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梓喬,你怎麼會在這裡?”文華郡主不滿的怒瞪衛(wèi)梓喬,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裡。
“你能夠在這裡,我爲什麼不能?”要說身份,衛(wèi)梓喬雖不得聖寵,但怎麼說也是個皇子,在身份上還比文華郡主高。
“你!你這是在跟本郡主作對?衛(wèi)梓喬,你以爲你是誰?”在文華郡主看來她怎麼都是皇上親妹的唯一女兒,身份上要比衛(wèi)梓喬這個不受寵的皇子來的強得多,更何況衛(wèi)子喬的母妃還是個沒身份地位的!
“跟你作對,你有那心情本皇子還沒那時間,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暴殄天物而已?!毙l(wèi)梓喬滿不在乎的道。
“郡主,這的確是一道菜色,如果郡主不喜歡,草民讓人給郡主撤下便是?!苯袢臻_張第一天,免費吃的是準備好的三菜一湯,這才並不在那三菜之列,顯然這是文華郡主自己點的。
“見了本郡主,不僅沒有下跪請安,還以爲撤了,本郡主的氣就能夠消了嗎?”文華郡主卻不打算這麼罷休了,從來都只有她不將人放在眼裡,剛纔衛(wèi)梓喬的舉動已經(jīng)激怒了她,所以必須有人來做她的出氣筒!
寧爾嵐無語的看著文華郡主,要不是自己的身份保密工作做得好,她真的要懷疑文華郡主是不是故意來鬧事的了。
“那郡主要如何?”
“跪下,從這裡跪倒大門外,本郡主就大發(fā)慈悲的饒了你。”文華郡主以爲寧爾嵐這是要服軟了,冷哼一聲,眼中帶著得意的道。
寧爾嵐袖中的雙手漸漸收緊。
看著寧爾嵐被刁難,衛(wèi)梓喬又怎麼會坐視不理?
“郡主好大的本事,膳品居的店家根本就無過,你又哪裡來的權(quán)利懲罰別人?”衛(wèi)梓喬不動聲色的擋到寧爾嵐的前面冷聲道。
“不過是一介草民,難道本郡主還懲罰不得?就是有你這句話,本郡主今日就讓他跪定了!”
通過少有的幾次接觸,寧爾嵐看出文華郡主是一個極其好強的人,不管什麼事,贏的那方肯定要是自己,不然就不會罷休。
關(guān)甫然在廂房內(nèi)聽著外面的動靜,說實話,他真的很想衝出去好好的教訓(xùn)教訓(xùn)那個跋扈的郡主。
可他跟文華郡主的矛盾還沒有解決,如果他出去只會給寧爾嵐添亂,無法,只能現(xiàn)在裡面看情況,真的到了不得已的時候,他肯定會不管不顧的衝出去。
“各位,小弟的飯館今日剛剛開張,大家可以看到,在每張餐桌上都有一張菜單,菜單有五頁紙那麼多,第一頁是菜名,第二頁是每道菜的介紹。”寧爾嵐站在二樓廂房外,轉(zhuǎn)向站在樓下看熱鬧的人揚聲說道。她這飯館不管是裝潢還是菜色都別具一格,所以今日到場的也有不少世家子弟。雖忌憚文華郡主的身份,但有些家世厚的,還是不怕的。
他們拿起桌上的菜單翻看起來,果然看見後面都是對每道菜色的詳解。
“文華郡主點的這道菜並不是今日免費的三菜之一,也就是說,這菜是郡主您親自點的,這又怎麼能夠怪草民?”寧爾嵐的話鏗鏘有力,而且頗有道理,菜是你自己點的,你沒看清楚是什麼東西還能怪別人拿你不喜歡的東西來冒犯自己?
“那又如何?難道還要本郡主屈尊降貴的看你那什麼破菜單不成?”文華郡主被寧爾嵐堵得沒話說,只能強詞奪理道。
“郡主,如果草民有錯,草民一定會誠心誠意的向郡主賠禮道歉??桑@錯不在草民身上,草民也……但不管怎麼說,這事在這裡發(fā)生,草民還是在這裡向郡主您賠不是。”說著,寧爾嵐對這文華郡主就是三個九十度的鞠躬。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寧爾嵐一邊鞠躬,一邊腦補去參加葬禮的場景……
“人家沒錯還要賠禮道歉,這郡主也太霸道了些……”
“是啊,不過早聽說這郡主跋扈刁蠻……”
下面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傳入文華郡主的耳朵裡,直是氣得她想要殺人!
前不久纔在昭武帝那裡受了氣回來,沒想到來這裡還要受一個賤民的氣!
“郡主,這樣下去對咱們不利,還是先離開,事後在……”跟在文華郡主的一個丫鬟上前小聲的說道??ぶ鞑乓驙懹衽宓氖卤徽盐涞塾?xùn)斥了,如果再鬧出什麼事情來,傳到昭武帝的耳朵了,怕郡主要不好過了。
文華郡主當然知道自己的情況對自己很不利。一雙眼睛帶著怒火狠狠瞪了寧爾嵐和衛(wèi)梓喬一眼厲聲道“哼,不要以爲有衛(wèi)梓喬給你撐腰你就了不起了!本郡主早晚要收拾你!我們走?!?
