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家馬場馬圈。
兩名馬伕打著哈欠提著馬料過來餵馬。
“是我殺的秋雲玖,是我做的……”
“是我殺的,是我讓通道崩塌的……”
兩名女子,一身的狼藉,在她們身後,還有正在發泄獸\欲的馬。
此番情景,嚇了兩名馬伕一跳,當即連滾帶爬出去叫人了。
這一天,有關皇家馬場的消息傳了出去。
一時間衆人譁然,秋雲玖是被人所害的消息不脛而走。
而對於這兩名出現在馬廄中的兇手,皇上有心隱瞞,還是被散播出去了。
十二城的兩名大小姐,曾在羣英會上大放光彩的人,最終在馬廄與馬廝混的事,成了這場羣英會中當之無愧第一的桃色新聞。
絕對掩蓋秋雲玖和四皇叔之間那點事。
皇上面對這樣的變故很頭痛,這兩女的並不是東華國的人,他沒有權利處置。
而看她們的樣子,有些瘋瘋癲癲的,完全不太正常了。
其實,他最擔心的還不是這兩個女人,而是秋老爺子。
之前秋雲玖的事只能算是意外,可現在有人跳出來說是謀殺,這對他來說,是失職。
秋府。
之前的棺材還放在院子中,但四周的人早就不見了。
秋雲玖本來是事情完成了,回府看看,結果一進門,就嚇的府中人雞飛狗跳。
就連身邊最親近的青瑤,也被嚇的臉色慘白。
對此,她摸了摸鼻子,只差拿個鏡子照照了。
她就這般嚇人嗎?
心機表翻了個大白眼,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屍體還在院子中,就這麼大刺刺的出來,能不嚇人嗎?
書房中。
秋雲玖討好的遞上茶水,“祖父,來,您喝口茶。”
“哼!”秋老爺子將頭扭到一旁,不理會。
求救般的看了一眼一旁的一德伯伯。
“咳咳,老爺子,玖丫頭回來了。”
看到好孩子般的老爺子,他哭笑不得。想到這些天,擔心老爺子擔心的要死,結果人家心跟個明鏡似得,一德就有種吐血的感覺。
“哼,都快頭七了,回來也很正常。”
秋雲玖苦笑,“祖父,玖兒錯了。”
對付脾氣倔死的老頭子,還是直接認錯好了。
“錯?你一個鬼認什麼錯。”
秋雲玖再次求助一德,一德給了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他也是幫兇,老爺子指不定還生他的氣了。
“祖父,這是德勝關的酒,當初我私藏了些。”
秋雲玖抱著酒罈子,開了泥封,瞬間酒香瀰漫。
老爺子吸了吸鼻子,微微瞥了一眼。
一副別以爲拿酒就能擺平我的樣子。
秋雲玖坐到老爺子的面前,倒了兩杯。
一德見此,“我去叫廚房準備一些下酒菜。”
他剛出門,書房外聚滿了人。
青瑤吞了吞口水,“一德老爺,那真是小姐嗎?”
面對衆人的疑惑,一德只好花些時間解釋。
這次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除了昨晚叫去的青心丫頭,其他人一律瞞著。
剛給這些人解釋外,秋府就被人硬闖了進來。
瑾兒滿身的寒氣,一雙眸子帶著猩紅。
“怎麼回事,玖兒怎麼會死的!”
容若上氣不接下氣。二人才聽說秋雲玖出了事,就急著趕過來。
“財神爺,瑾兒?”青瑤看了一眼一德。
“我來跟他們解釋就好了。”
一德看了一眼書房,小玖兒啊小玖兒,你一場計謀玩的好,結果,可苦了他。
書房內。
祖孫二人一邊小酌,一邊下棋。
“玖兒,這件事你打算怎麼收場?”
詐死也死了,兇手也懲罰了。但畢竟不是真死,這事後要是被皇上知道,定然會被認爲是欺君。
但如果將計就計,讓她就這麼死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告訴別人,我又活過來了唄。”
她原意是詐死就詐死,這樣方便日後行動。
可是四皇叔不同意啊。
她想到之前四皇叔說,你要是詐死,本王就娶個死人回來,她就一陣毛骨悚然。
老爺子手一頓,“說死就死,說活就活,你以爲那麼簡單的。”
虧他一把老骨頭了,還陪著她演了一場戲,又是眼淚又是鼻涕的。
還附帶暈倒技能。
“放心吧,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皇宮那邊焦頭爛額,風盈盈和夜千楚出事了,兩城的代表都要向東華討回公道。
本來是兇手的兩人,卻硬是被兩城的使者說成是遭人陷害。
要求東華緝拿出兇手。
去找兇手?去哪找?
莫不說這兩個女人是如何瞞過守衛進的馬廄,又是爲何會承認謀殺秋雲玖一事。
這些就像是個未解之謎,具體的原因誰都不清楚。
但有一點兒可以肯定,這兩人可是將如何害秋雲玖的細節都說了出來。
皇上派人去調查,結果屬實。
可面對這些確鑿的證明,人家不買賬啊。
就在皇上爲這件事煩惱無比時,卻聽到一道意外的消息。
秋雲玖回來了!
一開始,皇上聽說這件事時,差點沒把彙報事情的太監的給打死。
以爲又是什麼鬼魅傳言,結果發現,秋雲玖真的回秋府了。
隨著秋雲玖一起回來的,還有之前的孫小姐。
這些天,孫大人一直在找孫小美,可都沒找到。
急的都病倒了,這一聽說人在秋府,當場就去了。
孫小美的傷在白夜的調理下,已經好了很多。
“孫大人,事情就是這樣的。”秋雲玖將當日的事告訴了孫大人。
“豈有此理,那兩個妖婦果然是可恨,老臣這就去找皇上要說法。”
孫大人是史官,連同幾位關係好的同僚,連夜去了皇宮。
皇上對誰都不杵,唯獨這些史官。
就怕他們在歷史書上亂寫。
一邊要求處死夜千楚和風盈盈,而一邊要求放人,給個說法。
皇帝簡直要瘋了。
他發現,這件事到最後,好像麻煩的是他。
秋府。
“玖兒,我怎麼發現,這件事到最後,真正要對付的是皇帝?”老爺子盯自家的孫女,他也是現在纔想明白的。
如今皇上騎虎難下,不管怎麼做,都是錯。麻煩是必不可少的。
“之前,他對我秋家做了那麼多的事,我總得要回點兒利息吧。”
這纔是剛開始,接下來纔是正餐。
東華國的皇帝,她會一點點向他慢慢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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