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是給您的禮物。小舞,這是給你的?!?
吃了午飯,杜嘉麟將自己帶回來的禮物分了。他急著趕路回來,只帶了一個不大的包袱,裡面不過是些師父想要的藥材和他讓宮中尚功局給師父做的兩套衣裳,給鳳舞的是臨行前六公主、博穆爾、韓駿等人送她的生辰禮物。
當(dāng)然,皇帝皇后太子等人也有給她過年的賞賜和今年的生辰禮物,但那些東西太多了,杜嘉麟不過挑選了一些小舞可能會喜歡的讓林江南捎帶回來,其餘的全都暫存在鳳儀宮了。
因爲(wèi)太子已經(jīng)有了嫡長子,杜嘉麟已經(jīng)不適合繼續(xù)住在韶光殿了。只是這次回去他的睿王府還沒修建好,等明年回去,他就將自己和小舞東西全都搬到他的王府去。
肖天傑得了幾味想要的珍惜藥材,歡喜地拿著去了藥房。若是其他時候,鳳舞肯定就跟著去了,她主要是跟著師父學(xué)醫(yī)的。但今天杜嘉麟纔回來,他們還沒說幾句話呢,她自然捨不得走。
“小舞,走,我們回房去!”說著,杜嘉麟便拉著鳳舞回到她的房,又從懷中摸出一個盒子來給她?!斑@是我給你準(zhǔn)備的生辰禮物?!?
鳳舞打開來,只見裡面放著兩顆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下面還有一支黑色的木簪。
夜明珠在光線幽暗的石洞中散發(fā)著柔和的熒光,倒還真挺適合這裡使用的。雖然鳳舞因爲(wèi)有前世記憶,知道夜明珠並不算很寶貴,但也知道在這個時代,夜明珠是極其珍貴的。
杜嘉麟待她的這番心意,她領(lǐng)了。
她將兩顆夜明珠撥弄到一邊,小心翼翼地將那支木簪取出來,細細地看。
Www¤ttκá n¤¢o 這是一支沉香木雕刻的木簪,只見簪頭上雕著一隻展翅高飛的鳳凰,只是雕工還很稚嫩,鳳凰的翎毛等處雕刻不算精細,一看就是個新手的作品。不過總體形狀看起來不錯,應(yīng)該是仿品。
鳳舞笑瞇瞇地對杜嘉麟道:“你親手做的?”
杜嘉麟面色微紅,一雙眼睛卻亮晶晶地看著她道:“是不是不太好看?等我再練練手,下次給你雕一個更好看的?!?
鳳舞嘻嘻笑道:“好看,我很喜歡。只要是你送給我的,我都喜歡。”表揚完了,她又建議道,“你剛開始學(xué),其實可以不用雕這麼複雜的,不如雕一朵花?”
“好??!小舞你喜歡什麼花?”
“玉蘭?或者荷花也行,再不然桃花、玫瑰、芍藥、蘭花什麼的也行啊……”
鳳舞說著無意,杜嘉麟?yún)s將其記在了心裡,以後還真的給她雕了各式各樣的花簪。
四月初,肖天傑的其他幾位結(jié)義兄弟得到杜鑫傳信,先後趕了過來。他們大哥這麼多年來一直想找弟子來著,可惜找了好多個都沒通過什麼考驗,沒想到居然聽杜鑫說大哥已經(jīng)收了徒弟了,還是兩個,如何不讓人驚訝?於是,彭毅、蔣回、方潛、杜鑫都來了,只有排行第四的袁繼揚據(jù)說是夫人病了,沒有來。
肖天傑不方便在天機門招待他們,便仍然下山去鎮(zhèn)上,在酒樓裡與幾個兄弟相會。
看到杜嘉麟,杜鑫彷彿見鬼一樣,拉著他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杜鑫還是不太敢相信在自己掌下竟然有人能活下來,又給杜嘉麟摸過脈,竟然一點曾受過重傷的影子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你小子當(dāng)時是不是穿著什麼護身寶甲?”杜鑫懷疑地問。
現(xiàn)在杜鑫已經(jīng)知道了,大哥這徒弟竟然是當(dāng)今聖上第九子,小小年紀就封了王的睿王殿下。既然是大夏皇子,肯定是不會拜南越大巫爲(wèi)師了。不過,既然是皇帝最疼愛的兒子,身上帶著什麼護身的寶貝倒是極有可能的。
杜嘉麟離宮的時候,皇帝還真賜了一件護身寶甲給他,但那個時候天氣正熱,小舞說什麼都不穿,他自己也穿不住,便一直收在包袱裡。不過,杜嘉麟可不打算告訴他們還魂草的事情,便順勢點了點頭道:“是有一件寶甲。而且我們隨身都帶著療傷的藥?!?
