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不時地劃過,一閃而逝。 一瞬間的白晝。
時不時響起的雷聲。
還有,雨點打在玻璃上面,噼裡啪啦的聲音。
六月終歸是個‘女’孩子,也是害怕這種,閃電打雷的晚上的。
尤其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來打點滴的護士,還沒有過來。
病房裡面,只有她一個人。在房間裡面,聽不到任何,外面傳來的聲響。
有那麼一瞬間,六月會感覺。自從那個男人走了之後,這個房間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墳墓那樣,空‘洞’而讓人覺得,害怕。
六月雙手攥緊了手邊的白‘色’被單,一顆心,怎麼也不能安穩下來。
最後她索‘性’是拿了一個枕頭,背靠著‘牀’。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睛之後,風聲,雨聲,雷聲,不停地鑽進耳中。
雖然是閉著眼睛,但是終歸還是睡不著的。心裡面,像是從凌昊天離開了之後,就調了一個鬧鐘。
時不時在提醒著她,凌昊天還沒有回來。
外面,風雨‘交’加,他會去了哪裡?
十分鐘過去了,又一個十分鐘過去了。六月覺得自己的心,慢慢地煎熬了起來。
心裡面,也越來越‘亂’。
他會不會離開了?
畢竟,送她來到這裡,看了醫生,他也沒有義務再繼續留在她的身邊了。、
更何況,這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他又是公衆人物,要是被狗仔隊拍到了什麼,終歸是對他的形象不好的。
要是他離開了,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但是,就是想著,他離開的理由,很是充分。就算是她知道,他離開,也是正常的。
但是,她的心裡面也會有一點點,難言的苦澀味道。
這就像是有些事情,你明明知道,是錯的,你仍然會去做一樣。
人,更多的時候,並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當一個理‘性’動物。因爲歸根到底,人還是感‘性’動物。
。。。。。。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
六月靜靜看著天‘花’板上那白皙的燈光,鋪灑下來。一邊等著,護士過來給她打點滴。
至於,凌昊天,她覺得,已經不用等了。
畢竟,就算再怎麼不理‘性’,也只是一陣子。
這時候,她已經明白。她和凌昊天之間,終歸是隔了好遠好遠的距離的。
不必強求。
就在六月看著燈光出神的時候,‘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有人開‘門’進來了。
聲音很輕。應該是護士過來,給她打點滴了。
六月沒有擡頭去看。
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牀’上,看著牆角的某處,視線不曾移開。
安安靜靜地坐著,安安靜靜地出神,就像是就算髮生了什麼事情,也與她沒有半點關係一般。
但是,六月並沒有出神多久,很快就被一絲,微微的香氣,引起了注意力。
這種香氣,是白米粥的香氣,淡淡的,沒有任何調味料的香味,只有清清淡淡的米香。
卻很是‘誘’人。
六月本來也並不覺得自己有多餓,但是這時候卻被這香氣,勾起了食‘欲’。肚子,也不爭氣地響了起來。
這麼深的夜裡,還有誰會給自己買吃的?
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