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就那麼雙雙跳樓了?!?
慕琉星關(guān)了電視,不再看那上面的新聞。
坐在她旁邊的何秋媛愣愣的看著電視劇出神,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來。
兩人那天都沒有想到,在她們下了樓後,尤慧和陳容會雙雙扭打在一起,墜下八樓。
當(dāng)時兩人口吐鮮血,眼睛還直愣愣的看著她們的方向,彷彿要帶著對她們的仇恨死亡。
何秋媛心有餘悸,回來後一直鬱鬱寡歡。
白司夜知道了這件事,下令不準(zhǔn)她們再接觸張家的人。
慕琉星乖乖遵守,她也是有點被嚇住了。
張家現(xiàn)在,成了上流社會和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
大兒媳和三兒媳一起墜樓,大兒子二兒子三兒子全在樓上看著,實在是令人深思。
一時間,關(guān)於張家的傳言,甚囂塵上。
慕琉星說不清是什麼感覺,這兩個人,一個是她的仇人,害她家破人散,屢次差點送命,死不足惜。
另一個,奪走母親的幸福,害得何雨心沒有完整的家,死了也不冤枉。
但是,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真的是太突然,她完全沒做好思想準(zhǔn)備。
人說沒了就沒了,彷彿一場夢一樣。
“媽,這跟你沒關(guān)係。她們明爭暗鬥這麼多年,誰知道爲(wèi)什麼選擇這條路。”慕琉星怕母親心裡過意不去,安慰道。
何秋媛勉強扯了扯嘴角,輕輕的說,“我知道,只是生命無常,無論是誰忽然離開,都讓人措手不及?!?
慕琉星點點頭,想到陳容,又想起母親的那個堂妹。
“媽,宋楚寧的媽,是你的堂妹?你怎麼從沒有對我說過?!?
何秋媛一愣,過了一會兒纔想起來。
“早就不來往了,她不在這裡,所以沒跟你說。怎麼,她對你……”
看得出,母親很緊張的怕那個堂妹傷害她。
慕琉星搖搖頭,說,“不是對付我,是那個伊雲(yún),爸爸的私生女,是她找來破壞我們家庭的。她不是爸爸的女兒,我只是讓你知道這件事。”
“什麼,是她搞的鬼?”
何秋媛驚訝不已,她沒想到,堂妹會恨她至此。
良久,也只剩下一聲嘆息。
人生難測,人心更是險惡,哪怕你什麼都不做,有時候存在也是一種錯誤。
“不過我已經(jīng)報仇了,前幾天宋楚寧忽然來了b市,我讓人放出風(fēng)聲,說他不是他老爸的親生兒子,而是她媽偷人生的孩子,這次是來看望親生老爹的。相信等他回去後,就有一場好戲看了。”
笑話,對於害得自己家破人散的人,慕琉星絕不會手軟。
敢做的出,就要承受代價。
何秋媛沒有說話,對於傷害兒女的人,她也沒什麼好說的,她不是聖母。
“那你爸爸呢,最近怎麼不見他。”
“哦,他啊,最近忙著去找伊雲(yún)的媽媽算賬呢,那個女人聯(lián)合伊雲(yún)騙他,害他一直被我們嫌棄,他當(dāng)然很生氣啦。嘉嘉也跟著去了,正好放假,兩人一起找樂子。”
說起那一對爺孫,慕琉星也是沒辦法。
“司夜最近,似乎很忙?!焙吻镦滦⌒囊硪淼脑囂健?
她始終記著
紐約的那件事,一直擔(dān)心白司夜的身體會出現(xiàn)什麼意外,或者是私生子。
說起白司夜,慕琉星忽然想起昨晚他吩咐的事。
“媽,白司夜說,下個星期一,我們就舉行婚禮。”
“什麼?這麼快,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這……”
何秋媛有些不知所措,她覺得很慌亂。
“什麼也不需要準(zhǔn)備,白司夜要結(jié)婚,那別人當(dāng)然會準(zhǔn)備好一切。到時候,只要化好妝,準(zhǔn)備到場就行了?!蹦搅鹦切χf。
何秋媛卻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越是這樣的時刻,她越是不知道該不該對女兒說。
眼見幸福垂手可得,難道要她親手打碎女兒的夢?
“太太,門外有一位張瑋凡先生找你?!?
張瑋凡?
何秋媛聽到這個名字,渾身一震。
慕琉星想了想,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早晚都是要面對面接觸,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吧。
讓他去後花園等著,我這就到。
“星星……”
何秋媛自從陳容和尤慧雙雙墜樓後,就有些恍惚了。
“沒事,嚴(yán)格說來,這件事遲早要劃上一個句號。不是今天,就是明天,說清楚了也好?!?
