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左昕柔的猜想沒有錯,對於祝蘊的事情李澤凡並沒有多說什麼,這讓左昕柔覺得極其不舒服,忍住了沒有打電話給李澤琦詢問以前祝蘊的事。
她想她是高傲的,男友前女友的事情她不想從別人嘴裡聽說,她在等,等李澤凡親口告訴她。
可李澤凡似乎並沒有要說的意思,先開口的倒是祝蘊了。
這天左昕柔依舊正常的上班,正常的和祝蘊唐槿幾人討論官司的問題,討論中老侯問出了她一直想知道的問題。
“祝小姐,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不通。”老侯看著祝蘊說道。
祝蘊笑的一臉的隨和:“侯律師,現在你們是我的律師,如果有什麼不清楚的,大可問。”
老侯掃過幾人一眼最後問道:“祝小姐你什麼證據都沒有,爲什麼會毅然決然的要打這場官司,當然我不是說你不能自己維權,我只是好奇,現在對方完全可能反過來反咬一口。”
祝蘊下意識的看了眼左昕柔,這讓一直關注她的左昕柔心裡一緊,隨後一抹不好的預感上了心頭。
“這個……”祝蘊似乎沒有想到老侯會這麼問,不免有些慌了手腳,似有些難言之隱。
老侯見此打圓場似的笑了笑:“祝小姐要是有什麼不能說的,就不用回答了,這畢竟和本案的關係也不是太大,我不過就是好奇。”
祝蘊搖搖頭:“也沒什麼不能說的,這一次被抄襲的珠寶設計是我親手設計的,而且設計稿是在五年前就已經完稿了,當時我並沒有現在的雅美珠寶設計公司,所以也就一直沒有拿出來,但最近一段時間公司需要上新品,我又剛好想到它,所以就拿出了。”
唐槿皺著眉頭問出了這段話的重點:“祝小姐是說稿子是五年前完成的,那麼五年前的稿子呢?”
祝蘊又不自主的掃了左昕柔,左昕柔不自在的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唐槿見祝蘊的眼神總是不由自主的瞄向左昕柔,不由皺了下眉頭。
“祝小姐有什麼就直說,如果能找到五年前的原稿這個官司就可以定下來了。”左昕柔放下杯子說道。
其他人也都明白左昕柔說的是事實,如果五年前的原稿在,這個案子勝算會大大提高。
祝蘊略做遲疑:“這個……這個原稿現在並不在我這裡,我……當初把它送給了別人。”
老侯一聽覺得有戲忙一臉興奮的問道:“送給了誰?現在能找到他嗎?”
祝蘊停頓了,左昕柔覺得心跳漏了一拍,她的直覺向來是很準的,如果沒有猜錯,這個人是他沒錯了。
“能,他……在李澤凡哪裡。”祝蘊咬了咬脣像是下了某種決心。
左昕柔手裡的茶杯一抖,滾燙的水澆在了手面上,她無聲放下水杯,手在桌子底下甩了甩,好緩和一下手上痛。
老侯聽了有些奇怪:“李澤凡……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李澤凡……李……”
很快他恍然大悟有些激動的看著祝蘊:“你說的是李氏集團的總裁李澤凡是嗎?難怪這麼耳熟。”
祝蘊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後知後覺的老侯看了眼坐在對面的左昕柔,見她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
一時間衆人各有所思,左昕柔一言不發,平靜的臉上讓人看不出她的情緒,祝蘊像是鬆了一口氣,唐槿看著手裡的文件也沉默著,老侯摸摸鼻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個珠寶設計原稿怎麼會在一個男人手裡?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這款珠寶的設計名曰珍愛,這個名字這種花心血的設計,由一個女人送給一個男人……這,你說這裡面沒有故事,傻子可能會信。
送走了祝蘊,老侯躊躇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磨蹭到在茶水間衝咖啡的唐槿身邊,有些感慨又無奈:“你說這可怎麼辦?這個祝蘊和李總裁的關係肯定不淺,昕柔哪裡……”
唐槿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的意思,倒了咖啡轉身就要走。老侯忙伸手拉了他一把:“唉唐律這事情你可不能不管,要不然官司可就要輸了。”
唐槿耐著性子看了一眼老侯,冷冷的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呢?”
老侯被他問的摸不到頭腦,他要是知道該怎麼辦就好了,不過現在也不是沒有一點辦法,他像是隻老狐貍一眼盯著唐槿:“要不唐律你去找昕柔說說。”
唐槿眉頭一挑無聲拒絕了他這個提議,老侯知道他的脾氣也不好再多說,嘆了口氣:“這可該怎麼辦呢?”
左昕柔目光微微有些發冷,走進了茶水室,自然從容的倒了杯茶嚇得老侯一個哆嗦,不會什麼都聽到了吧!
有些訕訕的看了眼左昕柔,老侯還是硬著頭皮開了口:“昕柔啊……”
左昕柔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一如往常:“現在事情已經有了個大概,原稿必須要找出來,李澤凡是個突破點,如果可能的話,爲了提高這次的勝算率,可以請他做證人。”
左昕柔的話讓唐槿心裡一頓,隨後看了她一眼,見她並沒有什麼異樣,老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左昕柔,沉默了一會才幡然醒悟過來,拍了拍左昕柔的肩膀:“昕柔對待工作就是認真啊。”
“這件事情交給我好了。”左昕柔笑著哼了一聲,轉身走出了茶水間,她可真是大方的很呢!
一路的沉默讓李澤凡覺得心裡有些壓抑,他總覺得今天的左昕柔有些不對勁,只是他並沒有多問,最近一些事情讓他覺得頭疼不已,已經沒有時間再去過問一些小事情。
車子在公寓下停住,左昕柔卻遲遲沒有下車的意思,李澤凡扭頭看著她聲音溫柔的問道:“今天怎麼了?”
左昕柔的手緊緊握著,她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度,一個女人,特別是像祝蘊那麼優秀的女人,只要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左昕柔就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