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甩,便把那頭不能動彈的三腳蛇以一個極美的拋物線扔了進去。
滋滋滋
發出烤肉的聲音,蛇剛進入的那一段瞬間焦炭化了,連煙氣都沒有冒騰出來。
當整條蛇沒入後,只餘地上那堆炭黑物,這程度簡直比火還要峻猛。
怪不得,他沒有發現任何生命跡象,這種觸目驚心的毀滅,能有才怪,當然除了那個少女外。
現在回想起來,恐怕整條村的人都已落難,因爲他記得有幾個如小山丘般的黑炭堆。
想個到此,林辰右手一伸,往輪迴中取出劍,三尺青鋒柔疾飛在手中,入手涼如冰,滑如玉,卻隱隱散泛著暖意。
劍出一刺,兩儀劍的劍刃便越過那道界限,很普通簡單的一刺,威力小的連風都沒帶起,有點如小孩過家家似的。
只是也就是這一劍下去,那裡居然涌出黑光,接著便是出現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包圍著劍刃。
“有戲。”林辰通過念力探視到,心中一動。
他想到如此詭異的東西很邪性,於是打算用兩儀劍試試,正邪不兩立,兩者相遇必然如水火。
果然如自已所料,那黑乎乎一團不知何物的東西突兀出現,雖然一直包圍著劍刃,卻是始終保持著十公分距離。
劍刃左晃右擺的,那黑乎乎東西也隨之動,仍然不敢對其有所再進,那十公分距離似天痕一般無法逾越。
只不過林辰倒是發現這黑乎乎東西在不斷增大,剛開始是一條帶狀,現在已經是磨盤大小。
嗖的一下抽回劍來,他手中的劍迴歸了退出,當劍從那消失後,那黑乎乎的東西也隨之消失。
輕盈握著劍,腿動風行,人影掠動,當他再次出現這裡時,手裡提著兩條三腳蛇。
這兩條三腳蛇已然被他在路上折磨得筋皮力盡,絲毫都不能動彈,不過還活著。
先是把一條扔了進去,再同時把兩儀劍送入,不過這次劍刃上如蔓藤般纏著另一條,兩者相隔一段距離。
剎那間便出現了兩種情況,兩儀劍那邊又出現那種黑乎乎的東西,仍然是有十公分空白帶,而只有蛇的地方則沒有異常,也風平浪靜的並沒有炭化,連滋滋的聲音都沒發出。
不過林辰眉卻豎如井,那沒變化的地方實際上是表面的,其實在那條蛇處,自己是爲其套上了一層念力護罩。
這是一層持續提供念力的罩,他能感到那罩上正在搖晃中,近乎崩潰,所流失的念力很大。
問題是自己居然感受不到是什麼在攻擊,既不是撞或是腐,也不清楚是什麼方式,反正會令其要碎裂一般。
不到半盞茶時間,他臉色一緊,隨即翻出兩指一掂成卷花式,掌心聚起一道旋轉風球,朝蛇那處一扔。
風球似緩實疾,卻沒有帶起一絲風,連聲音都爲之消散,眨眼轟到蛇那邊。
忽見一道風捲狂暴在律動,一道小旋風由底而生,風沙走石的如同暴走般。
蛇處於風中心眼,在於一刻間是焦炭的粉化,一滴血都沒有便隨風而沒。
林辰臉氣凝重起來了,就剛纔斷了念力的維持,以風捲去護,結果不起一點作用。
而另一頭的兩儀劍處的蛇,那裡蛇仍然存活,只不過已經瑟瑟縮縮的一圈,頭都沒入圈內不敢示目。
只是那周圍的黑乎乎東西已經增長到相當驚人數量,大有一種黑白相分的大趨。
林壓右手一豎中指,倒扣拇指,然後那條蛇被飄離劍,雖然蛇是慌恐的拼死掙扎想游回劍那邊,只不過是止不住的被強推離去。
兩者距離逐漸在加寬,赫然加至兩丈際,便如頭蛇一般炭散。
見此,他的臉色卻是稍緩了會,一幅天塌不驚的風輕雲淡。
黑乎乎的東西就是炭化的真兇,一開始的試探便已知兩儀劍能遏止那東西的靠近,而現在再加了蛇進去,那說明人能依劍而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