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爺爲何每七日會閉門不出?王爺乃鳳天的頂樑柱,千萬不容有事。還是讓御醫們看看爲上。”使了個眼色,御醫們又見王爺默許,於是上前圍診,細細討論。
趁他們討論時,她又開口道:“這次的選秀進行得十分順利,大皇子的正妃可不能空著,自也不可輕下決定,此乃鳳天的大事。另外以王爺的年紀,四個側妃各個才情出衆,但快選出一個識大體的正妃纔是正事。”那個位置一天空著,她就一天不能安心。鳳雷炎的正妃將擁有王府一半權力,只要握住這個她就能夠更加牽制羽翼日漸豐滿的攝政王派系,佔得有利之位。
四個側妃中只有寧妃——方果兒和彩妃——黎彩儀出身較爲高貴,背後又一定的勢力,但她能控制的只是黎彩儀,方果兒讓她捉摸不透。“王爺可從出身高貴、溫柔賢惠、有容有量的寧妃和彩妃兩人中考慮一下,還有僅此選秀進宮的也不乏適合王爺的人選。葉丞相的小女兒葉凌玲,戶部尚書的二公子雷博採。承州州長的麼子東方依依。還有素有‘輝州第一美女’之稱的寧妃的師妹羅冰兒。全都是萬中選一的上上人選,有空的話不如見上一面瞭解一下彼此。“
哇~~這個女人~~在建議他的雷炎出軌!!!!
什麼好印象一下子消失得乾乾淨淨,路恩氣紅了臉,衝上去想找她理論纔想起人家根本看不見也聽不見他。泄氣地軟了下去,只能換用瞪視來表示自己的憤怒。
笨蛋!把路恩的白癡行爲看在眼底,他好笑在心。“……本王會考慮。”
“考慮你個頭!!”路恩跳了起來,回頭怒瞪他。“那女人根本是不安好心!將然叫你去勾引秀女秀男,太部象話了!敢妨礙別人談戀愛的人會被馬踢死的,可惡的老太婆!”氣得不輕的他指著鳳雷炎的鼻子威脅道:“雷炎,你要是敢去我就要你好看!!”
他已經受夠了背叛!
大概全天下也只有你敢這麼對我吼,還出言威脅。鳳雷炎不知自己是該氣還是該樂,卻沒有一絲討厭,反有鬆了口氣的感覺。
御醫們討論完了,年資最深的陳御醫上前道:“稟太妃,王爺的身體冰無大礙,只是略有虛火上升,天氣漸轉酷熱,也要開始注意防暑了。臣等會爲王爺開些降暑清熱的方子。”
“是嗎?就快7月了。王爺日理萬機,要特別‘注意’身體,否則哀家無法向衆卿家交代。正好,前些日子哀家受得一有趣之物,贈與王爺做消暑之用也好。”一個臉色發白的小太監手戴厚實得手墊(類似手套,卻是手套的雛形,用兩個小墊子夾住手,兩邊用針線縫上。)捧著一四方檀木盒走過來,與之而來的是撲面的寒氣。
“難得的千年冰晶,王爺要好好‘收下’啊。”它會讓你痛不欲生。
笑裡藏刀!口腹蜜劍!路恩冷嗤。
“太妃,王爺不能……”福澤臉色大變,欲出言阻止。
“閉嘴!主子說話,奴才插什麼嘴!”
“……是。”
原來,你的目的是這個。“本王謝太妃關心。”單手結果盒子,寒氣貫穿盒子刺進皮膚刺激他體內的陰寒詛咒,痛楚開始從指尖炸開,慢慢蔓延至手臂,他眉頭都沒皺一下。
“若是沒有其他事,本王就先告退了。”
既然達到了目的就不再多留,她點頭應允了,任人大步離開。
她鳳目冷冷掃向御醫們,“沒用的老骨頭!都下去吧,下次不要磨磨蹭蹭,否則哀家要了你們的腦袋!”
“是是,臣等告退。”御醫們也退場了,下面只剩下那個小太監嘴脣青白的跪在那裡。
懶得多瞧一眼,轉身進入內殿。“脫出去,殺了,屍體喂哀家的飛天獸。”
“太妃,饒命啊——”
路恩張大眼睛,耳聽那個比自己還小的太監最後的慘叫。
鳳天的太妃……恐怖又毒辣的女人……更是雷炎的母親和敵人……
想到福澤之前的奇怪,難不成那塊冰晶有問題?
雷炎!
