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黑手是白蓮教,其實我一點都不意外。
因爲(wèi)白蓮教幹這樣的事情,本來就很正常啊。
白蓮教這個教派,相信很多人都不陌生。
因爲(wèi)這個教派乾的事兒,實在是太奇葩,讓歷代的統(tǒng)治者深惡痛絕。
白蓮教誕生於宋朝。
宋朝得了天下,他們反宋。
後來元朝得了天下,他們反元。
明朝朱元璋得了天下,他們反明。
清朝得了天下,他們反清。
據(jù)說*那會兒,白蓮教也鬧騰得挺歡實,*命令軍統(tǒng)特務(wù)大肆絞殺。當(dāng)然,這事兒不見於正史,到底有沒有這一說,我也不太清楚。
不過以白蓮教的行事做派,在民國那會兒折騰點事兒出來,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後來全國解放了,白蓮教又開始鬧騰。
不過在人民軍隊的打擊下,白蓮教還沒有撲騰起幾個浪花,又偃旗息鼓了。
每個王朝興盛的時候,白蓮教就會蟄伏。
等到王朝沒落的時候,再出來興風(fēng)作浪。
我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會和這個神秘的教派扯上聯(lián)繫,而且還被他們給盯上了。
“白蓮教有一件聖物,叫白蓮玉足。”
血刃低聲稟告:“這件聖物,形似女人的腳。爲(wèi)了供奉白蓮玉足,白蓮教每年都會蠱惑一些女教衆(zhòng),讓她們奉獻出自己,砍掉自己的腳,血祭白蓮玉足。”
聽到血刃這麼說,我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這個儀式,實在是太邪惡了!
想想都覺得恐怖!
“現(xiàn)在白蓮教由明轉(zhuǎn)暗,不能大規(guī)模發(fā)展信徒,祭品的來源就成了問題...”
血刃的話,我一下子明白了!
明的不行,那就只能來暗的了!
連哄帶騙,然後帶回去殺掉。
我的心裡冷汗直冒。
今天張總來找我們的時候,很多人都看見了,就算是我們明天失蹤,他們也可以從容的宣佈,我們與他們簽約成功,已經(jīng)去了公司,正在進行秘密培訓(xùn),一切行程保密。
藝術(shù)類院校的大學(xué)生,提前簽約離校太正常了。
有周懷仁在學(xué)院,他完全有能力幫我們弄一份提前畢業(yè)的申請書,讓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世界上消失。
只要落在他們的手裡,以白蓮教的勢力,到時候把我們作爲(wèi)祭品殺了,然後再利用屍體僞裝成意外死亡。
我和柳琴琴家,都無權(quán)無勢。
就算是出了意外,家裡人也沒有能力去追查真相。
只要他們再賠一筆錢,這件事情就完了,誰都不會關(guān)心我們真正的死因!
越想越怕!
越想越生氣!
這些人都是喪盡天良,應(yīng)該抓起來槍斃。
吃了晚飯,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學(xué)校的晚會,七點半開始,到九點半結(jié)束。
幽影帶著人回來了,不過我的心裡還是很緊張,第一次面對這些窮兇極惡的壞蛋,心裡怕得不行。
這個時候,我又想起了姬宮生。
如果他在我身邊,就好啦!
“寡人掐指一算,必有人在想我。”
突然,一個得意的聲音從後面?zhèn)鱽怼?
轉(zhuǎn)身一看,只見姬宮生閉著眼睛,就像行屍走肉一樣,晃晃悠悠走了過來。
在他懷裡,抱著思思。
思思的懷裡,抱著呆呆。
呃!
你們怎麼來了?
大學(xué)本來就是開放式的,平時都不禁止校外的人員進出,這次舉辦晚會,校方巴不得吸引更多的人來看,因此這三個傢伙,毫無壓力的混了進來。
呃!
這傢伙明顯沒有睡醒,走路都閉著眼睛耷拉著腦袋,現(xiàn)在跑過來,不會是興師問罪的吧?