杜鑫這才恍然了悟地點點頭。他就說嘛,他神算子出手,就算是位置有點差錯,也不可能留下命來纔對。
杜鑫原本也是皇族子弟,其祖父在爭儲中失敗,傷心失意下遠走江湖。後來當(dāng)今皇帝繼位以後,將自己的親兄弟都殺得差不多了,又想著將杜鑫認回皇族,挽回一點殘害兄弟的名聲。
杜鑫自幼在江湖長大,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便沒有接受,只領(lǐng)了些賞賜仍舊在江湖上逍遙自在。其實上次騰龍神山上有還魂仙草的事情就是杜鑫將消息傳給皇家的。
這也是爲(wèi)什麼杜鑫在誤會杜嘉麟和鳳舞是南越大巫的弟子以後想要殺了他們的緣故。他骨子裡還是留著杜氏皇族的血脈,對大夏,對杜氏皇子還是很有認同感的,因而對南越大巫那種可能危害到大夏的人自然是要消滅於萌芽狀態(tài)的。
其實在知道了杜嘉麟的身份之後,杜鑫倒是真有些後悔的。幸而杜嘉麟活下來了。
杜鑫正式爲(wèi)以前的事情向杜嘉麟致歉,杜嘉麟自然也不會跟這位叔父計較。或許是有著這麼一層血緣關(guān)係,又或者杜鑫對杜嘉麟心懷愧疚,在後來接觸多了,杜嘉麟倒是跟杜鑫處得比其他幾位叔父更親近些。
杜嘉麟和鳳舞認了幾位師叔,得了幾份見面禮,便向肖天傑告了假,與林江南一起,帶了四名護衛(wèi)去了縣城。難得一次機會??!平日裡鳳舞想著自己走了師父又要吃乾糧就不忍心。
以前在宮裡的時候吧,杜嘉麟就巴望著能出宮去玩兒。要是能出去打獵什麼的,絕對是最讓他們歡喜的了。但現(xiàn)在成天呆在山上,時間久了,又開始懷念起人間繁華來。於是,他們才相約去縣城逛逛。
縣城裡也不算繁華,不過比起山上的冷清,還是人氣十足的。
他們?nèi)ゲ铇锹犝f書,又去戲樓裡看戲,看到大街上有人玩雜耍,也跟著去看了一場,然後找了個乾淨(jìng)的酒樓吃飯。當(dāng)晚他們就在縣城裡住下,打算第二天吃了午飯就啓程回去。
第二天一早,他們?nèi)ゾ茦茄e用早飯。找了個靠窗的包廂,杜嘉麟讓四名護衛(wèi)也跟著坐了一桌一起吃。
出門在外,他們雖然要了酒,卻只是喝了一點點,淺嘗則止。一來他們微服出來,人也帶得不多,萬一喝醉了被人鑽了空子就糟糕了;二來麼,這酒味道也太次了點,讓喝慣了好久的杜嘉麟和鳳舞都沒什麼興致。
窗外就是縣城裡最繁華的街道。不過是最普通的人生百態(tài),幾個常年住在山上的人也看得津津有味。
忽然,只聽下面一陣喧譁吵鬧,細細一看,原來是一個賣花的女子遭惡霸調(diào)戲的經(jīng)典戲碼。
因爲(wèi)他們在樓上,倒是能看到被圍在人羣中的賣花女子年約二十來歲,身穿一件月白色鑲藍色邊緣的半袖,下身繫了一條蔥花綠的長裙,頭上不過一支荊釵,但烏髮如墨,身段纖細柔弱,看起來倒也風(fēng)姿楚楚。
那惡霸身材高大,肌肉發(fā)達,一臉的絡(luò)腮鬍子,眼角還有一道醜陋的刀疤,一臉兇相。再一看,此人卻是一副短打扮,一看就是在市井上混的,並無什麼身家。
此刻,這惡霸正拉扯著那女子,隱約聽得那惡霸說要將那女子連同花一起買了。圍觀的人很多,指指點點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卻沒有人上前干預(yù)。
林江南見了,立即拍著桌子道:“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如此惡霸罔顧律法當(dāng)街搶人!這縣裡的父母是做什麼的?”縣裡的父母,指的是此縣的父母官,縣令大人。
說著,林江南就帶了兩個人咚咚咚下樓去救人。
杜嘉麟也皺著眉頭,不時地打量那被搶的女子,卻見她嚶嚶哭泣著,一手挽著賣花的籃子,一手捶打著那惡霸,倒是看不出來有什麼可疑的。
眼看圍觀的人指指點點,卻無人上前幫忙,那女子即將被那惡霸拖走,林江南帶著人過去,卻又站在外面看著不動,杜嘉麟忍不住問小舞:“小舞,你看那賣花的女子有什麼不對?”
