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血紅珠子取出,小道士遲疑了一下,還是將神識探了進去。
沒有發(fā)生什麼突變,小道士只覺從血紅玉珠中傳來一些信息。那信訊讓所有人在盤龍島會合,那裡發(fā)現(xiàn)了苦行神雲(yún)僧的一處遺蹟。
盤龍島?小道士皺了皺眉頭,他對這苦海可是一無所知。不過,他想了想,不如先將那血紅珠煉化再說。只要煉化血玉珠,應(yīng)該就能與對方通訊了。
他讓大白兔聽從陸小玉的指點,駕馭著飛舟向之前陳小露追去的方向飛去。閉上眼,他開始煉化血紅玉珠。
他將一絲神識探進了血紅玉珠。那是一個妖異的血紅空間,中間有一隻臉盤大的五眼血蟾端坐在一個寶座上。當(dāng)小道士的神識進入的時候,那血蟾其中的一隻眼發(fā)出一道精光,向他的神識海倒卷而來。
這隻血蟾,不知是什麼東西,但絕對不是那黃衣人能夠控制的。這或許是那什麼萬聖宗的什麼聖獸分身之類。
那精光進入小道士的神識海尋找起他的元神。可是,因爲(wèi)小道士戴上了龜殼帽,隱了元神,對方一下子尋不著。之前,小道士就是因爲(wèi)那龜殼帽,隱了身形,才一刀將黃衣人斬殺的。
如今,龜殼帽已經(jīng)被他改成了金色,戴起來不再有精神負擔(dān),所以,他一發(fā)現(xiàn)有什麼危險的情況,第一件事,就是戴上金龜帽。也正因此,他纔會那麼大膽放心地去煉化血紅玉珠。
那血蟾的神念尋不見小道士的元神,卻發(fā)現(xiàn)天雷真意符所化的樹葉,那片樹葉似乎在包著什麼東西,於是認定對方的元神一定是被樹葉隱藏起來了,不禁向那樹葉射去。
見到精光飛來,那天雷真意符所化的樹葉卻打開了一個角,露出那包在裡面的惡雷咒。精光大喜,在那惡雷咒所化的閃電黑精靈身上烙了個血蟾印記。
那閃電黑精靈本來忌憚那天雷真意符,可是,也不是一個小小的血蟾能欺負的。這血蟾什麼意思呀?這不是想將自己烙上奴印,當(dāng)它的奴僕嗎?於是,不禁大怒,一道黑色閃電將那印記焚掉,又倒溯而出,衝向那血珠中的血蟾。
只聽“碰”的一聲,那血蟾化爲(wèi)血霧。但是,不一會兒又恢復(fù)血蟾模樣,不過,與之前相比,這一隻血蟾一點活力也沒有。
不用說,那血蟾原先的神念已經(jīng)灰飛煙滅了。但是那閃電黑精靈的神念並沒有入主血蟾,而是原路返回。它可是高貴的惡雷咒,哪裡看得起這凡俗的血蟾?況且,它受了大魔仙之命要轟殺那個小修士,自不會離開小道士。
它現(xiàn)在之所以沒有立即轟殺小道士,便是因爲(wèi)那天雷真意符投影的存在。天雷真意符保護著小道士的元神,不過,天雷真符投影只能存在幾年,幾年之後,天雷真意符就會消散,到時,就是小道士的死亡之時。
小道士一直以來,對那惡雷咒都比較忌憚,幸得天雷真意符保護。可惜呀,沒幾年時間。不過,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知道那血蟾原先的神念消失,小道士的神念連忙入主血蟾。
一刻鐘之後,小道士睜開眼沉吟起來。這萬聖宗真不簡單,他們法力增長的方式是別居一格。他們靠的不是修煉,而是獻祭。
他們所獻祭的對象,叫萬聖妖仙。只要向萬聖妖仙獻祭,萬聖妖仙就會賜下聖力供他們提升修爲(wèi)境界。所獻祭的物品品階越高,萬聖妖仙賜下的法力就越多。
不管是聖藥還是法寶、或是修士、靈獸,都可以獻祭。當(dāng)然,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被獻祭的對象必須沒有反抗能力。
爲(wèi)了幫助他們,萬聖妖仙還賜下了秘法,就是他們手中的血玉珠。當(dāng)然,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有那血玉珠。只有那出類拔萃的弟子纔會得到賞賜。
不過,也不能隨時隨地祭獻,那有一定的祭獻儀式。只有元嬰期及以上修士,纔有資格主持儀式。
據(jù)說,這血蟾只不過是萬聖妖仙座下的一頭仙魔獸,但是卻法力無邊。在萬聖宗總壇,有萬聖妖仙及血蟾的雕像。萬聖妖仙千手千面,腳踏血蟾,真是威風(fēng)凜凜、令人不敢直視。
宗內(nèi)供養(yǎng)的鎮(zhèn)宗聖獸血火蟾,乃是仙界血蟾真身的一滴精血所化。而各位弟子手中血珠內(nèi)的血蟾,不過是聖獸血火蟾的一口真氣降臨而已,只蘊含了它的一絲意志。
萬聖宗號稱弟子上百億,擁有血玉珠者上億人,這次被滅的只不過是其中一個最低級的小分身而已,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可是,小道士有析字符,通過精細剖析,最後竟能模擬出那血火蟾的八九分神魂氣息來。如此,小道士神念入主那血玉珠血蟾之中,不一會兒便與那小分壇的血蟾聯(lián)繫上了。
那小分壇其實只不過是小支壇,其內(nèi)的血蟾實力也非常有限,最多不過金丹期。它與小道士所掌的血蟾失去近一刻鐘的聯(lián)繫,也就是相當(dāng)於斷電。但是如今一恢復(fù)也沒想太多,因爲(wèi)之前遇到這樣的情況還是不少的。調(diào)查結(jié)果,都沒什麼問題。
也是,真正能奪舍偉大的血火蟾真氣所化的分身之人不是沒有,但是卻不會是奪舍一個小小的分身,因爲(wèi)那分身就象指甲毛髮之類,隨時都可以丟棄的。而且還模仿得那麼象的,簡直就可以與宗內(nèi)的本尊叫板了,還至於小小的奪舍嗎?
