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司機正等著兩人。

眼見海母妝容都花了，還止不住地流眼淚，形容狼狽的樣子，也不敢多看，主動替兩人拉開車門。

“先上去。”海父讓海母先上去。

海母形容枯槁的先上去，他才彎腰上車。

司機繞到前面去開車，回頭問了下：“海總，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去公…”海父話到嘴邊，想起在裡面哭泣的女兒，再看看身側還在抽泣的妻子，按了按太陽穴說道：“去萊茵公館。”

**

萊茵。

顧三第一時間得知海家的人在外面守著的消息。

他怕打擾到喬念，專門去房間裡找了葉妄川：“妄爺，海家的人來了，應該想找喬小姐。”

葉妄川手眼通天，當然知道海彤在警察局又是鬧絕食又是不配合做筆錄，也知道前不久父母去探視的時間裡，他們大概說了什麼。

他微微挑起眉，只是沒想到海家還有臉找到萊茵來。

“他們想什麼？”

顧三垂著頭：“大概是想在下面堵喬小姐。”

“他們既然來了，不見到人多半不肯離開。他們見了喬小姐也說不出花來，無非是舔著臉讓喬小姐放人。”顧三口氣不大好，可見海家的行爲有多令人反感。

海彤的行爲已經不是私人恩怨，早就上升到偷取機密資料的程度。

如果放任海彤的行爲，以海彤的性格好了傷疤忘了疼，過不了多久又會舊態萌發。

到時候闖下彌天大禍，誰去承擔？

他們以爲這是小孩子過家家，今天你打我一巴掌，你說句對不起，明天我打你一巴掌，我說句對不起就能擺平的事情？

海家跟老爺子是有點舊交情，但也沒有到他們以爲凡是可以擺平的程度。

“我下去看看。”葉妄川知道海家的人有多難纏，不想喬念被這樣的人纏上影響心情，當即決定。

“看看他們想幹什麼。”

……

樓下，海父在下面等了一個多小時了，也沒看到半個人影子出來。

海母早就停止哭泣，陪著他在寒風中等待。

兩人站了一個小時就有點吃不了苦，海母低聲詢問：“我們不能聯繫一下葉少？”

海父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沒心情在冰冷的天氣裡再訓斥她，只說：“不聯繫還能碰一碰運氣，聯繫了就等著回家吧。”

海母不敢再說，眼巴巴在車前等著，盼望著裡面能有人出來，最好是喬念能出來。

他們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等到自己要見的人。

可惜不是喬念。

而是葉妄川。

男人穿著深灰色雙排扣風衣，裡邊意見白色粗織高領，休閒又不失優雅風度。

他慢條斯理踱步到兩人面前，身後跟著顧三。

那雙洞悉人心的眼睛掃過去一眼，就足以壓得海父海母兩人喘不過氣。

“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海父頂住壓力，硬著頭皮擠出個笑臉：“葉，葉少。小女闖了禍惹到了喬小姐，我們是來賠禮道歉的。”

他使了個眼色。

海母反應過來，忙把車上的禮品拿出來，大包小包的堆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