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菲母子三人正處於溫馨一刻的時候,有人卻輕輕釦著臥室的房‘門’。
“是誰?”夏夢菲高聲問。
“是我。”寧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是寧叔叔。”夏芷旋清澈的小眼微微轉(zhuǎn)動著,變得有些不安分起來。
夏夢菲稍稍猶豫了下,隨即起身開‘門’。
寧墨身著一件寬鬆的居家服,表情一絲不茍,看上去太過的高冷。
夏夢菲卻早已習(xí)慣了他的態(tài)度。
“我是來看看芷旋的。”寧墨的視線凝在了向他奔來的小芷旋。
“我呢?”元夢辰不由嚷嚷著,被區(qū)別對待令他有些不滿。
“當(dāng)然也是來看夢辰的。”寧墨微微一怔,立即補(bǔ)充。
夏夢菲有種掩嘴偷笑的衝動,寧墨還真是不會說謊。
但是,這也是他的人格魅力之處。
“這還差不多。”元夢辰輕輕咂了咂嘴。
“寧叔叔,這週末能陪我出去玩嗎?”夏芷旋朝著她撒嬌。
她一旦空下來就會去纏著他,這種依賴的感覺十分濃烈。
“寧叔叔也有事的,不能一直陪著你。”夏夢菲看在眼裡,不由替寧墨說起了話。
“無妨。”寧墨的臉龐上流‘露’出柔和的笑容。
他很少會笑,但是卻會在夏芷旋面前流‘露’出細(xì)膩的一面。
如果不是因爲(wèi)這樣的話,夏夢菲都會認(rèn)爲(wèi)他是面癱。
“寧叔叔真好,最喜歡你了!”夏芷旋顯得很高興,被抱起的她吧唧一口地親在了寧墨的臉龐上。
寧墨的臉上頓時多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小小的口印。
夏夢菲見到這一幕,不由有些酸溜溜的,“你最喜歡的不該是媽咪嗎?”
“媽咪最近陪我的時間太少了,所以排名下降了。”夏芷旋用手比劃著,還朝著她扮鬼臉。
夏夢菲不由臉‘色’一板,這小傢伙也未免太沒良心了。
她內(nèi)心其實(shí)是有些愧疚的,她最近真的被好多煩心事纏身,確實(shí)疏忽了和寶寶們的相處。
她無力反駁,不由啞口無言,只得乾瞪眼。
“我?guī)Ш⒆釉谕ピ貉e走走吧。”這時,寧墨眼神閃爍了下忽然開口。
“這麼晚了……”夏夢菲有些詫異。
“沒關(guān)係,我陪寧叔叔。”夏芷旋親密地挽著寧墨的胳膊,貼的他很緊。
“夢辰也去吧。”寧墨甚至朝元夢辰發(fā)出了邀請。
元夢辰見狀,不由甩了甩手,“我不去,外面冷。”
夏夢菲不由噗哧一下笑出了聲,“你這懶孩子。”
“唔。”元夢辰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叔叔帶你去看好玩的。”寧墨卻是面‘色’平靜。
“真的嗎?”元夢辰則是立刻來了‘精’神,耍寶似的走到了他的跟前。
夏夢菲見狀,黛眉微微一蹙。
“等等…”她心中想到了一些事情。
“怎麼?”寧墨頓足了腳步,淡然不驚地望著她。
“沒什麼,早去早回。”夏夢菲勉強(qiáng)擠出了一絲笑靨。
“嗯,我知道。”寧墨說完之後,帶著兩個萌寶出‘門’了。
夏夢菲則是呆在房內(nèi),打開了本本,上會兒網(wǎng)。
然而,正在這時,她的耳朵豎起,聽到了一陣細(xì)微的腳步在她的房‘門’前駐足。
她呼吸微微一窒,隨即轉(zhuǎn)身望去,發(fā)現(xiàn)房‘門’被推開了。
元時辰的影子拉的很長,彷彿就像是一層‘陰’影漸漸籠罩在了‘胸’口。
夏夢菲的氣息變得有些急促,手心中也冒出了汗。
“進(jìn)來都不知道敲‘門’嗎?”她厲聲斥責(zé)。
“我們應(yīng)該好好談?wù)劇!痹獣r辰卻是無動於衷,顯得很有耐心。
“跟你沒什麼好談的。”夏夢菲正準(zhǔn)備起身離開,卻是發(fā)現(xiàn)元時辰已經(jīng)反手關(guān)上了房‘門’。
夏夢菲頓時氣得臉‘色’鐵青,她心中的猜想果然沒有錯。
寧墨前腳剛剛離開不久,元時辰後腳就進(jìn)來了。
兩人明顯是串通好的,只不過是把寶寶支開,讓她沒有逃避的餘地。
“好啊,你們兩個……”她緩緩坐了下來。
有些事遲早也要面對的。
“我是我要求他這麼做的,不關(guān)他的事。”元時辰並沒有否認(rèn),而是將責(zé)任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聽著,元時辰,代言的事情是我公司的內(nèi)務(wù),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干涉?”夏夢菲杏目圓瞪地望著他。
“唯有這件事我不能跟你妥協(xié)。”元時辰表情平靜,但是話語中卻擁有著毋庸置疑的份量。
“我也不會跟你妥協(xié)。”夏夢菲堅持著自己的原則。
兩人一時之間陷入了對峙狀態(tài),誰也沒有選擇退讓。
夏夢菲雖然明知道在代言這件事上並非自己的決定,但是卻依舊很固執(zhí)。
這是司徒聖傑給她的爛攤子,即便如此,她也不想解釋原因。
因爲(wèi),那是她的公司!
“你真的要這麼做?”元時辰涌起了怒火,他的耐心顯然又快要到極限了。
“是的,你能把我怎麼樣?”夏夢菲擡頭‘挺’‘胸’,毫不退讓。
元時辰嘴角勾起,隨即緩緩起身,“我能把你怎樣,你很快就知道了。”
他隨即沒有再多說什麼,快步轉(zhuǎn)身離開。
“等等,你想做什麼?”夏夢菲見他這副姿態(tài),心頭不由涌起了不安。
元時辰並沒有回頭,在他的背影上她彷彿看到了絕望。
她朝著他伸出了手,剛擡起卻很快就放下了,‘欲’言又止。
她最終沒能說出好好談?wù)勥@樣的話。
她不能向這個男人妥協(xié),她好不容易纔能夠在這男人的面前擡起頭來,好不容易能不那麼畏懼他。
元時辰做了什麼,她很快就知道。
因爲(wèi)直到深更半夜的時候,兩個寶寶依舊沒有回來。
她此刻已經(jīng)很不安了,這種不安在數(shù)小時前就已經(jīng)持續(xù)到了現(xiàn)在。
她不但撥打了寧墨的電話,但是卻無人接聽。
“寧墨,你這個‘混’蛋,竟然幫他作出這種事情。”她暗暗地咒罵著。
她這下真的怕了!
她去尋找元時辰,但是發(fā)現(xiàn)他並不在宅邸內(nèi),她慌‘亂’地?fù)艽蛄怂碾娫挕?
“孩子在哪裡?”她憤怒地質(zhì)問。“在我這裡。”元時辰語氣冰冷地回答。“你難道忘了當(dāng)初的承諾了嗎?我同意回到S市的前提是什麼你難道忘了嗎?”夏夢菲快要發(fā)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