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侍衛(wèi),已經(jīng)不甘心的倒下去,那失去色彩的瞳孔,最後都是亮眼的,因爲(wèi)他們是爲(wèi)了自己最敬仰的神去死的。
終於再多的侍衛(wèi),也抵擋不住這數(shù)以萬計的蠱蟲的攻擊,一個缺口很快就被打開了,無數(shù)只渾身冒著紅光的蠱蟲,衝著那散發(fā)著白光的人影衝了過去。
燕火的心裡已經(jīng)可以用心力交瘁來形容了,看到所有的蠱蟲衝著夢妍姍蜂擁而至,一種名爲(wèi)心碎的聲音在心底響起。
砰啪——
那縷白光漸漸散去,裡面的兩道身影已經(jīng)逐漸顯現(xiàn)出來,燕火看到夢妍姍無損的坐在那兒,那已經(jīng)碎裂的心臟,又在那一剎那重新聚合。
夢妍姍早在給鍾離療傷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到了該如何對付這些蠱蟲了。
“燕火,這些蠱蟲怕火,用火攻。”
“得令。”
燕火首先從拿出別再自己腰間的火摺子,打開輕輕地吹了幾下,小小的火苗就掩映著他那張已經(jīng)心神憔悴的臉,現(xiàn)在卻露出一種猙獰的神色,直接就把手裡的火摺子扔了出去,那蠱蟲一碰到那些火,立刻就四散潰逃而去。
“神使,你這方法真的很有效啊!”燕火看著那些蠱蟲紛紛離開那一堆火源之處。
夢妍姍看到燕火那毫不留情的扔出火摺子,已經(jīng)對這個人的智商不抱任何希望了。
“你還有火摺子嗎?”夢妍姍也不想說什麼了,只好問一點兒有用的。
“怎麼了?剛纔不行嗎?燕火看著那火勢有些加大的趨勢,有些不解的問道。
“當(dāng)然不行,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不禁會燒死那些蠱蟲,到最後咱們也會被活活的燒死在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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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妍姍的話還沒有說完,眼前就已經(jīng)閃過一道黑影,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威勢,大腿在地面上猛地一掃,地面上的蠱蟲還有土屑,就已經(jīng)漫天而飛,徹底的將那好不容易燃燒而起的火苗給撲滅了。
燕火火了,他丫的還靠著這一堆兒火苗救命呢,結(jié)果就被這個從天而降的傢伙,一腳給踢滅了。剛想破口大罵,卻被那人轉(zhuǎn)過來的容顏,給震住了。
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這才慢慢的低下了那高傲的頭顱,伏低身子說道:“屬下燕火參見海地首領(lǐng)。”
夢妍姍心底驚呼道:“我靠,**oss出場了啊?”
“燕火,在這死亡獵區(qū)縱火,你可知罪?”
“屬下知罪,還請海地首領(lǐng)饒命。”
“既然知道還明知故犯,本座豈可饒你。”
“慢著——”夢妍姍還沒有說完,就看見那一隻清華無比的大手,毫無顧慮的拍在了燕火的天靈蓋上,快速、狠絕、霸道。
以夢妍姍的角度,只能夠看到海地首領(lǐng)的一個側(cè)臉,卻甚是朦朧,看不清楚眼前男子到底長什麼樣子。
咔擦咔擦的聲響,再一次的響起來。
“不知死活。”
夢妍姍只看到那一張一合的嘴裡,冰冷的吐出這四個字。
信手一張,一支散發(fā)著妖豔紅光的火箭,就那麼凌空穿梭在那羣被蠱蟲控制的人身上,發(fā)出噼裡啪啦的聲響,一個一個就全部被燒死了,什麼也沒有留下。
夢妍姍只覺得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身旁的人快速的攬過那柔軟的身體。夢妍姍感受到熟悉的氣味之後,在那人的懷裡找了一個比較舒適的位置暈暈的睡了過去。
“鍾離太子,不知道你來我海神島有什麼事情嗎?”
直到這時鐘離,這纔看清傳說之宗的海地首領(lǐng)的廬山真面目,清秀的外表,如果不是剛剛那狠辣的一面,簡直就像是天真無邪的鄰家大男孩兒,可是事實往往比傳說出人意料。
“海地首領(lǐng)?”
“你剛剛不是已經(jīng)聽到了嗎?本座知道你爲(wèi)何而來,也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要知道這是登上那寶座的代價,這是你們鍾離家,這近千年來都無法逃脫的命運(yùn),你又何必執(zhí)著呢?”
“你到底是誰?爲(wèi)何知道我鍾離皇室這麼多的機(jī)密要聞?”鍾離的臉上已經(jīng)陰沉的要命了,就像是一根繃緊的弦,等待著那最後的致命一擊。、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wèi),既然已經(jīng)做過了,就要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這是世間萬變不離其宗的真理,鍾離太子看在你我有緣的份兒上,你可以帶著你的兩個手下離開,本座不會追究你善闖海神島的事情,同時也會派人將你安全的送離這裡。”
“本殿爲(wèi)什麼要走?”