小道士與支壇血蟾取得聯(lián)繫,得知了那盤龍島的基本位置,便向那盤龍島駛?cè)ァ?
盤龍島離他們所在足有八萬裡,按小道士如今的飛舟行使速度,一個時辰行七百里左右,開足馬力,每天可行使八千里。到那盤龍島,大概要十天。
不過,只要追上陳小露就行,她追了下去。那幫人人數(shù)不少,應(yīng)該走不快。
果然,三天之後,他們追上了一幫萬聖宗弟子。那幫弟子大概有二十多人,領(lǐng)頭的是一箇中年女子。她一見化爲(wèi)黃衣人的小道士,便道:“古催官,你不是同馬其揚師兄在一起嗎,怎麼一個人呢?”
“唉,師姐別說了,這次我可慘了,我的血玉珠差點被人破了,如今血火蟾大人正受著傷呢!”小道士嘆氣道,“馬師兄發(fā)現(xiàn)了一株聖果,讓我纏住一個女子。不想那女子竟然身懷秘寶,將血火蟾大人震傷了,要不是我跑得快,唉,我都要死翹翹了。”
“嗯,確實挺慘的!”女子臉上顯出笑意,有些興災(zāi)樂禍,“要不,這回你就跟我們一起,有師姐罩著你,可保你無虞!”
女子有凝氣十層左右,象她這個層次的弟子,手上的血火蟾分身都有築基中期。若是到了凝氣十層巔峰的話,血火蟾分身會達到築基後期。實力彪悍的弟子,他們手上的血火珠則可以達到築基圓滿之境。如今,古催官的血火蟾受了傷,最多就只能發(fā)揮出築基初期之力。
“那,就有勞師姐照顧了!”小道士向女子抱了抱拳。
“不知這白兔是什麼品種,真可愛!”女子看見大白兔,心中好奇起來。陸小玉早進了老王八給小道士的空間法器養(yǎng)傷去了,大白兔卻不願進去,故而跟在小道士身邊。
“嗯,這白兔是我從一位不知名師兄那裡買來的,”小道士道,“當(dāng)時我看見他用鏈子拴了一大羣,甚是好奇,問他要來做甚。他說,這些兔子叫家務(wù)智慧兔,可勤快了。能洗衣做飯,會拖地帶孩子,甚至刷馬桶、當(dāng)座騎,那是樣樣來得……”
大白兔一聽,氣得直急眼,但卻不敢揭穿小道士。它想起之前被那黃衣人控制的火人追得那麼狼狽,而這女子還比黃衣人厲害,它可不想自討苦吃。
“這也沒什麼呀?”女子皺眉起來,修士要來沒什麼用處嘛!
“這,師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小道士突然神秘一笑。
“噢,什麼秘密?”女子好奇起來。
“嘿嘿,是這樣!”小道士湊近女子,壓聲低笑道,“這兔子有一個特性,就是能變成你所思所想的人的樣子。那是真真切切、實實在在,手感嘛,那就不用說了,真是要軟便軟,要硬便硬呀……”
“真……真的?”女子大喜,拿眼在大白兔身上看上看下。
大白兔在心中一驚,這老女人不會看上自己了吧?忙躲在小道士身後。
“師姐,這隻兔子我是買來幫我洗腳、倒夜香的。用得還算上手,如果你想要……”小道士欲言又止。
混蛋啊,大白兔心中哀嚎,真的要失身給這個老女人呀?
“還是算了!”女子一聽大白兔是給他倒夜香的,胃裡作嘔,忙拒絕道,“你都用習(xí)慣了,君子不掠人之美嘛!不過,若是再遇到那師兄,你可要幫我整一隻來。我要把它變成李子亭,天天舔馬桶……”
說到最後,她目含兇光,看來,對那李子亭是恨之入骨。
大白兔一聽,心中慶幸不已,好彩對方?jīng)]有看上自己,不然自己就慘了。
“對了,師姐,我們這麼多人到盤龍島去幹什麼?”小道士不解道,“我們?nèi)チ擞惺颤N用嘛,那苦行神雲(yún)僧的機緣,靠的是人多?”
“這個,嗯,我實說了吧!”女子道,“那苦行神雲(yún)僧只是沉迷在歲月的荒蕪中,其實還未死絕,我們此去,就是布祭獻大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