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米、兩百米、一百米、黃長清在心中這般數(shù)著,眼看著即將出了那城門,臉上的神情卻是沒有絲毫的放鬆。
“關(guān)城門!”
遠(yuǎn)遠(yuǎn)的聽著一陣聲音想起,黃長清臉色一白朝著眼前的女子對視了一眼,怎麼回事?
天闌珊直接的一手拔下自己髮髻上的髮簪,想著只要被人追上了自己便用著簪子自衛(wèi)。
黃長清瞧著她這般模樣,不由想起了之前在那軍營外她也是這般,毫不畏懼,等著那些殺手上來送命。
此刻那些安慰的話卻是再也說不出來了,黃長清讓她附耳過來將那藏著玉璽的地方告訴了眼前的她,這才放心。
兩個人做完了這些之後,便直接的聽到了一陣馬蹄聲了,那聲音很是整齊也很是巨大,常在軍營中的黃長清自然也是聽得出來的,只怕來的人數(shù)不少,朝著天闌珊看了一眼臉色也有些難看了:“那唐嫣然居然這般重視我們,殿下,我們還真是值了啊。”
知曉兩個人是很難逃脫了,這天闌珊心中沒有了期待也是直接的沒了自信了,此刻聽著他說的這話也是連忙的附和了:“這不是更好嗎?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反正我們不會虧本的。”
聽著這樣的話,那黃長清也是笑了笑,卻是不開口了。
黃長清拔出了那寶劍,劍頭就這樣的指著面前的那人、
馬蹄聲停下,那坐在馬背上的人臉上帶著的面具泛著寒光,看著這兩個人他淡淡開口:“交出東西!饒你們不死!”
其實遇到這樣的事情,誰會留誰的性命?
這人這般說著,也只不過是欺騙一下眼前的這兩個人,讓他們能夠早些將東西交出來罷了。
還不待黃長清開口,反倒是那天闌珊開口了:“什麼東西?我們不知道。”這般說著,那語氣中卻是沒有絲毫的畏懼。
那冷麪將軍聽到這話勾起了自己的嘴角,看著那天闌珊方纔繼續(xù)開口:“容和公主,你可不要太過分了,本將軍不想要對你動武!”
聽著這話這黃長清自然也是知曉的,看來是那唐嫣然發(fā)現(xiàn)傳國玉璽不見了,所以纔會來找尋他們的,朝著那近在咫尺的城門看了一眼,心中也是懊悔許多,便只有那十來步的距離了,卻是沒辦法跨越了。
朝著天闌珊瞟了一眼,兩個人就那樣的往著後面退了過去,黃長清退的時候在天闌珊耳邊用細(xì)小的聲音說了句什麼,便瞧著那天闌珊變了臉色了。
兩個人還在不停的往後面退去,坐在馬背上的冷麪將軍見著他們這幅模樣,嘴角露出諷刺的笑容:“城門已關(guān),你們覺得還逃得了嗎?”在他眼中兩個人已經(jīng)是死人了,所以自然的自己也不需要繼續(xù)的給他們什麼面子了。
說完這話之後見著兩個人還是往後退著,男人這纔開口了,那語氣卻沒有絲毫商量的語氣了:“你們應(yīng)該知道,我殺了你們也是能夠得到那傳國玉璽的,識相的趕緊交出來!”
不知道是因爲(wèi)突然聽到了這話還是
因爲(wèi)別的什麼原因,此刻的那黃長清卻是突然的停下了,將天闌珊緊緊的護(hù)在了身後,手中的寶劍就這樣指著前面的人,倒是有了一種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放馬過來吧!”
“不識擡舉!”那人這般說了一句,便揮了揮手,一旁的士兵們便上前去了,將那黃長清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
見著這般的場面,黃長清對著身後的人微微一笑:“抓住機會!”
說完直接的上前與那些人搏鬥起來了,劍起人倒,這些士兵自然不是黃長清的對手,那坐在馬背上的男人看著那些靠近黃長清的士兵就這樣一一的倒下了,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表情。
猛虎難敵猴羣,這自然是不需要自己動手的。自己需要做的便是直接的坐在這裡看著這一切便可以了,看看那黃長清怎麼從自己手中逃脫?想著這些直接的看了看自己大拇指上的扳指,還是不開口了,似乎這些士兵的性命和他沒有絲毫關(guān)係一樣。
黃長清見著自己再一次的殺了一個人,這纔開口了“快些!”自己之所以這樣拼命便是爲(wèi)身後的女子創(chuàng)造生存下來的機會,但這屍體越來越多,卻是未曾聽著那女子的動作,不由得便讓自己的心中有些著急了。
因爲(wèi)這突然的喊話,倒是讓他一個失神了。
“唔——”悶吭了一聲,原來是一旁的士兵乘機對著他的後背砍了一刀。
“黃長清!”
