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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純好奇的湊了上去,雖然這東西是她發現的,但是她並沒有去看。
所有人都是一副好奇寶寶的神色,粉色逸軒忍俊不禁,將包裹放在桌子上,輕輕的打開。在打開的過程中,粉色逸軒其實一直抱著警惕心的,可是看到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他反倒覺得沒那麼簡單。
包裹包的並不是很厚,兩層而已,打開之後是一個粉色的長方形的書一樣的東西,估計他們打開的是背面,之間粉色的淡淡熒光琉璃在表層,一條騰飛的巨龍和一隻飛舞的綵鳳糾纏在其上。巨龍長長的鬍鬚像一條藤繩高高的飄揚,兩隻異獸同樣的露出那種睥睨天下的眼神,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不可抵擋的凌厲。
或許大家都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單水卻是知道,但是他現在還不能肯定“快!反過來!”單水呼吸變得很是急促,粉色的臉上竟然泛起了潮紅,羽純有些不解,不就是一個什麼東東嗎?丞相爺爺還真是奇怪,怎麼看起來很激動的樣子。
不光羽純奇怪,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很奇怪,這個粉色帝國的元老從來沒有流露出這樣的神色,只見他眼睛瞪的像兩隻汪汪的銅陵,鼻翼因爲呼吸太過粗糙的緣故鼓起兩個大包,佈滿褶皺的臉在這一刻突然變的有些光滑。
粉色逸軒安奈住心中的疑惑,小心翼翼的將這東西反過來,只是看到正面的時候,楞的已經不光是單水了,除了靈兒和羽純還疑惑不解的瞪著眼睛外,其餘幾人竟然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至於嗎?”羽純撇了撇嘴,怎麼像沒見過市面的鄉巴佬,不就是一個正面流光溢彩著粉色女神的神像,旁邊寫著大大的“神諭”兩個字麼?
靈兒飛上去坐在粉色女神的神像上,歪著腦袋“主人,這不是你嗎?他們把你放在上面幹什麼?”
羽純切了一聲,雙手交叉在胸前“擺脫,你的眼神不好使吧,那是粉色帝國的女神跟我可沒有關係!”羽純鼻孔朝天,她恨不得一輩子都跟著什麼女神扯不上關係,不就是當了她一下下代言人嗎,差點讓她魂飛魄散!
靈兒的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不是啊,主人,這真的是你啊?”說著她飛了起來,硬生生的把羽純揪過來“主人你看啊,頭髮、眼睛、鼻子、臉。還有眼神,甚至是氣質。你不覺得都是另一個你自己嗎?”靈兒小手指著粉色女神的神像一點點的與羽純對比起來。
羽純瞪著粉色女神的神像瞪了好久才緩緩的吐出一句話“靈兒,你確定你沒發燒?”
眼睛鼻子嘴倒是有點像,可是氣質,擺脫,她羽純是什麼角色她可是知道的,一個街頭上的小混混而已,只不過記憶力超級好,看什麼東西只看一眼就過目不忘了,但是這有個特殊的限制,她必須集中精力才能想起來,否則她就還是個丟三落四的主。就是給達爾巴的那份什麼鍛鍊石灰石的方法,就是她在那些破書上看的,可是因爲記憶裡超好的緣故,她就記住了,但是爲了回憶起那個方法她可是浪費了很多腦力的,誰知道死了多少個腦細胞。現在竟然說她與這個世界的女神很像,別開玩笑了,一點都不好笑!
靈兒看見羽純不相信她的話,氣呼呼的飛了出去,本來就是主人,可是她竟然不承認,哼哼,明明是你自己的世界竟然還當自己的代言人,無聊!
粉色逸軒突然有些口乾舌燥,忍不住舔了舔嘴脣,這個誘惑的動作讓羽純立馬忘了還有了在起頭上的小精靈,瞪著色迷迷的眼睛在粉色逸軒光滑皮膚上來回轉動,真不知道吃一口是什麼樣子的?
額……粉色逸軒抖了抖肩膀,好詭異的感覺。
“竟然……竟然是神諭!”昭青的臉上也沒有那種秀氣的感覺了,眼神裡有些瘋狂的光芒。
“神諭,不知道幾十年沒有出現這個東西了,可是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單水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可是泛著漣漪的語調還是出賣了他。
“快看看上面是什麼東西。”
粉色逸軒手腳麻利的翻開神諭,一層淡淡的粉色光芒瞬間將幾人籠罩在其中。
籠罩在粉色光芒中的幾人神色異常的互相對視了一眼,又儘量避開各自的眼神。
臉上的潮紅像潮水一樣氾濫開來,幾個大男人的眼裡竟然有了一層名爲誘惑的光澤。
他們似乎都很熱,不停的在身上胡亂的摸索著,甚至有些人還不小心摸索在對方的身體上,接著就是被電擊了一樣,快速的放開。而後又是一陣失落。
羽純看的發矇,他們這是怎麼了,像發情的公牛似的,我靠,不會是一羣同人吧,看著特色迥異的幾人,除了那個有點老的丞相以外,都是萬里挑一的絕色,唉!真是浪費,羽純暗自感嘆了一聲。
粉色逸軒的臉漲紅成一片,平日裡冰冷的眼神現在魅惑的能擠出水來“比藍邪還人妖!”羽純心中一陣反胃,反正看到粉色逸軒這樣,她的心裡就不好受,像是自己喜歡的玩具突然之間不屬於自己了。
其餘幾人也是一副發的模樣,看的羽純一陣發寒。
“啊!”隨著一聲雄厚的男中音響起,幾人突然像煮爛的蘿蔔,一股腦的全部跌倒在地上。
羽純本來打算出去的,看見幾人的反映又留了下來。
昭青大汗淋漓,身上的長袍溼漉漉的粘在他的身上。
“難道這就是粹體嗎?”
單水虛軟的撐著自己的身體“老朽聽說過粹體非凡,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
凌俠乾脆撐著胳膊肘道“看來我們還真是好運,無意中得到的神諭竟然幫我們粹體了,你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啊?”
單水猛的跳了起來“感覺渾身都是力氣!”
羽純疑惑的看著幾人,不像是作秀啊?難道說這真的是什麼粹體嗎?那些玄幻小說裡粹體都是往死的痛苦,但是沒見過粹體有往死的舒服的啊?
可是他們應該沒有必要作秀的啊,自己在這裡沒有任何人知道的。他們做給誰看啊?
“老丞相,你身體上是什麼東西啊,好惡心。”凌俠捂著鼻子轉了個身,羽純湊上去,只看了一眼差點沒吐出來。
單水的身上有好多蛇皮一樣的東西,曲捲著,一撮一撮的,像堆了一堆骯髒物。
單水也發了自己的窘態,急忙跳了出去“臭小子,我去洗洗,你們好好看看上面說什麼了。”
粉色逸軒聽話的恩了聲,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站了起來,把甚於重新拿到手中。
凌俠和昭青也站了起來,只是三人臉上的潮紅依然刺眼的存在。
這算曬怎麼回事?玩人?還粹體?
我靠!
羽純憤憤不滿的發泄著自己的鬱悶,到現在她還是在意粉色逸軒露出的那種旖旎的神色,完全就是在勾引人!平日裡道貌岸然的,沒想到還有這麼的一面。羽純狠狠的剜了三人無數眼才悻悻的上去看看神諭上面到底寫著什麼東西,差點讓這幾個大男人晚節不保。
這點,羽純還真是冤枉了幾人了,粉色帝國的粹體是神神的力量才能辦到的,或許創世神-粉色女神本身就是一個貪玩的小孩子,在她的手下創立出來的東西也是千奇百怪的,沒有一樣可以用正常人的思維去判斷。
就說粹體這件事,本來粹體是改變身體的排列結構應該是極其痛苦的一件事,但是在她創造的法則裡,粹體只是享受一下男女之歡前的那種感覺,雖然說著這樣免除了讓人承受痛苦,但是那種羞人的狀態也是很多人不願意別人看到的。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幾個大男人的關係拉近了不少,他們也知道,這麼羞人的事情大家都一起做過了,還有什麼不可以的。
或許這就是粉凌爲什麼喜歡和他的兄弟們一起玩女人的原因吧,沒想到一起做這些事竟然能增進男人之間的感情,男人,還真是奇怪的生物。
見氣氛醞釀的差不多了,羽純又接著說“這一次,是粉帝國率先挑起了戰爭,我不管他是誰,也不管他是爲了什麼恩怨,爲什麼不以和平的方式去解決,現在粉帝國糾結了幾十萬大軍攻進了粉色帝國,肆意踐踏我們的國土,蹂躪我們的國民,這口氣,你們能忍嗎?”
“不能!”豪壯的聲音直上雲霄。
“好!”羽純也大聲吼著。
“這一次,就讓我們爲真理而戰,爲正義而戰!”
“爲真理而戰,爲正義而戰!”
羽純說一句他們就跟著吼一句。
其實並不是羽純願意把矛頭對準粉帝國,實在是他們可惡之極,尤其是聽了青青的遭遇之後,即使一直以來堅決反對以暴力方式解決問題的羽純都忍不住想要千刀萬剮了那些畜生!
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名節就在他們的玩弄之間丟失殆盡。可是他們卻沒有把任何女人的名節當一回事,他們或許只是認爲名節對他們來說只是一次玩弄,只是一次所謂的爽,這是羽純所不能容忍的。
本來作爲一個把粉色帝國當成第二故鄉的人來說,羽純就義不容辭的要保護它,但是現在他們的做法卻讓羽純興起了想要毀了它的衝動。
其實這並不是一種衝動,而是羽純在深思熟慮之後的想法。
粉帝國!根本沒有存在的理由。
粉凌那麼亂弄,那些人竟然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麼這一次,羽純就將他們閉著的那隻眼睛完全的
這樣的男人根本不配活在時間。
本來羽純還打算這些人拉上去只是稍稍給他們一些警示,讓他們知難而退。可是知道了粉凌的爲人之後,羽純徹底的放棄了這個打算,那個人他是不會同意撤兵的,在他的心裡人名不入螻蟻。
達爾浩天愣愣的看著羣情激奮的隊伍,對羽純的敬仰又上升了一層,神女大人好厲害,三言兩語就完全讓這些人的熱血沸騰了起來。
羽純制止了大家“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大家,現在我只是一個靈魂體,意思就是與你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的靈魂現在非常的脆弱,隨時有消散的可能,所以我只能幫你們這一次,以後所有的都要靠你們自己了!”
聽了羽純的話,所有人都是一陣的難過,神女大人原來沒有活過來。
“這次下到凡間是神的特許,以後沒有神的特許我也是不可能回來的,但願粉色女神能夠保佑每一個愛好和平的人平安!”羽純說著做了一個祈禱的姿勢。轉身離開。
“我會送你們到指定的地點!”就在羽純消失的同時,龐大的三千多人的隊伍也失去了蹤影。
其實同樣心事滿滿的還有那個美的不像話的精靈女王。
一大清早,精靈女王率領著五大長老匆匆趕到了生命之樹處,昨日他們已經發現生命之樹竟然開始枯萎了。
生命之樹原本可以存活五十年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卻在五年之後開始這麼不正常的四十五年,提早了整整四十五年。
精靈女王憂心忡忡“大長老,有沒有檢查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長老抖動著長長的鬍鬚,一臉黯然“昨日我已與別的長老仔細檢查過了,根本找不到什麼痕跡。”
精靈女王的秀眉攢的更緊了,竟然沒有發現異樣,難道這是自然現象,天要滅我精靈族麼。
生命之樹似乎比羽純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更加的矮小乾枯了,蜷縮的葉子黃黃的,像沒有了水分的皮膚皺巴巴的訴說著曾經的貌美。
生命之樹的四周散落著樹葉,已經接近於枯槁的樹葉輕飄飄的,稍稍一用力就會發出東西破碎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幾位精靈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這是不是說生命之樹的壽命已經到期限了?
“我們該怎麼辦?”精靈女王陰沉著臉,無法言表的哀傷充滿了每一粒空氣。
五大長老沉默著,他們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生命之樹的無常變換是精靈族存在幾百萬年來從來沒有過的事。像這次這麼頻繁的發生異常,就是查閱萬年前的記錄也是沒有的。雖然精靈的壽命異常的長,但是在這麼長的時間裡,並不是說他們的智慧也會提到這個程度,尤其是對生命之樹的研究。
氣氛在這一刻突然的凝固,精靈女王心疼的撫摸著生命之樹的每一寸,輕柔的動作似乎是怕驚醒了沉睡中的戀人。
“生命之樹,你是我們精靈族的族樹,是我們的神樹,你怎麼可以這麼丟下我們精靈一族。”精靈女王心中默默唸道。
“魔音,如果是你,你會想到解決這件事情的辦法嗎?”她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羽純。
“女王陛下,我認爲我們可以找魔音公主試一下。”五長老突然道。
所有人的眼睛都是一亮,對啊,怎麼沒有想到魔音公主,既然她能激發生命之樹,並且擁有了生命之樹的意識,那麼或許她會知道點什麼。
在他們的心裡,魔音公主簡直是無所不能的,一個天界的公主,鬥壞人、幫助精靈族度過了最危險的關頭,創造了屬於自己的大陸,這些,即使是玉帝,也未必能做的出來,畢竟當初那些人都是女媧娘娘造的,天地分開之後,除了女媧娘娘還沒聽說過誰能創造出人。
雖然當初魔音公主也是因爲這件事而被剔去了仙骨,變爲了一介凡人,但是她的神性和靈性並沒有消失,不然,爲什麼她會激發生命之樹?
