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不知道。我還莫名其妙呢，斬妖城抓了我朋友，讓後朝聖就提前了。期間什麼天魂的鄒衍，崑崙虛的太一真人還自跌修爲跑人道中的石室裡搶走了一個八卦和幾個卷軸。後來他們就消失了。我糊里糊塗來到這裡。這一切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幹嘛一個勁問我。有本事問岸上的人去！”葉舟越說越來火。自己一直被人當猴耍。斬妖訣的秘密沒問到。逃到這裡又被一羣水鳥戲弄。如今身上纏著一個女怪。
小魚玲瓏的雙眼直視自己。他再也忍不住怒火。一個近身將小魚抱在懷中。張開嘴巴，對準小魚的櫻桃小口狂親。
小魚只是瞪大雙眼看著盡在咫尺和自己口口相接的男人。
葉舟抱著小魚腦中全是鄒蕓芷。十息過後他推開小魚，放聲大叫：“爲什麼，爲什麼！”
“你發(fā)什麼瘋？小聲點，岸上還有很多人呢！”小魚冷冷地說道。
葉舟笑了，真心笑了。
“讓岸上的人都去死吧！”葉舟向上遊動。
小魚握住他的腿向下一拉。“你給我回來。你說太一和鄒衍都來了，八卦中的卷軸都被搶了？”
葉舟在小魚的拉扯下失去向上游動的力氣。落到她身邊。“沒錯，斬妖城還宣佈了什麼修仙新時代到來了。呵呵，我真傻，放下被抓的朋友不去救，跑來這裡瞎轉(zhuǎn)悠。我怎麼不去死啊。”說到激動出葉舟運足真力向自己的腦門拍去。
小魚一把抓住葉舟的手嗔怒道：“你一掌下去，誰去救你的朋友。你這次走的也是人道？”她滿心關切地問。一半關心葉舟，一半關心修仙界的變化。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活得很痛苦，他還知道這個男人一直將痛苦藏在心靈最深處。藏得越深越噬骨。所以他纔會有剛纔慌亂的親吻自己。
痛苦讓人瘋狂，痛苦的人讓人憐惜。小魚在被他親吻的那一刻感受到他來自靈魂深處的孤獨和痛苦。他是一個需要關愛的人。
“沒錯，我也走人道，哈哈，有人安排我走人道，安排我去作炮灰。可我不是他們想安排就能安排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葉舟再次燃燒生命，紫色火焰照得潭水幽深而恐怖。
小魚摟過葉舟安慰道：“別害怕，活著就有希望。你見到控魂陣沒有？”
葉舟驀然掙脫她的懷抱：“你認識他？”
“以前他經(jīng)常來這裡，後來動亂了，他被困在鬼斧閣。再也沒來過。許多萬年了吧。他現(xiàn)在怎麼樣？”
“他很好，最近還收了一個徒弟，不對，是兩個徒弟。我想他很快就會來看你們的。”葉舟也進入狀態(tài)了，激躍之後他感覺頭昏昏沉沉。說話完全靠直覺。
小魚驚訝地看著葉舟：“他收了兩個徒弟？”
“本來他想煉化我。可後來我們成了朋友。於是我就給他推薦了兩個徒弟，一個死人，一個擁有水靈體。哈哈，他能將死人救活。以後有得忙了，那個死人是修煉狂，那個水靈體是癡情狂。真是天生一對。”葉舟毫無邏輯地說著自己想說的話。
小魚撇嘴道：“你喜歡那個水靈體修士？”
葉舟脫口而出：“我喜歡她，一個幾次想殺了我的人。呵呵，爲什麼我喜歡的都是想殺我的人。就因爲她們想殺我，我感覺生命受到威脅。所以才全力反抗。投注生命的交流最容易讓彼此產(chǎn)生火花。可他們每個人心中都有別人。而我同樣也想著別人。可這不能阻止我喜歡她們。她們都是值得去愛的人。
或許她們對我沒有一點感情可我還是愛著她們。就算是敵人，我也愛。我知道不可能和她們在一起，因爲我也有最愛的人。她被抓了，我沒有能力救她，她在受苦，我卻躲在別人的懷裡幻想著她的擁抱。綵衣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我要對你說出全部心事。對不起，我騙了你。在沒認識你之前，我已經(jīng)有了未婚妻。她叫小香，你知道的，就是那個小香，她是我的未婚妻。學堂先生的女兒。你能接受她嗎？我已經(jīng)六年沒回家。我們一起回去，一起去見她。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
你生氣了嗎，你怎麼不說話。我之前沒說是因爲我不知道你纔是我最愛的人。自從你被抓之後我才知道。我才知道，我是個沒用的人。我害怕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害怕自己的醜陋玷污了你的純潔。可她真的是我的未婚妻。我要娶她，如果她還沒出嫁我一定要娶她。
我娶了她，你還會要我嗎，你會原諒我嗎？我知道自己很無恥，不值得你原諒。但是我要把我的所有都告訴你。沒有保留，沒有隱瞞。在裡被抓的這段日子裡，我認識了一個叫蕓芷的女人。她對我很好，很好。還在我身上留了一道真力。你知道的我體內(nèi)的真力都是你的。你一直和我在一起。
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因爲你的真力在我體內(nèi)。每當我凝聚真力的時候都會感覺到你和我並肩作戰(zhàn)。沒有什麼人能擋住我們的聯(lián)合攻擊。
對，沒有人能擋住，等著我，不管是斬妖城還是崑崙虛，或許是天魂他們都休想將你從我身邊奪走。我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鬥。不僅有你，還有洞主和紫衣。還有很多厲害的人。他們都是仙人。但是都願意幫我。你安心等著。我出了登仙界就去救你。然後一起回去。回到我們剛認識的地方。回到那個落葉飄飛的季節(jié)。
我還是那個進京趕考的學子，你還是那個到處抓人的女妖怪。可我不會再用斬妖訣打你。我們也不用怕什麼虎妖。可是回去了就會見到小香，你會不理我嗎？我知道你一定會不理我，一定會用火焰燒我。你不理我，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你一定……”葉舟胡亂地訴說著自己的恐懼，對愛的恐懼。自從有了鄒蕓芷他便感覺不配再愛綵衣。可他阻止不了自己愛她。誰也阻止不了。
沒人可以阻止你愛誰。但是有人可以阻止你說話。小魚不忍聽他再說下去。於是摟緊葉舟，情深地親吻他。這是阻止他訴說痛苦的唯一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