鳳舞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但一時間卻想不出來,於是笑道:“哪裡有那麼多心思叵測的女子?而且你看這女子可是婦人裝束,不是小姑娘,這情況又不同。”
一般有點身份的男子都不會要一個婦人,除非這女子天香國色??墒沁@女子似乎也不過就是清秀些吧,怎麼可能有人爲(wèi)了這麼個人不顧律法當(dāng)街搶人的?
想到這裡,鳳舞忽然間豁然開朗。原來問題就在這裡!
對了,林江南帶著人過去看熱鬧卻沒有出手,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吧?
這時,小二來上菜,鳳舞給了他一串錢打賞,而後指著外面問他:“那是怎麼回事?有如此惡人當(dāng)街強搶婦人,怎麼都沒有人管?”
那小二根本沒往外面看,卻細細打量了杜嘉麟他們一眼,而後小聲問道:“幾位客官是外地來的吧?”
“嗯,我們?nèi)ド窖e收點草藥,路過這裡歇個腳。”鳳舞點點頭。他們的口音與當(dāng)?shù)厝寺杂胁煌?,被聽出來倒是不奇怪?!半y道那惡霸經(jīng)常搶人?你們都習(xí)慣了?還是那惡霸跟衙門裡什麼人有關(guān)係?”
小二搖搖頭,苦澀地笑道:“客官誤會了。您看那人雖然長得一臉兇相,其實未必是惡人。跟衙門裡有關(guān)係的也不是那大漢,而是那賣花的女子。唉,也是個可憐的。”
看著兇惡的未必是惡人,這真相讓人意外。
杜嘉麟追問道:“究竟怎麼回事,你跟我們說說?!?
那小二看了看包廂關(guān)著的門,這才又小聲說道:“那賣花的女子姓蘇,叫月娘,是城外種花的蘇老爹的獨生女,七八歲就開始在街上賣花。約莫是六年前吧,她在街上賣花的時候被知府的小舅子石大爺搶了回去。他爹去石家要人,反被打了個半死,她娘也氣病了,等兩個月後月娘被放回去,老兩口沒過多久就都病死了。後來就聽說月娘懷孕了,可惜生下來是個丫頭,石大爺就不肯認。鄰里都知道月娘本來是個好的,就算現(xiàn)在被人壞了身子,還拖著個孩子,也有人上門求娶??墒鞘鬆敺帕嗽挘l敢娶月娘就是跟他過不去……”
那小二說到這裡也忍不住長長地嘆了口氣,帶著無限同情道:“先後幾家上門提親的,都被石大爺派人打了。這蘇月娘一個人拖著個孩子,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艱難……這漢子是從外地來的,人雖然看著兇狠,心地卻不壞。他也看上了蘇月娘,見這母女兩個日子實在艱難,便時常幫襯一把。蘇月娘擔(dān)心石大爺派人打他,一直不答應(yīng)嫁他。所以今天他纔會當(dāng)街搶人。要是石大爺不管,估摸著他就要帶著蘇月娘母女離開這裡?!?
