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吧，在林娜想來，對人很是熱情的顧子墨在對姚思思的時候，卻沒有那麼熱情了。
之後三個人同行的時候，往往是姚思思說了好多句話，他只是語氣淡淡地應一句。好些時候，乾脆是專心致志地在把玩著手中的手機。倒是姚思思一直不減熱情。
“顧總，你買的應該是頭等艙的票吧。爲什麼要陪著我們在候機室裡面候機。明明是可以到貴賓接待室去的。”
其實，這一點，姚思思沒有說，林娜還差點沒有想起。
也對的。
顧子墨買的應該是頭等艙的票。卻陪著她們在人來人往的候機室坐著。確實是有些，跟他那尊貴的身份不搭的。
只是，姚思思在說這話的時候，顧子墨手裡面把玩著ipad，頭也沒有擡，應該是不想回答姚思思的問題的。
或者是顧子墨沒有注意到姚思思說話。
所以，林娜附和著姚思思的話。再一次問了顧子墨同樣的問題。
“顧總，你爲什麼不到貴賓接待室去呢。”
也是聽到林娜的話之後，顧子墨才放下了手中的ipad，擡頭。
“沒有爲什麼，就是在這裡和你們一起，有個伴。”
其實林娜想想，也是的。這出門在外的，總是想有個伴在身邊，也會心安一些。
這邊林娜還在想著自己的事情，那邊。顧子墨像是想起了什麼，側過頭去跟旁邊的姚思思說話了。
“你想不想體驗一下頭等艙？”
跟姚思思說話的時候，顧子墨的聲音，淡淡的。
卻沒有跟林娜說話時候的那一種熱情。
只是，對於姚思思來說，顧子墨這種身份地位的人，能主動跟她說話，都已經是她莫大的榮幸了，哪裡還敢多想顧子墨對她的語氣有多溫柔。
“好啊好啊。”
姚思思連聲應道。
也正好，她從來就沒有坐過頭等艙。畢竟，一般出差，能報銷的只是商務艙的費用，也沒有什麼人去多掏錢，坐頭等艙的。
“那好，待會跟你換個位置。”
顧子墨說得利索。然後拿出手中的機票來，跟姚思思的機票，換了。
“怎麼，突然想要換位置？”
林娜突然覺得有些窘迫，畢竟，姚思思的位置，就在她位置的旁邊。要是顧子墨和姚思思換了位置的話，那就換成了顧子墨坐她旁邊。
林娜還是想不明白，爲什麼顧子墨要換個位置，到商務艙。
畢竟，頭等艙的位置，到底是比商務艙的位置，坐起來要舒服得多的，畢竟那價格的差距，擺在了那裡。
“沒有啊，就是沒有做過商務艙，體驗一下生活。”
顧子墨答得很是理所當然。
只是，林娜終歸還是覺得，就算是體驗生活也好，這個理由，也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一些。
畢竟，也犯不著這個時候體驗不是。
到最後，林娜還是沒有說什麼。這也隨得顧子墨喜歡。
畢竟他是她的頂頭上司，她也不方便說些什麼的。
不過，顧子墨坐在她身邊，也不算是太差。畢竟，林娜和姚思思，都沒有什麼話說。
雖然是同事也好，但終歸併不算是朋友，平日裡面，也不會有太多的話。
反而是顧子墨坐在她旁邊，一路上兩個人是說說笑笑的。倒也相處得很是融洽。
一個小時，並不長。
只是在這段時間裡面，雖然林娜和顧子墨在說說笑笑的。但是，心裡面，因爲快要跟白東見面。卻也有一種，很是忐忑的心情。
她和白東。如今，算是什麼關係？
前夫？還是隻是朋友？
白東爲什麼，突然對她，態度轉變得如此溫柔。
很多念頭在腦海裡面翻來滾去。到最後，她也不知道心裡面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
反倒是顧子墨察覺到她的情緒。前半段時間，還說說笑笑的，想要哄她開心的。但是到了後半段時間，顧子墨也是應該發現，沒有辦法哄她開心，也就沒有說話，讓她休息一會。
林娜也覺得，她需要一個人靜靜了。腦海裡面，太多的念頭，折騰起來，讓她覺得，昏昏漲漲的。
其實，這些，她都不想要去想。但是偏偏，卻來困擾她。
閉上眼睛之後，其他的感覺，變得很是敏銳。林娜可以感覺到顧子墨，調了調空調的溫度。
然後聽到顧子墨那溫潤的聲音問空姐要了空調毯，再然後就是空調毯那厚實的質感，蓋在她的身上。暖暖的。
就像是冬日裡面的暖陽一樣。
其實顧子墨對她的體貼的小細節，即使林娜閉著眼睛，也是能感覺到的。顧子墨做這些，不過是因爲她剛纔蜷縮了一下。被他注意到了。
這點小小的暖意，在心裡面燃燒。
然後，林娜不自覺地腦海裡面，浮現出另外一幕來。
以前，在北宅的時候，這些小細節，白東也曾經做過。
那時候，還是夏天，天熱。她並不習慣吹空調。林娜的體質，寒涼。吹不了空調。一旦進空調房，就會覺得冷。
所以那天晚上她就只是，開了窗。
因爲太熱，她沒有蓋被子。想著是差不多睡著之後，再蓋蓋肚子。免得吹了風，受涼。但是最後她還是迷迷糊糊就那樣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她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白東回來了。但是因爲實在是困，那聲音，也確實是輕微。所以，終歸是沒有睜開眼睛看。
白東回北宅的次數很少。林娜當時，只覺得自己還是在夢中。
只是沒有想到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身上是搭在被子的。而且，房間的窗戶，也關了一半，只留下另外一半，透透氣的。
林娜也是那時候，晃晃然想起昨晚晚上，白東似乎是回來過。
問起傭人，也確實是回來過，只不過，一大早，就又走了。
林娜也是確定了，給自己蓋上被子的，肯定是白東。
每一次想起那個晚上的時候，林娜都會想著，當時的白東，做這些溫柔而體貼的事情的時候，對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感情。
白東還是對她有感情的。不然也不會做出這些事情來。
他是不是，還是會擔心她會著涼。是不是，還是會關心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