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情面紗 致命毒妻,難溫柔
慕詩妤自醒來的後半夜,沒再見齊煜進來,中途只有安龍說是按照齊煜的吩咐給她送來了一些小菜白粥和一杯牛奶,之後很快又離開了。
慕詩妤盯著還散著熱氣的粥喝牛奶發(fā)了好一會呆,纔將這些吃食都消滅。
這個男人上去狂傲冷肆,但是心卻真的很細。
因爲睡了很久,慕詩妤一時難以入眠,於是踱步到窗前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不經(jīng)意的一低頭,卻看到齊煜斜倚一樓一扇偏門前的石柱子上吸著煙,黑夜將他的神情隱去了一大半,暗黃的路燈讓他看上去有幾分陰鬱和落寞。
她和他接過吻,他的口氣很清新,一點也不像是吸菸的男人,但瞧他吸菸的動作很熟練,應該是平時抽得少才那樣的。
人家說,一個平常不怎麼抽菸的男人突然抽了,說明他有煩惱和心事了。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不是也有煩惱和心事了呢?
發(fā)覺自己的心情竟然因爲他而出現(xiàn)波動,慕詩妤對此十分惱怒。她猛地轉(zhuǎn)身,來到洗手間,她用冷水潑上自己的臉頰,讓自己變得清醒。她對鏡子裡的自己暗暗地警告道:慕詩妤,他是齊家的三少爺,是你接近齊家弄垮齊家的工具,不要被他影響,更不能對他產(chǎn)生任何感情!
後來經(jīng)過再次的休息,慕詩妤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精神好多了,不過很糟糕的是她感到全身痠疼不已,這都是體內(nèi)產(chǎn)生了過多乳酸的緣故,還有雙手的手心也變得僵硬又脹痛,沒做過農(nóng)活的她突然這麼狠命地勞動一天,變成這樣一點也不奇怪。
房門突然被打開,齊煜大方地走了進來。
慕詩妤看到他的手裡拿著她的手提包和小行李箱,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提包裡有手機,手機裡有她和阿莫聯(lián)繫的短信內(nèi)容,還有不知道這期間睿哥和阿莫有沒有打電話找她,萬一被他接聽了該怎麼辦?
她努力地保持鎮(zhèn)靜,然後不滿地說:“你怎麼亂動我的東西?”
“你放心,我沒有偷窺鄙人隱私的癖好。”齊煜把東西交到她手上,淡淡地道,“只是幫你拿來而已,等會我們一起回吉隆坡。”
看他不像是說假話,慕詩妤姑且相信他。如果他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麼可疑的地方,也早不是這幅安靜的模樣。
“黎叔叔還沒答應,你真的打算這麼快就走?”慕詩妤還是不想放棄。
“我來馬來西亞出差的時間有限,他不答應也不能在把時間耗費在這裡。今天晚上我八點的飛機,吃過早飯後,我們就走。”齊煜覺得因爲這件事,幾乎兩度讓慕詩妤陷入喪命的危險,而且他自己花費了不少心力也沒能讓黎洛笙改變態(tài)度,決定不再浪費時間,昨晚上他已經(jīng)叫舒馳聯(lián)繫意大利那位年輕設計師了。
“你把病服換下,我先出去。”齊煜指指她身上的衣服,然後出去了。
慕詩妤能感覺到今天的齊煜又變成陰雨天了,心情比較糟糕。雖然昨天沒能完成50筐的才榴蓮任務,還是覺得可以勸服黎洛笙。或許,他早就已經(jīng)在心裡答應了,就差最後的一把火。
“那我先去和黎叔叔道個別,然後再走吧。”慕詩妤不想讓自己的努力白費,還是想最後勸勸黎洛笙。
“他已經(jīng)去市裡談一些秋季果實的買賣去了,一天後纔回來。”齊煜走到門口,再次強調(diào),“我說過,我的事不用你費心。還有,你們慕家的危機馬上就可以解決了,你不必再爲了這些煩心事操心。”
看著緊閉上的門,慕詩妤有種全身被看透的感覺,他竟然能夠一清二楚的知道她的動機,同時令她驚訝的是聽他的意思是對方家排擠打壓慕氏珠寶的事情已經(jīng)做出了行動,而且是非常有力的行動。
難道只是在昨天的一夜之中,他就已經(jīng)部署好了一切麼?
再見黎洛笙已經(jīng)不可能,再說了人家當事人都再次表明不需要她多事了,慕詩妤也沒再固執(zhí),換了身休閒連衣裙穿了雙碎花板鞋後就出了病房。
回吉隆坡的途中,雷霆和安龍仍然開那部奔馳,慕詩妤和齊煜同坐那輛瑪莎拉蒂,只不過開車的人換成了齊煜。
儘管風和日麗豔陽高照,但是慕詩妤的心情卻並沒有來時的那樣愜意舒服。齊煜的性格就像是時而平靜時而洶涌的海浪,但無論如何都能將人淹沒。
就比如此刻,齊煜坐在駕駛座上,面無表情一語不發(fā),只是靜靜地看著前方的路,但無形中他身上卻散發(fā)著壓抑和沉重的氣息,讓人難以正常呼吸。
他並沒有問慕詩妤該走哪條路,也沒有藉助車裡的GPS導航,僅僅隨著來時的記憶就可以將車的路線開得準確無誤。
慕詩妤好幾次想給他指路,但是還未開口,人家就已經(jīng)駛上了該走的路。既然不需要她的幫助,她也不再多話。
不知何時,車子突然停滯不前。
慕詩妤轉(zhuǎn)頭問,“怎麼了,車沒油了嗎?”
齊煜搖搖頭,擡手指著左側(cè)路邊幾十米的地方,目光深沉地說:“能陪我去一下那裡嗎?”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