可是要怎麼找到魔音公主,她現在只是一個靈魂體,一般的人根本找不到她,況且,魔音公主回去那個星球,多少年前,這些都是未知之謎啊。
“我們可以去找族巫試一下。”五長老接著說“族巫無所不知,只要我們說服他,那麼幫我們找到一個人應該是相當容易的。”
說道族巫,幾位精靈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族巫是什麼人,存在與精靈族永生的人,通曉天地,可是脾氣又十分的奇怪,尤其是最近去過一趟凡間之後,更是變得奇怪。
可是現在除了這個辦法,他們還真的想不到別的辦法了,精靈女王只能點了點頭“族巫若是知道了我們現在的情形,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說道做到,精靈女王率領著衆人又風塵僕僕的趕往了族巫的住所。
這是一處極爲幽靜的所在。參天之樹多不可數,樹上大多纏繞著各色的花朵。爭奇鬥妍。
在大樹籠罩處,有一處極爲優雅的處所,走到這裡所有人都放慢了腳步,族巫最討厭別人吵吵鬧鬧了。
精靈女王再三叮囑“一會見到族巫她問什麼我們回答什麼,千萬別多嘴。”
所有人都知道,族巫是一個性格古怪的人,只要是她不喜歡的,一定會扔出離自己百米遠,並且絕不允許此人再來。
一般來說,沒有人願意麻煩她的,可是今天這件事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精靈女王只得硬著頭皮來求她了。
幾人躡手躡腳的就怕驚動了這個老佛爺,萬一不小心惹到她,她一不高興倒黴的可是整個精靈族。
“你們幾個小孩,偷偷摸摸的幹什麼?”極爲清脆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他們的耳旁。
幾人腿一抖索,撲通撲通跪了下來“族巫大人,我們是……”
“不用報名號,我知道你們是誰,進來吧!”
幾位一愣,族巫不是很不好說話麼,爲什麼今天感覺她好像很好說話似的。
幾人戰戰兢兢的一塊挪進來族巫的住所。
這是一間寬闊的小屋,屋中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雕刻,在朝東的窗口的搖椅上躺著一個人。
由於那個人背對他們,以至於他們根本看不清那個人的面貌,況且現在他們都快害怕死了,哪裡還有閒情逸致注意族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只能找到魔音公主的大體位置,卻找不到她具體在哪裡,而且魔音公主現在身上的氣息已經完全的消失的,只要她變換成當地人,就是我看見了也不可能認得出來。”女聲淡淡的說道。
精靈女王努力的眨了眨眼,自己等人還沒有說因爲什麼事情來這兒,族巫竟然已經知道了,真不愧是族巫。
“精靈族的每一寸土地、每一顆樹木、每一株花草都在我的意識範圍之內。”
這一句話鎮住了所有的人,那豈不是說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族巫的監控之下。
“著你們倒是不用擔心,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那麼無聊的,只有當某處出現異常的時候我的意識中才會有反應。”族巫解釋。
幾人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的回升。
“當然,也有例外的時候,比如是我不高興了,或許就會找點樂子。”這一句話讓他們快要回升到原位的胡的又提升了起來。
“族巫大人,拜託您別這麼玩我們成嗎?這一驚一乍的我們的心臟會受不了的。”幾人幽怨的盯著族巫的背影,卻不敢說出來。
“好了,不和你們這些小孩子玩了。”搖椅慢慢的轉了過來。
“怎麼了,都一副見鬼的模樣?”族巫淡漠的看著幾人,眉宇間的冷然竟然就是那麼的表現了出來。
“沒事,沒事,只是有些驚訝!”精靈女王艱難的嚥了口口水,慌張的回答道。
一張長相極爲清秀的圓臉,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像個鄰家小妹沒,誰都沒有想到活了幾十萬年的族巫竟然長成一副小女孩的模樣,她看起來比精靈女王還要小。
“震驚到了嗎?很長時間沒有見精靈族的人了。”族巫似乎是在感嘆,仰著頭淡淡的道,可是任誰也能聽到其中的寂寞。
活了百萬年了,竟然都是一個人這麼孤苦伶仃的,對月暢飲也是對影成三人。
只有有事情的時候精靈族或許纔會想到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她這麼一號人物。
族巫有些傷感,一個人寂寞的生活、沒有朋友、也沒有可以說話的人。這注定她就是一個悲哀的人。
“好了,你們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該告訴你們的我也已經告訴你們了。你們可以回去了。”族巫擺擺手,仰面躺著閉緊了雙眼,似乎很不願意看見他們。
精靈女王張了幾張,還是沒有把肚子裡的話說出來。
五位長老已經沒有了在精靈族人面前的威嚴,在這個存活了百萬年前的族巫面前,他們顯得是那麼的無力。就像是一個剛會爬的會與一個大男子,這種差距讓他們心中的自卑濃重的升了起來。
“真是沒用,這纔多大點事,竟然影響了你們的心性!”被一雙犀利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五位長老的身體都在打顫,可是他們還是咬緊牙關堅持著,族巫說的沒錯,遇到這麼點事都會影響心性,他們的功夫還沒有練到家,以後要如何面對自己的族人。
“不錯!”時間僵持了幾分鐘,族巫又是一聲讚歎“有前途,好好修煉吧,今天的事情對你們的修煉是一個很好的藥引。”
沒有了那雙眼睛的壓迫,幾人頓感輕鬆不少,抹了把臉上的汗水,相視一笑。
他們終於戰勝了心中的恐懼,今後的修道之路必定會平坦不少。
“族巫大人,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想了想精靈女王還是將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既然魔音已經很難找到,那麼他們應該去找麼?
“我以爲你會將這句話爛在肚子裡。”族巫別有深意的看了精靈女王一眼。
“我會親自下凡尋找魔音公主,畢竟,生命之樹一事有賴於她。”
精靈女王呆呆的愣了一會,忽而展顏一笑。
“謝謝族巫大人!”精靈女王有些興奮,族巫大人可是很久沒有走出精靈族了,這一次她親自去尋找魔音,相信一定會有結果的,雖然族巫大人說她也沒有具體的方向,但是總好過他們這些人無頭蒼蠅一般的四處尋找吧。
早上吃過飯之後,趁著天色尚好藍邪一如既往的將夫人抱到了花海的中央,打發走了所有的侍從一個人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可是眉角偶爾的翹起卻無不是在告訴衆人他很開心。
“神女大人,明日本盟主就要去執行任務了,這次的任務非常的重要,本盟主不得不親自去,你乖乖的等本盟主回來啊?要乖乖的,睡好了就醒過來,你一個人在夢中不無聊麼?”輕輕的揉搓著她的劉海,藍邪魅惑的某光轉了轉,低沉的嘆了口氣。
粉色大陸的醫能找到的都找遍了,卻是沒有一個人知道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每天看著她熟悉的笑顏,是一種最爲純粹的享受。
老爹雖然不干涉他的私生活,也管不住自己喜歡她,但是爲著他們家族的傳承,已經給他下死命令了,如果在今年還是沒有找到救醒她的辦法,就必須先同別的女子成婚,爲藍家傳宗接代。
他已經沒有辦法拒絕老爹的安排了,藍家祖輩單傳,總不能讓藍家的香火斷在他這一代吧。
神女大人的病奇怪到所有人都束手無策,整整五年,沒有哪怕一個人說出一個一二三,他雖然沒有放棄,但是已經沒有人抱任何希望了。
神女大人的身體一直保持著溫度,她的容顏也沒有改變一分,但是身體卻沒有一點的生命特徵,有時候連他自己都在懷疑,是不是他的神女大人已經離他遠去了。
可是看著她美麗的容顏他又不能把她與一個已經逝世的人聯繫在一起,所以他一直堅信她還在,只是睡著了。她沉浸在了一個擺不脫的噩夢當中正等待著自己的拯救,這是他安慰自己的最好理由了。
“主人!”髮絲如雪,男子輕輕的撥弄著自己被風吹散在胸前的髮絲。
沒有一個人的動作可以完美到悄無聲息。
“風,都安排好了?”藍邪輕柔的將自己的身體陳在她的身邊,一條臂彎成了她的枕頭,讓她的頭倚在自己的胸膛上,這樣他才能最真實的感覺到她的存在。
風,詭者也,一身輕功出神入化,最擅長暗襲之類的。
風眸中帶著眸中說不出的情緒隨著藍邪的動作變的深沉“主人,夫人……?”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他想,他懂。
是的,他懂。
應該是父親給他們說的,不然爲什麼所有親近的人都要勸解自己放棄,可是,沒有一個人瞭解自己麼?他是那種迎難而退,甘於放棄的人嗎?不是!五年自己都堅持了,爲什麼不可以堅持的更久!
他完全可以堅持的更久的。
“風,你應該知道我的心的。”藍邪幽幽的一句,是啊,誰不明白他的心他們都應該明白的,但是他們卻不明白,藍邪感到一陣的無力,連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那麼還有誰會支持他幾乎荒唐的行爲。
“主人,風想說的是,我們支持你的堅持!”
藍邪的手臂一滯,輕輕的笑了起來,眼角眉梢都是濃濃的笑意。
陽光溫暖了誰的心?他的笑容那麼的刺眼。
紫雲從遠處眺望著他和她疊在一起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多餘的一樣。
寂寥還是寂寞她已經不知道了,她只知道她要毀了她。
現在的心情已經讓她快要瘋了,她不能讓事情在這麼發展下去了。
“紫雲紫蘭,主人叫你們。”彷彿雁過無痕,風詭異的身影在一個轉息之間已經到了她們的面前。
對此兩人已經見怪不怪了,如果你經歷了無數次這樣的場景,那麼你也可以和她們一樣保持淡然了。
紫雲率先走了出去,紫蘭尾隨。
風看著她們漸漸遠去的背影,忽是一聲“偷窺很好玩?”
“噗噗”劃破空氣的聲音落下,三位極品男子動作優美的落在他的身後。
“風,有什麼感覺沒有?”給人溫順的感覺,除了雨就沒別人了。
“她的身上有淡淡的殺意。”
“電,她真的是你當初要找的女孩麼?爲什麼轉變會這麼大?你當初說的她的眼神很清澈,可是在她的眼睛裡我看到的只是無邊際的慾望?”這已經不是一個人的疑問,而是所有人的疑問。
“當初一眸讓我一輩子難忘,她的眸像一直害羞的小鹿般躲躲閃閃,可是其中的清澈卻是真真切切的存在。”電的眸中那雙清純的像粉色花蒂一般的眼睛慢慢的出現,那雙眼睛的主人卻是那麼的模糊。他只記得她穿著繡著鴛鴦鳥的衣裙,裙襬上綴滿了挑起的蕾絲。
電的回憶像汪洋一般肆意,直到那個女孩和現在的紫雲重疊在一起才悻悻作罷。
電的描述不但不能讓在衆人把她跟現在這個紫雲重疊,反而越加的分離。好像這兩個人從來都不能聯繫到一起。
紫雲紫蘭婀娜多姿的站在藍邪面前,可惜無論多美的人對藍邪的誘惑確只是爲零。
“近日本盟主有要務要辦,你們照顧好夫人,如若出了問題,那你們是問!”冷峻?紫蘭疑惑的看看藍邪,沒錯,是自己的主人啊?而是爲什麼她剛剛在他的話裡感受到了無邊的寒意?主人以前不會是這樣的。
雖然他的確有些魅惑,但是無論如何,對身邊的人卻總是一副柔和的樣子,可是爲什麼今天在他的話音裡她竟然聽到了寒意?
紫雲的眼睛瞇了瞇,盈盈一個禮拜“是,主人!”
醒悟過來的紫蘭也急忙行了一個禮。
“好了,你們下去!”
紫雲的眸光在他的臂彎停留,那裡一個睡美人般的存在,或許她感覺不到他對她的深情厚誼,但是,旁人都感覺到了。他對她,已經不僅僅是一種渴求,更是一種愛到骨子裡的纏綿。
主人,我爲你做得這麼多,你卻把我一棒子打到了地獄,我該不該恨你!該不該毀了你?
乖巧的與紫蘭一同離去,在外人的眼裡她是一個好使喚的奴婢,可是誰知道她的心裡正醞釀著一個可怕的想法。
“看好她!”似乎是在呢喃,似乎是在自語,總之,藍邪是在對著空氣說話麼?
空氣中輕輕的波動“是,主人!”
“紫雲,但願你會醒悟,如果你一味這樣下去本盟主將不得不清理門戶了。”藍邪冷哼一聲,緊了緊臂彎,在這裡,有著他一生的牽掛。
“神女大人,你是我的菜,在本盟主還沒有應允的情況下,你不可以先我而去!”
