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杜思君都在徐文的營帳之中,十分的清閒,徐文也不需要讓她做些什麼,只需要每天把戰場上面的事情與她說一說,然後問問她的看法。
杜思君自然樂得清閒,只要是徐文和她說了,她也願意把自己的看法同徐文說一說,畢竟自己如今在軍中悠閒的日子,還是依靠徐文得到了。尤其是這幾日,杜思君聽見徐文提到蠻夷的時候,神色沒有絲毫的放鬆,反而眉頭越發的皺起了,她的心裡面總是感覺自己忽略了什麼,但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哪裡忽略了。
徐文走進進來的時候恰好看見臉色盡是深沉的杜思君,眼神暗了暗,問道:“你在想什麼?”徐文的心中也說不上來這樣究竟是怎樣的感覺,只是感覺到了和這個人在一起可以不自覺地放鬆,尤其是每次和他討論戰場上面的事情的時候,總是感覺棋逢對手,兩個人有著無限的話題可以聊。
這幾天的時候,他回來都是看見一臉悠閒的杜思君,這般深思的模樣,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杜思君看見徐文一驚回到營帳裡面的時候,隨後想了一會,才慢慢的開口說道:“你不覺得這幾日太過安靜了嗎?”
這個安靜自然指的是戰場上面的事情。
徐文神情微微一愣,腦海之中想到今天早上的時候蕭琛韶跟他說的話,今天的蠻夷和南疆之間看似聯盟破裂,但是實際上卻是更加穩定了,甚至南疆人居然給蠻夷糧草,他和蕭琛韶實在想不通,南疆人怎麼會給蠻夷糧草。
“蠻夷和南疆之間的聯盟並未解除,似乎之間的關係更爲密切了。”徐文神色凝重的看著杜思君說道,心中有一些鬱氣,真是搞不懂這其中究竟有哪裡出了差錯,畢竟原先計劃都是十分完美的,怎麼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差錯。
杜思君聽見徐文這樣說道,神情微微一愣,隨後眼中盡是深幽沉靜,“你們火燒糧倉的事情究竟還有誰知道,還有你們捉到的那個南疆人如今在哪裡?”
“火燒糧倉的事情只有一些副將知道,還有那個人如今正在牢房裡面?!毙煳纳裆氐恼f道,他的心中自然明白杜思君不會無緣無故說這樣的話。
杜思君在營帳裡面不斷地走著,隨後擡頭看了一眼徐文,緩緩的說道:“我可以去看看那個南疆的俘虜嗎?”
徐文微微一愣,畢竟要去看俘虜的話,必須要經過蕭琛韶的同意,但是此時蕭琛韶卻是不在軍營之中。
“很麻煩嗎?”杜思君擡頭看了他一眼, 已經那樣糾結的神色全部寫在臉上。
徐文嘆息一聲,說道:“也不是麻煩,只是看俘虜需要將軍的同意,但是將軍如今在軍營中?!比绻屇且恍┤酥乐?,指不定又要說一些什麼話。
杜思君思考了一會,“如果我不能去,那麼你應該可以去的吧。”杜思君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看著徐文,眼中盡是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