真相竟然是這樣?
杜嘉麟雙眉微蹙,掩藏起胸中無限憤怒。他聲音清冷,繼續(xù)問道:“你說那石大爺是知府大人的小舅子?我怎麼記得你們知府大人姓徐,是信國公府旁支,岳家也是恆京的,應(yīng)該是姓柴的吧?”
小二雙眼一亮,詫異地看著杜嘉麟,討好地笑道:“哎喲,這位公子肯定也是京城裡的貴公子了,一般人哪裡知道這個。您說得不錯,我們徐知府的正頭娘子是姓柴的,我說的那位石大爺,是徐大人寵愛的偏房石姨娘的哥哥。我們這兒窮啊,當(dāng)初徐大人在縣裡任知縣的時候,柴夫人沒有跟過來,徐大人就在這裡納了石家的姑娘當(dāng)偏房?!?
不過一個知縣小妾的哥哥,就如此無法無天?
杜嘉麟輕輕點點頭,讓人又打賞了這小二一串錢,讓他出去了。
這時,因爲(wèi)無人干涉,那大漢已經(jīng)將那賣花女子帶走了,林江南也帶著人回來了。
“九爺,你猜怎麼著,原來……”
林江南還沒說完呢,杜嘉麟就擡手製止了他:“我已經(jīng)知道了?!?
“那您說怎麼辦?我們管不管?”林江南那急切的樣子,分明就在說,遇上這等不平事,我們管了吧,不要怕麻煩!就是您不管,我也要管!
杜嘉麟看著林江南這急切的樣子,反而冷靜下來,卻對跟著一起來的四個人道:“這就算給你們的第一個任務(wù)吧!把事情調(diào)查清楚,將證據(jù)都收集好,帶回來給我。我給你們半個月時間。”
“是!”
鳳舞提醒道:“注意保護好證人!”
“屬下遵命!”四名護衛(wèi)領(lǐng)命,而後又道,“九爺,不如讓屬下等先送九爺回去以後再回來?”
杜嘉麟搖搖頭道:“不用了。我們這就啓程回去,路程也不遠。”
於是,杜嘉麟帶著鳳舞和林江南迴香爐峰去。
一路快馬加鞭,不過半下午就回到了小鎮(zhèn)上。
肖天傑和幾個結(jié)拜兄弟還沒走,正在酒樓上坐著喝茶說話,遠遠地就見三個風(fēng)神如玉的少年一起走過來,無異於一道最美的風(fēng)景。方潛看著三個少年越走越近,忽然指著林江南道:“這小子筋骨倒是不錯,不知道有了師承沒有?”
方潛這話的意思很明白,這是眼紅大哥肖天傑收了兩個好徒弟,他也想要收個徒弟了。
肖天傑搖頭笑道:“林家小子的事情我可不清楚,你叫他過來問問就知道了。”
等三個少年上樓行了禮,肖天傑便將方潛的意思對林江南說了。
林江南遲疑了一下,想著既然是睿王殿下師父的結(jié)義兄弟,這身份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本事應(yīng)該也不小。只是這麼大的事情,他得徵得父親的同意才行。還有,他要是拜師,跟師父走了,也得先跟皇上說一聲纔好。皇上可是派他來陪著睿王殿下習(xí)武的!
可是機會難得啊,要是先寫信回去請示,這位方前輩會不會等得不耐煩?
“九爺,您看呢?”林江南悄悄問杜嘉麟。
杜嘉麟笑道:“你自己做決定吧!我這裡不要緊的?!?
林江南明白睿王殿下這是會幫他擔(dān)著責(zé)任了。好吧,其他的先不管了,先試試這位前輩的功夫再說!
“晚輩狂妄,想向方前輩討教幾招!”
“哈哈,好小子,來吧!讓你見識一下方五爺?shù)谋臼?!”方潛也是性情中人,?dāng)下哈哈笑著應(yīng)下來,陪著林江南過了幾招。
不過幾招,林江南看著方潛的目光就變了。
林江南是經(jīng)常和父親舅舅師伯外公切磋的,他的武功雖然才學(xué)到父親的五六分,眼力卻是有的。他自然能看得出來,這位方前輩的武功比起父親和外公都要高得多。
這麼好一個機會擺在面前,愛武成癡的林江南自然不會放過。當(dāng)即對著方潛雙膝跪下,咚咚咚就是三個響頭,而後歡喜地叫了一聲:“徒兒林江南拜見師父!”