尤若離弦之箭,路恩飛出了天儀宮。
快步要儘快離開天儀宮,福澤曾出言由他拿著那冰晶,但是奈何王爺一瞪眼只好作罷。之後他立刻會意過來,周圍忙碌的宮人中還有太妃的人,太妃親自賞給王爺當貼身避暑的冰晶怎能讓一個奴才的手給污了,對太妃的“好意”是大不敬,不小心就給了她很好的藉口,到時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事。
一邊懊悔自己的未加深思熟慮就出言一邊緊跟著王爺暗暗爲接下來要如何應付這個冰晶將帶來的麻煩而頭痛。
王爺身上的詛咒性屬陰寒,任何寒性物質都會對王爺的身體造成不同程度的影響和傷害,更甚者會引發那可怕又痛得要人命的詛咒,每次發作下來都幾乎要去王爺大半條命。千年冰晶是寒性物質中的極品,一定會催發詛咒的發作,定會不同遺忘來勢洶洶的折磨王爺。就算王爺的毅力再強韌,寧可昏過去也從不曾吭一聲,但總歸是人,還是會痛的。
明明近來詛咒已經不再發作了,王爺的身體也漸入佳境,自己還正爲王爺高興。今日卻突然飛來橫禍,太妃真是太“費心”了。詛咒不再發作,不安的最是太妃,所以纔有了今天的演戲。福澤暗暗咬牙,頭髮又白了幾根。
越來越劇烈的劇痛讓大步佯作鎮定的鳳雷炎額冒冷汗,左手手臂的每處猶如千萬根針刺入肌肉翻攪,他能感到詛咒已經蠢蠢欲動,肺部的空氣開始冰冷、結冰。
“王爺!”元清站在天儀宮外急急迎上來。感到漸近的寒氣,細心的他立刻瞄到鳳雷炎手上的冰晶,臉色也一下子沉了下來。
鴻門宴果然不簡單!
整了下神色,元清故意大聲說給暗處太妃的人聽。“王爺,臣這裡有一奏摺想請王爺過目。”從袖中變戲法似的拿出奏摺,恭敬的遞上。
看奏摺需要雙手將其展開閱讀,這自然需要放下冰晶,萬事以國家爲重,合情合理。就算太妃想拿此做文章也佔不住理。
機靈的福澤立刻接下寒氣極重的小檀木盒,恭敬的退一步把盒子“小心恭敬”的託著,動作間沒有半分不敬。
不愧是他的得意左手,鳳天的左相。鳳雷炎的眼中閃過讚賞,左手接過奏摺。“愛卿在此等本王,想必不是小事。”於是展開奏摺。
二皇子病重昏迷。
皺起眉,這是怎麼回事?“到本王宮殿,好好說清楚!”
於是順理成章,三人匆匆離開。
慢了一步的路恩來到外面沒看見人。急得不得了。正要回鳳雷炎的寢宮看看是不是他已經回去了,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回扯他,身形漸漸透明。
怎麼早不來晚不來,怎麼偏偏關鍵的時候非得回去呢!
“雷……”來不及反抗,他就消失在空氣中,無人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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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元清和福澤不敢相信地看著在鳳雷炎胸前泛起劇烈紅光的羽毛,任誰都能看出紅光在壓抑詛咒的發作,護住心脈救了他一命。
鳳雷炎也是一直感到胸口發燙,詛咒不知是何原因沒有快速蔓延,原來是路恩給他的羽毛在保護他,一如初見。
“王爺!”寒無名急急趕來,正巧也看到這一幕。“這是什麼?王爺,您沒事吧?”
“沒事。”把褪至腰間的衣服再次穿上,他的神情依然老樣子。
“……福澤,把盒子打開。”元清嚴肅道。
“是。”小心地打開盒子,裡面的六角冰晶躺在明紫色的綢緞上竟微有融化的跡象。
衆人無不爲此驚訝。千年冰晶乃至寒之物,怎麼可能輕易融化?
細指抹去上面的水珠,“果然有融化的跡象。”
“這怎麼可能?!”寒無名奔上前仔細端詳,“從未聽聞過千年冰晶融化,你看錯……真的!有水珠,真的有融化的水珠……天,該不會是假的吧?”
“怎麼會?正因爲是太妃送的,纔不會有假。”福澤馬上反駁。“如此凌冽逼人的寒氣,可不是假的。”
“也對,但是爲什麼它會融化?千年冰晶融化,這簡直是天方異譚!”
元清伸手探向羽毛,立刻感到灼人的熱力在跳動,於是立刻收回手。“……恐怕,關鍵就在這根羽毛上。王爺,能告訴臣等這羽毛您是如何得到的嗎?”
“羽毛?”福澤和寒無名立刻看過來。
“別人送的。”
“什麼人送的?”
