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時,雪魅已經(jīng)運用神力震開他雙手,飛身沖天而起,不一會兒就輕盈地落在雲(yún)橋之上,一張精緻的小臉如染了朝霞般,通紅的通紅的,當目光睥見呆立在雲(yún)橋上的東方玉四人時,臉色變得更紅了,連忙別過臉,輕哼了一聲,心中暗惱:這四個老傢伙該不會聽到什麼了吧?哇,哇,真是丟死人了。
“咳、咳,魅兒,我們是剛來的,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東方玉見狀,笑呵呵地解釋道。西門燕微笑不語。
“嘿嘿,魅小子,下面好玩麼?”南宮帥訕笑著問道。
雪魅聞言回頭望著四人,當目光睥見南宮帥那曖昧不明的笑容時,心中頓時燃起一股無名火,啊,可惡的死泰國人妖,竟然敢笑本小姐。
雪魅陰笑著來到他面前,南宮帥笑容一滯,周身寒毛倒豎,魅小子的笑容好恐怖啊,他到底想幹嘛?不會是想對我出手吧。
果不其然,雪魅猛地出掌,頓時就有一股七彩掌芒涌向南宮帥,南宮帥閃身向後急退,雖然他是避開了雪魅的攻擊,可是突然腳下一空,頓時整個人往下掉了下去。
“嘿嘿,還是靈神呢,連本少一掌都承受不了。”雪魅見狀得意地笑著,心中頓時舒服多了。
身邊的東方玉聞言不禁滿臉黑線:咳、咳,魅兒,好像是爲師出的手吧。
就在這時,從下面雲(yún)牀傳上南宮俊美“啊”的一聲慘叫聲,隨後就聽見他憋屈的聲音“哎喲,壓死我了,師父,你是不是該減肥了。”原來,南宮帥這廝掉下去剛好砸在南宮俊美身上,真是可憐的娃……
第二天傍晚。
常人院,雪魅的臥房門口,五道頎長身影不安地來回俳徊著,原來是韓君逸、沐晨風、冷若寒、藍羽泉四男,連南宮俊美也赫然在內(nèi)。
只見,五男都是臉色憔悴,一臉憂心忡忡的,因爲某魅自從那天回來與無雙衆(zhòng)女寒暄一陣之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裡,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過了一天一夜了,還不見他出來,也不知道在裡面幹什麼。
韓君逸滿臉逸頹廢地蹲了下來,埋首於雙膝中,魅少,你是在怪我嗎?是在討厭我嗎?當天是我太沖動了,對你情不自禁做了傷害你的事,對不起,你可以打我、罵我,就算是要殺我也行,但請你不要折磨自己,也不要不理我,可以嗎?
而此時此刻,別緻的臥房裡,雪魅躺在牀上,用被子蒙著頭,她已經(jīng)睡了一天一夜了,不,確切來說,她是想了一天一夜。
哇哇……我這是在做什麼,我到底在介意什麼,可惡,不就是丟了初吻嘛,有必要這樣嗎?我是地球上的新新人類,又不是這個大陸上有著古董思想的女子,這樣躲躲藏藏的,真不符合我偷神雪魅的性格,再說了,韓君逸那傢伙好歹也是絕世美男一個,說起來我也並不吃虧啊。
“奇怪,好像我也並不討厭那個傢伙的吻。”雪魅忽然從被子裡探出頭,雙手交叉枕著頭,喃喃自語道。該死的,我不會是喜歡上那個傢伙了吧?
“主人,我看你十成是喜歡上那個傢伙了。”小金懶洋洋地趴在雪魅臉側(cè)邊,忽然開口酸溜溜地說道,一雙金色瞳孔出神地盯著某魅的側(cè)臉,主人,你等著,小金一定要儘快提高實力,好儘快化成人形,這樣一來就可以大大方方陪在主人身邊了。
小紫小小的身子從雪魅的胸口處爬出來,站在雪魅肩膀上伸了長長的懶腰,嬌笑著出聲道:“主人,其實那小子也不錯啊,我能感覺到他對主人是真心真意的。”
“不過,他身上居然被下了魔界皇族纔會有的誅心咒,這點有點奇怪。”小紫在心中不禁想道:誅心咒在魔界也只有血夜那個傢伙纔會的,難道這個小子與他有什麼關係?
