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時,玉面已經到了山頂上,剛剛走近內殿,迎而便撞上來一個人影,他定眼一看,竟然是龍辰皓。
龍辰皓也一眼就認出了玉面,不等他轉身逃跑,便被玉面一把掐住了脖子。
“龍辰皓,終於找到你了”玉面緊緊的掐住龍辰皓的脖子,將他提離地面,冷聲道:“你的命,不該活這麼久!”
“救——救命啊——”龍辰皓臉色脹紫,快要喘不過氣來,他拼命的去掰玉面掐住他脖子的手,艱難的救求道。
“放開他!”
一道聲音自內殿裡傳了出來。
玉面神色一凜,掐住龍辰皓的手不但沒的鬆,反倒是緊了幾分,他拖著龍辰皓的身體,走進內殿,看向倚在殿堂上的司馬珩,憤怒道:“龍辰皓爲什麼會在這裡?”
司馬珩慵懶的瞟了一眼滿臉憤怒的玉面,道:“他如今是我的盟友,在這裡,又有何奇怪,快放了他!”
玉面具滿眸噴火,掐著龍辰皓的脖子,向一旁的石壁上甩飛出去,“他是你的盟友,可卻是我的敵人!”
說罷,玉面身形陡移到摔在地上的龍辰皓身邊,擡腳踩在龍辰皓的胸口。
“玉面神醫,高擡貴腳,若我曾經冒犯過你,還請玉面神醫大人有大量,饒我一命!”
看到玉面臉色難看,滿眸殺機,龍辰皓嚇的渾身顫抖,連忙向他求情道。
“笑話,饒你一命,我如何和主子交代!”玉面擡起腳,狠狠的踩在龍辰皓的胸口。
“噗——”一口濁血自龍辰皓的嘴裡噴吐出來,他滿臉色慘白,痛苦的看向司馬珩求救道:“閣主救我,救我——!”
“沒有人,能夠救你!”
玉面傾身抓起龍辰皓的衣襟甩向石壁。
“啊——咔——”
撕心裂肺有慘叫聲自龍辰皓的喉嚨裡發了出來,隨之的,還有助骨斷裂的聲音。
“閣主,救我,救我!”
他知道救玉面是沒有用的,便從地上爬起來司馬珩奔去。
“我說過,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玉面食指輕彈,一根細如髮絲的懸絲從他手腕處激發出去,迅速的纏上龍辰皓的身體。
他手中微微用力,龍辰皓便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只見龍辰皓身上的衣衫,被纏在他身體上的懸絲割破,懸絲嵌入他的皮肉,在他身上留下一條條細髮絲的傷口,鮮血直流瞬間染紅了他身上的衣衫。
“閣主,救我”
龍辰皓滿臉痛苦,面容因身體上割肉劇痛而擰成一團,他奮力的掙扎著,想要的掙脫身上的束縛。
可他越是掙扎,身上的傷就越痛,懸絲就勒入肉裡更深,痛的倒在地上滿地打滾,慘叫連連。
“不想死的話,就不要動!”
好半天,司馬珩才慵懶的睜開眼睛,睨了一眼滿地打滾,慘叫不止的龍辰皓冷冷的說道。
龍辰皓早已痛的齜牙裂嘴,淚如雨下,滿身的衣衫都被鮮血染紅,他聽到司馬珩的話,立刻咬著牙根,停止滾打掙扎。
可勒在皮肉內的懸絲,鋒力無比,縱然是他不掙扎,本能的劇痛抽蓄,也被那懸絲割內的劇痛,痛的幾乎昏過去。
玉面冷視著一眼渾身是血淋淋的龍辰皓,丟開手中的懸絲,走到司馬珩面前,憤怒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怎麼可以和龍辰皓爲伍!”
司馬珩雙手枕於腦勺後,瞇著眼眸看著滿臉怒氣的玉面,不以爲然的說道:“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麼,只是你不知道你在做什麼罷了!”
玉面心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竄,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二哥,會和龍辰皓結爲盟友,去推翻皇朝,可現在,他卻又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心底的仇,不是已經報了嗎?爲什麼,還要去滋生殺戮!”
玉面幾乎是咆哮起來,前一段時間,他還出手救了主子,現在,卻又要和龍辰皓一起去奪主子的江山。
若他真想要皇朝的江山,之前主子中毒的時候,他就不會出手去救主子。
“爲什麼?這個問題,問的好”司馬珩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冷笑道:“因爲,我想奪回屬於我的東西,所以,必需殺了龍辰亦!”
“二哥,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玉面緊緊的握起拳頭,憤怒的道:“你這麼做,天雪會恨死你的!”
“恨,那又如何?”司馬珩雙臂環胸,靠在椅子上,挑眉笑道:“只有愛和恨,纔會讓人銘記在心,深刻入骨,只要能讓我在天雪心裡有位置,愛也好,恨也罷,都不重要!,我只要他心裡有我,哪怕是恨也好!”
“二哥,你瘋了嗎?” шшш ★тt kān ★℃ O
玉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二哥是多麼的陌生,這不是他會做的事情。
這世間,最不想看到天雪受傷的兩個人,其中不就有他嗎?
爲了天雪的身體,他獨自一人翻山越嶺,弄的渾身是傷,只爲採藥給天雪補身體。
他怎麼可能忍心讓天雪傷心!讓天雪恨他。
難道,他真的是因爲愛之深,得不到,就想毀了她嗎?
“小宇,二哥需要你的幫助!回來幫助二哥吧!”司馬珩站起身來,拍著玉面的肩膀,說道:“你是樓蘭古國的皇室,怎麼可以屈尊於龍辰亦的膝下,你要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以你的身份,只有他人聽命於你的份,你怎麼可以聽命於龍辰亦!爲他賣命!”
龍辰皓咬著忍痛,聽到司馬珩勸說玉面歸順到他們這一邊,也顧不得渾身傷痛,連忙跟著拉攏勸說:“閣主說的對,玉面神醫,你身份尊貴,難道就甘心屈尊爲龍辰亦腳下的一條走狗!”
玉面殺意凜然的瞪向躺在地上的龍辰皓,警告道:“你再敢多說一句話,我立刻殺了你!”
龍辰皓心膽俱顫,立刻噤聲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小宇,龍辰皓說的對,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了,你堂堂一國王爺,卻要像條狗一樣來聽命於龍辰亦,二哥都爲你感到汗顏”司馬珩看著玉面,語心重長的說道:“我是你的二哥,可是你,不幫自己的二哥,卻去幫著二哥的仇人來對付二哥,你真讓二哥寒心失望!父皇和母后在天之靈,又豈會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