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時間嗎?”慕容薇問道,剛分明覺察到他推開軒轅離的力道不對勁,否則軒轅離沒那麼輕易讓他走的。
“還好。”白無殤答道。
“剛剛?cè)ベ悎隹戳藛幔俊蹦饺蒉庇謫枴?
“去了,你贏得很漂亮!”白無殤笑著說道。
“找我,有事?”慕容薇又問道。
“高興不?”白無殤問道。
“高興?”慕容薇不解。
“喂,都贏了比賽,不該是這種反應(yīng)吧!”白無殤蹙眉說道。
“你剛剛,真的有去看?”慕容薇又問道。
“大人我以人格擔(dān)保,你比賽的時候,大人我有在現(xiàn)場!”白無殤很認(rèn)真地舉起手,就差沒發(fā)誓。
慕容薇看了他許久,幾番輕咳,心底的話卻怎麼都還說不出來,興奮也被硬生生壓抑著。
白無殤拉著她,輕輕躍上大樹,倚在枝幹上坐下,一臉神秘的笑,看著她也不說話。
“你看什麼”慕容薇白了他一眼。
“薇薇有話對大人我說?”白無殤笑著。
“沒。”慕容薇立馬否認(rèn)。
“那先回答我,現(xiàn)在贏了比賽,高興了吧?”白無殤一臉煞是認(rèn)真地問道。
“嗯。”慕容薇點(diǎn)了點(diǎn)頭。
“高興也不笑笑?”白無殤問道,伸手撅起她的下頜。
慕容薇立馬打開,不悅道:“能不能認(rèn)真點(diǎn)。”
“怎麼了嗎?”白無殤這才覺得到她的不對勁。
“我也有要事要跟你談?wù)劇!蹦饺蒉闭J(rèn)真說道。
“你先說吧。”白無殤縮回手,支著腦袋。
“不喜歡做的事情,我以後都不做了。”慕容薇非常認(rèn)真地說道。
白無殤驟然蹙眉,神情嚴(yán)肅而認(rèn)真,盯著她看。
“我是認(rèn)真的。”慕容薇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
白無殤還是看著她,沒說話。
“你相信我,我是認(rèn)真的,真的。”慕容薇十分誠懇。
“其實(shí)……”白無殤摩挲起了下頜,欲言又止。
慕容薇臉色頓白,安靜地看著他,一動不動。
“其實(shí)……薇薇,這麼說吧,你不喜歡的事情要是做在大人我身上,大人我是不會介意的。”白無殤認(rèn)真依舊。
“啪……”慕容薇立馬一巴掌打了過來,無奈打在樹幹上,白無殤側(cè)身得很早。
“過分!”她怒聲,見白無殤面露戲虐之笑,越發(fā)的惱火,直接從另一樹幹上撲了過來。
白無殤沒有接過她的打算,任由她撲在自己身上,陡然後仰落下。
“啊……”慕容薇頓是驚恐,雙手急急攀住了樹幹,雙腿正要勾起,卻被一手撐在下方樹幹上的白無殤抱住往下拖。
“放開!”慕容薇厲聲。
“好啊!”白無殤說罷,卻不但沒有鬆手,反而猛地提大力道,慕容薇整個身子立馬下滑,一手隨即滑落,另一手勉強(qiáng)抓住。
“放開!”慕容薇厲聲警告。
白無殤揚(yáng)笑,不理睬。
慕容薇沉默,一腳狠狠法力,朝他踹去!
白無殤一個閃躲,猛地鬆手,卻突然在樹枝上借力竄了上來,手掌一劈,斷了她攀附的樹幹。
“啊……”慕容薇立馬掉落,躥下重重枝葉。
然而,還未落地之前,萬能勾便被揮上,勾住了主樹幹,她拽著繩索,輕輕一晃立馬又上了樹。
纔剛剛站穩(wěn)呢,白無殤便到了她身後,一點(diǎn)兒都不留情地狠狠推了她一把。
慕容薇一個踉蹌,再次從樹幹上跌落,幸好拉住了繩索,如此情況下,她條件反射地就掏出了手槍。
白無殤就坐在她上頭,只要一槍而已,這傢伙立馬完蛋!
她纔剛剛掏出槍來,自己都驚得雙眸大瞪,太習(xí)慣了這。
急急又藏了回去,這玩意可不是開玩笑的!
她驚慌未定地衝著上頭大喊,“混蛋,你到底要幹嘛?”
誰知,白無殤並沒回答她,而是亮出了一把匕首,抵在她萬能勾上,示意要割斷!
