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檀自己用了午膳,又睡了午覺,將新府轉(zhuǎn)了一圈兒,不知不覺已快到日暮,但李琋還沒回來。
她索性安排人手將頤元居後面的兩間屋子收拾出來,一間做制香的實(shí)驗(yàn)室,一間做書房。
忙起來時間過的飛快,李琋找過來的時候沈秋檀正親自整理書架,這些都是她回京城後的積累,雖然不多,但種類頗有些繁雜。
“《山川風(fēng)物誌怪》、《博物志》、《神仙傳》、《霍小云傳》、《離魂記》、《風(fēng)流公子俏丫鬟》……”前頭還好,後面這都什麼玩意兒?
沈秋檀一把將書奪回來,訕笑道:“隨便看看,隨便看看,呵呵。”話本子是個好東西,但被李琋看到,心裡這股子羞恥勁兒是哪兒來的?
“秋檀的愛好還真是廣博。”李琋忍笑,原以爲(wèi)她只愛看些香譜一類的。
“你那是什麼笑?不許笑!”
沈秋檀羞惱起來,燈光下臉盤精緻秀麗,臉頰上還帶著兩朵紅雲(yún),其上一雙杏眼含嗔帶霧,當(dāng)真是美色撩人,李琋的喉嚨忽然乾的厲害:“秋檀,我手裡也有本書,不若我們回房研究研究。”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眼睛裡帶著火苗,沈秋檀被他大步拽回正房,只覺“危機(jī)感”襲來:“我們還沒用飯呢!”
李琋的手?jǐn)堖^她纖細(xì)的腰肢,然後往自己的懷裡一帶,再一低頭,就嗅到了芳澤。
沈秋檀的臉越來越紅,呼吸漸漸不穩(wěn),像是誘人的果子,李琋情難自抑:“秀色可餐耳,何須用飯?”
說完直接將人抱到牀上,溼熱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來……
沈秋檀的心跳不由加速,這是她們遲到幾天的新婚之夜。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李琋已經(jīng)“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聽到聲音沒好氣的吼了一聲:“滾!”
敲門聲如願停了,就在沈秋檀和李琋都以爲(wèi)人走了時候,門外傳來個熟悉的聲音:“山鬼受了重傷,但關(guān)鍵時候又溜走了,你們還是多驚醒著些。”
是原亦?
李琋強(qiáng)自忍耐,略微平復(fù)了身體慾望便去開門,結(jié)果一看,人早都沒影兒了。
“原先生能特意來告知一聲,已經(jīng)很難得了。”沈秋檀的眼睛泛著水光,脣瓣被吻得有些腫脹泛紅。
李琋將門一關(guān),身體的慾望又開始蓬**來:“我們繼續(xù)。”
紫檀木的龍鳳雕花大牀動了起來,整個屋子都跟著熱了起來。
衣裳一件一件的落在地上,李琋看著眼前的美景眼中的火焰更盛,沈秋檀一把捂住他的眼睛:“不許看!”
這動作全然出於本能,李琋卻想起當(dāng)初在淮南的時候,她在他眼前變身,當(dāng)時她心裡著急害怕,也是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掩耳盜鈴的小模樣,可真是可愛。
當(dāng)時,知道沈秋檀就是曾經(jīng)的小花貓,他心裡又激動高興,又強(qiáng)自忍耐疏離。
原來很早很早以前,他就把她放在了心裡。
他吻住她的脣,直視著她圓圓的杏眼:“秋檀,我心悅你,只有你。”
沈秋檀原本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
月亮躲進(jìn)雲(yún)裡,星光顯得尤其燦爛,夜還很長,也很美。
…………
“王妃,該起了。”
“姑娘?您起來了麼?”
山奈和白芷在門口面面相覷,昨天夜裡……王爺和王妃要了兩次宵夜,也不知道兩人在裡頭做什麼了,大半夜的不睡覺還吃了那麼多東西。
山奈想起沈秋檀揍人的樣子,難不成兩個人躲在房間裡,比武?
沈秋檀聽到響動,習(xí)慣性的伸伸懶腰,這一下子牽動了渾身上下的筋骨,那感覺雖然不至於真的散架,但也差不多了。
因爲(wèi)她和李琋算是邊摸索邊進(jìn)步,第一回的時候李琋很快就交代了,爲(wèi)了不影響他的男性尊嚴(yán),沈秋檀提議再試一試,於是李琋就把之前說的“書”找了出來,拉著沈秋檀研究了半天,這一試,又試了三回。如此這般自然耗費(fèi)了不少體力,宵夜什麼的都吃少了。
沈秋檀終於嚐到了“禍從口出”的滋味,李琋卻還有些食髓知味,最後是沈秋檀哀求,又答應(yīng)第二天再試,李琋纔算是收手。
“進(jìn)來吧。”
沈秋檀並不安排丫鬟婢女值夜,平日裡也會在婢女進(jìn)門前先穿上中衣,但這一回渾身軟綿綿的,少不得要靠山奈和白芷了。
白芷一見沈秋檀身上的斑駁痕跡,倒吸一口冷氣。
王爺這也太過火了些,她們姑娘可真是受苦了。
“娘娘,時辰還早,不若去淨(jìng)房泡個澡?”山奈提議,淨(jìng)房裡有個水池,有出水口和入水口,早晚都有溫?zé)岬乃M(jìn)來,泡一泡很是解乏。
因爲(wèi)今天還要進(jìn)宮謝恩,她們比平時起的還早了半個時辰,略泡個一會兒應(yīng)該還來得及。
沈秋檀點(diǎn)點(diǎn)頭,任由兩人扶著過去。
到了淨(jìng)房,白芷的眉頭皺了起來,池子周圍全是凌亂的衣裳,看來昨天夜裡這池子用了不止一次。
姑娘到底遭了多少罪?
她想起老夫人說的話,這事兒一定要告訴老夫人,不能再這麼胡鬧下去。
不一會兒,等沈秋檀略泡了片刻又換好了衣裳,大婚前曾負(fù)責(zé)教導(dǎo)沈秋檀禮儀的徐嬤嬤也到了。
沈秋檀阻止她準(zhǔn)備梳妝的動作:“王爺呢,我胃裡難受,要先墊上點(diǎn)東西。”
這麼一說,白芷更心疼了。
徐嬤嬤倒是不覺得哪裡不妥,看著沈秋檀喝了三碗粥兩碟子蒸餅才道:“王妃,時間差不多了,該梳妝了。”
靈巧的手指帶著烏髮穿插交纏,不一會兒一個漂亮端莊的峨髻就梳好了,白芷取來赤金銜珠的頭釵和步搖遞給徐嬤嬤,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徐嬤嬤的手法,原來她以爲(wèi)自己就很心靈手巧了,但比起這位徐嬤嬤似乎還差得遠(yuǎn)了。
徐嬤嬤看出了她的偷師之意,但似乎並不介意,待給沈秋檀收拾停當(dāng),與白芷道:“想學(xué)的話,有空來找我。”
沈秋檀對髮型樣式倒沒有那麼在意:“王爺呢?”
昨晚自己都累癱了,要不是有人叫,根本不會醒,但是自己醒來,他就不在身邊了,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