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越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即便向來淡定的香馨也不由慌了神。
因爲躺在地上的並不是別人,而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越…越…你怎麼了?”她驚慌失措地搖著他。
元越似乎恢復(fù)了些許的意識,勉力地睜開了雙眸,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新素雅的小臉。
他見她這麼擔(dān)心自己,心頭暖暖的。
“別管…我。”他的語氣有些虛弱,“去追他,絕不能讓他們突破控制中心?!?
香馨聽到他的話之後,心頭不由一驚,她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她見到元越並無生命危險之後,心下稍安。
“你要小心,支持住,總部的人很快就會來支援了?!毕丬皳?dān)憂地瞥了他一眼之後,不再猶豫,快速地前行。
夏夢菲這時有些焦急,用力地想要掙脫捆住自己的鐵鏈,但是卻發(fā)現(xiàn)無濟於事。
元越勉力地轉(zhuǎn)過頭,望向她所在的的方向,“省…點…力…氣吧。”
“大少爺,我做錯了什麼,你們要把我關(guān)在這棟樓裡。”夏夢菲這時氣憤不已。
至少,她知道自己被囚禁在那小小的房內(nèi),這絕對是元氏做的好事。
她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則是害怕元時辰也參與在了這件事之內(nèi)。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她的整個世界都會崩塌,這個世界沒有她留存的地方。“嘻嘻,別吵……”正在這時,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傳來,隨即只見一棟儲物箱的後面,一道修長的身影姍姍來遲。夏夢菲美眸不由瞪大,微涼竟然還在這裡,他不應(yīng)該已經(jīng)通往10F了嗎?
“你…”元越也顯得很吃驚。
微涼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反手一槍,麻醉針‘射’/進元越的身體裡,威嚴的元家大少爺再次陷入了沉睡中。
他做完這一切之後,上前幫夏夢菲揭開了鎖。
他的乾淨(jìng)利落,不稍片刻,夏夢菲就重獲自由。
她輕輕撫著自己痠痛的手腕,隨即望了躺在地上的元越,“他沒事吧?”
“你這人‘挺’奇怪的,這人明明那麼對你,你還在關(guān)心他?‘女’人還真是令人搞不懂。”微涼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
“他是我未婚夫的哥哥?!毕膲舴平忉?。
“你未婚夫果然是元氏的人?!蔽鏊坪鮼K不大感覺意外。
“你想表達什麼?”夏夢菲凝神望向他。
“你真的還認爲他沒有參加到這個計劃,他出賣了你?!蔽霰е胶偷男膽B(tài)說出這句話的。
“我不信!除非他親自和我說!”夏夢菲抱著頭,不想聽。
她惱怒地瞪著他,“不許再挑撥我和我未婚夫之間的關(guān)係。”
微涼眼神怪異地盯了她片刻,隨即不再多言,嘀咕了一句:“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他麼有再說什麼,矯捷地朝著前方走去。
夏夢菲見了躺在地上的元越一眼,悄悄嘀咕了一聲,“實在抱歉,大少爺,我也不想見死不救的。”她隨即沒有多逗留,緊跟著微涼的腳步前行,她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只能硬著頭皮破罐子破摔。她並不知道10F的指揮中心在哪,但是卻感覺微涼十分嫺熟地闖過了每一道設(shè)下的關(guān)卡。
“他真的自懂事以來都被隔離在那個房間內(nèi)嗎?”
這是她心底深產(chǎn)生的疑‘惑’,因爲微涼的表現(xiàn)太過冷靜了,好像整棟大樓是他‘私’人專屬的基地,他來去自如一般。
正在這時,微涼停住了腳步,他擡起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放在了‘脣’邊,作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夏夢菲也隨之停住了腳步,十分配合地等待著他下一步的指示。
她在這方面已經(jīng)下意識地去配合他,信任他了。
雖然不知道最終的結(jié)果會怎麼樣,但是在這個過程中,他是值得信賴並且有安全感。
微涼緩步地移動著,儘量不發(fā)出丁點的聲音。
他步履輕盈地如同小貓一般,如果不去看的話,根本就不會注意到這裡有一個人存在。
他來到了牆角處,小心翼翼地探出了頭,確認安全後,朝著夏夢菲招了招手。
夏夢菲也學(xué)著他,走得很輕很慢。
她如圖‘波’斯貓一般,走起路來散發(fā)著尊貴優(yōu)雅的氣質(zhì),讓人賞心悅目。
她來到了他的身邊,也想探腦去忘,卻被他阻止了。
“等等,有些異常?!蔽雒碱^微微一蹙,“前面就是控制室了,但是卻很安靜?!?
