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唐痕不用去公司上班,他終於可以稍稍休息一天,好好地喘一口氣,忙碌了整整六天,終於能夠好好放鬆放鬆。
大多數(shù)男人在忙碌了一週後的週日,會選擇出去散散心,喝喝小酒,打打小牌,泡泡桑拿,泡泡小妞,但是唐痕不同,現(xiàn)在的唐痕對那些花天酒地美女如雲(yún)絲毫不感興趣,比起出去瘋玩一整天,唐痕更願意留在家裡陪老婆。
陪陪他最愛的那個女人,順便也陪陪他親愛的姐姐。
唐痕的計劃很完美,他打算吃過午飯以後,叫上唐子琳和如針,陪著她最愛的連個女人一起去魚池,泛舟湖上,三人一邊欣賞著湖上的風(fēng)景,一邊閒話家常,唐子琳可以坐在小舟上喂喂魚,如針可以逗逗鳥。
晚上的節(jié)目,唐痕安排了篝火燒烤,他不打算讓家裡的廚子下人幫手,這一次他打算親自烤一些東西,讓她們嚐嚐他燒烤的手藝。
一家人圍坐一堆,烤著篝火,唱著歌,吃點燒烤,喝點小酒,然後晚上的時候,他打算和唐子琳一起用天文望遠鏡在房間的落地窗前看看星星,看看月亮,接下來就是夜晚的重頭戲,他要在房間裡點滿九十九隻粉紅色的蠟燭,美人配香檳,然後兩個人鴛鴦戲水,好好的溫存一番。
這樣的一天,對唐痕而言是最完美,最幸福的一天,他的生命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整了,有唐子琳,還有如針,只要有這兩個女人陪在他的身邊,他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不過,唐痕計劃中完美的一天顯然就要落空了,因爲(wèi)午飯過後,他還來不及把這個計劃說出來,連第一步都還沒有開始實諸,唐子琳便拿著手提包,匆匆忙忙的走了。
“子琳,你去哪兒?”看著唐子琳匆匆離去的背影,手拿刀叉,還是奮力切著盤中小牛排的唐痕愣在當(dāng)場。
如果沒看錯的話,今天的午飯,唐子琳只是順便吃了一口蔬菜沙拉,喝了一口湯,然後就擦擦嘴走人。
她到底有什麼要緊的事?急到連午飯都沒時間好好吃完?
“我有事,納蘭夫人約我打麻將,今天的晚飯也不回來吃了。”唐子琳扔下這句話,便消失在唐痕的視線中。
“打麻將……?”唐痕顯然不太相信。
唐子琳一向不是個嗜賭成性的女人,就算爲(wèi)了打麻將,也不至於這麼趕緊趕慢的。
“你就讓她去吧,誰沒個著急的時候。”如針倒是淡定,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切著盤裡的小牛排。
“雲(yún)兒?少夫人到底是去忙什麼?”唐痕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唐子琳的貼身丫鬟,開口問道。
“回少爺?shù)脑挘?yún)兒不知,只是今兒一早納蘭夫人就打電話來了,約少夫人下午一塊打麻將,想是約的急,少夫人怕趕不上,所以去的也急。”雲(yún)兒開口答道。
“打什麼麻將?真的上癮了不成?”唐痕有些不爽,爲(wèi)了打個破麻將,他期待了整整一週的計劃就此落空。
“子琳也忙了一個星期,也該和好姐妹聚一聚,好好放鬆放鬆,你也別怪她,誰沒幾個朋友,繼續(xù)吃飯吧。”如針笑著說道。
“不吃了,沒胃口!”一個破麻將就把今天的女主角給拐走了,唐痕哪裡還有胃口吃飯,起身便往樓上書房走去,好好的一天就這麼被破壞了,他打算留在書房裡批一整天的文件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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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琳開車來到納蘭家,既然是演戲,那就得演足了,她知道如針現(xiàn)在肯定派人在跟蹤她,所以唐子琳故意把車開得很慢,好讓後面的人能夠不緊不慢的跟著她。