紫雲一路上的臉色變幻莫測,看的走在一旁的紫蘭有些神經質“紫雲,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不要勉強自己,你去休息吧。”
紫雲一陣煩躁,但是還是儘量的壓抑住心中快要爆發的火山“我沒事,可能是近來太累了,那我去休息了啊。”
紫雲的理由不是一般的牽強,誰都知道作爲主人的近身侍婢工作量有多麼的輕,幾乎相當於一個大小姐,只需要幫助人收拾,別的什麼直接交給底下的人就好了,沒必要那麼麻煩的。,更不要說勞累了。
但是天真的紫蘭還真的以爲紫雲是太勞累了,直接給她放了假。
在她的心裡似乎誰都是好人,也似乎是她根本不屑用這樣或那樣的想法去揣測別人的心意。
“恩。”紫蘭點了點頭,看了紫雲一眼算是安慰,而後哼著小調去收拾家務了。
紫雲冷眼看著她的背影,無論如何,這一次是幾乎,錯過了自己將會遺憾終生。
幹吧,只要這一次機會她就可以擺平一切阻礙。
羽純忙著張羅自己的賺錢計劃,根本沒有注意到帝都當天發生的異常。平日裡很是清閒的護衛軍今日竟然比平日裡多了兩倍還不止,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片肅穆,彷彿即將有什麼大事降臨在這個一向安穩的國度。
靈兒忽閃著翅膀看著來來往往匆匆忙忙的軍隊輕輕的搖著頭“又會有人死,靈兒好討厭看見死人的靈魂。”小小的身子穿梭在帝都的角角落落,沒有人發現在他們不注意的角落,一雙墨綠色的眼睛時不時的關注著他們,淡漠的看著帝都的上空越來越陰森的天空。
如果世界上沒有這麼多有野心的人,如果沒有這麼多會死人的事情,自己就可以和主人恢復到以前的生活,無憂無慮的。靈兒討厭死了這羣傢伙,所以她一定要幫助主人打敗這些喜歡侵犯別人的傢伙。讓他們安安穩穩的呆在自己應該呆在的地方,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而不是好高騖遠,還沒有學會走了就想跑,難道他們真的以爲治理國家是很簡單的事情嗎?整天爲一些虛無縹緲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真不知道這些人類的腦袋是怎麼長的。
還有那個長的很囂張的傢伙,步履輕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夜夜笙歌,酒色掏空了身體看他還能蹦躂幾天。
靈兒所說的那個傢伙就是粉凌,監視了他幾天他幾天都在飲酒取樂。他現在肯定又在吃喝玩樂了。靈兒斜著眼睛瞥著不遠處的帳篷,當你們睡一覺起來就會發現自己有多麼的可憐了。
粉凌正如靈兒所想的那樣,在自己的帳篷裡肆意的玩弄著供自己玩樂的女人。粉凌是一個煙塵中才能存活的人,對他來說最大的樂趣就是飲酒作樂,再和自己的兄弟玩玩女人,這纔是一個王子該有的生活,人只活這麼一世,不及時行樂更待何時?
“阿狼還不認錯?”粉凌眉毛挑了挑,輕輕地啜飲著杯中的酒,眼神直勾勾的盯在舞著長袖的女子。
阿虎神色頹廢的坐在坐在座上,黯然的盯著自己的某處,不久前他還試圖用它征服一個剛烈的女人,沒想到現在卻只能看著不能吃“恩,他一直不鬆口。”說道阿狼,阿虎眸中的恨意剛烈了幾分,就是因爲他的女人,他纔會變成現在這樣!
女子感覺到粉凌在看著她,更加賣力的表演著,薄如蟬翼的紗衣裹著她若隱若現的身體,從粉凌的角度剛好能夠看見她一片粉嫩的腹部。
“過來!”他食指彎曲,向女子做了一個挑逗的動作。
女子卻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輕輕搖顫著身體,彷彿觸電了一般,嫵媚的眼神滌盪著漾漾秋波,欲語還羞的嬌媚讓粉凌的身體亢奮起來。
直接越過幾案奔上去抓住女子纖弱的腰肢,當著衆多人的面啃起來。
“恩……”女子壓抑著自己的呻吟,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越是這樣壓抑越是像一直撩撥著粉凌心絃的小貓,死死的吃準了粉凌的變態嗜好。
“不鬆口就往死的折磨,本殿下還就不相信世界上有鐵打的人。”粉凌啃食著女子細嫩的脖頸,雙手不規矩的四處遊蕩,含糊不清的嘟囔,在他粉凌的世界裡還沒有感情勝過生命這個前例,當然,他也不會讓這個前例出現的,他要殺雞儆猴,讓他們明白:跟我一起玩女人就是榮華富貴,一旦你背叛了我我就會讓你生不如死。
“不要殿下,好癢!”女子咯咯嬌笑著,絲毫沒有在意眼前這麼多人。
在女子的意識裡,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身上的那種屬於女兒的嬌羞早已經被粉凌磨練的消失殆盡。
她到現在都記得自己的第一次是怎樣在他所謂的兄弟面前被完全的漠視掉的,不過,無所謂,這樣的場景自己不是早已經想到了嗎?
“妹妹,如果你真的決定這麼做,一定要有足夠的能力承受所有的恥辱!”耳邊是姐姐的諄諄叮囑,女子清冷的閉緊雙眸,忽而睜開“殿下不要嘛!”
想從靈魂裡傳來的嬌媚入骨之聲讓粉凌的某處顫動,一個翻身直接把她壓在身下,他想在這兒就辦了她!
阿虎目光陰森的盯著粉凌準備提槍上陣的猴急模樣“嗷”的一聲躥了起來“賤女人!不要臉的二貨!”阿虎臉色猙獰,塊頭大的優勢顯露無疑。
粉凌一個沒留神被他“砰”的被他直接掀翻摔在案幾上,“呼啦”堅硬的案幾竟然被粉凌壓過來的衝勁壓壞了。
“嘶!”衆人忍不住齊聲抽了口冷氣,阿虎太強悍了,竟然敢對自己的主子下這樣的手。
粉凌被甩的氣暈八素,長久以來的陋習終於在此刻顯露出來了。他的身子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直接斷了幾根肋骨。疼的粉凌嘶嘶倒吸著涼氣。
阿虎的腦袋已經被氣憤和暴虐充滿了,拼命的揪著女子的頭髮,阿虎一個巴掌輪了上去“!都怪你們這些臭!去死吧!”他只要看見嬌柔的女人都忍不住想要上去給她兩巴掌,這是她們欠他的,要不是因爲那個什麼青青,他現在依然是一個完整的男人。
阿虎的事情雖然被粉凌下了命令不許議論,但是他知道,現在整個軍營裡的人都知道自己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了,他男性的象徵已經沒有了。
雖然那些人當著他的面不說,但是他們在背後的議論更是讓他沒有臉面再活下去了。
他們鄙夷的眼神,怪異的各種動作讓一向自以爲很堅強的他都有了想要去死的念頭。
女子哀號一聲,發了蒙,到現在爲止她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捱打?
只是臉上的火辣辣讓她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一支梨花帶雨的模樣讓衆人的心裡都忍不住大罵阿虎粗暴。
旁邊的護衛急忙扶起粉凌,只見他扶著自己的腰,痛苦的哀號著,同時眸中的那抹狠光在看到女子悽慘的模樣之時越加的明顯“阿虎!”
阿虎根本不理會粉凌的怒吼,一手抓著女子的頭髮,一手使出了吃奶的勁把心中的暴虐全部撒在了女子的身上,在他的心裡就是因爲有她們這樣的女人,才讓自己變成了現在這樣。可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如果自己能一直安守本分,怎麼會被羽純弄成了粉色大陸的第一批太監啊?
只是對於這種經常性的將自己放在最中心的人,是不會換位思考的,他們想到的只是自己的得失,至於對錯,沒得商量,永遠是別人的錯!
粉凌呲牙咧嘴的瞪著眼,他實在是想不通到底是什麼讓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像著了魔一樣,不聽自己的命令,還違抗自己的命令,公然的背叛自己?
阿虎現在實在顧不了粉凌了,他心中的憤怒早已經燃燒盡了他所有的理智,他要爲自己的完整討回一個公道!
女子被阿虎瘋了一般的毒打著,她的眸中除了可憐就是楚楚動人的無助。
粉凌被女子的眸子看的渾身難受,比自己斷了幾根肋骨還讓他痛心。
這個女子是唯一一個自己玩了這麼久還沒讓別人染指的人,在以前,只要玩過第二次他就絕對沒興趣去玩第三次,但是這個女子的技術一流,嬌媚更是他的剋星,幾乎在看見他的時候,她的眸中似乎就在裸的誘惑著他。
這是他第一次留了私心,他不希望別人染指她!可是現在她就在自己的手下人手裡遭受折磨,想到這裡粉凌渾身的怒氣散發了出來,還反了他,違背自己的命令不算,竟然還去打自己的女人,他有下這個命令嗎?
“阿虎,如果你再不停下來,別怪本殿下不講兄弟情面?”耳邊輕輕地飄蕩著粉凌輕飄飄的話,阿虎卻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蟬,他在他的話裡聽出了一絲決絕和狠意。
這在之前是從來不會出現的,只要是自己不高興,粉凌一定會想辦法來讓他發泄,而不是現在這樣威脅自己,阿虎嗅到了一股不很好的氣息。
不光阿虎,其實在場的很多人都已經嗅到了這股奇特的氣息,他們泛著粉色光澤的眸中滿滿的全是不可置信,什麼時候自己這個又無情的殿下竟然學會了爲一個女人發怒?
而粉凌現在的情形這是女子與願意看到的,眸中閃過一絲嘲弄,女子輕輕的啜泣“殿下,是妾身犯了什麼錯了嗎?請殿下給妾身一個明示,妾身不希望到了黃泉之下還做一個不明不白的鬼魂。”女子早已經抓住了粉凌現在的心態,他正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去“收拾”阿虎,畢竟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不像這個女人,是半路出家的尼姑,只是自己發泄慾望的一個工具,可是在內心深處他還是不願意看到她在自己的面前受這樣的罪。
這就是一個人的心理,只要是一個正常人就會有佔有慾,自己在意的東西絕對不允許別人擁有,否則滿腹的憤恨不知往那兒發泄。
何況這個女人還給自己暖了很久的牀。
“阿虎,本殿下知道你的心
情不好,可是這是本殿下的女人,沒經過本殿下的同意你就隨意毆打她,不覺得自己做得有些過分嗎?”這次粉凌幾乎是軟硬兼施,一方面用了自己一直以來在外人面前的自稱“本殿下”,另一方面並不是大聲斥責他,而是用聽起來有些不是很嚴厲的話,他相信阿虎會明白他的意思的。
可惜,現在的阿虎的憤怒早已經佔了第一位,根本不知道給自己臺階下,只是惡狠狠盯著已經軟成一團的女子“殿下,這樣的女人能配的上你爲她擔心嗎?”其實他想說的是世界沒有人比我阿虎更懂你,只要有我這些人都可有可無的。
粉凌掙脫掉身邊人的攙扶,忍著疼痛走了上去,怒視著阿虎的眼睛“本殿下的話你聽不明白嗎?”
粉凌的嚴肅讓阿虎暫時性的不適應,他還沒見過粉凌在自己等人的面前這麼個神情,在外人面前這個神情他見過,那些人也見過,不過能讓粉凌露出這個神情的人早已經去見粉色女神了。
“搞什麼飛機?”靈兒輕盈的飄了進來“狗咬狗?”
的確,他們兩個想在站立的姿勢確實充滿了炸藥味“這些人真是笨蛋,明明早已經打到了城門還不攻城竟然在這裡狗咬狗!”靈兒都忍不住鄙夷道,她只是一隻精靈哎,她都能想到的問題這些陰謀的皇者-人類竟然不知道?靈兒對粉凌的鄙視加深了無數層。
“自己去領罰吧!”粉凌冷冷一句讓所有人都呆住了,他竟然讓阿虎去領罰?!
女子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嘴角輕輕的綻起一抹笑意,只是瞬間消失不見。
粉凌的傷勢有點嚴重,這個從小泡在女人堆子裡的王子,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混到這麼狼狽,朝裡最好的醫帶了最好的藥也只是告訴他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這傷最起碼得一個多月。
如果不是自己有傷在身,這個醫又是宮裡的老醫了,粉凌一定會把他從帳篷裡扔出去,現在是什麼時候,自己國家的軍隊在粉色帝國的城門下等待著自己發最後的命令一舉拿下粉色帝都,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除了岔子,一個軍隊的最高統帥者都出了這樣的問題,那士兵又有什麼勇氣呢?
本來粉凌今日的心情就不好,再擱上這樣的事情,鬱悶的他想罵娘。
“殿下,我們的人回來了!”
這個消息讓粉凌想要發作的情緒輕易的壓回了胸腔。
“讓他進來!”粉凌不禁喜形於色。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直接坐了起來。
阿虎是一個練家子,從小就開始練起了殺人的本領,他的手勁比較大,再加上粉凌一直以來只是沉迷與酒色,不再鍛鍊身體上花費一丁點的時間,纖弱的身體根本抵擋不住阿虎的猛烈,與案幾相撞的瞬間直接讓他嚐到了苦頭。可是粉凌這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卻能因爲這麼一件事而忽視身體上的疼痛,足以見此事對於他們的重要性了。
不過一會,剛剛稟告的人步履匆匆的領著兩人風塵僕僕進來了。
“殿下,卑職幸不辱命!”身穿平民服飾的男子行了一個大禮,很是恭謹道。
粉凌深深的看了男人一眼“愛卿的功勞本殿下一定會記得,勞累了這麼幾天,還請愛卿去休息。”說完讓身邊的人領著他下去,他這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停頓。
那個男子也是沒有絲毫謝過恩之後便跟著沒有絲毫猶豫的走了出去。他知道粉凌必定是有什麼事情不讓自己知道,在這個充滿陷阱,爾虞我詐的地方,處處爲營纔是王道,該你知道的自然會知道,不該你知道的,你知道的越多也就死的越快。
粉凌瞇著眼盯著這個全身籠罩在陰暗中的這個人看,一種說不清的感覺讓他的心底有些發寒。
“怎麼?殿下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淡淡的聲音,淡的不像是他說的,可是粉凌還是不自覺的站了起來“看來將軍對本次活動還是挺感興趣的啊,竟然派來這麼重量級的人物來壓陣。”
男人全身籠罩在一片粉茫茫中,只有一雙秀氣的眸子露在外面,清晰的寫滿了平淡。
男人的反映讓粉凌的評價又上了一個臺階,不錯,不愧是自己看好的人。
“客人請坐!”粉凌邊說著邊讓人搬來一張椅子。
男人毫不客氣的坐了上去“這次事件重大,殿下要知道,如果不是因爲我的母親,我是不會選擇與你們合作的。所以有沒有誠意就要看殿下的了。”男人將一切說的那麼理所應當。
“這是當然,這點我想本殿下比客人更應該清楚。”粉凌蠻有深意的瞅著坐在椅子上的人。
依然是那麼波瀾不驚的模樣,秀氣的眸中只是略上一層與衆不同的深諳。
“那麼,請殿下拿出你們的誠意吧,任何談判都是在有利益可圖的情況下而進行的,當然,我們的也不能例外。”
“當然。”粉嶺讓人拿出一大塊地圖,展開,赫然就是粉色帝國的大致地形山貌。
男人的瞳孔猛的一滯“他怎麼會有帝國的地圖?而且看起來竟然與真正的地圖毫無差別?”