慕容薇瞇眼,趁他還未動手,猛地晃繩索,將自己晃到了對面最低的樹幹上,也不多停留,身手十分利索沿著樹幹往上攀,很快就到了白無殤身後。
“好玩是吧!”慕容薇站著高高在上,睥睨白無殤。
“伸手不錯。”白無殤瞇眼,笑著。
“這樣會更好玩的!”慕容薇說罷,雙手攀住頭上的樹幹,狠狠地雙腳往白無殤背上踹去。
就這瞬間,白無殤身影一閃,憑空消失不見了。
慕容薇也絲毫不遜色,亦是身影閃過,憑空消失。
白無殤並沒有消失,而是落在下方,慕容薇卻是真的不見了,遲遲沒出現(xiàn)。
“人呢?”白無殤狐疑著,左顧右盼。
“這兒呢!”慕容薇聲音傳來,出現(xiàn)在了他右側(cè),學(xué)他之前那樣子,冷不防一腿橫掃而來,白無殤立馬躍起,慕容薇身影一閃,又一次消失。
白無殤頓時戒備,還未行動呢,慕容薇又一次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他背後,一掌劈來,並沒落在他身上,而是落在樹幹上,並不粗的樹幹立馬斷裂,這一回白無殤真沒注意道,雙手什麼都沒抓住,冷不防就這麼掉了下去。
掉落的時候,他仍舊是努力地攀抓樹幹,可是,手夠得到的,腳借力得了的樹幹,無一例外全都一碰即裂!
早就被做過手腳了!這個女人剛剛消失那麼久,就是在做這件事!
“嘭!”重重的一聲。
英明一世的無殤大人因爲(wèi)距離太短無法及時轉(zhuǎn)身,而後揹著地,狠狠地摔了下去!
慕容薇一個翻身跳下,落在他身旁,猛地哈哈哈大笑,“白無殤,你活該!”
白無殤就這麼四腳朝天躺著,看著她笑得花枝亂顫,眸中的笑意亦漸漸濃了,“薇薇,你笑起來比嚴(yán)肅的時候好看多了。”
“哈哈,疼吧,說,這麼折騰,想做什麼呢?”慕容薇樂著,還是第一回佔(zhàn)了這傢伙便宜吧。
“瞧你那開心樣子,還不來扶大人我一把!”白無殤樂呵呵道。
慕容薇正要彎身,卻冷不防被他拉了過去,跌坐在他身旁,正掙扎著要起身,卻撞見白無殤眸中那突然的溫軟,不自覺就停了動作,四目相對,良久良久,他纔開口,寵溺地道:“開心了吧。”
“嗯。”她乖乖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自然而然,不見別捏。
“開心了,昨天沒談的事情,咱們繼續(xù)吧。”白無殤說道。
“我……昨天……也不是很生氣。”慕容薇解釋道。
“是嘛,可是昨天,大人我還蠻激動的,真心的。”白無殤那聲音,要有多柔情就有多柔情,要有多真誠就有多真誠。
慕容薇望天,不知道如何面對他。
“薇薇……”白無殤又深情地喚了一聲。
“有話快說!一會兒一起跟十三爺喝酒去,他可興奮著呢!”慕容薇說道。
白無殤立馬坐了起來,笑著道,“高興了,大人我就問個事,昨兒個一宿都沒琢磨明白。”
“說吧。”慕容薇說道。
“關(guān)於……你來自幾千年後,是蒙大人我的吧?”白無殤問道,早就知道慕容薇並不是慕容紫,一直以來最大的疑點(diǎn)就是夜小寶是怎麼來的,她又是怎麼出現(xiàn)在慕容府的,慕容紫去哪裡了。
慕容薇微笑著,點(diǎn)頭。
“真的?”白無殤問道。
慕容薇微笑著,搖頭。
“到底是真是假?”白無殤蹙眉。
慕容薇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緩緩搖頭。
白無殤緩緩躺了下去,懶懶道:“夜寶這一回來的信說,上岸了到百毒門見著我那朋友,好像……”
慕容薇立馬撲來,手伸到他面前,“信,交出來!”
白無殤微笑著,搖了搖頭。
“拿來,那是給我的!”慕容薇急了。
白無殤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拿來呀!”慕容薇催促。
“先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白無殤笑著說道。
“我沒騙你,我確實(shí)是來自幾千年之後,我就叫做慕容薇,是一名殺手,至於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我也不知道,好像就是跟這東西有關(guān)係。至於我能不能回去,我更不知道。”慕容薇很乾脆地說道,取出了那根鋼筆來。
“回去!”白無殤立馬彈了起來,奪過了那鋼筆。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夜寶在這兒呢,我鐵定是不想回去的。”慕容薇聳了聳肩。
“那這東西我保管了!”白無殤很霸道地將那鋼筆收入袖中。
“還我!”慕容薇哪裡願意。
“我先保管了,你要用的時候再找我要。”白無殤認(rèn)真地說道。
“麻煩,給我。”慕容薇說道。
“萬一這東西又把你帶回去了,大人我這麼喜歡你,可捨不得你走。”白無殤還是那一臉的認(rèn)真,隱隱透著一抹倔強(qiáng)。
慕容薇望天,很清楚那東西她是再也別想要回去了,天曉得這傢伙是不是藉機(jī)要她的筆呢!
