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還以爲你是個大丈夫,能伸能屈呢!沒想到不過是個空耍嘴皮子功夫的……”
“汪汪汪!”不等南飛煙說完,肖繁張口,三聲狗叫從他口裡發出,瞬間傳到了整個比賽場上。
“哈哈哈哈!”所有人都大笑起來,歐陽康更是笑得從椅子上跌坐到地上。“哎呀呀,姐這辦法不錯!下次跟人打賭我也這樣!”
衆人的笑,讓肖繁紋絲不動的臉出現了一抹潮紅。他努力地安慰自己,這事兒是爲了彌沙,到時候要狠狠地宰彌沙一筆!都是那個該死的彌沙惹的禍!
南飛煙沒想到肖繁爲了救高陽郡主會做到這一步,這裡面到底有什麼秘密呢?這點兒讓南飛煙好奇,可是既然對方已經按照自己的要求做了,南飛煙也不再爲難高陽郡主。
等笑聲漸小,肖繁的心情也平復了很多,“還有兩個要求是什麼?”
“沒想好,先記著,以後找你要。”南飛煙懶洋洋地掃了肖繁一眼,轉臉,厲色地看向匍匐在地上的高陽郡主。
“高陽郡主,你給我聽好了!你以後最好夾緊尾巴做人,下次見到我若還是出言不遜,我會打到你死爲止!你沒事兒多燒燒高香拜拜佛,希望自己下回還有這麼好命,有一個愚蠢的男人來救你!”
自己成了南飛菸嘴裡“愚蠢”的男人,肖繁不由得在心裡苦笑一聲。彌沙啊彌沙,要不是因爲和你之間的兄弟情義,要不是因爲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絕不會這樣……
“刷!”不容肖繁多想,南飛煙抽回了握在肖繁左手中的紅紗。紅紗消失,肖繁感覺到掌心中一陣劇痛,攤開,手心裡橫七豎八地躺著無數條細密的傷口,下一刻,傷口裂開,鮮血噴射出來。
好狠的女人!肖繁大吃一驚,立刻點穴止血。僅僅是一段紅紗,就能將他傷成這樣!她是如何做到的?難道僅憑著紅紗上的絲線麼?
“呵,從我手裡救人,就要做好肉痛的準備。肖繁,我不管你是誰,你有什麼目的,下次再阻攔我,就不是傷一隻手這麼簡單了!”
南飛煙輕彈,紅紗飛到高陽郡主腳踝,“啊!”高陽郡主一聲慘叫,整隻腳血肉模糊起來。
“你!”見南飛煙出爾反爾,肖繁很是惱怒,想出手,南飛煙卻在這時停下。
“好了!我該出的氣也出了,這下也心情舒暢精神倍好了!還是血色好看,紅豔豔的一片,有過年的氣氛!”
這一場以南飛煙的勝利而告終。
大周贏了兩場,西涼也贏了兩場,打成了平手,裁判當即宣佈加賽一場。
因爲事關輸贏,大周和西涼派出的都是最厲害的選手。
大周這邊是百里容,西涼這邊是南飛煙。
毫無疑問的,百里容輸了。
最後,三國爭霸賽以西涼勝利而告終。
“我宣佈,西涼國贏!”
當裁判的聲音傳到所有人耳朵中的時候,西涼國的百姓們都歡呼起來。“我們贏了!我們贏了!”西涼的百姓大聲歡呼。
贏了,幾十年來,西涼國終於成了三國爭霸賽的頭名了,這是這個冬季,他們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見大家夥兒這麼高興,南飛煙也輕鬆下來,踩著階梯,來到等候了許久的曲墨白麪前,“王爺,我們贏了!”
“嗯!”曲墨白點頭,溫柔地爲南飛煙披上狐裘,“我們走吧!”
剛走兩步,南飛煙停下來,回頭看著賽場上,元吉在幫肖繁包紮,而高陽郡主也被人擡下去治療,雖然贏了,可放過高陽郡主,讓她心裡有一口氣哽著,平息不了。想到這兒,南飛煙將手中的紅紗丟在地上,“曉歌,給我燒了!染了賤人的血,這紅紗已經髒了!”
“是!”曉歌立刻見紅紗拿到一邊燒成了灰燼。
南飛煙那句“賤人”傳到高陽郡主耳朵裡,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還好今天有肖繁出手相助,否則她一定會死在比賽場上的。
而“賤人”二字傳到肖繁那兒,他則是輕笑了一聲。這女人,記仇的很!今天救下高陽郡主,下次見到她,怕是再沒好臉色給他看了!
“大人,您不疼麼?居然還能笑出來!”
元吉小心地給肖繁上藥,“那女人也真是厲害,紅紗就能傷人,真是看不出來!她比高陽郡主強多了!我就覺得大人今天是自找的!爲了一個沒用的人,把自己傷成這樣,肖繁大人,你真是越發有自虐傾向了!”
“元吉,我都受傷了,你還這樣幸災樂禍,就不知道心疼一下我麼!你看南飛煙身邊的婢女多維護她,爲什麼跟著我這麼久,你還像白眼狼似的呢?”
“我還不是心疼大人,我話雖然難聽,可說的在理啊!我就覺得大人太在乎和彌沙大人之間的友誼了,今日大人被這樣羞辱,我很憤怒,可是我知道這和南飛煙沒關係。羞辱大人的,是大人你自己!”
元吉年紀不大,說出來的話倒是頭頭是道,肖繁忍不住搖了搖頭,目光一直落在南飛煙的背影上,直到她消失,才收了回來。
看著自己包紮好的右手,肖繁眼前又浮現南飛煙剛纔似笑非笑的表情。唉,彌沙,你這次可是把我害慘咯!真希望高陽郡主不是你要找的人,若真不是,那我會親自把她送到那女子手裡……
肖繁的手需要一段時間恢復,而高陽郡主沒好哪兒去。
治療的大夫還沒碰,她就喊疼。雖然脫臼的腳踝和膝蓋已經被安好,可身上那些細密的傷口像針扎一樣疼。特別剛纔被南飛煙特別問候了的左腳,整個皮膚沒一片是完整的,都是縱橫交錯的傷口。
“大夫,她怎麼樣?”周姑娘開口問道。因爲百里容和公孫儀對高陽郡主的傷看都不看一眼,也只有她開口問了。
“是皮外傷,無妨。”大夫爲高陽郡主上藥,但是某些地方有些隱蔽,所以只能等高陽郡主自己回去弄。
可憐的高陽郡主,現在每動一下,全身就疼得不行。雖然和大夫說的一樣,她那些只是皮外傷,但全身都是細紅繩一樣的傷口,火辣辣的疼,她什麼時候吃過這樣苦啊!
都是該死的女人!這個賤人,今天竟然想殺她!要不是肖繁出手相助,那女人肯定會一點一點地將她折磨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