男人的驚異落在粉凌的眼裡就是一陣爽快,終於可以壓過這人一等。
男人餘光掃上了粉凌的得意,也暗自想到,肯定是自己等人的身邊有了奸細,既然他連自己的主意都打,那打自己身邊人的主意是完全有可能的。
氣勢上能壓男人一等讓粉凌感到萬分的愜意,心情大好,指著西農“除了這裡其餘的地方都是你的。你會是粉色帝國的王!”
男人深深的看了粉凌一眼“你們打的好主意,不過誰讓我現在母命在身,我無異議。”
粉凌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不慌不忙的捲起地圖“時間?”
“今天晚上月亮升起之時。以鐘聲爲號,三聲是可以進攻,我會安排人在城門,你們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得到。如果是四聲就是延緩,如果是五聲就是取消。”男人說完拂袖離去“別讓我知道你們有什麼鬼把戲,不然就是你進了皇宮我也能把你拉下來。”清淡的一句話卻讓粉凌的後背溼了一層。
“咚”男人剛走粉凌就不顧及形象的蹲坐下,那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太壓抑了,彷彿頭頂之上突然之見懸掛著千斤巨石,有隨時掉下來的感覺。
還有他的那雙眸子,雖然看起來很秀氣,像一個女人的眼睛,但是若是他故意針對你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那是一雙多麼血腥的眼睛,只有在戰場上經過生死絕難的人才會用有那麼嗜血的眸子。
他臨走之前的那句話更讓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就像會看透他所有的想法,其實他的本意是到時候要將粉色帝國的肥壤之地全部收歸手下,沒想到就是這一點也被他看透了。
到手的鴨子竟然會飛了,粉凌感覺特鬱悶,這不是他粉凌的性格,一定要想辦法都得到。
“你確定他沒問題?”
“確定,老婦人的工作做通他就答應了,真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麼一個大孝子!”
“好!下去準備準備,晚上出發。”
“是!”……
“他們都相信了?”粉色逸軒負手踱著步子,這一點他倒是沒有什麼意外,只是沒有想到他們的胃口這麼小,只要求得到西農。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
粉色逸軒的身邊站著單水和昭青,兩人也是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
“逸軒,想知道粉凌爲什麼盯上了西農嗎?”凌俠從門口進來,手中拿著一碟奏章。
“恩?”不僅粉色逸軒奇怪,就是昭青與單水也是很驚奇。
“因爲這個!”昭青搖了搖手中的摺子“西農現在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西農了!”
“不是以前的西農?”粉色逸軒苦思無果只得將求助的眼神遞給凌俠。
凌俠燦爛一笑,笑的真的很欠揍“西農經過神女大人的祈福,布錦恢復了正常,而且現在經濟發展簡直就像是在扶搖直上,速度不是一般的快。而且最近達爾巴說他們已經找到一種提煉眸中材料的礦產,如果真的提煉出來了,粉色帝國完全可以變成一馬平川。”
“這麼神奇?”單水首先忍不住了,一個箭步竄上去奪過來。這讓隨之而上的昭青與粉色逸軒呆了呆,沒想到老丞相面貌便年輕了,伸手也便的快樂許多。
說起面容,幾人的腸子都笑到打結,那日老丞相回家直接被掃地出門了,原因是他是陌生人!
恩……是陌生人,單水站在丞相府外思考了好久,直思考的那些護衛護眼瞪著他開燃燒起火花了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他突然想到現在還不是自己應該年輕的時候,不然粉凌一定會察覺到什麼,於是他乾脆找粉色逸軒避難,對家裡的人謊稱自己在粉色逸軒這兒商量國事,一時半會不能回去。
“嘶……”單水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速度竟然直接逼近帝都了,太誇張了吧?他連忙將奏摺反過來倒過去的看了幾遍,確實是西農的,達爾虞的筆跡,那就不會錯了,達爾虞是什麼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肯定不會謊報政績,那麼就是說這些都是事實。
難以置信,除了難以置信單水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看到單水這個反應粉色逸軒也開始好奇。
看到摺子上的數字以及陳述,粉色逸軒承認自己Out了,他從來沒見過這麼變態的增長方式,簡直實在飛!
帝都城外的某處,閃爍著點點粉色的光瑩,餘光灑在其上像鋪滿天寰的晨星。
在靠近粉帝國的戰壕裡,散漫了星星一般的人,他們的身上全部是淡粉色的甲冑,在夜空下顯得特別的靜謐,似乎他們只是一株草或者一棵樹什麼的。完全沒有人的活動跡象。
“父親,神女大人的情報好準啊,竟然連他們的佈置和位置以及人數一個不差的都在這上面。”達爾浩天輕輕的捏著手中的絲質手絹,這上面記載著對粉凌軍隊的全面佈置和所有信息。這是羽純在傳送他們的途中給他的,說這上面記載著粉帝國的軍事佈置圖,他以爲只是簡單的簡圖,沒想到這上面卻標著他們的軍事佈置,以及人數,這讓達爾浩天終於意識到了兩人之間的差距,神女大人看起來也就是十幾歲的樣子,爲什麼她的思想縝密的像個長久在戰場的將軍,而自己自譽爲是第二個他的父親,卻不及她的十分之一呢?難道,神女就都是那麼厲害麼?
這倒是達爾浩天想錯了,這些還是羽純讓腦袋中的生命之樹的意識幫她弄的,她纔不是什麼軍事專家,只不過身邊有太多的能人罷了。
從這裡看下去,粉凌的軍隊就像是一羣散落的螞蟻,密密麻麻的。如果單單是看人的話,達爾巴自己都會被嚇一跳,在粉色大陸,最大的一次戰役纔出動了不到五萬人,而粉凌這次竟然這麼大方的拉來這麼多的人。
達爾巴扭頭看看自己的人,個個精神抖擻,不由的豪氣沖天,管你什麼粉凌,管你有多少人,還不夠我們的兒郎們痛痛快快的殺一場的。經過羽純的聖光沐浴,這些人的實力長進簡直是竟然,短短的一天不到的時間裡,這裡出來很多高手。
從人數來說,粉帝國的確勝了他們一籌,不過,這才僅僅是開始。
其實不光達爾巴他們觀察著粉凌他們的戰營,羽純也在他們的上空觀察著。
羽純從半空望下去,心中一陣發憷,她看的出來,達爾虞帶來的人簡直就是一羣殺人機器,各個神情亢奮,好似要去赴宴而不是殺人這種場景是那麼的似曾相識。
想了好久羽純纔想起來,這裡的情景很像是當初在原始森林中遇到狼羣的時候一樣,那個時候他們也是這樣,眼神中散發著嗜血的光芒,陰沉沉的望著對方,似乎不把他弄死就誓不罷休一樣。
看到他們羽純就會響起狼兒,不知道它現在在那兒,怎麼樣了,自己等人那次把它們的同類殺了好多,想必他們不會讓它再做頭狼了吧?那它會受欺負嗎?會不會捱餓會不會被人欺負?羽純想了好多好多,她不知道自己走了以後狼兒是怎麼生活的?它爲什麼要離開?
羽純有太過太多的疑惑需要解決。
人和人相處的久了會有感情,人和動物相處的久了當然也是不可避免的會產生感情,況且狼兒對自己那麼好,她一直認爲自己和狼兒之間肯定有什麼不同尋常的淵源,不然爲什麼它獨獨對自己那麼親暱,對別人卻總是冷冰冰的甚至會有戒心?
單單是從這點上,羽純就對狼兒有一種刻骨銘心的記憶,即使她不用很努力的去想也時常能想到它。
羽純皺著眉輕輕的搖了搖頭。抑或是因爲自己救了它?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希望自己的狼兒可以平安。羽純淡淡的掃了一眼看似平靜的帝都,整個帝都被一層薄薄的夕陽籠罩在一片血色的玫紅色中。
帝都散發著平靜的氣息,但是透過空氣中的微粒羽純都知道,這一天根本不可能平靜。
風平浪靜?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吧。也好,希望這是自己最後一次幫著殺人,看見他們互相殘殺,她的心中莫名的會罩上一層煩躁和心痛。
她來自21世紀,有著那個時代的特殊烙印,她不喜歡看著他們打打殺殺,更不願意看著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痛苦的死亡,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一種從內心深處傳來的折磨,撕裂著她的靈魂。
遺落塵世的那顆孤冷的心終於復甦了,卻總是看著世間百態而疼痛。
這是羽純對此的解釋,可是無論自己怎麼安慰自己,總覺得這一切不應該發生,更不應該在自己的一手操縱下發生。深深的罪惡感糾纏著她。
是不是因爲自己來自於21世紀,所以看不慣漠視生命?是不是自己是一個知冷知熱的小女人,所以討厭打打殺殺?
是不是?不是!不是這些,她只知道在自己的靈魂深處就厭惡這樣的打打殺殺,像走進了蠻荒時代,回到了人類茹毛飲血的時代。
羽純不知道,她只希望在自己能力所及範圍之內儘量不讓流血事件的發生,但是有時候不流血是不可能的。就像現在這樣,沒有人想著去侵犯別人,但是當“奴隸”這個詞如此響耳的飄蕩在每一縷空氣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會束手待斃的,自由,是每一個人的嚮往,也是每一個人願意犧牲自己的生命去保衛的最珍貴的東西!
粉凌,爲了滿足你自己的私慾,竟然要犧牲這麼多人,這個罪你怎麼負擔的起?
羽純暗自捏緊拳頭,這個畜生,禍害女人不算,還要禍害善良的百姓,萬死難贖其罪!
“靈兒,你說是不是人類都是這麼不知足啊?”以前在小說裡看的,所有的神仙、妖精、精靈都說人類是一個貪婪的像個超級大黑洞的,她還很氣憤,那些人就是裝逼,什麼東西啊,自以爲自己了不起一塵不染嗎?現在真正的臨到了她自己,羽純才發現他們是多麼的貪婪了,他們的野心簡直沒有盡頭,只要是自己喜歡的、看到的、有意向的,他都要想辦法弄到手,否則決不罷休!
粉凌爲什麼會起了在西農殺掉他們的念頭?
這是羽純一直思考的問題,最後她終於在輕輕的嘴裡找到了答案。
因爲,自己是神女!
這個世界絕不容許在哪一個國家出現神女,否則會打破國家之間的平衡,雖然是現在粉色大陸是呈三足鼎立的姿勢,但是沒有那個國家願意一直屈尊,他們希望通過各種手段來獲得更大的利益,爲自己的帝國做前期的鋪墊。
而羽純的出現恰好就打破了這個局面,爲了維護自己的統治,粉凌纔在粉戰的示意下謀劃了這次謀殺,可惜都失敗了。
趙亞軍他們因爲羽純的一次演講,粉色大陸的那批人還沒來得及出來就被粉色逸軒殺掉了大半,剩餘的人雖然從地洞裡逃出來了,但是事後也被抓住了。
“人類啊!難道你真的像父皇母后說的那樣不堪嗎?”靈魂深處一個悽慘的聲音輕輕的滌盪,羽純心中一驚,但是無論從哪一方面她都是很順服的接受了這個淒涼的聲音,她發現自己真的狠不下心來拒絕她。
這是誰?羽純有些驚慌,但是僅僅是那麼一瞬間那個聲音就不見了,在詢問無果的情況下羽純真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主人,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壞人,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慾望的化身。”靈兒在這個時候反倒成了一個看透世事的大人,而羽純成了一個小孩。
好人?壞人?羽純嗤笑出聲,什麼好人壞人,好人和壞人根本沒有什麼明顯的分界線,這個人這一刻可能是好人,下一刻就可能是壞人,相應的,這個人可能這一刻是好人下一刻便是壞人了。
在羽純的觀念里根本就不能把殺人和生活混合在一起,但是這裡畢竟不是21世紀,沒有法律、沒有所謂的民主,有的只是弱肉強食。
真的不能平等和諧嗎?羽純反問自己,爲什麼在這個世界裡想要和平都是那麼的不容易?
羽純擡頭望了望天空,本是童話一般的粉色世界,現在卻染上一層殷紅,像血液的顏色,卻又是那麼的濃。是不是上天也預料到了什麼?
拾簾,達爾巴和達爾浩天率領的軍隊已經到達了邊界,只要粉凌的軍隊敢動,他們就一定能在最關鍵的時刻最關鍵的地方給他們迎頭痛擊。
這是她安排的最爲妥當的一步棋,封死了他們的後路,前面相信昭青他們會守住的。
眼眸微掠,遠處是粉色帝都,是她來這兒的第一個家鄉,也是她的第一個家。
“時刻準備著,爲偉大的祖國、爲偉大的大帝、爲偉大的人民獻出自己的生命,時刻準備著,爲國家的尊嚴、爲勝利的果實、爲自己的親人,而戰!”羽純彷彿聽見滾滾春雷磅礴而來,是不是預示著春天就要來了呢?真的好期待!