想要拿回這東西,騙是騙不回來了,只能偷。
“還有別的事不?”慕容薇問道。
“陪大人我一會兒嘛,難得你有空。”白無殤笑著,攬著她後仰躺在草地上。
慕容薇還是習(xí)慣地推開他的手,道:“我看是你自個忙吧!”
“還真猜對了,陪十三爺喝酒去吧,大人我還是躲起來吧,獵場眼線太多啦!”白無殤笑著,懶懶起身。
“夜寶的信!”慕容薇立馬拉住他。
“騙你的,還沒送來呢,估計(jì)這會兒不是剛剛上岸,就是剛到百毒門,過幾天吧!”白無殤說著,立馬躲開,及時躲過了慕容薇踹來的一腳。
“你替我送封信,跟他說說獵場的事情!”慕容薇交待道。
“那,咱們……是不是……”白無殤欲言又止。
“什麼呀?”慕容薇不懂。
“咱們的事,是不是也告訴他讓他高興高興呢?”白無殤臉不紅心不跳地問道。
“又沒什麼事情!”慕容薇蹙眉,卻難掩臉紅,急急轉(zhuǎn)身就走!
“哈哈,我寫上了去哦!”白無殤笑得很開心……
……分割線……急件……
齊王大營,德妃一直等著,金蟬和財(cái)仔卻怎麼都不放行。
喪子之痛讓她幾日的時間就消瘦了不少,脾氣比之前還大。
“本宮最後再說一次,我父親來的信函,如果不能及時交到王爺手中,後果必須你負(fù)責(zé)!”德妃冷聲。
“德妃娘娘,王爺?shù)钠饽阋膊皇遣恢溃菹⒛兀畈幌矚g別人打擾,先前好幾回連西太后都得等著,您還是再等等吧!”財(cái)仔好聲好氣解釋道,金蟬冷峻著一張臉,那麼俊美的一張臉,偏偏是個獨(dú)眼,黑色的眼罩顯得他越發(fā)的不可接近。
“我再說一次,這是急件!”德妃反覆地強(qiáng)調(diào)。
“德妃娘娘,要不這樣,你讓小的瞧瞧這東西,確定是大事,小的纔敢給你通報(bào)。”財(cái)仔低聲,說罷看了金蟬一眼,見他還是沒反應(yīng),又道:“要不是大事,小的真不敢給你通,到時候王爺怪罪下來,小的實(shí)在擔(dān)當(dāng)不起。”
德妃遲疑了,拽著手中的信函,猶豫著。
財(cái)仔也沒多說話,眸中掠過了一抹精光。
“這急件也是你們能隨便瞧的嗎?這件事王爺纔會怪罪!你們讓我進(jìn)去,什麼事本宮保準(zhǔn)全擔(dān)下來!”德妃說道,她也不傻。
“哎呀,娘娘,要不您好歹也說說這是關(guān)於什麼的急件,要不小的真不好通報(bào)!”財(cái)仔又說道。
“瀚國來的急件,還有解釋嗎?自然是關(guān)於礦場的!難不成要本宮報(bào)西太后娘娘去?”德妃大怒,上前就要硬闖。
“娘娘息怒,息怒!小的這就給您通報(bào)去!”財(cái)仔連賠笑,正要進(jìn)去,卻被金蟬攔了,他冷冷道:“主子剛剛就交待了,他累了,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許打擾。”
“你怕什麼,怪罪下來,我擔(dān)著!”財(cái)仔沒大沒小的,語氣比德妃還囂張,金蟬看了他一眼,竟也退開了。
然而,財(cái)仔一進(jìn)大營,卻見裡頭空蕩蕩的。
“德妃娘娘,王爺並不裡頭。”財(cái)仔如實(shí)說道。
德妃還不信,到營帳了看一眼,才狐疑,“不是說累了嗎?人呢?”
“小的還真不知道,金蟬你……”財(cái)仔剛剛轉(zhuǎn)身,金蟬卻連個影都沒瞧見。
“人呢?”德妃不悅問道。
“金蟬可能是找主子去了,他纔是真正的貼身侍衛(wèi)呢!德妃娘娘,要不,小的帶你去西太后那?這急件交給西太后?”財(cái)仔問道,跟了齊王這麼久,可是第一回這麼近距離接觸到瀚國急件這東西!
“帶路!”德妃不耐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