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司馬欣個子不高,一臉的書卷氣,年紀(jì)大約在三十歲左右。全身上下一襲灰白色的長袍,腰懸長劍,高高的官帽,兩撇小鬍子整整齊齊的貼服在嘴脣之上。皮膚白淨(jìng),說起話來客客氣氣,見誰臉上都帶著笑意。凌毅上下打量了半天,既然人家客氣,自己也不能端著。
凌毅一抱拳:“司馬大人客氣了,不知找草民有何事?”
司馬欣微微一笑:“聽聞?wù)律俑蟻砹艘晃毁F人,司馬欣就像去拜訪,不想在此處碰見,如果凌兄弟有空,可否賞光喝上一杯?”
凌毅也笑道:“司馬大人有請,草民自當(dāng)前往!”
“好好好!”連說幾個好字,司馬欣做了個請的礀勢,凌毅也不客氣,便和司馬欣並排而行。凌毅雖然不知道司馬欣的來歷和目的。既然司馬欣能知道他的到來,自然是有些本事的人,此次來咸陽有要事要辦,能更多的結(jié)識朝中官吏自然不是什麼壞事。
幾人找了一個酒館,司馬欣做東,弄了些酒菜邊吃邊聊。司馬欣是個健談之人,說話風(fēng)趣,看見什麼都能說上個把時辰。凌毅投其所好,和司馬欣說說笑笑,兩人談的格外的高興。喝罷了酒,凌毅起身告辭,司馬欣也沒有攔著,不過約好,三日後再聚會於此。
“哎呀!我與凌兄弟可算是相見恨晚!”司馬欣有些微醉,拉著凌毅的手:“這世間最懂我的莫過於凌兄弟,從今天開始,你我二人便是朋友,如果凌兄弟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司馬欣一定鼎力相助!”
回來的路上,飛月轉(zhuǎn)身看了一眼被人攙扶著往回走的司馬欣,扭頭問凌毅道:“大哥,這個司馬欣……”
凌毅一笑:“怎麼?是不是覺得怪?”
飛月點點頭。凌毅道:“這有什麼怪的,司馬欣是個聰明人,他能從章邯抓我、放我的事情中猜測出我們的厲害,足見司馬欣不同凡響!”
“可他今天什麼都沒說呀!”飛月不解道。
“這就對了!”凌毅也有點喝多了,腦子一陣陣的發(fā)暈:“有些事情說出來就不好了,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講的這麼清楚!”
“那司馬欣是什麼意思?”飛月又問道。
凌毅看了飛月一眼,反問道:“如果你是朝廷的官員,整天夾在趙高和李斯兩人的爭鬥之中,既不想與趙高走的太近,又不願和李斯有什麼瓜葛,你覺得如何?”
飛月想了想:“朝廷現(xiàn)在被這兩人控制,如果不依附一個,肯定過的不舒服!”
“這就是了!司馬欣就是這樣一個人!”凌毅道。
“那他找我們幹什麼?”飛月繼續(xù)問道:“他想投降我們?”
凌毅一笑:“人家是堂堂朝廷官員,怎麼能投身於賊?司馬欣是想借著這次朝廷派兵之際,能離開咸陽,他沒有去找趙高,也沒有去找李斯,而是和我們聯(lián)繫,就已經(jīng)說明司馬欣的聰明,他一眼就看出,咱們在這場較量中的位置和作用,無論哪方贏,咱們都是勝利者,所以司馬欣直接找我們。”
“啊!”飛月又回頭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幾個士兵架著司馬欣正好拐過街角:“那這司馬欣也太狡猾了吧!”
回到少府府已經(jīng)是下午。凌毅喝醉了,飛月就守在牀前照顧,大個子岔開雙腿站在門口,誰都不讓進(jìn)去。章邯幾次要進(jìn)去看看,都被大個子擋了出來。章邯無奈,搖頭苦笑,凌毅的這兩個手下對凌毅可真是忠心耿耿。一直到天黑,凌毅才慢慢醒來。章邯在門外喊了幾聲,凌毅說了聲請進(jìn),大個子這纔打開門放章邯進(jìn)來。
一見凌毅的樣子,章邯就有些生氣:“你好端端的去喝什麼酒呀!”
凌毅道:“不是我想喝,是有人請我喝!”
“哦?在咸陽城還有你認(rèn)識的人?”章邯有些怪。
凌毅搖搖頭:“司馬欣你認(rèn)識嗎?”
章邯點點頭:“認(rèn)識,官拜長史,此人一向低調(diào),從不和任何人來往,怎麼?他請你喝酒?”
凌毅點頭道:“這個人你可要多家注意,如果不能爲(wèi)己用,儘早除掉!”
“他有什麼問題?就因爲(wèi)他灌醉了你?”章邯呵呵笑道。
凌毅也跟著笑:“這只是我的忠告,如果你不聽,將來後悔了不要說我沒有提醒你,明天一早,你就派人去和司馬欣聯(lián)繫,我相信司馬欣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第二天早上,不等章邯派人去找司馬欣,司馬欣竟然主動來了。章邯大感意外,司馬欣從來不拜訪任何官員,竟然來他的府上,可算是開天闢地。章邯和凌毅對望一眼,吩咐道:“大開中門,迎接!”
司馬欣笑容可掬,見了章邯就要行禮,章邯急忙扶起:“長史大人大駕光臨,我章邯面子已經(jīng)很大了,再行禮可就是折煞我了。”
司馬欣笑道:“大人是少府,我只不過一個小小的長史,見了大人豈能不行禮!”
兩人說說笑笑來到堂上。司馬欣道:“下官來的唐突,還望大人見諒!”
“不不不,我也正要派人去請,沒想到大人親自來了,咱倆可算是心有靈犀!”章邯說的很輕鬆。當(dāng)天就在章邯府上,章邯擺開宴席,請出凌毅,三人把酒言歡,說說笑笑,氣氛格外的融洽。一旁服侍的下人都難以置信,幾個只見過幾面的人竟然能說的如此高興。
酒過三巡,章邯擯退左右,看了司馬欣一眼,大有深意的問道:“聽說,昨天長史大人和凌兄弟已經(jīng)喝了一頓酒了?不知道酒宴之上都談?wù)摿诵┦颤N?”
司馬欣擡頭看了看凌毅。凌毅一副惡狼般的吃相,只顧埋頭吃飯,看都不看兩人。司馬欣道:“我與凌兄弟相見恨晚,一見如故,談天說地,上至天文地理,下至百姓民生,凌兄弟的見解讓我司馬欣佩服的五體投地!我最欣賞凌兄弟所說的那句,是非之地不久處!”
“呵呵呵!”章邯重複了那句話:“不錯,是非之地不久處,的確切中要害,爲(wèi)了這句話司馬大人可否與我乾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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