春天來了,萬物復甦,這些骯髒就不會存在了吧?
沒有黑暗,沒有血腥、沒有欺騙和背叛。和和睦睦、快快樂樂的生活!靈魂深處傳來的觸電般的感覺讓羽純的心再次不爭氣的跳動了起來,難道自己的的意識中除了生命之樹的意識之外還有另一個意識?
可是即使她讓生命之樹的意識搜尋了一番也沒有搜尋到什麼痕跡,羽純治好作罷。
粉色帝國的夜晚是那種空明的夜,沒有一絲的別的顏色的夜空閃爍著更深一層次的星星,這唯美的搭配註定了今晚的不平靜。
平靜是不平靜的前兆!
粉凌一直讓人注意著,當又大又圓的粉色月亮緩緩的升起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心臟都不受控制的狂蹦起來,比他連著幹十幾個女人還要蹦得歡。
他喜歡乾女人,更喜歡現在的這個感覺。
今天晚上,注夜,粉色逸軒,你就等著哭吧!
女神大人,就算你死了,你的屍體也要伺候好本殿下!
粉凌緊張的注視著粉色帝都得方向,兩隻尖尖的耳朵儘可能的高高聳了起來,他要在第一時間聽到那美妙的鐘聲。
鐘聲的響起代表著一個人的死亡嗎?那這個人究竟是誰?誰會是鐘聲中最先死的那個人?
月亮越來越高,幾乎都到了自己等人的頭頂。
籠罩在月光下的粉色帝國清晰的在自己的眼前挺立著。
粉凌終於坐不住了,心中的亢奮被隱憂所包圍著,難道是粉色逸軒發現了不成?還是他變卦了?
他從來不曾懷疑那個人投誠的真實性,他是什麼人?需要假投降嗎?他是什麼人,捨得不聽他母親的話麼?答案是肯定的:不會!
壓抑終於讓他開始擔心,不顧醫的勸阻,粉凌堅持自己迎接第一聲鐘響。
風瑟瑟的,卻喚不醒已經沉睡的衆人。
衆將士本來還蠻有精神的,可是亢奮了一晚上也沒有什麼動靜,終於有人昏昏欲睡耷拉著腦袋沒了精神。
這種士氣對於打勝仗來說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粉凌狠狠的跺著腳,抽起一個士兵手中的長劍,明晃晃的光終於讓有些人睜開了眼,無意識的一瞥卻讓他們冷汗夾背,殿下這是幹什麼?
“看到這是什麼了嗎?”粉凌狠聲對著猙獰的劍鋒“這是士兵的榮譽,是粉帝國的榮譽。”程亮的寶劍在月光下低鳴著。
粉凌的話還是起作用的,很多士兵努力的睜開了睡眼迷茫的眼,呆呆的望著他,腦袋一時還轉不過來。本來這次征戰粉色帝國就是被所有人不看好的,不過粉凌的堅持粉戰才頂著壓力通過的,但是這些臨世徵收來的士兵根本沒有經過正式的訓練,心理上纔不過關。
這個弱點粉凌也明白,但是他不能坐以待斃等著粉色逸軒派人來殺他。爲此他必須得先他一步,只要自己佔了先機,那麼粉色逸軒只能處於被動地位,誰輸誰贏可不一定,他賭的就是這點。
粉帝國什麼實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正因爲如此他才賭,他賭的就是粉色逸軒沉浸在痛苦中不能自拔的時候自己動了。
這一點他卻是沒有預料錯,而且現在自己又得到了那麼一個有利的盟友,他相信勝利是屬於他們的!
粉凌舉著寶劍,臉色猙獰,在月光的映襯下像個瘋子一般,現在他的確瘋了,那個人的失約讓他對打勝仗的願望更加的強烈,也讓他對那個人的恨意加重了無數份“今天晚上,你們會提著這把劍衝進粉色帝國,殺了粉色帝國的賊子賊君,我們粉帝國會光明正大的擁有粉色帝國,你們會獲得最高的榮譽,你們的家族也會得到嘉獎!”這一番話說得是慷慨激昂,但是真正聽的人卻很少。
前面的話或許沒有人會感興趣,但是粉凌巧就巧在抓住了侍衛的心理,對他們來說其實誰做皇帝都不重要,但是財富、名利、地位和全是卻是與自己息息相關的。只要有了這些,下輩子的幸福生活就一點也不用擔心了。想到自己左擁右抱、山珍海味的生活所有人的睡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人就是這樣,只要不是事關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他們就不會有人在意,但是一旦說跟自己有一丁點關係他們都會使盡渾身解數去爭取,這是人的天性,也是人的劣性。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通常說的就是這樣的人。
短短的幾句話就挑起了士兵的鬥爭意識,看來粉凌還真不是一般的,不愧是粉戰寵愛的兒子,的確有他的一套!不過他沒想到,緊緊是用利益捆綁起來的隊伍聚得快散的也快!
粉凌陰險的賊笑著,現在粉色逸軒,我看你們怎麼逃?往哪裡逃?我的這些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們淹死!
“咚……”
粉凌的耳朵輕巧的抖了幾抖,全身一個激靈,鐘聲!是他夢寐以求、盼星星盼月亮的鐘聲!
“咚……”寧靜的夜晚,這樣的鐘聲顯得特別的突兀,彷彿一時之間敲醒了滿城的人家,伴隨著鐘聲的響起,沸騰起來的是粉凌滿身的細胞,他彷彿聽見了勝利的歡呼聲。
“一”
“二”
“三”
“咚……”悠遠的傳出了好遠的鐘聲在粉凌輕聲的“三”裡聽了下來。
等了好久也沒有等到第四聲鐘聲響起。
等到了!這個時刻他終於等到了!
粉凌激動的想要表達自己的想法,卻是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揮動大手“前進!”但是作爲一個敏銳的軍事家,長期在戰爭裡打交道的人還是有自己的主見。他也不可能因爲自己的激動而忘記了作爲指揮家的最基本的理智。
於是停下想了一下,粉凌看著走在最前的那個人。
“上去一小隊人馬,想辦法把門弄開。”粉凌行動不便,只能自己在這兒指揮,讓他們執行了。其實他知道,如果這個鐘聲真的是那個人敲響的話,那麼大門前現在應該都是他的人,自己的人應該沒有疑問的就可以進去了,但是爲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決定用一小股人作爲試探的誘餌,只要他們進去了那就說明真的是那個人,如果出事了,僅僅犧牲他們幾個就能保留這麼多人,自己回去還可以跟臣民交代,可以繼續當他的太子殿下。
粉凌早已經準本好了探聽的人。
聽到粉凌的命令,當時就分離出來一小隊的人馬,動作輕盈的向城門跑去。他們的步伐異常的輕盈,落地悄然無聲,彷彿風捲起的一片落葉。
小隊人馬很是小心的向城門走去,領頭的那個護衛的腦袋裡全部都是粉凌的話,只要你一拿當先,攻下了帝都,我會請求父王封你最高的獎賞!
爲了獎賞自己才這麼不要命的,旁邊的那些人也是這麼想的,當初爲了讓這些人能夠心甘情願的當炮灰,粉凌可是下了一番苦功夫,好不容易說服了這些人,即使他們不小心犧牲了,皇室也會供養他們一家的。
踏著月光,這小隊人馬的步伐顯得很是協調,連語出技能都不的不稱讚一聲他們的好功夫。
他們都是隊伍裡的佼佼者,也是爲數不多的幾個老兵。
小隊人馬毫無疑問的通過了城門,他們剛到了城門前的時候城門就開了,一張娃娃臉露了出來“快進來,將軍命令!”
聽到將軍二字,領頭的毫不猶豫的鑽了進去。
這裡面就有粉凌安排的人,對於他所說的將軍,他是知道的,只是稍稍一徘徊就進去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此將軍非彼將軍。踏進了這個門他們就得永遠的留在這裡。
看到幾人有驚無險的進了去,粉凌讓剩餘的人分幾批進去。只是他不知道,廝殺才剛剛開始而已……
帝都的某個戰線上。
“等會聽我命令,一定要把他們永遠的留在粉色帝國,讓他們的血爲我們的勝利而渲染旗幟!”昭青冷峻的面容在月光下有些模糊。似乎很不真實。
經過了很多事情,昭青更加的成熟了,他知道自己要什麼不要什麼,他知道自己的責任是什麼。
圍在他身邊的護衛用力的點點頭,對於侵犯自己國家的人他們不會讓他有絲毫得意的機會。就像神女大人說的那樣,對於侵犯自己家園的人,從來不用留情!
羽純的話在他們的心裡響起,那抹淡淡的粉色漸漸的遠離他們,但是她的話,她的精神永遠的活在他們的心裡。
“粉凌,不是想利用本將軍嗎?本將軍讓你利用個夠,如果不是你們讒言,我母親怎麼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遭萬人唾棄的蠢事,我又怎麼會逼不得已與你同流合污?我母親又怎麼會慘死,連屍首都找不到!”想起粉色逸軒製造的那個大坑,想起自己的母親沒有緣由的直直栽了進去,想起身爲人子他卻連讓兩位老人家死同穴都做不到,他的手緊緊的攢在一起,這一切都是粉凌造成的。
昭青秀氣的面容此刻印染上一絲堅決,這次不管爲了什麼他誓死守衛帝都!
當初自己的母親或許只是想單純的報復他的親身父母,絕對沒有勾結敵國的想法,只是自己身邊一直埋伏著一顆定時炸彈而自己絲毫沒有發現,才被他們鑽了空子,做通了母親的工作,因此才做出了讓他們都悔恨終生的事情。
這一點,不容置疑,母親是什麼人他比誰都清楚,雖然她殺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但是她的心腸並不壞,或許當時只是因愛生恨的太重,所以積聚在心中在那一刻突然爆發了,但是對於自己,她真的是好的沒話說。
在自己還行小的時候,是她親自撫育自己,那時候的自己體弱多病,經常性的臥病在牀,是她細心的照顧自己,因爲自己的秀氣面容,被男孩子排擠,是她將他抱在懷裡細細安慰,這一切,他都不會忘。
“朱玉泉!”昭青目光撇向旁邊的男人。
在他的旁邊是那個永遠什麼事情都是一副悠閒模樣的朱玉泉。
“將軍!”
昭青深深的看著他,半響:
“你是對的!”
當初朱玉泉就勸過他不要因爲母親的事情跟粉凌他們攪和在一起,但是爲了自己的母親他違背自己的良心,給他們大放方便,他們才能一路無礙的到了帝都城門下。
現在想想,如果當初他聽了朱玉泉的話就不至於將自己置於現在這個尷尬的地位。
朱玉泉只是淡然一笑“將軍根本沒有稱霸朝野的野心,只是礙於母命,與玉泉無關!”
淡然,對他來說似乎並沒有什麼能讓他有激動的痕跡。
昭青輕笑,這個朱玉泉,什麼好事都往他身上推,可是這個重任還將會落到他身上。
不管朱玉泉是怎麼個態度,對朱玉泉能力的認可都不會降低。
“朱玉泉,你本是一介隱士,只是礙於我曾救過你的情面上被迫出山,我相信這一切並不是你想要的,可是你不想要個與隱士生活無異的國家嗎?不想看到更多的人像你一樣安閒自在的生活嗎?”
想起當初那個窮困潦倒的朱玉泉以及他提到國事時的模樣,昭青就知道他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的淡然。
朱玉泉的眸中明顯的有了名叫猶豫的東西,在他的意識裡,自己就是一個窮困潦倒的落魄貴族,在自己山窮水盡的時候是將軍不嫌棄自己,給了自己一份工作,讓他自食其力又不會覺得自己失去了尊嚴。
昭青的這種做法對當時的他來說是最好的幫助方法,他也一直將此銘記在心。
最後自己選擇隱居,如果不是將軍對自己的恩情他是決計不可能出山的。
隱居了,他也慢慢的想開了。
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
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
那是一種多麼愜意的生活啊,不用每日提心吊膽、不用爲世俗的鄙見而悶悶不樂,每日與山作伴,爲誰爲友。仙人一般的生活。誰不希望自己活的自有自在的,可是心中的深處還是隱藏著一分牽掛和不甘。
就像將軍說的一樣,自己本是滿腹文采,怎奈時不待我,不隱居還能幹什麼?可是在自己的內心深處何曾不願意有一番大作爲,不枉白來世間一趟。
這個願望是他前半生的追求,只是迫於局勢才隱居起來以求心靈上的安慰。
“你的本事本將軍是知道的,雖然沒有開疆只能,但是卻又治國之策,如果你能幫助大帝好好治理這個國家,你一定會名留青史的!”昭青繼續引誘到,他明白朱玉泉心中所想,並不是每一個隱士都是心甘情願的隱居的,也並不是每一個隱士都喜歡恬淡的山水,只是自己的政治理想不能實現才選擇了那樣的方式。
有些人或許對名利並不感興趣,但是對名留青史卻很感興趣。
朱玉泉絕對不屬於默默無聞的那類人,相反的,在他的思想裡,建功立業纔是上上之策。
迫於局勢的人,不一定都是真心向命運妥協的人!
朱玉泉確實在猶豫,甚至說是心動,他明白自己想要的,雖然一直可以的牙齦,但是靈魂深處的聲音又怎麼會那麼平淡的消失呢?
鬥爭了好久。
“好!將軍,玉泉聽你的!”朱玉泉做出決定的那一刻,一種閃爍的自信從他的身上迸發出來。
那種不能掩飾的光芒讓星空都有些黯然。
羽純微笑著看著兩人,誰會知道,在這個戰壕裡出現了以爲舉世稱讚的大賢臣、大能臣-朱玉泉!誰又能想得到,真正讓朱玉泉下定決心的竟然是這樣一個夜晚。
啼血的夜晚卻是他光芒初綻的夜晚,這是什麼樣的機遇?