“……”
“好吧,王爺不願意說臣自然不會多嘴再問。依臣愚見,這能抵擋千年冰晶寒氣的就只有傳說中的火羽,而王爺洪福齊天得此寶貝護身,可以不用在擔心寒物對身體的傷害。”
“元清,你說的是真的?”
“火羽,鳳凰的羽毛,至陽至烈之物,就是這個?”
火羽,路恩給他的東西竟是這麼無價之寶。
心臟處的陣陣溫暖好似他在身邊的感覺,鳳雷炎眼底閃過一絲溫柔。
說到路恩,從剛纔就沒再跟來,自己利用之前下的法術探了一下他的氣息,發現他已經回去了才鬆了一口氣。
被轉瞬即逝的溫柔嚇到,三人面面相覷,心想送王爺火羽的人一定在王爺心中佔有不小的地位。
福澤感動得快哭出來,終於、終於有人讓王爺敞開心靈,重拾溫柔,相信不久他說不定還會看到王爺的笑容。天!服侍了王爺近三十年,他盼這一天盼了好久!
寒無名也是驚訝萬分,他從未見過王爺有過那樣溫柔的神情。啊,雖然與正常的溫柔定義還差許多,但是也與大地震般驚人了。究竟是什麼人讓王爺有了這樣巨大的變化?
除了驚訝外還有些苦澀的只有元清,暗慕鳳雷炎的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感情不會得到迴應,所以他想至少也要呆在他身邊助他一臂之力。一直以爲冷酷無情的他不會在意任何人,但如今卻不再是了。有人走進了王爺冰牆高築的心,以至寶相贈保護受詛咒之苦的王爺,正在把他仰慕的狂傲邪魅、冷酷無情的英偉男人慢慢掠獲。好讓他羨慕……嫉妒……可是……
“幹什麼都不說話?”
“王爺,奴才是太感動了。”用袖子抹去快要流出的淚水,他已經太久沒這樣了。
什麼?鳳雷炎沒明白。“本王已經沒事了,你不必擔心。”
福澤抽咽著點頭。
“王爺。”元清強壓下私人感情,“贈您火羽之人的事只有我等知道,不能張揚。另外火羽之事,能瞞多久是多久,這也是保護贈物之人安全的辦法之一。王爺也定不想爭鬥波及那個人吧?”
鳳雷炎臉色一陣難看,不,與其說難看,還不如說是陰狠充滿殺氣。
“誰敢動他,本王定要滅他九族,全部死無葬身之地!”
字字重擊人心,狠辣殺戮之氣充斥房內,三個經歷了不少大風大浪的臣子也不禁背脊涼風嗖嗖。
鳳天的攝政王從來都不是好惹的。他有他的絕對領域是不許外人接近半分的,而恰好神秘人屬於絕對領域保護內,凡是違背這一點的人都會爲此付出巨大、慘痛的代價。
“啓稟王爺,彩妃和大貝子求見。”門外侍衛通報道。
“……進來。”
侍衛口中的彩妃正是當初太妃爲他納娶的側妃,出身於承州的黎氏。黎氏三代入朝爲官,是有名的大戶名門,身爲大小姐的黎彩儀更是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愛打扮喜虛榮,但同時也不是個花瓶,生長在大戶人家又自小受利益薰陶的她自然有些心機。大貝子鳳辰希是鳳雷炎唯一的子嗣,一紫一黑的眼睛和冷情倔強的態度完全承襲父親,另外,他也繼承了那種詭異的力量,所有宮人從不敢輕易靠近他,怕隨時丟了性命。二貝子、三貝子和郡主都是外系血統,不過是王爺給了他們一個名分而已。黎彩儀雖十分厭惡自己的兒子,但畢竟是母憑子貴,爲了討好王爺她時常假意帶著鳳辰希來請安,可惜鳳雷炎幾乎不怎麼理會她,任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與她不同,鳳辰希很崇拜自己的父親,在他心中父親高大、英偉、不怒而威,談笑間就能讓敵人兵敗如山倒,是幾乎形同神明的存在。儘管父親從不對他多看一眼,多說一句話,甚至可以說是冷淡至極,但是他仍無法抑制這份崇拜。偶爾的一次檢查功課,他就會樂得飛上天,所以他一直拼命地學習,希望有一天父親會誇獎自己。所以,如今他只能在一旁崇拜地看著父親,同時也因父親的冷淡而心中微微苦澀。
“有什麼事?”看著盛裝打扮的黎彩儀,再淡淡掃了一眼她身後的九歲少年,鳳雷炎語氣冷漠。
“臣妾給王爺請安。”優雅地福身,柳葉眉櫻桃口的美人一舉一動滿是風情,聲音可讓男人酥了骨頭。
“兒臣給父王請安。”鳳辰希充滿崇敬地問安。
鳳雷炎環胸靜等著下文。
“臣妾有事想求王爺成全。七月初七是臣妾的生辰,臣妾斗膽邀請王爺舉酒邀月,共度良宵。”她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每年王爺看在太妃的面子上都會來她的寢宮,今年定也不例外。她得意地想著。
雷炎,約好了哦,七月初七,蝴蝶宮見,羽毛爲證。
調皮又堅定的話語迴響在耳邊,鳳雷炎淡淡回絕了她的邀請,不給她再多反而是用賞賜堵住她的嘴。
如意算盤突然落空,她立刻提高了警覺。若是爲了公事還好,若是有人和她爭寵就大大不妙了。
鳳辰希也同樣驚訝父親竟然拒絕了母親的邀請,這還是第一次。她雖然知道母親並不得父親的心,甚至說是疏離更多,但是顧忌和太妃的關係還是多少關照一下母親的。這次爲什麼……
“本王的行程需要向你們報備嗎?”冰冷的問話如尖刀逼過來。
“臣妾不敢!”