“哼,他有什麼好的,這麼弱怎麼配得上主人。”小金酸溜溜地嘀咕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前世是血夜,那個傢伙好歹也是魔界至尊,也就罷了,憑什麼姓韓的這個傢伙也能得到主人的心。
小紫聞言嗤笑著說:“喲,小金,你這話,好大的酸味啊。”說完又湊到某魅耳邊曖昧地笑著說道:“嘻嘻,主人,等小金化成人形之後,也是金瞳美男一枚,你不防也把他給收了吧。”
“小金?他本來就是我的啊。”雪魅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無意中已經(jīng)給了某龍一個承諾。
小金金瞳一亮,在心中偷偷念道:“主人,這是你對小金的承諾,小紫就是證人。”
“主人,你對另外四個又是什麼感覺呢?”小紫笑嘻嘻地追問道。
“另外四個?小紫,你是說沐晨風他們四個?”雪魅驚道。
“是的,主人,小紫能感覺到他們四個對主人都是情有獨鍾的。”不止這樣,小紫還隱隱感覺到他們五個人之間似乎有某種聯(lián)繫,仿似同體,似曾相識的感覺,或許是他們前世。
聞言,雪魅一陣沉默,對於沐晨風四男,她也不知道自己對他們抱著什麼心思,說是朋友,似乎沒這麼簡單,說是情人,還沒有到達那種程度。
“主人,如果他們有一天喜歡上了別的女人,你會?”小紫的聲音剛落下,雪魅就美目一瞪,怒吼一聲:“他們敢。”
“哼,要是他們誰敢喜歡別的女人,我就……就把他們閹了,讓他們做不成男人。”此時雪魅的心裡是十分矛盾的,可以說她的佔有慾是十分強的,不過她也只是隨口說說,還不至於做得這麼狠心,畢竟感情是不能勉強的。
小金聞言,身軀不禁一陣抽搐,暗忖:主人的佔有慾不一般的強,而是非常的強,不過,主人,你放心好了,小金除了主人你之外,絕對不會喜歡上別的女人。
小紫頓時眉開眼笑,拍著小手暗自叫好,心想:主人,要是你能不再想起血夜那個傢伙就更好了,畢竟神魔不能兩立,儘管你們識了億年,戀了億年,鬥了億年,可是斗轉(zhuǎn)星移,你們兩個卻……一個選擇了投胎重生,一個選擇了自我封印。
忽然間,雪魅從牀上躍起來,輕盈地落到地上,美目望著房門,目光如矩,似要透過房門看到外面。
忽然紅脣一彎,自言自語道:“若是他們五個喜歡上別的女人,我會祝福他們的。”雖然雪魅的佔有慾很強,但她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何況她從來就不勉強人,特別是感情的事。
這時,雪魅走到房門前,一把拉開,旋即就有五道身影跌作一堆。不用說了,正是韓君逸、沐晨風、冷若寒、藍羽泉、南宮俊美五人;瞧他們這把狼狽模樣,顯然剛剛是貼著房門偷聽,冷不防被某魅一把拉開房門,搞得五人一個措手不及,就齊齊跌倒在地上。
“魅少,我們……我們是剛來的,什麼也沒聽到。”藍羽泉擺著手,支支吾吾地解釋道。心想:魅少剛剛說的五個是指我們五個麼?他是希望我們喜歡別的女人麼?