靈兒靜靜的落在羽純的肩膀上,陪著羽純一起發呆,她不是一個小小的精靈,她的內心涵蓋了天地,在她容積不大的地方寫滿了曾經的種種,自己的主人,還是那個主人,雖然她一直在變,卻又一直變不了。
在羽純遠眺的方向處,鑽進來幾個人。
“主人,他們進來了!”
那些黑影動作很是敏捷。
“嗯!”羽純應了一聲,卻沒有勇氣去看,那些進來的人註定一輩子會留在這裡,而這一切都是她親手導演的,誰會知道一個脆弱的靈魂體親自導演了這樣慘絕人寰的一齣劇?
沒有人會想得到。
“你們的鐘聲晚了很久!”一行人手腳麻利的鑽了進來,領頭的看見守城的士兵云云。
守城的侍衛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一笑還會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
“是晚了不少,可是給你們爭取了更多的時間!”守城的士兵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領頭的人總感覺這個護衛說話話中有話,可是仔細想想又覺得他說的對。
“將軍已經控制了大帝,只是他手裡的那些護衛還與我們交戰中。”守城的士兵很乾脆的讓人打開城門,放粉凌的人進來。
粉凌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了,立刻讓人進去。
“殿下,小心有詐啊!”粉凌太過激動,根本聽不進去任何人的任何話,只是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這是他的第一個大捷,也可能是這一聲以爲一個大捷,沒有人傻到像粉色帝國中的某個人一樣,一世英名毀在了一個女人手裡。
士兵們早已經安奈不住自己的熱血,粉凌的那番演講讓他們的眼前堆滿了榮華富貴,金錢名利和美的冒泡的美女。
浩浩蕩蕩的一羣人像打了雞血一般直接闖了進去。
“父親,我們要行動嗎?”達爾浩天目光灼灼的盯著已經進了一半的軍隊,機會到了,這麼好的機會,只要自己等人抓住了,完全可以吃掉他們一半的人。
“不,我們繼續等!”
“等?”達爾浩天聽了達爾巴的話差點沒跳起來,爲什麼還要等啊,只要自己等人現在抓住這個機會,粉帝國一半的人就會成爲自己案板上的鮎魚!
“對!等!”達爾巴不慌不忙的撇了他一眼,薑還是老的辣啊,浩天終究還是嫩了一點,對於戰場上的事情不僅要有勇氣,還要有謀,否則你就是再有勇也會死在謀手裡。
達爾浩天縮了縮脖子,他突然發現父親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奇怪,像是責備又像是勸告,其實更像是一種無聲的失望。
難道是自己做的不夠好嗎?
從小沒有孃親,是父親將自己拉扯大的,一個西農人,被人鄙視,被人詛咒,而自己的父親也是一個西農人,他卻能在粉色帝國被人尊重,甚至被人仰視。從小父親就是自己的偶像,他一直想什麼時候自己也可以像父親那樣,得到人們的尊重,所以他博覽全書、刻苦練功,爲的就是有一天可以趕上自己的父親。
達爾浩天偷偷地瞥了一眼達爾巴,他不是以前的那種小個子了,可是還是那麼偉大,他可以扛起全世界的山。
“臭小子!胡思亂想什麼?好好看著,只要他們全部進了城門,我們就衝出去,先宰了粉凌那個小王八,然後留下幾個人大大門堵上,出來一個殺一個,剩餘的全部跟我進去,看看粉帝國的那羣小崽子想要幹什麼?”達爾巴厲聲道,可是任誰都能聽的出他話中的激動。
好久沒上戰場了,不知道這把刀還用的習不習慣,有沒殺人時流出的那種凜冽?達爾巴緊張的握緊手中的大刀,別人都是喜歡用劍,只有他喜歡用到,那種細細軟軟的傢伙能幹什麼?殺人都殺的不痛快,還是大刀好,手起刀落必定會帶走一條生命!
“父親,你緊張嗎?”達爾浩天額上滲出斑斑汗滴,第一次參加這麼大面積的屠殺,他的心裡總有些不舒服,可是心中那種亢奮,身體所發出的種種反映又無不在告訴自己,最起碼你的身體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達爾巴很是專注的盯著某一點“神女大人!”
達爾浩天隨著父親的眸光轉過去,頓時驚住了,一起與達爾巴來的人更是驚住了。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
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馳騁走天下,只將刀槍誇。
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君不見,豎儒蜂起壯士死,
神州從此誇仁義。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
豕奔懦民泣。
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
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
千里殺仇人,願費十週星。專諸田光儔,與結冥冥情。
朝出西門去,暮提人頭回。神倦唯思睡,戰號驀然吹。
西門別母去,母悲兒不悲。身許汗青事,男兒長不歸。
殺鬥天地間,慘烈驚陰庭。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萬里浪,屍枕千尋山。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屍眠。
夢中猶殺人,笑靨映素輝。女兒莫相問,男兒兇何甚?
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
君不見,獅虎獵物獲威名,可伶麋鹿有誰伶?
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男兒行,當暴戾。
事與仁,兩不立。
男兒事在殺鬥場,膽似熊羆目如狼。
生若爲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
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
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
男兒莫戰慄,有歌與君聽:殺一是爲罪,屠萬是爲雄。屠得九百萬,即爲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放眼世界五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
淡淡的吟唱讓達爾巴心中猛地呆滯,好有氣魄的歌,可是這是什麼韻律?感覺怪怪的?
羽純沒有說話,只是眼神飄渺的望著他們的:
唱這首殺人歌並不是希望你們多殺人,而是希望你們不會變成殺人魔王,也不會有人因此而無辜失去生命,我只是想讓你們明白:犯我帝國者,雖遠必誅!
犯我帝國者,雖遠必誅!
粉色逸軒不動聲色的將昭青的表情盡收眼底,他一直在這附近,昭青與朱玉泉所說的話他一字不差的聽進了耳朵裡,他更是明白能讓昭青下這樣的決定,絕對是兩個人身體中割不斷的血緣關係所造成的。
“我和穩婆隱瞞了姐姐誕下兩子的事實,抱走了最後剩下來的孩子,那個孩子就是你,青兒!”雨雅韻的眼神中除了慈愛實在找不出一丁點的當初她做這個決定時的狠意。
“穩婆答應協助我除掉帝后的孩子,本身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最後我提出的方法正好合了所有人的意,因此她倒是很爽快的答應了。當時助產的宮女也因爲各種理由或者消失或者死亡。”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或者是什麼意思,不論消失還是死亡,總之她們一定不會再在這個世界上出現。
“可是我沒有想到,把你抱回來之後,我的一切恨意都煙消雲散了,看著你胖嘟嘟的小手虛空抓著什麼,看著你的小嘴嘟嘟囔囔像是在訴說什麼,我承認,我對你的那點恨意全部融化了。我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的撫養,把你的一切當成我的一切。雖然最後岱哥哥死在了我親手爲他準備的毒藥裡,但是隨著他去的還有我的夫君昭旭。我沒有告訴任何人真相,只是默默的撫養著你,你知道當時你逃出去是我花了多大的心思佈置的局嗎?我不恨了,我不恨任何人了,但是我要讓你坐上那個位置,作回本屬於你的位子!”昭青的心裡五味雜陳,雖然她真的是間接導致自己的親身父母死亡的兇手,但是對上他充滿慈愛的眸子他狠不下心來恨她。
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成爲了事實,真相也隨之擺在他的面前,是爲自己的親生父母報仇還是繼續當一個孝順的孝子?他,面臨的不僅僅是道德上的壓力,還有來自心靈的壓力。
“孩子,這次我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因爲你,雖然你可能對我這樣的說法嗤之以鼻,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我一直把你當成親生兒子,一直都是!”
粉色逸軒伸出寬大的手“皇弟,粉色帝國的未來,讓我們共同創造!”昭青一個堂堂的男子漢,在死亡面前沒有掉淚,卻在這一刻潸然淚下,自己還是有親人的,這個親人是自己曾經的敵人!
“我們還是先解決了這些狼崽子吧!”昭青豪爽一笑,從一個敵軍的屍首上拔起已經用的鈍住的長劍,咆哮著衝進了敵人的圈子。
“達爾虞,保護好朱玉泉,既然是皇弟推薦的人,就準定錯不了!”粉色逸軒對這身邊的空氣說道,然後也像昭青一樣,衝了上去。
“殺啊!”
“咣噹!”
“噗!”
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在這個特殊的夜晚奏響了特殊的一首曲子。
粉色帝國的將士同仇敵愾,瞬間就將靠畫餅充飢的粉帝國的敵人打得四分五裂,抱頭鼠竄,根本無心應戰。粉色帝國的將士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捍衛自己的國家,而粉帝國卻是依靠虛無縹緲的財富誘惑才讓這些人爲他們賣命的。這就是不同。
雖然粉帝國的人確實比較多,但是對於粉色帝國的將士來說,當初羽純的那一席話早已經深深的種植宰了他們的心裡,當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勝利果實將要被破壞的時候,他們團結起來,共同抗敵。
當初與粉色逸軒一同到過西農的人自是不用說,而那些沒有到過西農的人卻在無聲的薰陶之下也變成了堅定的愛國者。
自西農回來之後,那一段慷慨激昂的話寫在了粉色帝國法律的首頁,時刻提醒著人們他們的使命和責任。
再者,達爾巴的突然出現更是讓粉帝國的人沒有絲毫的預料,頓時就亂了手腳。
達爾巴揮舞著大刀,招招致命,每一次刀鋒的閃亮就是一個敵人的死亡。
達爾浩天第一次真正的明白了什麼叫做戰場,戰場就是會有死亡的地方,戰場就是拼命的地方。
而他們所帶來的士兵已經殺紅了眼,狼嚎著將全身的力氣使在了自己的武器上,重重的砍進了敵人的身體。
“有一首歌,叫殺人歌。有一個國度叫地球。地球之上,人人平等。和諧之音瀰漫全宇,希望這裡是第二個地球,是第二個天堂。殺人歌,爲殺人而作,亦爲度人而作,世上沒有永久的敵人也沒有永久的仇恨。寬恕別人就是寬恕你自己。大惡者,殺!從者,酌情!粉色女神會保佑每一個虔誠的子民。”
正殺在興頭上的達爾巴忽然緩滯了動作。
神女大人讓我們出現在這裡並不是爲了殺戮,而是爲了讓更多的人活下去,那我們在這裡的一切都是爲了什麼?
舉目遠眺,滿目的殷紅,屍體堆放的如一座座小山,那裡面有自己的人也有對方的人。
看自己這一方人,因爲他們的加入更加兇狠起來,而粉帝國的人卻在拼命的逃跑。
這就是神女大人所擔心的事情嗎?這就是屠殺嗎?
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採取最暴力的辦法就虐殺,對已經放棄武器的人濫下殺手就是不人道!
猶如修羅場一般,這就是神女大人所不願意看到的吧?
大惡者,殺!從者,酌情!
“粉帝國的將士聽著,你們的王子已經棄你們而逃,現在你們是孤軍奮戰,不要再做無所謂的犧牲了,立即放下武器投降,我向粉色女神起誓,只要你們放下武器投降,不在背地裡耍陰,我達爾巴會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達爾巴的吼聲像卷著雷一般,轟隆隆衝擊著每一個人的耳膜。
正在廝殺的粉色逸軒差點沒把手裡的長劍抖掉,達爾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人性了,竟然開始要俘虜了?
不僅粉色逸軒感到奇怪,就是昭青也是差點沒砍到自己的腳背上,開什麼玩笑?曾經“大名鼎鼎”的殺人將軍竟然開始憐惜別人的生命了?
羽純瑟瑟的望著一望無際的鮮紅,這都是生命的顏色啊?現在它怎麼反倒助長了土地的肥壤?
那些生命呢?他們是不是已經同眠,是不是已經到了一個沒有殺戮的世界?在哪裡他們會幸福,不用擔心人世間的虛僞會中傷自己,不用擔心明天或者下一秒會被殺?
“粉色帝國的將士們,對你們的敵人仁慈一點,他們也只是孩子!”
本來還紅著眼的將士聽到這句話,眼中的炙熱慢慢的退卻,他們只是孩子,想自己的兒女一樣,本該在家中享受歡樂,卻因爲戰爭不得不走到了這裡,隨時準備奉獻自己的生命。
粉帝國的將士聽到達爾巴的喊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爭先恐後的扔下手中的,呆呆的站在原地,茫然的望著身邊死去的同伴,或許上一刻他們還在討論什麼時候能回到家?應該怎麼樣對自己的妻兒說著久違的知心話,可是從這一刻起,他們永遠沒有了這個機會,這裡將會長眠著無數無名無姓的兒女,他們的靈魂將永遠的安息在這裡,只是他們放心家中的妻兒老少嗎?
很多第一次上戰場的士兵終於意識到自己先前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忍不住蹲在地上嗚嗚哭泣起來。
“這些狼崽子,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啊?丟不丟人!”
得到命令的粉色帝國的將士已經對繳械投降的敵人放棄了屠殺,看見他們鼻涕眼淚肆流忍不住喝斥道。
“你懂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男人哭吧不是罪!你管我!”一個看起來很小的粉帝國將士擡起頭淚眼婆娑的瞪了說話的人一眼,接著埋首苦哭。
粉色帝國的士兵很鬱悶的咽回了自己的話“擺脫,這是我們神女大人的至理明言啊!”
