“嗯。”他要求的有點多了，但喬念願意答應：“還有沒？”意思是他還有要求一併提出來。

葉妄川先哭笑不得，旋即去拿了塊毛巾替她擦拭起還沒吹過的頭髮：“沒了。謝…”

“謝姨的事情。”他聲音很低，低低地怕驚擾了她：“是意外。我們慢慢來。”

喬念好不容易被轉移了些許的情緒重新落入深谷，回到血淋淋的現實裡，那些憤怒的痛苦的撕扯靈魂的回憶浮上來，壓著喉嚨幾乎無法呼吸了。

她從喉嚨深處擠出來：“恩。”

她不著急，也不想再慢慢來了。

喬念從他手裡拿過毛巾，失去了交談的慾望，擡眼跟他說：“你先休息吧，我去準備要帶的東西。”

葉妄川沒強行挽留，看著女生走入層層濃郁黑色陰影中，離開了他的房間……

*

翌日。

喬念天剛亮就走了。

江離早上去到酒店找人，只看見穿著睡袍起來的男人。

“你怎麼在這裡？”

他如遭雷擊，兩條眉毛擰到一塊去了。

“念念呢？”

葉妄川去島臺倒了一杯水，轉身跟他說：“走了。”

“走？她去哪兒了？”江離跟上去。

“…003號房，給我送早餐上來。”葉妄川打了個電話叫來送餐服務，又將玻璃杯放在面前的茶幾上。

江離急躁的抓耳撓腮：“她去哪兒了？回國？”

江離又自己否認：“不可能。她回國不會不跟我說一聲。”

葉妄川脧他眼，好整以暇問：“你很擔心她。”

“你那不是廢話！”江離沒好氣低吼：“她是我妹，你說我擔不擔心！” “也是我未婚妻。”言下之意，他跟喬念關係更親密一些。

“哈？”江離覺得荒唐，不可思議的看向他：“你在跟我比？”

葉妄川身體向後一仰，穩穩靠在沙發靠墊上，長腿交迭著搭在前方，姿態慵懶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場。

他擡眼望過來，眼眸黑得像深不見底的井，裡面沒什麼多餘情緒，只淡淡反問：“不可以？”

江離：“…我們有血緣關係，你知道近親不可以結婚吧？”

“嗯。”

江離：“所以你在比神馬？我只是擔心我妹妹的安全！”

他簡直氣笑了。

“你連我的醋都吃，你吃多了！”

葉妄川不置可否，在江離再次暴走之前說：“喬念不在這段時間我負責程綺的案子。”

“你有時間？”江離將信將疑。

葉妄川：“我暫時留在巴黎。”

江離揉了揉後頸，不再和他糾結這個事，亟需個答案：“所以我妹到底去哪兒了？”

葉妄川哂然，輕輕目光落在他身上：“我以爲你看出來了。”

“什麼？”

他說：“意思就是，無可奉告。”

江離的腦電波迂迴接在了一起，才反應過來他在回答自己不會告訴他喬唸的行蹤。

他太陽穴急促敲擊，沉下眼眸正要爭辯。

就聽見男人有條不紊地安排：“在喬念不在這段時間裡，你和我繼續留在這裡，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她離開了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