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組團而行
長孫紫夏冷靜了下來,細想陸長陵的話,因爲(wèi)她逼太緊,師兄纔會厭惡她,纔會說出剛剛那樣絕情的話嗎?
可是,以前她不計較,是因爲(wèi)從來沒有人敢跟她爭,現(xiàn)在卻多了一個容靜。
一個二手的女人,居然也能得到師兄的另眼相看,她怎麼會沒有危機感呢?
想著想著,長孫紫夏的手又忍不住握緊,陸長陵輕輕嘆息一聲,替她收起了長劍,“九師妹,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說著,想攙她起來,長孫耀然卻一臉兇神惡煞地推開他,自己把妹妹扶起,“紫夏,咱們回千寂山去,把這些事都告訴爹去!看孤夜白還囂張什麼?”
“你閉嘴!”長孫紫夏怒聲,“這些事不許告訴爹爹,你最好讓二叔也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則我……我不認你這個哥哥!”
“可是你的手得醫(yī)治……”長孫耀然急死了。
“你等著,我一定會讓容靜求著我讓她治的!”
長孫紫夏驕傲地冷哼,推開長孫耀然,也不跟陸長陵打招呼,直接就走了。
她懂了,她不能逼師兄,更不能被容靜逼得原形畢露。
只要毀了那個女人,她和師兄之間,總能慢慢回到以前的。
見兄妹倆離去了,陸長陵眉頭始終都緊緊鎖著,喃喃自語,“小師妹,你變了,你變太多了。”
陸長陵忍不住想,如果哪天九師妹知道師父封死了師兄的穴道,她爲(wèi)佔在哪一邊呢?
這時候,一個侍衛(wèi)捧著一對資料過來,“陸哥,主子要的資料都找齊了,這份是乾坤宮藏經(jīng)閣的,這份是古籍局所有藏書的目錄。”
陸長陵微愣,這纔想起陌王之前吩咐的事情,立馬狂敲腦袋,這長孫紫夏一來,他就什麼事全給忘了。
急急收了資料,正要走,侍衛(wèi)拉住他,八卦道,“還有一個最新的消息,古籍局顧先生被調(diào)派到大理寺天牢去。”
陸長陵狐疑了,“當(dāng)真?”
“千真萬確,批文都下來了,今天估計就會過去,去當(dāng)差撥,專門看管死囚。”侍衛(wèi)說道。
“怪了……”
陸長陵喃喃自語,急急就找孤夜白去,也不知道孤夜白去了哪裡,此時,容靜已經(jīng)回到容府。
一進門去看到小默默和大盜楚風(fēng)在吵架,屋子的另一側(cè),堆滿了小山一般的金銀財寶,銅錢銀子金子。
錢嶸和張雲(yún)天正興高采烈的盤點呢!
“吵什麼呢?”容靜大步進門,似什麼事情都沒發(fā)生過,壞心情早就丟在門口了。
“孃親,我說五五分,他一定要三七分,欺負小孩子!”小默默先告狀。
“默少爺,你講講道理好不好,你就負責(zé)搬運,這些東西全都是我一個人偷出來的,給你三份,那還是看在你娘面子上!”大盜楚風(fēng)不屑道。
“什麼?”容靜立馬驚呼,“我的面子才值三份?這麼不值錢?”
大盜楚風(fēng)有種一輩子都不想說話了的衝動,只是,他不得不說,“靜夫人,你知不知道這件事鬧到大理寺去了,被查出來我會被全天下笑話的!”
大盜楚風(fēng),專盜稀世珍寶,什麼時候偷過錢了,偷錢那是小偷的行爲(wèi)好不好!
容靜瞇眼一笑,湊過去,“這些東西也沒什麼好稀罕的,送我家默默玩唄,我?guī)闳忠黄贝蟮模绾危?
一聽這話,大盜楚風(fēng)也瞇起了賊溜溜的眼睛,“怎麼個大法?”
容靜正要說,突然一道凌厲的掌風(fēng)衝他們兩人中間劈過來,“什麼人,敢離我的靜靜那麼近,找死嗎?”
容靜和大盜楚風(fēng)急急拉開距離,只見藍影閃現(xiàn),百里千川是也。
大盜楚風(fēng)一見是他,腳底抹油便呀開溜,百里千川長劍橫過去,“好久不見呀,兄弟。”
大盜楚風(fēng)皮笑肉不笑,朝容靜投去求救的目光,幾年前他曾試圖要偷百里千川的紫玉匕首,可惜偷雞不成蝕把米,險些被他折騰死,整整休息了一年。
大盜楚風(fēng)在江湖上混了那麼久,見識過最壞最可怕最心狠手辣的人,非百里千川莫屬!
“呵呵,你們認識?”容靜樂了,世界真小。
百里千川點了點頭,一把摟住大盜楚風(fēng)的脖子,將他靠過來,“吶,我告訴你,紫玉匕首現(xiàn)在在小默默手上,要是哪天那東西丟了,不管怎麼丟的,我全算在你這顆光頭上!”