可是就像神女大人說得一樣,生活怎麼會有國界,幸福怎麼會有差別,他們要的僅僅是一個安定和諧的國家,過上普通卻又幸福的生活。
這次爲了用絕對的兵力優勢壓倒粉色帝國,粉戰幾乎徵用了國內十五歲以上的全部男丁。
第一次離家的孩子都會有戀家情緒,更何況這麼小的孩子就讓他們上戰場,第一次讓他們看見這麼殘酷的一幕。從此以後,粉帝國內的反戰情緒嚴重高漲,幾乎沒有人願意再去打仗,甚至聽見打仗兩個字就會躲得遠遠的。這,或許是粉戰做夢都沒有沒有想到的問題吧?
羽純淚眼朦朧,她心中的負罪感在不停的加深,是自己讓他們從此成了一個單人。
他們的父母或許會失去兒子,他們的兒女會失去父親,他們的妻子會失去丈夫。
而這一切的一切歸根結蒂都是自己造成的,是自己利用法術將達爾巴他們悄無聲息的帶到了預先設置好的地點,讓他們在粉凌毫無知覺的情況下順利的攔截了他們的部隊,還差一點還害死了粉凌。
戰爭毫無徵兆的開始,毫無徵兆的結束,一切來的太突然也結束的太突然。誰都沒有想到醞釀了許久的風暴就這樣結束了。
“結束了嗎?”粉色逸軒望著露出一絲曙光的天幕,喃喃道。真的結束了嗎?爲什麼這一切都感覺像是做夢,可是鼻翼間充斥的濃濃血腥味無不在告訴他,不,這不是做夢,這都是真的!
“哥哥,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可以恢復平靜的生活了!”滿身是血的昭青走到粉色逸軒的身邊,與他站在同一條線上,淡淡的說。
“哥哥,結束了,我也該走了,我是一個背叛國家的人,也是一個罪人,我沒有理由再呆在這裡,也沒有臉面再呆在這裡。”昭青看著粉色逸軒俊朗的側面,心中默默道。
他已經做好準備,這次戰爭結束以後他就會向大帝辭官,離開這裡,離開這個有著他這樣那樣回憶的地方。回憶,是一輩子的財富,他不打算丟掉它,但也沒有打算一輩子活在回憶裡。
身後的士兵正在收拾戰場,明天,這裡將會像以前一樣那麼幹淨,沒有人會想到做題啊夜裡,就在這裡,他們腳下的土地上,發生了一次大戰,那一場戰爭讓粉色帝國的兩個仇敵從表面上的肯定到心裡的肯定,從言語上的躲閃到現在這樣靜靜的站在一起,暢談著自己的心意。
“皇弟,既然我承認了你,就不會虧待你。你還是昭青,卻是我粉色逸軒的皇弟!”
第二天一大早,熟睡的人民從睡眼朦朧中驚醒,粉帝國的降軍正在整理隊伍,準備返回自己的國家。
達爾巴說話果真很是講信用,凡是投降的人他們沒有殺掉一個,而是管他們酒足飯飽之後離開粉色帝國,返回粉帝國。
剛開始這個消息還只是很少的人知道,後來一傳十十傳百,很多人連衣衫都沒有穿好已經亟不可待的跑了出來想要看看粉帝國的降兵。
這次,他們沒有看到傷痕累累的人,也沒有看到某某人的頭顱被懸掛在城門上,那些粉帝國的降冰雖然依然面有憊色,但都是精神飽滿。似乎他們被俘虜並不是一件難堪的事情,反而還是一件很令人高興的事情。
大多數人都困惑不解,經過知情人士的介紹之後終於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又神神道道給不知道的人炫耀去了。
羽純很歡喜自己能看到這樣的場面,雖然說粉色帝國這一次的沒有殺人立威,但是在普通民衆的心裡,粉色帝國必定會再上一個臺階。
羽純想得沒錯,知道粉色帝國這麼優待俘虜全身因爲粉帝國的戰士都是剛剛成年的孩子之後,對粉色逸軒的各種讚美之聲此起彼伏。
“大冰塊,這是我稱爲靈魂體之後爲你做的第一件事,你還滿意嗎?”眼神飄渺處赫然就是粉色帝宮。
在哪裡有著許多她魂牽夢縈的人,但是現在還不是見他們的時候,她必須要完成自己的使命,而且冥冥之中她感覺到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在衝著她,她不像讓別人在得到她還活著的欣喜後又陷入另一種悲痛。
粉羽閣,這裡是粉色帝國的大帝進行朝堂的地方,莊嚴、除了莊嚴還是莊嚴,文武大臣安靜的站成兩列,昭青和單水分別打頭陣。
只是今天的氣氛特別的奇怪,這一點即使是最愚笨的人都有感覺到,朝堂裡不再有那種烈性的火藥味,反而很和諧。
粉色逸軒威嚴的掃視著底下的每一個人。
“這次粉帝國來犯,我粉色帝國君臣民統一戰線、同仇敵愾,終於在昨日打敗了粉凌率領的軍隊。”
“譁!”
粉色逸軒的話還沒有說完,大臣們就驚住了,據他們所知,這次粉帝國糾集的軍隊整整是粉色帝國的好幾倍,粉色帝國竟然在朝夕之間就打敗了他們?!
震驚,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他們根本沒有想到粉色帝國會打敗粉帝國,畢竟,們在人數上佔絕對的優勢。
“粉帝國的王子粉凌逃脫,俘虜的將士我們也原樣送回。”粉色逸軒接下來的話更是讓衆人震驚,竟然差點連粉凌都抓住,這是什麼實力?可是爲什麼要把俘虜送回去,這點大家都挺不解。
“至於爲什麼我們要將俘虜送回去,這個問題達爾巴可以爲你們解決。”
震驚,朝堂在一次陷入了人詭異的靜。
達爾巴,他不是在西農嗎?西農距離這兒即使快馬加鞭也要十幾天,而粉帝國的入侵也不過是十幾而已,難道說他們事先早已經知道了嗎?
這也太扯淡了!
“這一次,我率領五千西農兒郎,在神女大人的幫助下瞬間轉移到了帝都城外,因此能夠在關鍵的時候出現,這一點,我們必須要感謝神女大人!”達爾巴不理會衆人驚訝的快要掉下來眼珠子,繼續道“神女大人給我們的神諭就是:大惡者,殺!從者,酌情!而這次參加戰爭的人基本是全是小孩子,我想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對一羣小孩子下手的!”
粉色逸軒目光復雜的盯著達爾巴,這些消息爲什麼他不提早告訴自己,還有羽純不是已經……爲什麼還會出現幫助他們?
達爾巴已經不再是當時那個小個子的達爾巴了,他像個正常男人一樣,再經過聖光沐浴,他的身體健壯的像個小夥子。
這是衆人驚奇的第一點。第二點,神女大人早已經將靈魂獻給了粉色女神,怎麼會突然間出現?第三點,瞬間移動,這似乎已經超越了神女的能力範圍之內。
這三點串聯起來,沒有一個人會相信他們的話。
達爾巴也預料到這個問題了,直接從拿出一快絲質的手帕,上面是粉凌的軍事佈置圖。
粉色逸軒接到手帕的時候就知道,除了羽純不會再有別人了。手帕的角落處由一個咧著嘴的三毛娃娃,笑得異常的燦爛。
“羽純!”粉色逸軒閉緊雙眼,真的是羽純。
得到粉色逸軒的確認,羣臣還是無法相信,只是目光呆滯的望著粉色逸軒,似乎想要看透他是不是在說謊。
“大帝,這裡還有神女大人交給卑職的一個方子。”達爾巴將羽純給的那個石灰石煉製的法子交給了粉色逸軒。
不僅粉色逸軒奇怪,所有人都覺得很不可思議,神女大人怎麼可能會在將靈魂奉獻之後將什麼東西交給達爾巴呢?
粉色逸軒已經不再懷疑了,直接接過來細細看了起來。
越看越是震驚,粉色逸軒驚奇萬分,這個法子真是逆天,竟然能想到這個辦法,連這些大自然的賜予的東西她都會想到,她,到底是什麼人?
粉色逸軒的震驚讓羣臣感覺到了一絲凝重,還沒有什麼事情能讓大帝露出這個表情。
大殿之中靜悄悄的,彷彿突然之間沒有了人的蹤跡。
“神女大人是怎麼將這些東西交給你的?”粉色逸軒目光灼灼的盯著達爾巴,似乎想在達爾巴的臉上看到不一樣的表情,可是很遺憾的,達爾巴自始至終只是一個表情,似乎從來不曾爲誰改變過。
達爾巴緩緩的將自己是怎麼遇到羽純,以及羽純是怎麼樣將東西交給他的,還有怎麼樣將他們悄無聲息的送到粉色帝都等仔仔細細的講了一遍。
不可思議,這是所有人的想法,神女大人不僅沒有靈魂消散,竟然還擁有了如此逆天的本領,那是不是說,以後粉色帝國就會成爲粉色大陸的霸主,而他們也能像達爾巴一樣幸運的成爲一個壽命無限的人?
“神女大人說過,她現在只是一個靈魂體,無法幫助我們更多,這次的幫助很有可能讓她的靈魂完全的消散,但是她不後悔,只要粉色帝國可以和諧安定,人民可以幸福的生活。”達爾巴早已經看出來衆人的想法,提早封了他們的嘴,省的他們爲了自己的私心而害了神女大人,而且神女大人明顯的跟他提過,自己確實不能再做任何浪費精神力的事情了。
神女,迴歸了?還是再一次的離開了?
粉色帝國的危機到此算是結束了,但是他留給人們的思考卻遠遠沒有結束。
是誰在粉色帝國這個龐大的建築物即將轟然倒塌的時候伸出援助之手,力挺他一把?是誰那麼悄無聲息的讓一支龐大的軍隊瞬間到了粉色帝國?是誰讓這個面臨危險的帝國有了那麼多忠誠的衛士,據時候統計,全國五分之四的人民都是毫無理由的相信粉色帝國會取得勝利,也在積極的爲粉色帝國打敗粉帝國做準備。
與此同時,對人性的討論自此展開。粉色帝國俘虜了粉帝國的絕大部分俘虜,如果推行以往的政策,他們鐵定只有死路一條,但是這次人性在此發揮了重要作用。不管是將領達爾巴,還是大帝粉色逸軒,都履行了作爲一個人的義務,他們沒有殘忍的殺害那些孩子,而是送他們回家。
誰都沒有想到,這次戰爭竟然成了民主自由思想的啓蒙,而粉色帝國在此獨佔先機,率先完成了民主改造。
本身粉色逸軒從西農回來之後實行的一系列政策就有助於發展資本主義經濟,而自從與粉色帝國大戰之後,新興資產階級、無產階級在此戰役中發揮了巨大作用。
君主專制就此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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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粉帝國經此一戰,國力大退。而由於在戰爭中棄士兵先逃,粉凌完全失去了民衆的支持,他的幾個哥哥趁機聯合大臣參了他一本,縱使是他父親再疼他也不的不再洪流中明哲保身,廢了他的繼承權,貶爲一般皇族。
“該死的粉色逸軒!達爾巴,神女,昭青!你們這些混蛋!”伴隨著劈里啪啦的巨響聲,門口的護衛縮了縮脖子,這個任性的王子,都這個時候了也不熟練熟練,他砸的那些都西可都是無價之寶,任意換一件都夠他揮霍好久了。
粉凌被廢除了繼承權之後,粉戰也沒有理由再爲他的消費買單了,以後每個月的花費都是固定的,而不是以前那樣無節制的貢獻給他。
但是一向大手大腳習慣的粉凌怎麼會突然之間勤儉呢?最好好的辦法就是把以往買回來欣賞的那些瓶瓶罐罐賣了,還有他的迎春樓的收入成爲了他全部的收入。
這輩子他是沒有再繼承皇位的機會了,他的哥哥們嫉妒了這麼些年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在手下人的護送下,粉凌安全的逃回了粉帝國,但是由於自己是敗軍之將還是獨自逃回來的,所有人對他都沒有好態度。
得知事情真相的羣衆差點沒有用眼神將他殺死。
現在他只要一出這個大門,漫天都是對他的批判以及對粉色帝國的讚揚。
最起碼的他們的孩子都回來了,他們的丈夫都回來了。
可是即使是這樣,也有相當一部分人永遠的留在粉色帝國,但是粉色逸軒這次真的算是下定了決心收買人心,他讓那些活著的士兵將死了的人都擡回去了,既省得自己幫他們埋,又收買了人心。
事實證明,粉色逸軒的這個決定簡直就是算計好了結果的,對粉色帝國、粉色逸軒的好評與日俱增,而且粉色帝國的民衆對粉色帝國的期望值也在與日俱增,這就使得好些粉帝國的人搬遷到了粉色帝國。
這次搬遷的洪流很大,即使是粉帝國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了,無奈下,粉戰只得採取極端手段,他頒佈法令,一旦搬遷到粉色帝國的人永遠不屬於粉帝國,終生不得再以粉帝國人自居。
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沒能阻擋搬遷洪流。
遠眺著偕老扶幼爭相向粉色帝國涌去的人流,粉戰無可奈何的嘆息著“粉帝國完了!”
粉戰預料的沒錯,自此,粉帝國國力大減,一代不如一代,在經歷了最後幾個朝代之後很脆弱的消失在了歷史的潮流中。
“這就是人民的力量吧!”得知粉帝國近來發生的事情,粉色逸軒頗有所得的說,以前,羽純對他經常說得一句話就是:民,水也;君,舟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他一直以爲這是羽純的偏見,沒想到今日他終於見識到了人民的力量“皇弟,記住哥哥今日所說的話:民,水也;君,舟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昭青迷茫的看著粉色逸軒“哥哥,這個?”