“說不定,他們在裡面埋伏我們…”夏夢菲輕聲回答。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不由顯得有些緊張。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留在這裡吧,我有些擔(dān)心你那哥哥。”微涼平靜地回答。
“我哥哥?”夏夢菲一怔。
“你說的是,那個人?”她的腦海之中不由浮現(xiàn)出那道身影。
“我沒有那樣的哥哥……”她搖了搖頭,一想到夏恆的所作所爲,小臉都不由煞白了幾分。
那個男人行事作風(fēng)狠辣,是真的想要把人置於死地的類型。
這樣的男人那麼危險,怎麼可能會是她的哥哥。
“他自稱是你哥哥,我覺得有相當(dāng)大的可能,畢竟你遺失了記憶。”微涼這時示意她留在這裡。
隨即,他獨自一人快速地朝著控制中心快速跑去。
不多時,在牆角旁的夏夢菲聽到了電子金屬‘門’開啓的聲音。
夏夢菲心頭一緊,這絕對是個陷阱,她‘胸’口有些揪緊,在猶豫著該不該進去的時候,忽然間就感到了後頸被抵上了一個冰冷的物體。
她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不敢回頭。
“別動。”一道低沉的嗓音傳來,夏恆冷冰冰地說:“再動的話,我就不能保證你還有意識了?!?
夏夢菲乖乖地舉起了雙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還真是充分低估了夏恆的狡詐和城府。
“你…你不是說,我們是一丘之貉嗎?”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卡口。
“確實如此,但是我需要你去幫我看看裡面的情形……”夏恆輕笑著說。
夏夢菲心下暗罵不已,馬蛋,不就是想讓她當(dāng)炮灰嗎?
“好好好,我也正準備去呢?!彼Σ坏卮饝?yīng)。
反正,不管前進和後退,大不了就失去意識,就當(dāng)睡一覺了。
她的小‘腿’有些發(fā)顫,在身後強大的壓力之下,被迫地驅(qū)動著嬌軀,緩緩朝著前方那扇金屬大‘門’移動。
她隱約能夠感到身後一道如圖毒蛇般的冰冷視線正死死地盯著她,恐怕只要她有任何的異動,下一瞬間,那個男人就會開槍吧。
知道了這個殘酷的事實之後,她反而顯得平靜了下來,原本有些虛浮的步履也變得穩(wěn)紮了起來。
她緩緩地移動到了金屬大‘門’口,屏住了呼吸,隨即凝神朝著裡面瞅了一眼。
“這就是控制中心嗎?”
