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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機上了跑道，緩緩滑動。

登機口。

雍容隔著玻璃窗，死死的盯著那架飛機，身邊的中年男子，摔得滿身是傷，卻拿著白布，在給雍容止血。

“你等著。”

雍容浮腫得像是饅頭的臉頰中，發出一道聲音來，聲音冰冷刺骨，讓中年男人聽了都覺得膽寒，生怕雍容在這種情況下，做出什麼不智的事情來。要知道，嚴展昭那等真正的紈絝子弟，可不是他的老闆可以媲美的。人家想要捏死雍容，都跟碾死只螞蟻似的。

“你。”雍容轉過頭來，看著中年男子，那仇恨的目光，讓中年男子心都顫了一顫。

“老闆。”中年男子顫顫巍巍的道。

“去給我買個手機來。”雍容的話，像是天降甘露，讓中年男子鬆了口氣，他和雍容的手機，都在剛剛摔下飛機的時候摔壞。如果不是保鏢有留手的話，現在不只是皮肉之痛，筋斷骨折都是小的。

“是，老闆。”中年男人如蒙大赦。

中年男人走後，雍容坐在登機口的板凳上。周圍那些人想笑卻不敢笑的表情，讓雍容心中的恨意，攀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片刻後，中年男人買了個手機回來，遞給雍容，雍容按了個電話，對面，是一個有濃郁川音的男聲接聽的。雍容說話平靜的很，道：“劉哥，幫我個忙吧。中國國航CA1423航班上，有個人，我想讓你幫我搞他一下，記得不用留手，要隱秘，不用是現在立刻動手，千萬要小心。”

雍容心中，也是很忌憚嚴展昭的，但他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怎麼止也止不住，只能出此下策。

“雍少。我做事，你放心。”劉哥笑了，“我待會，先帶弟兄去看看情況，回頭給你電話。”

“行。”

…

飛機盤旋上雲端。

經過初時的不適後，乘客全都適應，或聽音樂，或看書，或聊天。

李芊芊和陳洛坐在一起。東扯扯西扯扯大學時期的事情，壓根不將之前雍容放在眼中。那種酒囊飯袋，從一開始就是個路人甲乙丙丁的角色。雖然是因爲嚴展昭在才那麼有底氣，但如果不是自己有能力，如何能讓嚴展昭幫自己？

說到底，都是自己都得看自己。

北京到成都的航行時間，差不多是兩小時左右。期間李芊芊靠在陳洛的肩膀微瞇了下，她那恬靜的小臉在自己身邊，呼氣吐氣讓陳洛面頰泛紅。

最悲劇的是，在飛機到達成都的時候。乘務長通過廣播告知乘客，因爲特殊原因，飛機畢竟在空中盤旋一會兒，至於時間，暫時未定。乘務長的廣播自然引起了乘客們的抱怨，紛紛讓乘務長告知究竟是什麼特殊原因，乘務長卻無法回答。

越是如此，越是好奇，甚至有些人，恐慌起來。

“大家請稍等，一兩分鐘後，我會給大家答案的。”乘務長用中英雙語重述了一次後，轉頭去詢問。

客機內，乘客們都按捺著心思等著。

“唔，怎麼了？”李芊芊擡起兩把刷子似的眼睫毛，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的道。說完，還在陳洛的眼皮子底下，伸了下懶腰，雙峰處誘人的弧度，似乎散發著引誘人犯罪的味道。陳洛看得有些眼直，但瞥見李芊芊似笑非笑的眼睛後，立刻臉紅挪開。

“客機要在空中盤旋，具體原因，乘務長保密中，有些女人害怕，再不說原因的話，怕是要引起恐慌了。”陳洛言簡意賅的解釋道。

他心中，也很是好奇。

“我倒是知道點原因，你好奇不？”李芊芊巧笑倩兮的道。

“你知道？”陳洛好奇道。

“你把耳朵湊來，我告訴你，是個秘密。”李芊芊的要求，讓陳洛愣了下，有些遲疑，但旋即被好奇心所打敗，把耳朵湊過去。李芊芊湊近陳洛的耳邊，紅潤的櫻脣吐氣如蘭，讓陳洛心中有一種貓爪似的感覺，卻聽到耳邊的李芊芊嬌小起來，“咯咯，我騙你的，我不知道。”

“李芊芊，你居然都學會騙人了？”陳洛目瞪口呆，那一副吃癟的樣子，讓李芊芊笑得花枝亂顫，胸上兩團柔軟再次吸引了陳洛的目光。

在李芊芊跟陳洛開玩笑的時候，乘務長很是興致勃勃的重新廣播，她的語氣，一下子便讓衆人平靜了下來，等待著她的解釋。乘客們再傻也知道，如果真是飛機本身的問題，乘務長絕對不會如此鎮定和高興。乘務長也是人，她並不是機器。

