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和無言進(jìn)城後,葉青建議和無言分開辦事,然後約定時間在城門口等。
無言因荀斌的事情,藏有私心,不想和葉青分開,但卻另尋了理由道:“青青,我把野味送到野味鋪裡去後,要去買點東西,你幫我看看吧!”
無言變相的拒絕了葉青的提議,葉青也不疑有他,便笑著應(yīng)下了。
兩人一塊兒將野味送到了野味鋪,鋪子的老闆是個中年男人,心寬體胖,一張臉笑瞇瞇的,挺著大肚子像極了彌勒佛。
胡老闆看見葉青跟著無言一起進(jìn)來,兩人舉止比一般男女親近,他心有所悟,打量了葉青幾眼後,便去同無言算價錢。兩人低聲說話,他話裡便比平日裡多了幾分調(diào)侃。
葉青不經(jīng)意的打量了胡老闆一番,隨後便捂著嘴偷笑,也不去可以聽他和無言在講什麼,把注意力放到店裡的東西上去了!
店裡的東西可多得很,只是像無言送來的鮮活野味,除了兩隻華麗外衣的山雞外,都是一些做過處理的野味皮。皮毛厚實、泛著油光,很大一張,看樣子都是從成年的野味身上剝下來的。
葉青從心眼裡認(rèn)爲(wèi)胡老闆是個心善的,要不然,牆上掛著的狐貍皮、兔子皮什麼的,絕對不可能只是成年動物,而一張幼崽的皮都沒有。
無言拿了錢後,便拉著葉青向胡老闆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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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闆笑呵呵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送二人到門口後,才道:“成親的時候,一定要請老胡我喝杯喜酒啊!”
無言並沒有出聲反駁,反而紅著俊臉看著葉青,深情的眼神看的葉青害羞的想找個地縫往裡鑽!
“哈哈哈.。。”胡老闆看著這對小情侶樂了,絲毫不顧及女孩子臉皮薄,開懷大笑起來!
葉青的臉頰燒的緋紅,連耳根都覺得又熱又燙,她羞澀的擡頭看了一眼胡老闆,對人吐了吐舌頭,便飛快的逃跑了!
無言怕她走丟了,趕緊跑著追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回頭客,但酒樓裡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卻是絡(luò)繹不絕。不僅如此,酒樓門口還擺了兩張桌子,上面堆滿了禮物,桌子前有兩個類似迎賓的家僕。
葉青和無言站在不遠(yuǎn)處看了一眼酒樓大堂,人滿爲(wèi)患,看樣子今天是有人在酒樓擺了酒席,宴請請朋好友呢!
不出葉青所料,果然在擁擠的人羣縫隙中看到,有一塊紅紙上寫著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恭賀謝員外喜得貴子!
葉青嘆了一口氣,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腿,道:“走吧,今天熊叔是沒工夫搭理我了!”
無言眼神平靜的看著人來人往的酒樓,語氣平淡的應(yīng)了一聲“嗯”。
回去的路上,葉青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又中了無言的計,他不是要買東西嗎?爲(wèi)何和她一樣,兩手空空?
回家之後,無言和葉青都因爲(wèi)胡老闆的取笑的話有些尷尬,明明是拉近二人距離的話,卻讓他們相處起來渾身不自在。
張秀把小二哥要帶給葉青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了她,他們最近幾日要自己送貨進(jìn)城。
既然要自己送貨,那麼挑田螺的任務(wù)自然是葉駿北和無言的。葉青既然發(fā)了話,無言自是不敢推辭,只能咬著牙應(yīng)了下來。
然而,當(dāng)日傍晚便下起了大雨,一連下了好幾天,葉家的茅草房又開始漏雨。
光是堂屋裡,葉青便用了兩個瓦盆接水,到雨停的時候,倒了好幾盆的水!
天空放晴後,漏雨後的屋子格外潮溼,被子也是溼潤的,全都透著一股子黴味兒。
趁著出太陽,葉青便把家裡的被子全都拿到院子裡曬,一邊用竹片拍打,一邊自言自語:一定要在七八月大雨來臨之前,蓋上新房子。
張氏坐在屋檐下繡,聽見她的話,笑著問道:“青青,那咱家是先蓋房子呢,還是先挖水塘呢?”
葉青一時也爲(wèi)了難,想了片刻後才道:“咱家怕是要先借錢修房咯!”
張秀見葉青的話不像是說笑,但修房就得修磚瓦房,但修幾間紅磚青瓦房要好些銀子呢,借錢,這上哪兒借去呢?
葉青曬好被子後就鑽進(jìn)廚房炒田螺,隨後便讓大哥和無言去送貨。她擔(dān)心無言做不了農(nóng)活,自然也就幹不了肩挑背磨的活計。但自己又不忍心老爹去送貨,便只能委屈了無言。
無言挑著擔(dān)子進(jìn)城,一路歇歇停停,回來整個肩膀都磨出了兩個大水泡,疼的他齜牙咧嘴。
葉駿北見他細(xì)皮嫩肉的,在心裡深深的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個漢子。他雖然沒親眼見過無言的某個部位,但兩人在河裡游泳的時候,他可是見過無言裸。上身的,這便讓他很無解!
雖然是肩上磨了泡,葉青也擔(dān)心他,可終究男女有別,她哪兒敢讓無言脫了衣服看他肩上的水泡?
避開無言,她小心的叮囑葉駿北另外找人挑擔(dān)子,到時候結(jié)算工錢給別人,不能讓無言再挑了。
妹妹的話如同聖旨,葉駿北自然是言聽計從,立即便去找了人。
荀斌這兩日來葉家有些頻繁,聽聞葉駿北要去找秋生,他便自告奮勇的攬了差事,每天準(zhǔn)時和葉駿北一道去送貨。
無言雖然肩膀起了水泡,破皮之後更是覺得火辣辣的疼,但他依舊每日進(jìn)山打獵,一日也未歇息。自己雖然討厭荀斌,可人家確實能夠肩挑背磨,能幫上忙,再反感也只能忍了!
一連幾日葉青見無言的臉色都不太好,想問他是不是病了,卻又沒找到機會,只能托葉駿北問問他。
而她自己便把精力放在餵雞、餵豬、打豬草、炒田螺上,偶爾去地裡看看種下的蔬菜,然後清理一下雜草,每天都忙得很。雖然是累了些,但日子倒也過的充實。
葉駿北和荀斌送了大概十來天的貨,酒樓裡告假的兩個夥計料理完家事便回來了。酒樓裡騰出了人手,小二哥便有時間來拉田螺,省了葉駿北兩人一番功夫。
只是葉駿北這些日子也累得夠嗆,上午送田螺,下午去河裡撿田螺。
他嚷嚷著家裡有錢了,一定要買頭驢,這樣便能趕著驢進(jìn)城了!
葉青想想,也覺得他們家,該買頭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