他說著,狠狠敲了那光頭一記,才放開大盜楚風(fēng)。
容靜立馬就明白怎麼回事,而小默默則摸著腦袋,糾結(jié)了,紫玉匕首他丟哪了捏?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那麼討厭壞人叔叔了,他決定找出紫玉匕首,隨時帶著。
容靜狐疑地看著百里千川,“你有消息了?”
百里千川聳了聳肩,守了兩天兩夜,一個人影都沒見著,“壓根就沒那書吧,那老頭子一定是騙人的,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
“有!”容靜很肯定,“一定有。”
說著,神秘一笑,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們倆都靠過來。
許久……
“盜墓!”大盜楚風(fēng)的驚呼聲爆發(fā)而出。
“大驚小怪的,不敢呀!”容靜不屑地挑眉看去。
誰知,大盜楚跟打雞血似,跳起來,“馬上走!”
所有不想盜墓的盜賊都不是好盜賊!
這可是他人生一大目標(biāo),而且,這一回並不是盜古墓,而是盜掌權(quán)者的祖墳,這種挑戰(zhàn)性,簡直令人熱血沸騰!
容靜就知道他敢,很滿意地束起大拇指,“算你一個了!”
說著,挑眉朝百里千川看去,“你呢?如何?”
誰知,百里千川湊近,蘭息輕吐,低聲道,“可惜不是盜西陵皇陵,要不,我能帶路。”
“好!”容靜束起大拇指,“好,改天有空,你帶我去掘你家的墳!”
一聽這話,大盜楚風(fēng)嚇得膽都沒了,本以爲(wèi)百里千川會發(fā)飆的,可是,這傢伙居然可以縱容容靜這等玩笑。
大盜楚風(fēng)不由得側(cè)目,懷疑氣,到底是百里千川脾氣變好了,還是……還是這傢伙壓根就不是西陵皇帝親生的呢!
以他對百里千川的瞭解,後者的可能性大過於前者。
“孃親,帶恩人爹爹去嗎?”小默默也激動地問。
這話一出,三人齊齊看過來,皆是一臉鄙夷,容靜敲了敲他的小腦袋,“乖,恩人爹爹不敢去。”
其實,小默默也是就隨口問問的,他想恩人爹爹怎麼不去學(xué)武功呢,學(xué)了武功就可以跟孃親到處跑了,指不定還能保護孃親呢。
那麼多人在一起真熱鬧,好想恩人爹爹跟他們在一起呀。
“容靜,我們現(xiàn)在就走嗎?”
大盜楚風(fēng)都忍不住搓起雙手,躍躍欲試,恨不得現(xiàn)在就在皇陵大門口。
“嗯,我們只有七天的時間,又要扣掉來回路上用掉的兩天,也就是說,我們只有五天的時間。”容靜認真道。
且不說把握有多大,就說明陵這地方,可不是個好地方。
此去,必是兇險。
可是,不具挑戰(zhàn)性,這幫人還未必瞧得上呢?
“走走走,現(xiàn)在就走!人少好辦事,小默默,你留下看家。”百里千川拽住容靜的手立馬要走。
小默默剛剛纔對他有點好感,立馬因爲(wèi)這句話澆滅了,他踮起腳尖,將孃親的手拉過來,怒眼蹬百里千川,“離我孃親遠點,我不喜歡你。”
“信不信我娶了你孃親,就天天把你關(guān)小黑屋裡?”百里千川威脅道。
“信不信你永遠都娶不到我孃親!”小默默冷哼。
百里千川眼睛瞇成了一條直線,充滿了危險的氣息,見狀,大盜楚風(fēng)下意識要去抱小默默,完蛋了,這傢伙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可誰知,他正要動手呢,百里千川卻一把就將小默默扛到肩膀上去,一手牽著容靜,“走走走,一起走!”
呃……
大盜楚風(fēng)目瞪口呆的,他沒看錯吧,這個天下第一殺手,武林第一次流氓,對所有人都壞的壞人,從良了嗎?
天曉得江湖上的兄弟姐妹了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驚掉下巴呢?
見大盜楚風(fēng)還不走,百里千川回過頭來,不悅大喊,“光頭,帶路!”
光頭?
假和尚大盜楚風(fēng)忍了,連忙往前。
小默默在百里千川肩上使勁掙扎,踢踹,都奈何不了,取出一枚金針來,正想紮下去,孃親卻比她還早動手,疼得百里千川兩手皆放,悻悻地看孃親,如同一直受傷的小狐貍,那狹長的眸子好無辜呀。
容靜白了他一眼,女王一般很有氣場,“光頭,回來!走密道!外頭一定有人監(jiān)視著呢!”
於是,容靜牽著小默默在前面走,百里千川和大盜楚風(fēng)像跟班一樣跟著,很快,身影便沒入了容家波光粼粼的水湖下。
此時東方鳳兮正氣定神閒在酒店頂樓品酒觀夜景。
她想,明日她請的那個人就能到帝都了,到時候她倒要看看百里千川有多大的本事,還能護得住容靜!
然而,翌日晚上,東方鳳兮請的高手到了,卻滿容家找不到容靜。
“不可能!她昨天回容家就沒出來過來,我派去的人不可能看錯的!”東方鳳兮氣呼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