在他的觀念之中君主是至高無上的,人民,永遠也只能處在社會最底層,處於被壓迫被剝削的階層,可是自己的哥哥,粉色帝國的大帝爲什麼會以這樣一種口吻在這樣一個特定的環境下說出這樣的話呢?
“只是心有所感擺罷了,以前總認爲自己是至高無上的,擁有無上的榮耀與權柄。可是今日見識了他們的力量,我忽然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僕人,爲他們的生活服務的僕人。”
昭青心中一驚,僕人?君主竟然變成了僕人?
這是是什麼意思?還有,爲什麼要告訴他?
羽純欣喜的看著已經頓悟的粉色逸軒,這個大冰塊,悟性真好,這麼先進的思想都被他悟出來了,看開粉色帝國的民主不遠了。
她有些激動,粉色帝國是不是會變成第二個地球,平等與民主,權利與自由。
羽純所想不錯,此後粉色逸軒通過層層阻力頒佈了一系列法令,這是民主的開端,也是民主的起始。
就在粉色帝國勝利的第二天,粉落帝國的粉落玉出關了,據說她這次突破了大關。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她們在做什麼把戲,只是這也太小兒科了吧,粉色帝國的勝利讓粉落帝國坐立不安,三足鼎立的格局被打破,以後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沒想到就在第二天,粉色帝國就發佈廣告:粉色帝國沒有任何和別國爭奪權利的野心,但是如果在自己的國家遇到危險的時候,粉色帝國全體人民不會坐以待斃,一定會給侵犯者最慘痛的教訓!
這是一顆定心丸,也是一粒催化劑。
得知粉色帝國的主張,民主歡天喜地的慶賀了許久,他們要的也只是一個安定的生活環境,僅此而已。
而粉落帝國的粉落女王知道粉色帝國的做法之後,只是說了一句話“粉色帝國,必將獨霸粉色大陸,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會起來反對他,相反的,如果有人去攻擊它,全世界的人都會起來保衛它!”粉落女王的話最終被事實驗證。
幾年後,無數個小國家一起來聯合起來進攻粉色帝國,卻被自動聯合起來的民衆打得落花流水,他們的隊伍中也出現了亂,一些人趁機殺了主將投奔了粉色帝國。
實踐證明,粉色逸軒的選擇是對了,雖然他觸犯了一些人的利益,但是在制度無可比擬的優越性面前他們只有乖乖的投降,此後粉色逸軒通過各種手段逐漸消弱了他們的權利,權利圈逐漸向下移動。
這是民衆樂見的,他們對粉色逸軒所頒發的每一條法令都毫不猶豫的執行,就在幾年後,粉色帝國的國力大增,屹立與粉色大陸之上!
時間有如白駒過隙,匆匆間已經過去了。五年後,粉色帝宮。
“哥哥,現在國內形式一片大好,我們也終於可以歇一歇了,不用再這麼拼命。”昭青舒適的伸展著身子,五年了,他們整日都在忙碌,身邊的所有事物他們都來不及細細欣賞,現在終於有時間了,國家體制已經確立,各部門分工合作高效運轉,他們也只是抓抓大事,小事就由他們看著辦,也不用擔心他們會徇私舞弊什麼的,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只要他們做的有一丁點不公正之處立即就會有人請他們喝茶的。
粉色逸軒慵懶的斜了他一眼“你都老大不小了,該找個媳婦了。前些年忙著國家的事,把你都忘了。”
一提到終身大事,昭青秀氣的臉上竟然飄上一層紅暈。
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是?
粉色逸軒狐疑的盯著昭青沾滿粉色紅暈的臉,這孩子,還沒注意到,難道是已經有心上人了?
不可能啊,他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如果真的有心上人,他應該是知道啊,怎麼可能會瞞過他的眼睛?
“皇弟,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啊?”粉色逸軒試探性的一問。
沒想到昭青竟然羞澀的點了點頭,蚊子般的弱懦“我喜歡她很久了?”
有心上人了?還很久?
粉色逸軒腦袋上面就差長滿問號了?
“很久是多久?”
“從小!”
“額…”
粉色逸軒徹底語結,從小就喜歡上?那會是誰?昭青一直以來的朋友很有限,他根本想不到是誰這麼有魅力。
昭青貌似自小就很內向,秀氣的外邊又不得男孩子的照看,因此一直是孤零零的一人。
“可以告訴哥哥是誰嗎?”粉色逸軒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可真怕這個臉皮薄的男人一不小心鑽到老鼠洞了。
昭青擡起眸子,忽有猛的垂下“是婉婉!”
“啊?”
整個皇宮只有粉色逸軒幾乎驚訝道天要破了的喊叫聲。
婉婉?原名單婉柔,丞相單水之女,雖然她的名字是溫柔可人的,但是隻要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那就是一直朝天椒,辣!
“皇弟,你…你喜歡婉婉?”粉色逸軒艱難的嚥下堆積的口水,一雙粉色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盯著臉色紅暈越來越勝的昭青。
“大帝哥哥!”
粉色逸軒聽到這個聲音渾身顫慄,狠狠地瞪了昭青一眼“你們家的那隻辣椒來了!”便急急的撤了。
話說他是真的害怕這隻朝天椒,火辣辣的脾氣能辣死人!
昭青迷茫的看著粉色逸軒鬼魅的身影漸漸的消失纔回過神來,哥哥爲什麼每次看見婉婉都那副見了鬼的模樣?
“大帝哥哥!”
門口風一般闖進來一個火急火燎的人影,進來就是四處張望。
“咦?大帝哥哥呢?爹爹說大帝哥哥在這裡玩啊?”女孩流轉的眸子輕靈的四處遊蕩,只是沒有看到粉色逸軒的身影她顯得特別的落寞。
女子身穿緊身的幹練長裙,將她玲瓏的曲線完美的襯托了出來。一雙靈動的眼睛充滿了狡黠,手中提著一根長鞭,在她一揚一起之間“啪啪”作響。
昭青滿頭大汗,我暈,單丞相這是趕禍害麼?玩?哥哥什麼時候玩過!一天到晚都是忙國家的事情,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會又被婉婉嚇跑了。
“哎!小娘子!大帝哥哥呢?”婉婉眸子掃過來,拽拽的一句。
本來做好面對她的準備的昭青在聽見一聲小娘子之後忽悠的變的冷淡。
這是他一輩子的恥辱,就因爲自己長得比較秀氣,所有的男孩子都排擠他,反倒是女孩喜歡找他玩,可是深知男人職責的昭青還是選擇了一個人獨處,但是這個“小娘子”卻永遠的留在了他的靈魂深處。
這是一種恥辱,更是對他男性的侮辱。不管是誰,只要提起這個名字他就有掐死他的衝動,雖然眼前的這個女孩是自己一直暗戀的女孩子,但並不代表她可以蔑視自己、侮辱自己,用這麼娘們的名字貶低自己!
“不知道!”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他頭也沒回直接拐出了大殿,他必須一個人去靜一靜,不能讓自己的負面情緒引發更大的曲折和誤解。
單婉柔莫名其妙的看著剛剛還是一臉和氣,卻在轉眼之間變得陰沉的昭青離開,嘟囔了一句“這個臭小娘子,本小姐又沒惹他!”
單婉柔根本沒有想到是自己從小叫到大的暱稱惹的禍,只是無語的轉了身準備離開。
沒有大帝哥哥的地方一點都不好玩,她就喜歡看著平日裡冷冰冰的粉色逸軒在她的攻勢下潰不成軍、繳械投降,那種勝利的快感是她最迷戀的一種感覺。
相反的在昭青這兒就找不到那種感覺了,昭青一副清秀的面貌就讓人不忍心去整他,在者,即使整贏了他又不會有什麼成就感,而能讓一塊冰都對自己無語,那纔是真正的刺激!
只是眼神掃上粉色逸軒與昭青飲過的茶杯,那還冒著絲絲熱氣的杯子分明在告訴她一個不爭的事實。
“可惡的大帝哥哥,竟然躲我!哼!”單婉柔狠狠的甩著手中的皮鞭,直甩的皮鞭在地板上留下幾個印才憤憤的離開。
“好懸啊!”單婉柔走之後,粉色逸軒鬼鬼祟祟的從大殿後面走出來,瞧了幾眼沒人才敢出來。
擦擦額上的汗,粉色逸軒承認他緊張了,每見一次這個女人,他就得出一次汗,這似乎成了慣例了!
她手上的皮鞭他看見一次就能冒一身冷汗,記憶太深刻了、
第一次見她,她還是個五六歲的小P孩,一手鞭子卻已經耍的出神入化,只要她想打到哪裡準定打到哪裡。那一次,仗著自己是一個小小的美男,他還準備調戲調戲丞相家這個辣名遠播的小辣妞,誰知道悲催的竟然被她一鞭子掃了出去。
丟人哪!那是他上半輩子最丟人的事情了,跟他一塊去玩的那些夥伴當著小辣妞的面不敢笑,她走了之後差點沒被他們笑死,現在想來都覺得丟人,更覺得窩囊,一個堂堂的男子汗竟然被一個小辣妞的皮鞭甩的沒了小小的尊嚴。
“呼!”長吁一口氣,粉色逸軒面向外面的天空,粉粉的,像某個人粉嫩的小臉“大冰塊!”
“羽純,你現在在哪裡?你到底有沒有存在?爲什麼我感覺你一直存在與我的身邊,我卻抓不住你呢?”粉色逸軒心中暗暗想到,每一次他都感覺自己的身邊似乎有人,但是任憑自己怎麼用盡力氣也找到那個感覺。可是到後來那種感覺越來越明顯,有時候他都在想,是不是羽純的靈魂捨不得離開他,一直跟在他的身邊,所以找了幾個通幾個精通此道的頂級大法師幫忙看看,可是他們都是很肯定的告訴他,肯定沒有什麼東西跟著他。他想或許是自己多想了,羽純已經不止一次的將自己的靈魂奉獻給了粉色女神,爲了幫助粉色帝國打敗粉帝國的進攻,她又浪費了那麼多的精神力,怎麼還會存在呢?
這讓粉色逸軒剛剛燃起的一點希望瞬間又熄滅了,難道羽純真的?他不敢往下想了,這是他最不願意聽到的答案,他寧願一直這樣和一個虛無的她在一起,也不願意她消失。
“大冰塊!”羽純看著眉角憂鬱的粉色逸軒,感覺自己的愧疚又加重了幾分,五年了,自己一直保持這樣一個狀態跟在他身邊,看著他伏案批改奏章,看著他入睡,看著他夢中還在輕輕的喚著羽純。
她並不是鐵做的心,這樣一個癡情的君王她不是不感動。
五年了,粉色逸軒堅持不納妃子,整整五年,多少容貌豔麗的女人都在來來去去,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留在他的身邊,進入他的內心。
大冰塊,你要我怎麼償還你的癡情,你要我怎麼對待如此癡情的你,你知道嗎?我是個孤兒,也是對感情最不信任的人,你憑什麼讓我突然之間相信天底下還有真愛,而且她就在我的身邊,她一直在呢?
粉色逸軒爲什麼這麼做,所有人都知道爲什麼,她也知道。
可是近來那種不安越來越明顯,她不能暴露自己,更不能因爲兒女私情,斷送了以後。她不可以,不可以那麼的自私,爲了現在斷送將來。
如果自己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說不定當那種不安來臨的時候他還有能力保住他,可是一旦自己現在出現了,紙是包不住火的,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那麼他的安全呢?該怎麼保證?
“哼哼!大帝哥哥,我就知道你騙我,現在看你往哪兒逃!”火辣的女孩又一次跳了出來,不過這一次,她是猙獰的笑著逼近已經處於呆滯的粉色逸軒…
羽純看著他們一個逃一個躲,忽然覺得這樣的生活真的很愜意,她喜歡這樣的生活,悠閒溫馨。
這五年來,自己除了陪著粉色逸軒,其實最大的成就是讓當初那個小小的飯店變成了現在揚名粉色大陸連鎖酒店,她還投資了各種技術研發。
現在她敢肯定,在粉色大陸的歷史上,擁有財富之多,非自己莫屬。
可是這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她只是想要一個普通的家庭,一段普通的愛情,和一個能陪著自己到老的人。
“大冰塊!”羽純最後看了一眼被嚇到的粉色逸軒轉身離去。
她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很多,她要讓這些財富統統成爲自己的囊中之物。
繁花似錦處,微風滌盪。
身著錦袍的邪魅男子的臉上寫滿了憂愁。
遠眺著一望無際的花海,男子輕輕的嘆息“神女大人,你什麼時候纔會醒啊?”五年,整整五年,自己找遍了粉色大陸的名醫,粉色大陸幾乎都有他的腳步。可是這一切還是沒能改變。
眸光輕輕的略上彷彿熟睡的人兒,他的眼眸深處跌宕著似水的柔情。五年的時光,足以抹平一切的傷痛和情感,但是他,不會。
記憶深處,是她身著盛裝,嘴角笑僵的狼狽模樣,是她眸中閃過的一絲狠色。是她面對自己的輕薄所露出的倔強。
只有這麼一個特別的女子才能吸引自己的視線,纔能有資格停駐在他的心中。
“紫雲,去拿塊新毛巾。這塊扔了!”看著紫雲手中反覆倒過來倒過去的毛巾,男子的眉頭猛的上揚,不是都告訴她們不要用這樣的毛巾,不要用反覆用過的毛巾幫她擦臉嗎?
半跪在榻上人兒牀前的紫雲身子微不可查的抖了抖,連忙告了個不是匆匆下去換新毛巾。
男子走過去半蹲在踏上人兒的牀前“夫人,什麼時候你才能睜開眼睛看看爲夫?”他的手輕輕的撫在她光滑的臉頰上,眼神飄渺的望向別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