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一個本不該來,卻又意外離開的孩子,也許是天意,鳳凰涅槃,才能華麗重生?!?
慕琉星認真的看著零柳,她希望她能振作起來,不要被打倒。
“星星,我今年26歲了,結(jié)了兩次婚,以後也可能不能生孩子了,你覺得,我還能幸福麼?”
零柳有些仿徨,感覺自己失去了方向。
慕琉星輕輕嘆口氣,扶住她的肩膀,柔聲說,“玲玲,你有錢,有勢,有公司,有美貌,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你是女王,而不是小媳婦。”
就是這樣,慕琉星眼中的劉玲,就應該是霸道,強勢,性感,風情,而不是以淚洗面。
“是嗎?”
零柳有些發(fā)愣,似乎她在過去的那些年裡,確實從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女生,變成了一個呼風喚雨的女強人。
她不應該優(yōu)柔寡斷,更不應該絕望哭泣,這不是她自己。
“爲什麼不呢?有錢男人,帥哥們怎麼活,你就怎麼活,從前的你,確實就是這樣。不過是王平那個人渣的背叛,讓你懷疑自己的魅力,所以才情緒低落,否定自己?!?
說起王平,慕琉星就咬牙切齒。
零柳悠悠的望著窗外,淡淡的說,“也許是吧,當我有一天突然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26歲,而我的老公卻背叛我,找了一個庸俗的女人時,我確實受到了暴擊?!?
門外的衛(wèi)宇軒聽得直皺眉,同樣是26歲的他,還被人說成小鮮肉,是個超級黃金單身漢。
從來沒有人告訴他,26歲的男人是老男人,沒有魅力了。
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在他心裡,確實覺得零柳已經(jīng)開始老了。
Wωω ●t tkan ●¢ ○ 至於爲什麼呢,男人永遠喜歡十八歲的女人,而女人不能永遠十八歲,但永遠有女人十八歲。
所以有錢的男人,年輕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而且永遠沒有盡頭。
“可這很可笑啊,爲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搞得自己很不開心,多劃不來啊?!?
慕琉星向來沒心沒肺,她和白司夜從來都是直來直去,很少有這種內(nèi)傷的時候。
可惜,幸運的女人,總是少數(shù)。
零柳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你這幾天呢,嘉嘉還偷偷去程家訓練呢?”
說起這個,慕琉星就有些無奈了。
白司夜和慕嘉還以爲她不知道呢,都裝作瞞著她的樣子,其實哪有不透風的牆。
不過,她向來不喜歡約束別人,隨他們?nèi)グ伞?
“等你出院了,咱們就去鄉(xiāng)下,找老中醫(yī)看看,開幾副藥,什麼生不了孩子,都是騙人的。從前你是沒時間治療,後來是覺得沒必要,因爲沒有真心喜歡的男人,所以纔會被那些醫(yī)生忽悠了?!?
慕琉星表情嚴肅,對閨密的身體非常緊張。
說真的,在劉玲閃婚之前,她一直以爲對方在遊戲人間。
根本沒想過,她會忽然定下來。
當時如果奔著結(jié)婚的目的,就因爲先調(diào)理好身體,然後大家?guī)椭煤媒榻B,選一門好姻緣。
零柳無奈的笑了笑,慕琉星就是這樣,對什麼事都喜歡較真,尤其是朋友的事。
她推辭不了,只好點點頭。
慕
琉星這才放心,然後馬上又說,“那個什麼,我昨天和鄭月堯說了你的事,他說他認識挺多優(yōu)質(zhì)男人的,等你好了,咱們挨個去看看。”
零柳徹底無語,本來她今天應該很傷心,剛剛失去了孩子,可能再也不能生,再加上衛(wèi)宇軒的卑鄙,她的情緒非常低落。
可慕琉星一來,只要她一開口,就能扭轉(zhuǎn)局勢,讓她徹底的忘記了自己的傷痛,只剩下無語。
她還真是個活寶,專門逗她樂。
“答不答應嘛,我很想去見識見識那些帥哥?!蹦搅鹦琴囍樒つゲ?。
零柳翻個白眼,哪裡是她自己想去看帥哥,分明是想讓她去看,也真是用心良苦了。
“你好煩,滾!”
“答應囉,美女,看在我苦苦哀求的份上,你忍心拒絕?”
“死一邊去!”
“答應吧,馬上答應,馬上瘦十斤,一輩子不長胖!”
“答應答應,快答應……”
“真是服了你了,去死!”
“這是答應了囉,太好了,哦耶!”
最終在慕琉星的軟磨硬泡下,零柳不得不被迫妥協(xié)。
門裡的慕琉星一臉得意,門外的衛(wèi)宇軒卻早就怒火中燒。
居然,居然敢這樣!
這纔剛剛流產(chǎn),失去了和老公的孩子,還沒下牀,就想著馬上釣新的男人!
還說的那麼輕鬆,那麼隨便!
果然,這個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也不值得被尊重!
白費他昨晚擔心她會死掉,一路狂飆把她送到醫(yī)院,守了一夜。
早知道她是如此的迫不及待,他當時就應該讓她死了,眼不見心不煩。
此刻,他真想一腳踹開房門,揪住零柳的衣領質(zhì)問,你真是沒了男人就活不成嗎?
