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雲璃嘴角抽了抽，“難道你不覺得相信我說話的你纔是精神不正常嗎？這種事說出去，恐怕都沒有人相信吧？”

穿越這回事，要不是真實的發生在千雲璃的身上，千雲璃自己都不會相信。要是誰跟她說這種話，她一定會以爲對方瘋了。

所以她也明白，要讓北冥寒月相信她的話，是一件多麼難。這也代表了，北冥寒月有多麼的信任她。

如果她把這件事告訴景琛，告訴景琛，其實她不是千雲璃，跟她記憶中的那個人，沒有半分關係，唯一的關係就是她進入了千雲璃的身體，景琛會相信嗎？

他應該會以爲，她只是想要撇清吧？

心裡，似乎有絲絲的血絲在泛濫，疼痛成爲了她此刻唯一感覺。

很多事情，跨越了前世今生，也找不到一個完美的答案。

千雲璃想的入神，北冥寒月因爲千雲璃的話也想的入神。

“璃兒，你睡了嗎？”

“沒有。”

兩個女人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陷入了她們的沉思。

“璃兒，你知道嗎？我一直覺得，眼前的夜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夜染。”

千雲璃嘆氣，“眉心有一點的那個夜染，不是這一段時間跟你相處的夜染。那個人，只是帶著夜染的容貌。”

北冥寒月在心裡鬆了一口氣，渾身都開始放鬆，柔軟的牀因爲她的放鬆而變得更加的柔軟。

“你好像如釋重負。”

北冥寒月臉上出現了一抹久違的笑容，“他不是這一段時間跟我相處的夜染，是不是也就很好的證明了夜染未必背叛了我？也許，夜染也被這個人給抓了，或許是用什麼威脅他，他做的一切都是不得已的。”

千雲璃也是從感情裡走過來的，北冥寒月的慶幸她完全能夠理解。

把她傷入心扉的人，不是她最愛的那個人，女人總是在會旁敲側擊之中替心愛的人開脫，爲自己的愛找尋一個最好的說辭。

所以說，執念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也許。我記得他身上的氣息，我會幫你把他找出來。”

“真的嗎？”

千雲璃看著她，“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北冥寒月突然覺得很安心，她在被窩裡抓起千雲璃的手，側著臉從黑暗中看著她會發光的眸子，“璃兒，謝謝你。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都很慶幸，你從一個遙遠的世界裡來到了我的身邊，這一段時間，有你在，我覺得很安心。你身上有很多我值得學習的東西，你也一直在遷就我，保護我，謝謝你。”

千雲璃笑道，“你我之間，不用客氣。如果不是因爲我一開始過來的時候有你的幫助，我就不會有今天。是我應該謝謝你纔對。”

如果當初不是北冥寒月在那麼多人裡義無反顧的幫了她一把，有些事，就憑她一人，說出來都沒有人信。

“你來這裡，是爲了我嗎？”

她的眼神瞬間飄遠，“我只是找一個清靜的時間，我需要放空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