雪魅銳利的目光從五男臉上一一掃過,忽然淡然一笑說:“瞧你們這副悽慘模樣,若是讓別人看見,還會以爲本少虐待你們呢。”
“你快回房梳洗一番再過來,本少等下要帶你們?nèi)ヒ粋€好地方。”說完,就轉(zhuǎn)身回房坐好。
五男見狀,紛紛站起來,深深看了某魅一眼,就向著各自的房間走去。
接下來,雪魅帶著韓君逸、沐晨風、冷若寒、藍羽泉、南宮俊美五人再次來到了天雷峰,現(xiàn)在他們就站在一座白色圓形建築物前,就像一隻倒扣著的巨鍋。
真幻天境,四個金色大字赫然刻在圓鍋的匾額上,沒錯,這一個非真非幻的地方,據(jù)說可以:憶前世,道今生。
此刻,天人院裡,三男一女正坐在一座精美的亭子裡,品茶吃著點心,正是東方玉、南宮帥、西門燕、北堂雄四人。而雪魅等人的一舉一動早就在四人的神識注視下。
“你們覺不覺得這幾個小子會不會親暱過頭了,走到那裡都在一起。”西門燕忽然說道。美目有些憂慮,魅小子可是本尊看中的徒女婿,絕對不能讓他染上個斷袖之闢。
“是啊,老大,這種情況,絕對不能放任不管,你是不是該跟魅小子談談。”南宮帥也憂慮地說道,真是的,小美這個死小子怎麼也喜歡粘在魅小子那妖孽身邊,才短短幾天,居然叫得比我這個師父還來親,難道這死小子天生就有找虐的傾向?
“我覺得他們這樣相處挺好的啊,都是相差不大的同齡人,談得來,親暱一點也不出奇。”東方玉品了一口茶,淡然說道。
“老大,難道你不擔心他們之間會產(chǎn)生異樣的感情麼?”南宮帥撇撇嘴,追問道。
“異樣的感情?老二,你會不會想得太遠了,他們都還是半大的孩子。”東方玉瞟了他一眼,責怪說道。
“呃。”南宮帥頓時尷尬萬分,老大,我這是防患於未然啊。
“再說了,誰說男人就不能喜歡男人了?只要魅兒喜歡,無論是男是女,我也不會反對。”東方玉突然語出驚人,說完右手捋著雪白的鬍子,神秘一笑,不過很快就淡去了,以致其它三人都沒有注意到。
而南宮帥三人聞言頓時目瞪口呆,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心想:男人跟男人?老大這個想法可真是彪悍。
半晌,北堂雄搔搔頭,憨笑著道:“老大,你可別開玩笑呀,魅小子可是我看好的未來徒女婿。”
“喂,老四,魅小子這個徒女婿是我先看中的。你可不能跟我搶。”西門燕厲聲道。
“哎,老三,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叫魅小子把我家薰兒和你家璇兒都娶了不就成了。”南宮帥笑道。
“那也成,不過我家璇兒要做大的。”西門燕“這可不是我們能夠話事的,再怎麼也要問問魅小子的意思吧。”
“哼,改天我親自去跟魅小子說,他要是敢不答應,看本尊怎麼收拾他。”西門燕忽然目光一凌,冷笑著道。
南宮帥見狀曬笑不已,暗忖:魅小子身邊的女人那麼多,你們在這裡爭也沒有用。
東方玉捋著雪白的鬍子,神秘一笑,恐怕你們的如意算盤都打錯了,魅兒呀,還是喜歡男人多一點。
同時,另一邊,“哈啾。”雪魅冷不防打了個噴嚏,暗惱:誰在嘮叨我啊?目光射向天空,凝聚神力吼道:“師父老頭,你們要是還再偷窺本少,哼,本少就要收費了。”
原來,雪魅的實力大進之後,連感官也變更敏銳了,能感覺到許多往常感覺不到的東西。因此,自從雪魅等人踏入天雷峰之後,她就一直感覺到四道神識在窺視著自己等人,這不用想,雪魅也知道是師父老頭他們。
當四人聽到某魅這句吼聲時,東方玉剛喝入嘴的茶水當場噴了出來,而南宮帥、西門燕、北堂雄三人也沒有好到那裡,南宮帥被茶水嗆到,正不停地咳嗽。
西門燕正在倒茶,一不心滾燙的茶水濺到玉手上,卻猶不自知。北堂雄也被一塊點心噎在喉嚨裡,連忙吞了好幾口水才嚥下去。
當下之間,四人對視了一眼,目光中充滿了難以置信,魅小子竟然能感覺到我們的神識,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說回到雪魅這一邊,六人緩步踏入真幻天境的大門,一進到裡面,雪魅等人就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一陣急劇變幻……
等到平靜下來的時候,雪魅看見自己身邊空無一人時,頓時一驚,他們都到那裡去了,似乎是憑空消失了,而在她面前赫然是一面泛著白光的巨大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