他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
潛伏下來的影密衛(wèi),是保護我們安全的。
現(xiàn)在我假傳聖旨,不僅把幽影調(diào)了回來,還打算讓他們?nèi)忠恍┦虑椤?
白蓮教這個教派,折騰了一千年還沒有被幹掉,這足以說明他們的難纏。
肯定是幽影,把這個消息告訴他了!
現(xiàn)在...
怎麼辦啊?
“愛妃,挺能折騰嘛。”
姬宮生走到我的面前,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笑得很邪惡:“這才幾天啊,又和白蓮教槓上了,這麼點影密衛(wèi)怎麼夠啊,要不要寡人調(diào)幾營陰兵過來幫忙?”
呃!
這傢伙果然是來興師問罪的,這下麻煩了!
“那個...這只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雖然知道解釋沒有用,不過能耍賴堅決要耍賴,不能耍賴也要耍賴,打死都不承認。
因爲(wèi)一承認的話,後果就太嚴重啦!
“繼續(xù)編!”
姬宮生把思思放在地上,笑得很冷酷:“寡人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呃!
果然啊!
別人家的孩子養(yǎng)不熟,別人家的兵...果然忠誠度是0啊!
我有點小心塞,怎麼就這樣子啊!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從一開始我就不該騙你。如果我不騙你,就不會發(fā)生這麼多...”
呃!
這下輪到姬宮生頭大了!
“算了!算了!”
姬宮生直接捂住我的嘴,滿臉鬱悶的說道:“寡人今天來,不是興師問罪的!”
納尼!
不是興師問罪的?
那我怕什麼啊,真是的!
“那...那你想要幹嘛?”
心裡稍安,這傢伙不會是單純的湊個熱鬧吧?
你可是天子啊,天子不可能這麼無聊,別逗我!
“思思想來看熱鬧,剛好寡人也想,所以就來了!”
姬宮生的臉臭臭的,哼了一聲:“不過寡人一來,就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事兒,回去再收拾你。”
嗯嗯!
好噠!
打人不打臉,只要現(xiàn)在給我留點面子就行了,回去的事情...回去再說吧,現(xiàn)在有什麼好擔(dān)心的!
悄悄掃了一眼,文藝晚會的現(xiàn)場很熱鬧,不過基本上都是校外的圍觀羣衆(zhòng),本校的學(xué)生數(shù)量不多,都跑出去玩了。
這樣的中秋晚會,對於藝術(shù)學(xué)院的學(xué)生來說,吸引力基本上沒有。
但是對於那些在臺上表演的學(xué)生來說,又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因爲(wèi)他們的表現(xiàn),會被一些製片公司劇組甚至經(jīng)紀公司的星探,直接看到。
這種公演,最大的好處,是給予彼此一個互相認識的機會,許多藝術(shù)院校的學(xué)生,都是這樣被籤走的。
對這場晚會,我本來就沒有期待。
思思看了一會兒,立刻沒了興致。
姬宮生同樣如此,從頭到尾都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想什麼,反正注意力沒有放在舞臺上。
“幾千年了,還是這般無聊。”
姬宮生哈欠連連,隨口說道:“不過這學(xué)校倒是修得不錯,陪寡人走走吧!”
悄悄看了一眼四周,我的心裡有點慌。
帶著個小女孩,帶著個男人。
在不明真相的人眼裡,完全就是一家三口啊,會不會引起什麼誤會?
不過仔細一想,自己的小尾巴還被他拽著呢!
這個時候,哪敢遷怒他!
算了!
八卦就八卦吧,反正八卦已經(jīng)不少了,多一點也無所謂。
走在校園裡,因爲(wèi)開晚會的緣故,到處都是冷冷清清的。
這樣也好,不會被其他人看見。
這個時候,只能學(xué)鴕鳥自欺欺人了!
“那個...你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我知道這次的事情,做得稍微...好吧,是很過分!