天闌珊這般說著,卻是想起了他的話了知曉只有自己離開他才能夠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想著便直接的朝著那旁邊的護(hù)城河一步步的走了過去了。
或許是因爲(wèi)猜透了她的心思,此刻一個士兵居然直接的朝著天闌珊圍了過來了,舉著自己手中的大刀便直接的朝著她砍了過去了。
天闌珊見著這般的情景,心中也是激動了,許是因爲(wèi)黃長清的受傷讓自己受到了影響,也或許是因爲(wèi)自己知曉此刻這樣的場景不是別人死便是自己亡,想著直接的一簪子朝著那士兵刺了過去,正中心頭。
翻身直接一個跳躍進(jìn)了護(hù)城河中,不停的遊著。
因爲(wèi)黃長清這邊被一羣士兵包圍著,所以那坐在馬背上的將軍倒是沒有留意到天闌珊的小動作。
目光在那護(hù)城河中留意了好一會兒,黃長清這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來了,此刻殿下已經(jīng)離開了,自己便再也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了。這般想著便突然的來了力氣,朝著前面砍了好幾刀,然後朝著另一邊的護(hù)城河跳了下去。
見著他跳下去了,衆(zhòng)人這才散開來,讓那坐在馬背上的男人看見了這樣的一幕。
護(hù)城河上飄著血跡,所以他直接的認(rèn)爲(wèi)方纔的兩個人都是跳入了這邊了,也是讓那弓箭手直接準(zhǔn)備,一聲令下:“射!”
無數(shù)的箭羽就這樣的射進(jìn)了那護(hù)城河中了,水面上產(chǎn)生越來越多的血跡。
下了馬看著那護(hù)城河許久之後男人的嘴角這才微微勾了起來。
此刻人已經(jīng)死了,看來那傳國玉璽便只有自己去找尋了。
想著也懶得理會這兩個人的屍體了,方纔那麼多的羽箭自己可不覺得他們還能夠活命了。
“你留下找那馬車中可有東西!”
吩咐了一句,一隊人留在了那裡。
“去將軍府!”
這般說了一句直接的駕著那寶馬洋洋得意的離開了。
之前的天闌珊本是不會潛水的,後來學(xué)會之後也是屬於機緣巧合的,卻是沒想到在今日這不爲(wèi)人所知的秘密卻是救了自己一條命了。
她費力的往前遊著,身子越來越虛弱,感覺已經(jīng)使不上什麼力氣了,卻還是那般倔強的一直遊著,因爲(wèi)她知曉她自己的性命是因爲(wèi)那黃長清的犧牲才換來的,想著獨孤老將軍父子的慘死,想著那皇兄以及黃長清的慘死,她心中便只有一個念頭了: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不管多麼艱難,都一定要活下去!因爲(wèi)只有活下去自己才能夠爲(wèi)他們報仇,否則的話他們的死便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想到這裡她繼續(xù)的往著前面遊著,不知不覺總算是沉睡了過去了。
身子就這樣順著湍急的河流往著城外的方向流了過去了。
在將軍府找尋了好一陣子之後,那人都未曾找到傳國玉璽,臉色越發(fā)的蒼白了。怎麼會……
鳳宮中,那唐志有些顫顫巍巍的走了進(jìn)去,看著那唐嫣然這纔開口:“娘娘……那人未曾找到傳國玉璽!”
“啪——”聽著這話,唐嫣然直接的摔了自己手中的茶杯了。看著那唐志,眉頭一皺:“爲(wèi)什麼?”
唐志見著她這番,雖然有些害怕但也只有硬著頭皮回答她的話:“那將軍將天闌珊以及那黃長清阻截,本是想要讓他們交出來的,他們卻是不願意,那將軍也是一個粗人,覺著他們不交自己便帶人去搜,所以直接的將兩人誅殺了,去了將軍府中搜尋卻是未曾找到那東西……”
那聲音說道最後反倒是讓人有些聽不清楚了。
知曉那傳國玉璽定然是被他們藏了起來了,但現(xiàn)在人都已經(jīng)死了,他們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唐嫣然朝著那唐志看了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懷疑:“你確定,那兩個人真的死了嘛?”
反正旁人也不知道那傳國玉璽不見了,自己造一個假的又能夠如何?但那天闌珊卻是必須要死的,否則倘若她拿出傳國玉璽的話那他們唐家可就慘了。
唐志也只是傳遞那將軍的話罷了,此刻見著自家主子這般問道,忙笑了笑:“娘娘放心!萬箭穿心,他們鐵定是活不了的。”
聽的這話唐嫣然這才微微放心下來,朝著他看了一眼這才點點頭開口:“本宮繼位一事,再也不能夠出現(xiàn)任何岔子了。”
唐志忙點點頭:“娘娘放心便是,奴才已經(jīng)安排好了。”
想著朝著她的腹部看了過去,心中也是有些擔(dān)憂了,自己自然是知道眼前的這人是假懷孕的,之所以這樣做也不過是想要奪權(quán)罷了,但這肚子已經(jīng)這樣大了,倘若一直不生產(chǎn)的話倒是會讓人懷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