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月蘅還有些走神,莫兒已經擡手用指尖戳了戳他的手臂,“咋說?我要上山見師父,這忙你幫是不幫?”
緩緩轉頭看向莫兒,呂月蘅道:“既是你師父讓你見的人……你爲何不見?你討厭他?”
呂月蘅這一問讓莫兒不禁想起昨夜絮拂給她講的有關她前身和呂月蘅之間的事。
說真的,師父講的真不怎麼樣,可偏偏她聽著卻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心痛,不甘,遺憾,懊惱,酸甜苦辣,百味迴盪,讓她甚至想仰天大喊幾聲爲什麼!
所以,說不想見絕對是騙人的,可是卻有會覺得有些害怕,感覺太過強烈,可是記憶太過陌生,期望過高,卻又怕和自己想象之中差距甚大……
一時間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莫兒皺了皺鼻子,“算不上討厭吧,見都沒見過,何來討厭之說。”
“既然不討厭,爲何不相見呢?”
“……”莫兒看著遠處沉默了片刻,“也許……是害怕失望吧……”
“失望?”
“是啊。師父說,我前身的夙願便是要和那人過一輩子……”莫兒說到這頓了頓後轉眸看向呂月蘅,“可是不管我前身再如何夙願,我根本沒見過那人,完全是陌生的好伐,怎麼能說過一輩子就過一輩子啊!”
原來是在糾結這個啊!
有頭緒好辦事,呂月蘅眉梢微挑,開始重操|誘導的舊業,“我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呢,不就是沒見過麼,等見了面,多相處相處不就熟悉了麼?”
“……”是這樣嗎?
“再說了,那可是你前身的夙願,你不去試試的話,不僅對不起你自己,指不定哪日後悔了怎麼辦?”呂月蘅說的頭頭是道,很有條理的爲她分析著,順便爲自己將好話說盡纔是正事。
“你說的也有道理……”莫兒蹙了蹙眉,“可是……”
“既然覺得有道理,你還有什麼可是的?”呂月蘅見某人動搖,再接再厲,“而且,這也就是相處試試,熟悉熟悉,就如你說,那只是你前身的夙願,和現在的你完全沒半個銅板的關係,若是到時候真不喜歡了,真覺得不合適,那人還能勉強你?”
勉強?莫兒眸子一厲,“他敢!”
“就是嘛!他要是敢你還不抽死他麼?”呂月蘅一邊說著,一邊擡起手臂環胸靠向樹幹,一隻手悄悄的捂住胸口,“而且你師父那裡厲害,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師父還能饒了他?”
有時候昧良心的話真不能說太多,心臟很不舒服的吶……
被呂月蘅這一誘導,莫兒是越想越覺得是那麼一回事,可是另一個問題又來了,“可……可是他都三十有九的老男人了……”
“噗——”老男人!!!
“你怎麼了?”
“沒、沒事……”呂月蘅一邊捂住胸口,一邊直起身,另一隻手本能擡起捂住嘴,將鼻子一下的半張臉都蓋住,“可能剛纔趕路消耗太多元氣,忽然覺得胸口堵了下。”
“難怪你捂住胸口呢……”莫兒點了點頭,“不要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