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孫教授這麼一說,我?guī)缀跻獣炦^去。這一剎,聽到”張子明“陰邪地笑了起來。我扭轉(zhuǎn)頭一看,和之前在四合院裡看到的情形一模一樣,張子明迅速變得模糊起來,成了一個沒有臉的黑衣女子,孫教授一把將我拉了出來。
“你還看什麼,快走!”孫教授和我一樣,雙手已經(jīng)嚇得冰涼。那陰笑的鬼泣再次傳來,聽得我渾身上下貓抓般難受,身上的每一寸皮肉都被那恐怖的邪笑聲刺得發(fā)痛。我和教授腳底生風,飛似的跑回了四命完,關(guān)上大門。
“教授,這世上真有鬼啊!”我捏了把冷汗勉強能說出話了。整理了一下思路,簡直難以想像,鬼就呆在我身邊,而且還和我呆在一塊那麼久,是不是我正在做那個夢的時候鬼來到我身邊,還是他一開始就已經(jīng)在我身邊,並且將我?guī)нM了那個恐怖的惡夢之中呢?
“別愣著了,快回大廳取東西!”
“我們還帶了治鬼的玩意?”
“沒有,但是帶了進墓開棺捆屍的東西,真有鬼那麼那些東西應(yīng)該也有用。”
說著我和孫教授跑回大廳,張子明睡得很沉,呼嚕如驚雷般一陣一陣。
我摸到手電走到供桌旁,準備取下牆上的袋子,心裡猛然想起用這個袋子擋住了的牆上那幅老人畫像,恐怖滲人,嚇人程度比鬼強不了多少,更何況在這次情形之下,心裡總有一種只要拿開袋子他便會從畫裡走出來似的。我定了定神,心想再怎麼逼真畢竟也只是畫像,四合院外陰邪的笑聲卻還在傳來。
我心一橫,把眼一閉,取下了袋子然後摸進袋子裡找孫教授所說的東西,我從袋子中摸出了一大堆工具。陰暗中我急得滿頭是汗,孫教授竟站在廳門口被那邪笑聲怔住了似的一動不動。供桌太小,背袋放供桌上擋著我找東西,使我更是著急,摸出一堆工具估計需要的都在了,慌亂中我轉(zhuǎn)身想把背袋掛回牆上,赫然發(fā)現(xiàn),原本被背袋遮住掛在牆上畫裡的老頭竟然不見了!出現(xiàn)在我眼前的只是一張極陳舊的畫紙,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於是便用手電筒再次確認一番,畫裡的老頭確實不見了!
“教授快過來,這畫裡的老頭他”
孫教授竟一動不動還是不應(yīng)我。恐怖的事情似乎串起來了,我的心理承受力已然達到極限了,渾身漸漸感覺無力。四合院的大門突然‘吱’地響了一聲,我心隨之‘咯噔’一下,心越懸越高。
“教授”我感覺自己快站不住了,轉(zhuǎn)身將目光移至正站在廳門發(fā)愣的孫教授身上。孫教授正背對外面朝裡,四合院上空那慘淡的月光斜射入廳,孫教授臉孔陰暗模糊,他沒有一絲表情地盯著我剛纔所做的一切。
突然!我渾身猛地一顫,他不是孫教授,他那張臉面容枯瘦,頭髮稀疏,發(fā)出寒光似的兩隻凹眼正死死地盯著我,一動不動,沒有一絲表情,他就是畫裡面的那個老頭。
那老頭突然咧起嘴角,哈刺著發(fā)出一陣邪笑聲慢慢向我走來。
我‘啊’地一聲,從睡袋裡一下子坐了起來。此時我全峰已被冷汗浸得全溼,渾身一陣冰涼,就好像是從冰窟裡爬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