“不知道在座的乘客，有多少玩過英雄史詩這款虛擬現實遊戲的？”乘務長笑著問道。

“我玩過。”

“我也玩過。”

“我看，在座較爲年輕的，都玩過吧？”

一說到英雄史詩，整個客機的乘客頓時興高采烈的說起來，只有幾個年紀比較大的老人或者中年人不知道，再之外，便只有那些四五六七八歲的孩子滿臉童真的孩子問自己父母，“什麼是英雄史詩呀？”

“那你們知不知道，今天，誰要來我們成都？”乘務長的問句，一點都不難。

“當然是大禁咒師河洛，我就是爲了他請了兩天假，專程去成都的。”有人立刻站了起來，很是興奮，“他昨天做的事，真是太讓人感到振奮了，那哥們，我挺他。”

“我也是，你也是河洛的粉絲嗎，哈哈，回去一定要加個好友。”

客機上的氣氛，立時便被調動起來，只有小孩和老人們，有點融入不進去。

李芊芊湊近陳洛的耳邊，道：“他們在討論你呢，看到自己有這麼多的粉絲，感覺如何？”

“棒，棒極了。”陳洛自然有些激動。

“我們盤旋在空中的原因，是因爲要保護河洛的生命安全。”乘務長說到生命安全之後，整個客機都沸騰了，一個個著急的問著是怎麼回事，乘務長這才汗顏的道，“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河洛的生命安全目前並沒什麼，但如果，他直接下機的話，真的會出點問題。”

說到這裡的時候，乘務長心中都有些唏噓，她當乘務長的時間，也蠻長的了，比較震撼的場面也見過，可是，此次的場面，卻是讓他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下機？”

有乘客捕捉到了關鍵詞。

“他在飛機上？”有人激動的喊道，“他在這架飛機上？”

話音落下，整個客機只要玩英雄史詩的玩家，莫不激動無比，讓得那些老人和中年人一個個驚訝莫名，不知道那大禁咒師河洛究竟是何許人也。

陳洛正疑惑著呢，突然接到嚴展昭的信息，信息中的第一條信息，讓陳洛汗顏之餘有些震驚，第二條嘛，是中規中矩的說要配合宣傳。陳洛收了人家的錢，賣一張臉，他不覺得有什麼。於是便略微有些激動的坐在那裡，按捺住心情，調整著心態。

“沒錯，他在機上。”

說話的時候，身穿著國航空姐制服的乘務長，已經走到過道當中，她帶著便攜式的擴音器，可以清晰的讓整個客機上的人都聽到。

“轟！”

乘務長的話，徹徹底底的引爆了客機。

“他在哪裡？”人人激動無比的左顧右盼，有的人甚至不顧一切的解開了安全帶，走上了過道，空姐勸得勸不下去。

“我們讓他自己走出來吧。”乘務長道，“畢竟，我們要尊重人家的隱私，萬一人家想要隱藏一下身份呢？呵呵，他剛開始在遊戲中的時候，不就是如此嗎？”乘務長調戲陳洛的話，成功的引起了衆人的笑聲，陳洛的確是一個喜歡扮豬吃虎的人。

“準備好了嗎。”李芊芊小聲的爲陳洛打氣。

“好了。”陳洛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解開腰間的安全帶，站了起來，在整個客機乘客的萬衆矚目之下，走上過道，一臉微笑的向衆人打招呼，“大家好，我，就是你們口中的河洛。”

“哇靠，是你？”

“我就猜到！河洛在遊戲裡面，也是這麼硬氣的！”

“真是個爺們！”

“哈哈哈，我才知道，陳洛是我們川渝這邊的。”

整個客機的陳洛，全部語無倫次起來，爭前恐後的想跟陳洛說話，但因爲是在飛機上，實在不好施展。

“此次飛機盤旋，大約要一到兩個小時的時間，爲了河洛的生命安全，我們需要一點時間來做下小小的安防措施。”乘務長介紹時，走到陳洛的身邊，笑著說道，“我想，河洛肯定不會介意，在兩小時的空餘時間裡面，給我們這些洛粉寫個親筆簽名吧？”

“榮幸之至。”陳洛的回答，讓得客機內熱絡無比，不懂行的乘客，便覺得莫名其妙。

“咔擦！”“咔擦！”

此外，衆人的手機相機拍照聲，也不斷的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