這是一處佔地將近200平方米的空間,擺滿了‘精’密的設(shè)備和儀器,超大的屏幕上不少工序正在運作著。
空間內(nèi),光線有些暗淡,乍一眼看下去,竟然尋不到一個人。
夏夢菲神‘色’有異,她覺得這樣已經(jīng)夠可疑了,說不定裡面到處都是陷阱。
她轉(zhuǎn)過身,朝著相距五十米開外的夏恆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安全。
夏恆眼神閃爍了下,並沒有立刻走過來,同樣回以一個讓她進去的手勢。
他見夏夢菲的嬌軀僵住了,似乎顯得極不情願,不由持槍對準了她。
夏夢菲臉‘色’微變,在他的威脅下只能乖乖就範。
現(xiàn)在的她手中沒有任何的的武器,根本就沒有把握對付他。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之後,隨即緩步進入了控制中心。
她掃視著四周如圖一臺臺大型電腦上的儀器,從座位上來看,這裡至少擁有近百個員工。
這個地方應(yīng)該就是這幢神秘大樓的中杻所在之地,平時各項設(shè)備的運轉(zhuǎn)和控制都要經(jīng)由這裡。
此刻,這麼重要的場所卻是空無一人。
最令她產(chǎn)生陣陣不安的是則是,連剛進來不久的微涼也見不到蹤影。
兩百平方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也不至於丟掉一個活生生的人。
她望著那一排排‘精’密的儀器,心想難道人都躲在了儀器的後面。
她懷著這個想法,不由愈發(fā)地警惕和小心了起來,每走一步都會仔細地打量著四周的情景。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麼緊張過了,比起任何時候都緊張,除了第一次遇見元時辰的那會兒。
一想到那個男人,她的心緒就產(chǎn)生了陣陣的複雜。
這幾天下來,她無時無刻心裡都在念著他,想著他。
她向來都相信那個男人是個奇蹟般的男人,能夠給她帶來好運,寵她、愛她,時不時地給她驚喜。
即便,他對她說要娶她的時候,要和她結(jié)爲夫妻的時候,她也相信了。
或許有時候,她會覺得自己有些好運,能夠和元家三少爺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走在一起。
“我深信的唯有一件事,他絕對不會出賣我。”她的內(nèi)心吶喊著。
這時,她緩步走著,已經(jīng)走了將近一半的面積,但是卻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按理說,如果真的有人伏擊在這裡的話,她應(yīng)該早就被制服了纔對。
正在這時,她感覺到房‘門’那邊有動靜,回眸望去,發(fā)現(xiàn)原來是夏恆。
夏恆似乎因爲長久沒見到她出來,不由親自出馬了。
他一對冰冷犀利的雙眸掃視著四周,似乎想要去尋找可疑的地方。
然而,他也沒有什麼收穫。
他這時又持槍對準著夏夢菲,示意她繼續(xù)往前走。
夏夢菲被他挾持,雖然心頭十分地不甘,但是卻也只能妥協(xié)。
她並非沒有考慮過去反抗,但是這個男人如圖毒蛇版狡詐殘忍,她沒有把我。
當(dāng)她走完了整間控制室的時候,卻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一個人影。
“這裡沒有人?!彼D(zhuǎn)身望向夏恆。
夏恆不由流‘露’出疑‘惑’的神情,似乎連他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他沉‘吟’了片刻之後,隨即來到了主控制檯前,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
最大的那張屏幕出現(xiàn)了輸入密碼的提示,他不由沉‘吟’了片刻,望向了夏夢菲,“還記得那小子之前輸密碼是什麼嗎?”
夏夢菲櫻‘脣’微微張啓,隨即顯得有些尷尬,“抱歉,我當(dāng)時沒有注意?!?
“真是個廢物,你不但什麼忙都幫不上,還只會一直拖後‘腿’?!彼I笑著。
夏夢菲臉‘色’青一陣紫一陣,被這麼說的話畢竟心裡會不好受。
她強裝笑顏地回答,“對啊,我是個大廢物,所以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不要和我所一般見識了?!?
