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御宸冷笑一聲,敢做不敢當(dāng)麼?
“太子殿下,您已無法催動內(nèi)力,何不束手就擒?也免得我等以下犯上。”黑衣人雖然奉命前來,卻仍帶著三分顧忌。
“哦?”冷御宸自然看出黑衣人的顧忌,不由笑道,“據(jù)本王所知,獄櫺閣的人不出則已,出則必殺。還從沒聽說過獄櫺閣的人發(fā)過慈悲。”
黑衣人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太子殿下,所謂識實務(wù)者爲(wèi)俊傑,獄櫺閣對太子殿下一向敬重,怎敢肆意妄爲(wèi)。”
黑衣人說著,目光瞟了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土兒,那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連貼身小廝都被饒恕了,又怎麼會動太子本人呢?
看著這個隱晦的動作,冷御宸狹眸微瞇,想到那人的狠辣,不由勾脣一笑,只是那笑意僅停在了嘴角便冰封住,想讓他從此活得沒有尊嚴(yán)麼?
冷御宸淡然的說道:“多謝,不過本王不需要。”
黑衣人一怔,他默默地看著冷御宸,目光有些複雜,不知在想些什麼。
冷御宸見他如此謹(jǐn)慎,不由悠然笑道:“怎麼?不怕再耽擱下去,我們恢復(fù)了內(nèi)力,你們可就一個都走不了了。”
寒王暗歎,這光景已是山窮水盡,大公子何必再刺激他們?
黑衣人眼眸微瞇,聲音中殺機(jī)陡升:“太子殿下,既然您執(zhí)意如此,就不要怪我等冒犯了!”
說完,黑衣人將劍橫至胸前,喝道:“上,不留活口!”
蘇玉卿坐著輕便小轎正在山路上走著,忽然月璃喊停。
蘇玉卿疑惑的看向月璃,卻見她滿面鄭重之色,連秀眉也蹙成了一團(tuán)。
“怎麼了?”蘇玉卿朝前望去,一條彎曲的不算太窄的山路上,靜寂無聲,路兩邊有被踩踏的草兒和野花,零落的帖在地面上,並未見有何異常。
月璃見蘇玉卿發(fā)問,有些遲疑,不願將她猜測之事說出來。
火兒奇怪的看著月璃,這裡有什麼問題麼?她可什麼都沒發(fā)現(xiàn),按理說,月璃的武功可沒她好,除非月璃的感知更強(qiáng)。
“那邊有血腥味。”月璃遲疑了半晌,最終還是開口,她們進(jìn)山就是來尋太子的,若隱瞞不報,說不定會陷入更大的危機(jī),於是玉臂一擡,伸手指向林間的一個方向。
火兒聽月璃這般說,不由眉頭微蹙,她看向月璃所指的方向,並未發(fā)現(xiàn)有什麼異常,更沒聞到什麼血腥味。
蘇玉卿刻意的深吸了幾口氣,也不曾聞到什麼。不過以她對月璃的瞭解,若無把握,月璃是不會亂說的。
“過去看看。”蘇玉卿果斷下令。
於是,她們改了方向,放棄山路,直接穿進(jìn)雜草叢生的林子,向月璃指的方向前進(jìn)。
果不其然,走了沒一會兒,那淡淡的血腥味便隨著風(fēng)飄過來,隱約可聞。
火兒有些吃驚的看了眼月璃,這個月璃究竟是什麼來頭?感知竟比她還強(qiáng),明明武功不如她。她們兩個從沒交過手,火兒也不曾見過月璃出手,關(guān)於武功之事,還是大公子告訴她的,她對大公子如此信服,當(dāng)然不會有絲毫懷疑,只是此時,她卻有些疑惑了,一般感知強(qiáng)於武功的,只有殺手,難道月璃曾是個殺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