來到後花園,張瑋凡站在花叢裡,看著滿園的鮮花,背影有些瘦削。
他聽到腳步聲,迅速轉(zhuǎn)過身,看著款款而來的慕琉星。
短短幾天,他經(jīng)歷衆(zhòng)多打擊,看上去異常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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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琉星看著他這樣滄桑,又想起初見時,他的意氣風(fēng)發(fā),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才幾天,還不到一個月,他的人生卻已經(jīng)天翻地覆了。
“有什麼事嗎?”慕琉星輕聲問。
張瑋凡搖搖頭,沙啞的說,“沒事,就是來看看你。”
事到如今,他家破人亡,似乎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
慕琉星瞭然的點點頭,有些悲涼,更多的是同情。
“你節(jié)哀。”
雖然那兩個人,死不死,都不關(guān)她的事。
但到底,她們都是張瑋凡的親人。
“我其實,並不爲(wèi)那難過,而是爲(wèi)從前難過。也許今天這樣的結(jié)局,都是我自作自受吧。”
張瑋凡回想起從前,心中幾許悽楚。
慕琉星忍不住問他,“爲(wèi)什麼你當(dāng)初要拋下她去出差呢,難道你不知道,你家人針對她?那種情況下,一個轉(zhuǎn)身,錯過的就是一輩子?!?
張瑋凡愣愣的,想不出答案。
當(dāng)初爲(wèi)什麼要出差,爲(wèi)什麼要離開,連他自己也搞不懂。
也許當(dāng)時真的鬼迷心竅,喪失了理智。
“如果你們一直吵架,但並沒有離開,或許今天,結(jié)局會截然不同。”
當(dāng)一個女人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候,你不在她身邊,那你以後都不用再出現(xiàn)。
張瑋凡低頭不語,往事不可追,如今說再多,也是枉然了。
慕琉星看著盛開的鮮花,又想起母親衰敗的容顏,覺得人生真是短暫。
一轉(zhuǎn)眼,一輩子就過去了。
“你回去吧,現(xiàn)在你家裡估計已經(jīng)亂套了。替我向張珂帶聲問候,我過段時間會去看他?!?
家裡一下消失了兩個人,又要對
付公司,也要應(yīng)付媒體,張家現(xiàn)在肯定不輕鬆。
張瑋凡依依不捨的看著她,點點頭,準(zhǔn)備離開。
“星星,你把曼陀羅住在哪裡了?”
一個男聲傳來,慕琉星和張瑋凡同時回過頭去。
“在櫻花園那邊,莊伯帶他去一下?!?
張瑋凡看著這個臉色蠟黃,渾身無力,需要人推著輪椅的男人,有些疑惑的看著慕琉星。
何雨心也看了張瑋凡一眼,然後淡淡的轉(zhuǎn)開視線,由著園丁把自己推走。
“他是誰?”
“哦,我家的一個親戚,在這裡養(yǎng)病。”
“哦,原來是這樣?!?
慕琉星進屋後,看到何秋媛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張瑋凡遠(yuǎn)去的背影發(fā)呆。
周圍一股悲傷而無奈的氣氛,讓她暗暗嘆口氣。
哎,往事如煙。
“白先生,你最近有空嗎?”
正在書房辦公的白司夜,意外的接到了林韻的電話。
算算時間,也過去不少日子了。
魚兒已經(jīng)等不及要落網(wǎng),讓他這個垂釣的人欣慰不已。
“最近要出席一場舞會,也許沒有時間?!?
林韻一聽,解釋得這麼清楚,估計有戲。
她再接再厲的撒嬌,磨人的說,“舞會,那肯定要跳舞喝酒啊。你太太懷了孕,肯定不能做你的舞伴,與其選別人,不如選我咯,我們這麼有緣?!?
不得不說,無論是韓青青還是林韻,兩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大膽。
對付男人,她奉行女追男,隔層紗。
白司夜輕笑一聲,沒答應(yīng),也沒拒絕。
他相信,就算他不說是在那裡,韓青青也一定會找到他。
慕琉星上來就看到白司夜嘴角邊掛著陰險的笑,一看就是在打壞主意。
“你在想什麼?”
白司夜看到她進來,招招手,讓她過去。
慕琉星不客氣坐在他腿上,問,“你每天在忙什麼?爲(wèi)什麼忽然讓我對媽媽說,要舉行婚禮?!?
白司夜任她坐在自己身上,繼續(xù)看著筆記本電腦。
“也不算假話,正好有事要處理,所以就放出風(fēng)聲,請君入甕。”
“啥,你又要幹壞事了?這回又是誰倒黴。”慕琉星雙手抱胸,好奇的問。
白司夜笑而不語,就是不說。
“靠,你不說,到時候設(shè)一大堆陷進,我要是一不小心踩進去怎麼辦?”
白司夜無語,“你是豬啊,平時那麼聰明,到關(guān)鍵時刻就掉鏈子。跟在我身後,要是也能中招,那就真的沒辦法了。你直接自行了斷吧,別說你認(rèn)識我?!?
慕琉星怒了,老是這樣,做什麼不說,誰知道你想什麼。
“說一下會死啊,我真想知道啊。說!說!”
白司夜被她纏得沒辦法,趕緊打住她的話題。
本來他是想把一切做好,不讓她操心,畢竟還懷著孕。
可惜她一直嘰嘰喳喳,估計如果不告訴她,連晚上都會睡不著。
真是怕了。
“你把耳朵湊過來,我告訴你?!卑姿疽构垂词种缸屗^去。
慕琉星聽話的湊過去,一臉得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