“我可以放過其他,但惟獨不會放過你,我的好妹妹?!毕膼a的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容。
“王八蛋?!毕膲舴聘拐u了一句。
“你能和我安安靜靜地說下你我們的故事嗎?或許真如你所說的,我忘記了一些事情?!彼噲D吸引他的注意力。
“沒心情,不說?!毕膼a卻是表情淡漠地嗆了她一句。
正在這時,異變突然發(fā)生了。
夏夢菲感覺到自己的腳下有些變輕變軟,當(dāng)意識到的時候,想要逃離一句來不及了。
她腳底下的地鑽開始脫落,她直接掉入了一片綠圃上,屁股著地,有種摔成兩半的感覺。
她好不容易站起身,打量著四周,不由驚訝。
這是神秘大樓的內(nèi)部嗎?竟然會充滿了這麼生態(tài)化的地方,一塊塊散發(fā)著芳草清香氣味的綠圃,綠圃上栽種真名貴的‘花’草。
生態(tài)化的裝飾和打扮彷彿讓這裡重回了最原始的自然。
正在這時,夏恆也掉落了下了,他雙‘腿’微曲了下,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地面,絲毫沒有夏夢菲那般狼狽的景象。夏夢菲見到這一幕,心中不由酸酸的,明明都是掉下來,爲什麼結(jié)局就截然不同呢?!斑@裡是9F的一處綠化區(qū),你們就安安靜靜地呆在這裡吧,遊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香馨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可以看到另一端,那道傲然的靚影在遠處冷冷地注視著衆(zhòng)人。
仔細看的話,她似乎是在和一個男人對峙,那個男人無疑就是微涼。
“我們上去幫下忙吧?!毕膼a嘴角勾起,似乎很樂意做這種趁火打劫的事情。
“等等,他們在公平對決,我們不要‘插’手。”夏夢菲心頭一緊,她還有許多事要問香馨。
“公平對決?”夏恆不由嗤之以鼻地說:“還想不想出去了,你要是堅持著你那些狗屁道理,那你就一個人去吧。”
他說完之後,持槍對準著香馨。
“等一下,你要是開槍了,我們怎麼找到線索。”夏夢菲急忙開口,她不稀罕夏恆那種暗箭傷人的卑鄙的行事作風(fēng)。
夏恆似乎是在思慮著她的話,並沒有急於開槍,最終,他緩緩地說:“有些道理,我們一起出手吧?!?
他眸光中閃爍著高深莫測的‘精’光,隨即緩緩地放下了槍、
“香馨,爲什麼你……”夏夢菲真的有太多太多的問題想要問她了。
香馨蹙眉,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去做什麼僞裝了,事態(tài)都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這一步。
她冷冷地開口,“夏小姐,你做的事情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主意是我出的,有什麼可以衝著我來啊,你們都欺負著她算什麼意思?”微涼卻是冷不丁地開口。
香馨微微蹙眉,這傳說中的0號已經(jīng)沒有理智了嗎?竟然爲了她能做到這一步。
“0號,你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裡的生活,爲什麼要作出這樣的事情,難道就因爲她嗎?回答我!”她冷聲地開口。
“我怎麼知道呢?!蔽鲭S意地回答。
他凝視了香馨片刻,隨即緩緩地說:“你其實是當(dāng)年那個小男孩對吧?”“……”香馨瞳孔微微一縮,隨即冷笑,“虧你還能認得我。”她還真不願意想起那段歷史,她的年齡和微涼相仿,當(dāng)年她被作爲試驗對象被安排到20F的微涼的房內(nèi)和他相處。
雖然只有短暫的幾天,她卻是吃了不少苦頭。
當(dāng)時,她豎著男孩子般的蘑菇頭,因爲行爲語氣都十分的冰冷強硬,被微涼誤認爲是男孩。
“因爲,你的氣味讓我覺得似曾相識,原來你也是‘女’人啊……”微涼感覺到有些好笑。
這樣的話,夏夢菲則是他見到的第三個‘女’‘性’了。
夏夢菲這時見夏恆有所異動,正持槍對準著香馨的‘腿’部。
她見狀,不由心下產(chǎn)生了焦急,香馨畢竟是元時辰安排照顧她的人,和她有姐妹之誼。
她雖然不知道香馨爲什麼會有電影裡特工般的矯捷身手,太多太多的謎團令她一時之間有些‘迷’茫。
即便如此,她依舊暴起踢中了夏恆的手腕。
夏恆吃痛之下,手中的槍脫落。
他想要去撿槍的時候,卻是被夏夢菲一腳踢飛了,同時還被對方用槍指著。
夏恆沒料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這個‘女’人威脅,雖然心下不甘,卻也只能冷笑地盯著她,“好好好,有出息了,拿槍對著你的哥哥?!?
“閉嘴?!毕膲舴婆曢_口。夏恆眼神微微閃爍了下,倒也沒去選擇和她繼續(xù)對抗,乖乖地就範了?!拔也还苣闶俏业恼l,我只見到你的行爲,一點都不配作爲一個男人!”夏夢菲義正詞嚴地訓(xùn)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