方潛哈哈大笑,將林江南扶起來,又將隨身的一柄短劍給他當(dāng)了見面禮,說等回去以後再舉辦一個正式的拜師禮。
但師徒名分已定,在場的師伯師叔們自然得再一次慷慨解囊,好歹再給一份見面禮。
肖天傑取笑道:“怎麼,看到大哥兩個徒兒要了你兩份見面禮,心疼了,想要回來不成?”
彭毅和蔣回都搖頭笑道:“虧了,虧了,早知道我也帶兩個徒弟來了?!?
杜鑫在一邊跟著說笑道:“二哥三哥你們已經(jīng)敲了我們好幾份見面禮了吧?現(xiàn)在大哥五哥可都有徒弟了,就小弟我最吃虧了,只出不進啊!”
在場衆(zhòng)人一聽,都忍不住笑了。
林江南既然認了方潛爲(wèi)師,以爲(wèi)就要跟他去歸雁山方家,不過林江南來的時候也算是領(lǐng)了皇命的,就這麼走了可不成。他立即寫了信,打算請鳳舞送往恆京。
不想方潛在知道了林江南的情況以後,並沒有提出現(xiàn)在就走,反而決定就留在香爐峰上暫住。
“大哥,我跟你做個鄰居可好?”
肖天傑和杜嘉麟等人都是大喜,哪兒能說不好?
杜嘉麟乾脆將方潛拐到他在山腰上那個訓(xùn)練基地去,一來距離山上天機門近,方便這兩個結(jié)義兄弟聯(lián)絡(luò)感情;二來麼,方師叔您閒來無事也可以幫著指點一下那些侍衛(wèi)的功夫不是?
隨後,彭毅、蔣回、杜鑫三人便離去了,方潛也在山上落腳。
看了杜嘉麟他們設(shè)計的那個大陣,他也很感興趣,沒事也去研究研究。再加上這裡有杜嘉麟帶來的御酒,有鳳舞時不時回來做一頓飯,他日子他過得真是挺舒心的。
鳳舞悄悄問肖天傑:“師父,幾位師叔都沒有成家嗎?怎麼這樣閒?”
肖天傑道:“就師父和你方師叔沒有成家。不過,他們都習(xí)慣了在江湖上跑,除了你沒見過的袁師叔,其他幾個都是整日裡不著家的。”
鳳舞懂了。對幾位師叔來說,不成家其實比成家更好,省得害了人家姑娘。至於方潛之所以對林江南這樣好,又這麼好說話,還有一個原因是他知道當(dāng)初爲(wèi)了還魂草,六弟杜鑫打了杜嘉麟一掌,讓杜嘉麟差點就死了。他也用了還魂草一片葉子,這是在彌補杜嘉麟他們呢!
沒多久,貓頭鷹就帶著回信回來了。
對於林江南拜師一事,林峰作爲(wèi)父親是很高興的,皇帝也沒有怪罪,畢竟林江南人還在那兒陪著睿王呢!再說了,林江南的師父和睿王的師父是結(jié)拜兄弟,這也是好事。
但太子在信的末尾卻告訴了他們一個好消息,太子妃有喜了。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太子的子嗣好像一下子就旺盛起來了。
杜嘉麟歡喜道:“這可真是太好了!這回母后該高興了吧?”
但鳳舞卻忍不住爲(wèi)太子妃嘆息。這剛剛抱養(yǎng)了別人的兒子,自己就懷上了,等自己的兒子生下來,嫡長子的名分已經(jīng)被佔了,太子妃還不知道怎麼後悔呢!不過現(xiàn)在後悔已經(jīng)晚了,鳳舞只擔(dān)心太子妃會不會像崔皇后和秦夫人崔氏那樣惡毒。
想到這裡,鳳舞又悄悄給韓駿寫了一封信,讓他注意保護好太子殿下的嫡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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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抱歉。箏也想不到事情會這麼多,真是一點時間都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