“各位繼續(xù),各位繼續(xù)。不要爲了剛纔的不愉快影響了用餐的情緒。”等到人走了之後。林平忙站出來打圓場,寧爾嵐和衛(wèi)梓喬也回到了廂房。
“這文華真是越來越囂張了?!毙l(wèi)梓喬倒了杯酒,一飲而盡道。
關(guān)甫然不屑的冷笑一聲?!安贿^是一個無腦又被寵壞的無知少女?!?
“好了,我們不說那些不愉快的,來乾了這杯酒,寧三,看你也比我小,今後我們便以兄弟相稱,我虛長你幾歲,你今後便喚我一聲大哥就可。”
寧爾嵐也笑著舉起手上的酒杯?!昂?,今後就拜託大哥多加關(guān)照了?!?
三人有說有笑,又聊了好些時候關(guān)甫然和衛(wèi)梓喬才離開了。
寧爾嵐將店裡的生意交給了林平,自己則出到了街上。
這段時間寧爾嵐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又長開了不少,原來的稚氣也漸漸的褪去,更顯平常少女少有的淡然若水的風(fēng)韻。
她一轉(zhuǎn)眼,便看見一輛停在眼前的馬車,向四周看了看後,便自然的進到馬車內(nèi)坐好。
“眼力不錯嘛。”馬車內(nèi),剛離開不久的關(guān)甫然赫然斜躺在馬車上,看見寧爾嵐進來調(diào)笑的說道。
“把人給甩了?”
“恩,他可沒有謠傳的那麼逍遙,只是不知道是爲誰在辦事罷了。”關(guān)甫然自然知道她問的是衛(wèi)梓喬。
“哦?”寧爾嵐挑眉。
“我也是最近才發(fā)現(xiàn)一些端倪的,早知道了,也不會讓你們認識了。真是失策?!标P(guān)甫然眼中帶著星點懊惱。
“你是說他可能暗中屬於某個權(quán)利中心的?”
關(guān)甫然點點頭。
在兩人聊天之間,馬車快速的來到了汴京靠近城郊的一處宅子內(nèi)。
“夕然最近在你那裡訓(xùn)練得怎麼樣了?”前段時間她就讓關(guān)甫然帶去再磨練一番,那孩子各方面是不錯的,就是性子太極端,需要好好的練練。
“放心,死不了,我一定會給你訓(xùn)練出全方位的保鏢出來?!毕θ还Ψ虻鬃颖緛砭秃?,而且學(xué)藝很精,他很好奇這小子的身份……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而進院,院內(nèi)沒什麼人,只有幾個看似普通,其實各個不簡單的僕從。寧爾嵐暗自觀察他們的步伐,沉穩(wěn)有力卻無聲,全部都是練家子的。
關(guān)甫然把她帶到一間類似於書房的地方。裡面有一張黑色的案臺,還有三個靠牆的大大書架。
“你們在外面守著,不準任何人進來?!?
“是?!?
關(guān)甫然將門關(guān)上,走到了案臺前,微微的轉(zhuǎn)動了桌子下的一個不起眼的突起。
爾後書房內(nèi)靠近左邊牆面的書架緩緩的移動起來,一直移開一個兩個人那麼寬,向內(nèi)望去,可裡面則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麼看不清。不過整體看起來想是一個地下室。
寧爾嵐眸中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跟著關(guān)甫然走了進去。
在他們進去之後,那石門緩緩的關(guān)上了。
裡面有火把照亮,到不顯的十分昏暗,四通八達,看起來還挺寬敞。
“你什麼時候弄了這麼個地方?”寧爾嵐心底很感激關(guān)甫然能夠如此的信任自己,畢竟她能夠看得出,這樣的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知道的。
“這是我的秘密處事場所,偶爾也可以用作避難所?!标P(guān)甫然在前邊兒走著,走到一面看似是牆,實則是一個隱藏的石門前。伸出腳,看似無章的在一旁的牆壁上踢著。在他最後一腳落下之後,石門“咔噠”一聲打開了。
裡面是一個四面方正的石室,鼻尖飄來淡淡的血腥味,再往裡走一些,便看見一個黑影被懸掛在鐵鏈上。身上的衣服早已經(jīng)破爛不堪,翻飛猙獰的血肉證明她已經(jīng)受了刑。
待到走近了,寧爾嵐纔看清楚,被綁在鐵鏈上的是一個女子。
“她便是在畫舫上傷了我的人?”前日關(guān)甫然就讓人傳信跟她說,已經(jīng)抓到了傷她的人,今日就是帶她過來看的。
關(guān)甫然點點頭?!澳侨站褪撬??!碧一滥哭D(zhuǎn)向那女子,帶著一抹冷意。
“誰的人?”
“八公主。”
寧爾嵐沉眉。她自問跟衛(wèi)碧琴無冤無仇,如果是因爲她跟關(guān)甫然有過接觸,她就這麼對自己,那這人的心思也太狠了些。
“所以我該說,藍顏禍水嗎?”
關(guān)甫然眼角一抽?!澳鞘悄愕臉s幸,看看,不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的要過來!”
“這種隨時都可能喪命的榮幸,我可消受不起。”這次是銀針,下次還指不定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