可是不這樣做,我的心裡會更加過意不去。
兩權(quán)相害取其輕也!
也只有這樣了!
“寡人爲(wèi)什麼要生氣?”
姬宮生睜開眼睛,有些奇怪的瞪著我:“來而不往非禮也,被人欺負了,當(dāng)然要打回來啊,難道就這樣一直讓他們爲(wèi)所欲爲(wèi)?”
呃!
怎麼會這樣?
我突然覺得,幸福來得好突然!
“寡人確實是被幽影喚醒的,不過不是告你黑狀,而是覺得你會吃虧。”
姬宮生一隻手牽著思思,另一隻手伸了過來,把我的手拽住,嚴肅的說道:“白蓮教這玩意兒,歷朝歷代的統(tǒng)治者都無比頭疼,不管怎麼絞殺,都是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勢力並不比黑巫教弱。”
什麼?
這麼可怕!
“而且白蓮教不同黑巫教,它的主要勢力在人間。”
姬宮生有些頭疼的說道:“就靠這幾個影密衛(wèi),還真不是他們的對手。”
啊?
那該怎麼辦啊!
“寡人帶幾個影密衛(wèi)從酆都過境,酆都城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以當(dāng)沒看到。”
看了一眼周圍沒人,姬宮生繼續(xù)說道:“可要是調(diào)遣大批陰兵過境,酆都城主那一關(guān)肯定不好過,鬧出的動靜太大,極可能驚動十殿閻羅。寡人雖不懼他們,終究是件麻煩事,會落人口舌。”
這樣的話,那該怎麼辦?
難道就讓他們逍遙法外?
我很不甘心,這些人太可恨了,難道就真的制裁不了他們嗎?
想起有一次坐公交車,車上有一個小偷偷東西。
一個帥哥喊了一聲,沒想到不僅沒有人去幫他,反而被那個小偷摸出刀片,在臉上劃了一刀。
最後到站,那個小偷很淡定的走了!
也沒有人送他去醫(yī)院!
這些白蓮教乾的事情,比那個小偷還要可恨百倍千倍,那一次我害怕不敢站出來,現(xiàn)在也不敢嗎?
捧著臉,我的心情無比沮喪。
一些很重要的信念,不知不覺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人這輩子,最大的悲哀,就是會逐漸變成你曾經(jīng)討厭的那種人,在物慾橫流人心不古的世界,再也無法堅持原來的自己。
我努力堅持著,不願失去自我,卻給他帶來了更多的麻煩。
低頭看著黑糊糊的地面,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所以,我們要用頭腦來解決這個問題。”
看到我這副沮喪的樣子,姬宮生將我緊緊抱在懷裡,低聲笑道:“愛妃,你太年輕閱歷太淺,還沒有能力處理這樣的事情。你的那些法子,在寡人看來,實在是太原始太幼稚了,根本對付不了白蓮教。寡人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手段,他們就算死,都不會知道是誰幹的。”
嗯嗯!
聽到姬宮生這麼說,我的心裡鬆了口氣,謝謝啦!
“那麼問題來了!”
姬宮生嘿嘿笑道:“寡人付出這麼多,你該拿什麼來報答?”
哼!
又要好處是吧!
我就知道,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果然是有代價的。
仔細想想,我虧欠他的,實在是太多太多。
“如果...你真的愛我,就給我一點點時間適應(yīng),好嗎?”
緊咬著嘴脣,盯著姬宮生那張臉,鼓起勇氣說道:“對於我來說,你出現(xiàn)得太突然了,讓我一點準備都沒有。等我準備好了,你的任何要求,我都會答應(yīng),絕對不會說“不”字。”
一直被他愛著,我卻一次次裝鴕鳥,把腦袋埋進沙子裡。
現(xiàn)在我終於意識到,這筆爛賬,已經(jīng)還不清了,也無法逃避!
唯一的辦法...
就是拿自己去還,這也是我唯一能對他做出的補償。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那就勇敢面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