來到納蘭家,管家早早的便等候在大門口,一見到唐子琳趕緊打開了大門,讓唐子琳驅(qū)車進入。
爲(wèi)了避免尷尬,艾米被支走了,吃過午飯就去了外面的美容院,不做足一下午的SPA是不會回來,納蘭夜有點尷尬,看著唐子琳足足傻笑了二十秒。
兩人坐在大廳裡,閒聊了一番。
“納蘭少主,關(guān)於納蘭家打算和唐氏集團解除合約一事,是否還有轉(zhuǎn)圜的餘地?”唐子琳開口問道。
“你今天找我,就是來談這個的?什麼時候起,不問世事的你,也開始干預(yù)這些商場上的事情來了?難道唐痕真的派不出口才好的人來遊說我,所以才把你支來了麼?”納蘭夜嘴角勾起一絲蔑笑,語帶嘲諷。
“您的意思,沒有任何轉(zhuǎn)圜的餘地了?可是那一大筆違約金並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難道您真的要拼個魚死網(wǎng)破?”唐子琳繼續(xù)說道。
“說起打麻將,你或許是個好手,能從小米手裡贏走不少錢,但是關(guān)於生意上的事,你不懂,也別插手。”納蘭夜冷笑一聲,對管家王伯說道,“王伯,送客。”
“慢著!”唐子琳提高了音調(diào),似乎故意想讓某個人聽見她的聲音,“納蘭夜,如果我用別的東西來跟你做交換,你是否肯認真的考慮一下?”
“哦?”納蘭夜來了興趣,問道,“你打算拿什麼東西來和我做交換?你有什麼東西的價值還高於唐氏集團與納蘭家那張數(shù)十億的合約嗎?”
“我的人。”唐子琳看著納蘭夜,冷聲道,“收回你要與唐氏解除合作關(guān)係的決定,今天,我就是你的。”
這話一出,一直趴在窗外偷聽的人也是嚇了一跳,這位少夫人,真夠直接的。
“你不後悔?”納蘭夜看著唐子琳,“你可要考慮清楚了,我並沒有強迫你什麼,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不後悔。”唐子琳平靜的眸底波瀾不驚,不泛一絲漣漪。
“很好,唐少夫人不愧爲(wèi)女中豪傑,竟然願意爲(wèi)了挽回唐氏的合約而大義獻身,不知這個決定有沒有和唐少主商量過?”納蘭夜輕蔑的笑著。
“這你不用管,那是我們的家事,我就問你,你要,還是不要?”唐子琳看著納蘭夜,兩人對話的口氣就像在商量著一樁生意。
“少夫人這是在賣肉麼?呵呵,還跟我討價還價?”納蘭夜笑了笑,輕舔上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唐子琳,“少夫人身嬌肉貴,身價自然不是天上人間那些舞小姐可以比的,就算是最貴的價碼,恐怕也配不起你,但是你要搞清楚,唐氏的合約,可是價值數(shù)十億,你就算是鑲滿了鑽石,恐怕也值不了這個價。”
唐子琳暗自咬脣,忍辱道,“值多少,看對什麼人而言,對你而言,就值這個價,你要,還是不要?不要的話我現(xiàn)在就走,當(dāng)我今天沒來過。”
說完,唐子琳轉(zhuǎn)身便走,頭也不回。
“慢著!!”納蘭夜出聲叫住了唐子琳,輕笑一聲,“我要!錢沒了還可以再賺,但是一親少夫人芳澤的機會,只有這一次,我不想錯過。”
“很好,記住你說的話。”唐子琳停下腳步,又轉(zhuǎn)過身來,朝納蘭夜走去。
窗外監(jiān)聽的人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也不再多逗留,迅速地離開了,準(zhǔn)備回去如針那裡覆命。
估摸著趴在窗外偷聽偷看的人聽得差不多了,唐子琳便和納蘭夜一同往二樓的臥房走去。
這一路上,唐子琳的心都是拔涼拔涼的,當(dāng)初沒有選擇納蘭夜,可是現(xiàn)在卻要用“身體”來和納蘭夜交換合約,想來都是悲哀,幸好唐子義早就通知了納蘭夜,今天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是逢場作戲,否則的話,唐子琳真的可以找個地縫鑽進去羞愧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