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襲,對於左昕柔來說是和任何人都不同的,她們雖然相識不久,卻彼此有著深厚的友情。
葬禮很簡單,除了左昕柔一家就只剩李澤凡三兄妹了。左昕柔看著落襲的墓碑眼睛裡除了乾澀沒有任何東西,落襲沒有親人,朋友就只有她一個,李澤凡幾個人算是落襲認(rèn)識的了。
“我知道你會喜歡這裡的。”左昕柔對著墓碑喃喃的說著。
左昕柔將落襲的墓地選在了b城最美的山上,她知道落襲喜歡爬山,喜歡山上的清靜,而她現(xiàn)在能爲(wèi)落襲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下山的路上一片沉默,李澤琦扶著左昕柔,左父左母提早回了醫(yī)院照顧左一鳴。
醫(yī)院那晚的槍戰(zhàn)後續(xù)的報道左昕柔並不關(guān)心,只是偶然間隱約聽到和什麼恐怖分子有關(guān)??伤难e明白,事情遠(yuǎn)不會這麼簡單,那些人分明是衝著他們?nèi)サ?,怎麼可能會是一般的恐怖分子。
而更讓她生疑的是李澤凡和落襲似乎早就猜到那些人會來,而且身上都帶著槍,手槍,爲(wèi)什麼李澤凡和落襲會有手槍?他們真的只是她看到的那麼簡單嗎?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槍法身手會這麼好嗎?
太多太多的疑問讓她理不清,落襲最後說了對不起騙了她,可是從認(rèn)識以來落襲什麼騙她了?爲(wèi)什麼最後她在落襲的臉上看到是解脫?
所有沒有答案的問題最後合成了一個問題,李澤凡和落襲到底瞞了她多少事,爲(wèi)什麼她什麼都不知道。
李澤琦對李澤燁使了個眼色,隨即鬆開扶著左昕柔的手:“咳咳,昕柔,我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說完不等左昕柔說話就拉著李澤燁離開了,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左昕柔心裡有了幾分瞭然,正好,她有些話要和李澤凡談?wù)劇?
“昕昕,我...”李澤凡欲言又止。
左昕柔背對著他目光一片清冷,山上的風(fēng)呼呼的吹著讓人忍不住戰(zhàn)慄,她沉默了一會開了口:“你和落襲到底瞞了我什麼事?”
李澤凡神情黯然,他知道她早晚會問這件事情的,可他並沒有想好該怎麼回答她,說出自己的身份?不,他的身份是保密的,任何局外的人都不能說,並且說了對她來說只有壞處沒有一點好處。
見他不回答左昕柔暗暗嘆了口氣,像是下定決心:“我們分開吧?!?
她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顫抖,說了心裡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種解脫反而是錐心刺骨的痛。
李澤凡楞在了當(dāng)場,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他快步走到她身邊:“昕昕,不要說傻話?!?
她忍著眼淚:“我沒有說傻話,李澤凡我們分手吧?!?
他像是聽清楚了臉色詫異:“爲(wèi)什麼?我們爲(wèi)什麼要分開,我愛著你,你也愛我不是嗎?”
她沒有否定他的話,他們的確相愛,可愛情並不能讓一切外在的阻礙原因消失,他們之間有太多的阻礙。
“對,我們是相愛,可那有怎麼樣,李澤凡我們都是情竇初開的少年了,也知道愛情並不能代表一切,它更不是生活的一切,你覺得我父母能接受你嗎?你覺得你爺爺能接受我嗎?就算是他們都接受了,那你有沒有想過我能不能抵擋得住嫁給你以後的壓力?!弊箨咳徂D(zhuǎn)過身盯著他問。
李澤凡雙手搭在她的雙肩上,眼神裡滿是認(rèn)真:“只要我們兩個堅信,我們在一起這些都不是問題?!?
左昕柔冷笑伸手推開的大掌:“醒醒吧,我們之間已經(jīng)不可能了。李澤凡你知道嗎?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和你一定會出現(xiàn)一些瓜葛,我們在一起之後我也幻想過穿上婚紗嫁給你的那天。可是計劃永遠(yuǎn)趕不上變化,既然明知道我們以後不會幸福,爲(wèi)什麼還要走下去。”
李澤凡拉住她的手:“不,事情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們會幸福的,昕昕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可以給你幸福?!?
左昕柔苦笑:“我不相信。不管是黎研素還是辛若沅,她們都比我強,而且又那麼喜歡你,我不相信你會爲(wèi)了我這棵小草放棄美麗的花園。”
李澤凡目光裡透著認(rèn)真:“昕昕,不要爲(wèi)了離開我就說這些話,我知道你的心裡並不是這麼想的?!?
“我是,我就是這麼想的。”甩開他的手,她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你從來都不懂我的心。你知道和你在一起的壓力有多大嗎?你知道每天被人指指點點的滋味嗎?你知道當(dāng)我知道你們家想要用六千萬換我的時候我是什麼感受嗎?
六千萬!呵呵呵呵我還真是謝謝你,要不然我也不會知道自己這麼值錢,這麼入你李澤凡眼和心!”
李澤凡看著她沒有說話,他心裡清楚她爲(wèi)什麼要這麼說,這麼做??勺屗觞N放手,她是第一個讓他想要娶回家的女人,他心裡一直認(rèn)定也是會這樣的,而現(xiàn)在明明相愛卻要分開。
“我今天不是來和你商量的,我只是告訴你一聲?!闭f完她轉(zhuǎn)身就走。
李澤凡楞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今天這種場景,讓他這麼難以接受。看著她即將離開他忽然回神跑了過去,一把摟住她:“不,我不答應(yīng)?!?
她掙扎著:“你不答應(yīng)也沒有用,我已經(jīng)決定了?!?
看著她的背影越走越遠(yuǎn)李澤凡孤獨的站在冷風(fēng)中,他知道,雖然她一直是性情溫和、善解人意,可這不代表她沒有脾氣,他知道她一旦決定了一件事情就會絕不回頭的走下去,他知道,其實很多事情他都知道。
醫(yī)院裡左父左母臉色陰沉的盯著病牀上的左一鳴,左母眼淚都快落下來了:“真的要去嗎?”
左昕柔點點頭:“醫(yī)生說美國的醫(yī)院水平會高一些,哥去了哪裡醒過來的可能性會比較高。”
左父也點頭:“嗯。爲(wèi)了一鳴我們就去吧,學(xué)校那裡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我們一家都過去,好互相照顧。”
左昕柔抿著嘴。美國,醫(yī)生前些天就說起這件事情,美國醫(yī)療器械先進(jìn)一些,去了希望更大,沒有道理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