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按下電梯按鈕，見他不說話，也不願意再繼續拿自己熱臉貼冷屁股，也站在一旁不再繼續介紹。

轉而提起：“這家來了位法國大廚，手藝不錯。”

“是嗎？”穆狄總算接話，撩起眼梢，身上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那待會兒我要好好嚐嚐。”

秦肆看出他對合作沒興趣，就笑了：“唔，可以。”

兩人進入電梯。

隨著電梯門關上。

穆狄突然問了個跟今天吃飯毫不相干的問題：“我聽說中醫大師黃老前兩年收了個學生？”

秦肆心頭警鈴大作：“…穆總在哪兒聽說的？”

穆狄似乎看出他的警惕，總算露出今天第一個微笑，淡淡解釋道：“別誤會，我本人算是中醫擁躉者，十分欣賞博大精深的中醫文化。早前我有一次出席醫學論壇的機會，認識了黃老。黃老出於對晚輩的關照之心，替我把脈調理過身體……”

他見秦肆看他，又笑笑：“我有嚴重失眠頭痛。之前看過不少名醫，做了不少治療，但效果不佳。”

秦肆緊繃的後背稍微放鬆下來，不知道信沒信他的話。

穆狄不以爲意繼續說道：“那次經過黃老的鍼灸調理，我好了一段時間。這次我正好有機會過來，本來想拜訪他老人家，奈何他不在京市。我又聽說他有位學生，就想問問你。”

“我會在京市待上幾天，如果黃老的學生方便，我想找她再幫我鍼灸調理一下頭痛。”

他說完就看著秦肆，等秦肆回答。

秦肆先是沉吟片刻，就擡起眼，一臉愛莫能助的表情，聳了聳肩：“抱歉，穆總，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你說的那位黃老的學生不在京市，還有…她入學後就休學了一年多，恐怕幫不了你。”

穆狄表情微滯，很快恢復如常：“這樣啊，那真是太不巧了。”

“是啊。”秦肆面不改色，繼續說：“不過你如果需要找老中醫調理鍼灸，除了黃老外，其實國內有不少專家可以幫你。你需要，我可以幫你找兩個過來看看。”

穆狄沒有拒絕，只說：“那就麻煩你了。”

秦肆微微一笑：“穆總客氣！你遠道而來，我作爲東道主理應多多照顧…”

正好這時，‘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秦肆擡起手，沒給他繼續這個話題的機會，就說：“我們到了，穆總先請。”

穆狄收回視線，理了理西裝外套，走在了前面。

秦肆在後面迅速冷下眼，看著他高大的背影走神…衝喬妹妹來的？

不過他常年在圈子裡玩，就算平時大家只是玩玩鬧鬧，不是認真的場合，但秦肆慣會處理各種複雜人際關係，所以哪怕他心裡懷疑這位他家老爺子說的第三世界來的穆總可能認識喬念。

但他在穆狄回頭的剎那，就馬上收拾好心情，看不出任何異樣的走出電梯，帶對方先去吃飯。

……

用餐結束。

秦肆跟穆狄寒暄過後，就要分開，穆狄要入住這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