“你想要的天泉水並不在這裡,你就算留在這裡也無濟(jì)於事。”
“你既然知道本殿想要的是什麼?既然他不在你這裡,那麼必定你也知道它的下落。”
“雷炎王宮。”
“什麼?不可能?怎麼會?”鍾離被自己剛剛得知的消息,震驚了。
“信不信由你,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你的兩個手下在你們來時的路上等著你呢。”
鍾離知道海神島的海地首領(lǐng),擁有能掐會算、撒豆成兵的本領(lǐng),是不會騙他的,可是自己費(fèi)勁千辛萬苦想要找到的天泉水,竟然會在自己的老巢,這會不會更可笑一點兒呢?
雖然這一路什麼也沒有找到,但是他不後悔,畢竟他收穫了一個如精靈一般的人兒。
看著自己懷裡的人兒,鍾離不由得攬緊了懷裡的人兒。
“鍾離太子,本座說的你是你可以走了,可是你懷裡的人兒,並不屬於你。”
鍾離的眼裡閃過一道弒殺的殺意,不容置疑的說道:“城兒,本殿是一定要帶走的。”
“只是可惜了,不屬於你的東西,就一定不會屬於你,她是屬於我們整個海神島的,不是你說了就能夠算的。”
“那本殿要是偏偏帶她走呢。”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鍾離暗自將玄力運(yùn)用到自己的掌上,另一隻手緊緊的護(hù)著夢妍姍,卻突然發(fā)現(xiàn)隨著自己運(yùn)功開始,自己的身體就有些體力不支,整個人也開始有些不對勁兒起來,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手上的玄力也慢慢的渙散了。
終於再也堅持不住,倒了下去,卻在倒地的那一刻,也不忘吧夢妍姍護(hù)在自己的胸前。
海地首領(lǐng)看到這一幕,這才從背後拿出一個小瓷瓶,不由得稱讚道:“師父出手,果然不是凡品。”小心翼翼將手中的瓷瓶收入懷中,這纔對著暗處的兩人說道:“你們出來吧。”
暗一與暗二從暗中走了出來,急忙走到鍾離面前,仔細(xì)檢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只是陷入了深度睡眠的狀態(tài),這才大大的放鬆了。
兩人齊齊對海地首領(lǐng)見禮道:“多謝海地首領(lǐng)手下留情。”
海地首領(lǐng)揮了揮衣袖說道:“不用謝本座,本座只是在盡分內(nèi)之事而已。”
說完,就已經(jīng)慢慢走近鍾離與夢妍姍兩人,輕手輕腳的將夢妍姍萬分小心的抱在懷裡,看了看暗一與暗二道:“自會有人帶你們離開這裡。”
暗二看著被抱走的夢妍姍,還是擔(dān)心的問道:“海地首領(lǐng),你不會對城兒姑娘做什麼吧?”
海地首領(lǐng)看著懷裡的人兒,不有的嬉笑道:“城兒姑娘?你到底還有多少的名字,是我不知道的。又有多少個身份,是我要去發(fā)掘的?”
海地首領(lǐng)走了一半兒的時候,似乎纔想起來暗二的問話說道:“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會傷害她,恐怕只有我不會傷害她了。她就是我的全世界!”
暗一與暗二聽到這句話,身體都不由的一震,這是要多麼深厚的感情,纔會說出這種話來。又低頭看了看還在沉睡之中的主子,他們主子的情敵,實在是太強(qiáng)大了,主子的愛情之路艱辛啊!
“你們兩個別傻楞著了,萬一要是海地首領(lǐng),突然改變心意了,你們都得留下來喂蠱蟲。”從旁邊的那棵大樹之後,走出來一個穿著鵝黃裙衫的女子,腰間有一抹鑲嵌著寶石的腰帶,鬆鬆垮垮的繫著,將那完美的腰線露了出來。
精緻的眉眼,高挺的鼻子,一笑嫣然的紅脣,無一不透露著青春靚麗的氣息,直到看到那熟悉不能再熟悉的瞳孔,暗一才認(rèn)出來,這人竟然是蓮香雨。
“你是蓮香雨?”暗二比暗一還要吃驚,雖然知道蓮香雨長得美,可是穿上衣服之後,走在這幽深的森林之中,就像是憑空而落的精靈。
“怎麼?你們兩個不認(rèn)識我了啊?人家只是換了一身衣服嘛。”蓮香雨還不忘給兩人飛了兩個媚眼說道。
“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你這一換衣服,簡直就是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暗二在那兒傻呵呵的說道。
暗一卻想起了不對勁的地方,率先出口問道:“你不是獵物?準(zhǔn)確的來說,你是海地首領(lǐng)的人?”
蓮香雨沒有想到這兩人之中,還有一個聰明的人,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暗二震驚的說道:“原來你是奸細(xì)?”
蓮香雨和他們兩個相處的時間,也算挺長的,突然被他們這麼一說,有些不樂意的說道:“我纔不是奸細(xì)呢,我是因爲(wèi)小姐來了,所以纔會來死亡獵區(qū)的,誰知道會遇上你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