“我去讓嘉嘉熬湯,下午帶來給你喝。順便給你的經(jīng)理人和手下帶話,讓他們來守著,沒有自己人,總是不放心?!?
慕琉星看了看手錶,該趕回去做飯了。
慕嘉的手藝,零柳一直稱讚,現(xiàn)在她生病,嘉嘉也是時候儘儘孝心了。
“還是不要麻煩他了,他那麼小,你剝削他好意思?。 ?
零柳覺得挺無奈的,慕琉星被兒子侍候慣了,臉皮太厚,從來不會反思自己是不是該反過來給兒子做頓飯。
“哎呀,他會做嘛,不用白不用,有天份不用,很浪費啊?!?
零柳徹底無語,鄙視她。
房門外。
“咦,大衛(wèi),你怎麼在這裡?”
慕嘉拎著水果,驚訝的看著零柳病房外的衛(wèi)宇軒。
等到他轉(zhuǎn)過身,看到他那烏黑的表情,他頓時更奇怪了。
幹什麼呢,他又沒欠他錢。
“你怎麼在這裡,我記得這裡是劉玲阿姨的病房啊?!?
衛(wèi)宇軒看著小夥伴,不爽的問,“你怎麼來了?”
慕嘉聳聳肩,覺得他莫名其妙。
“我不能來嗎,我跟著媽咪的定位來的。爹地叫我來看看出什麼事了,所以就來咯?!?
原來是白司夜查崗來了,派兒子過來監(jiān)督。
“你呢?你出現(xiàn)在這裡,有些奇怪啊。雖然你們兩個是前夫
前妻什麼的,不過都老死不相往來了,你不會告訴我,你是來慰問人家的吧?”
慕嘉雙手抱胸,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衛(wèi)宇軒張張嘴,正要說話,想了想,又閉了嘴。
他揉了揉慕嘉的小臉一下,最後看了看房門,然後一言不發(fā)的走了。
慕嘉摸摸被揉皺的小臉,目送他遠去的背影,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大了。
不對啊,不正常啊,他感覺到八卦的味道越來越濃了喲。
一個對前妻冷嘲熱諷,當場甩臉走人的前夫,忽然出現(xiàn)在前妻的病房外,還一反常態(tài)的裝深沉,有貓膩。
莫非,是餘情未了?
不行,他得趕緊把這個八卦弄清啊。
慕嘉迅速的推開門,然後對著房裡的人說,“哎呀,怎麼剛剛大衛(wèi)在病房外呀,好奇怪喔?!?
大衛(wèi)?
那個上次出言不遜的前夫?
慕琉星皺眉,疑惑的看向零柳。
零柳臉色一窒,有些難看。
看這副不高興的樣子,估計兩人肯定又打過照面。
慕嘉挑挑眉,八卦之心更強烈了。
“玲玲,他怎麼來了,你們還有聯(lián)繫?”慕琉星追問。
“是呀是呀,劉玲阿姨,你們到底是什麼關(guān)係呀?!蹦郊握UQ?,一臉無辜的問。
母子倆一唱一和,非要問出答案。
零柳還不知道他們,如果不說實話,他們肯定不會死心。
“他來找我,讓我改回原名,還要我打掉孩子?!?
“有??!他算老幾?嘉嘉,你怎麼淨認識些神經(jīng)病,那個越威廉和這個衛(wèi)宇軒,怎麼都是這種!”
慕琉星非常不爽,對自家兒子甩了一個眼刀。
冤枉啊,慕嘉覺得自己真是躺著也中槍。
“媽咪,他們能力很強,我又不跟他們談戀愛,我哪裡知道其他呀。”
真是委屈,除了公事上的合作,鬼管他們私下怎麼泡女人啊。
“哼,你可別跟他們學壞了,要不然,白司夜可不會放過他們,也不會放過你?!蹦搅鹦遣凰恼f。
慕嘉聳聳肩,切,爹地纔不會這麼想,他纔不管這種沒營養(yǎng)的事呢。
“你原名不是叫劉玲嗎,怎麼沙零柳纔是你的原名?姓沙,這個姓,我只知道沙僧。”
當慕琉星問出這個問題時,零柳下意識的心一緊。
這個問題,她不想對慕琉星說,她怕真相一旦揭穿,兩人就連朋友也沒得做。
慕琉星見她臉色慘白,忙關(guān)切道,“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怪我沒注意,你現(xiàn)在需要休養(yǎng),我和嘉嘉不吵你了?!?
慕嘉也連忙過來幫忙,母子倆把零柳放平,讓她閉眼好好休息。
“我沒事,只是有點累了?!?
零柳不敢看他們,側(cè)過身子,小聲說。
“那你睡覺吧,我守著,嘉嘉回去給你玲玲阿姨做湯?!?
“嗯,好的,劉玲阿姨再見,媽咪再見?!?
等到房裡又安靜下來,只聽得到慕琉星收拾桌子的聲音時,零柳終於無聲的流下眼淚。
她的真實身份,就像一顆定時炸彈,永遠都是她的心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