“兒臣惶恐!”
知趣地不敢再呆下去,她又關心了幾句就告辭了,而鳳辰希被鳳雷炎出言留下。
看著跪在眼前的這個唯一繼承了自己的血和力量的孩子,鳳雷炎並沒有任何感覺。當初是太妃擅自給18歲的他納妃,而自己那時羽翼未豐只好聽從一切的安排,而爲了讓太妃稍微放鬆戒心而碰了黎彩儀生下子嗣,他本身對他們一點兒感情也沒有,甚至打算一切結束後把這對母子驅離都城。他承認自己很冷血無情,只因爲能讓他在乎的在這個世上根本沒有。
路恩雖然是一個美麗的意外,漸漸涌入胸中的溫暖讓自己第一次體會到被真心相待的安謐和喜悅,但“在乎”未必是件好事,很可能成爲可以毀滅自己的致命弱點。
他的心情是複雜的,一方面期望著路恩的人能來到自己身邊,一直保持這份真誠陪在自己身旁,不但能壓制詛咒還能讓他心情得到片刻的放鬆,而另一方面又不希望他暴露在宮廷爭鬥的鉤心鬥角下,任何一個小意外都蘊含著不小的陰謀,他能接受得了嗎?
不,他不能!路恩的善良和猶豫會害了他!
瞭解孩子對自己的無限崇拜,鳳雷炎覺得自己由必要安排一個暗棋。
“父王?”爲什麼臉色這麼可怕?他做錯什麼事了嗎?
“你今年幾歲?”
父王無視自己,連兒子的年齡都不記得。掩去眼中的苦澀,鳳辰希道:“十歲,還有三個月滿十一。”
“你可知道鳳天的祖訓?”
“知道。”
“很好。本王常聽福澤和寒將軍誇你聰敏,武藝進步飛快,今天想來從明天起你的課業就由武轉文,去文崇院學習爲期一年,之後依照祖訓凡是鳳氏男丁滿12歲時將進入地方駐軍裡學習兵法,15歲到民間遊歷半年。”
“……兒臣遵命。”父王,您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本王相信你心裡有數,不要像你母親一樣。”他若有所指地道。效忠太妃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這是在事先警告他,不要讓他動手殺親子。
小身子一僵,小小的拳頭緊了緊,“是,兒臣明白。”父親在警告自己不要學母親爲太妃做事。就算不說他也不會那麼做的,母親從不重視他甚至對他是厭惡至極,所以他不會幫那個勢利嬌蠻又心機深沉的女人,更何況他不認爲太妃能囂張得勢多久,那個老女人太可怕,母親不過是人家手中一個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罷了,說不定一旦父王死了,他們的命也到頭了。俗話說斬草除根,自己首當其衝註定被抹殺。父王不關心他們母子是事實,但最後結局不至於丟了性命,而且還能爲自己最喜歡最崇拜的父親做事,所以這是最好的選擇。可是看清現實是件多麼殘酷的事!沒有人愛他,沒有人期待他的出生,所有人都懼怕他繼承了父王的詭異力量和紫眸,周圍有的只是疏離、非議、利用和恐懼罷了,惟有和自己一樣的父王是他心靈上一盞遙不可以的明燈,支持自己一直不懈努力地追逐。
紫眸一閉,“福澤,帶他下去吧。”
“是,王爺。大貝子,奴才送您回去。”
兩人一離去,元清道:“這次太妃送冰晶,我們也得做戲給她看才行。臣會立刻修書請正在飛凰宮的亭趕回來。”亭是宮廷御用法師長,不但是極難得的雙屬性中級法師,還精通醫術、占卜和天文地理,是百年一遇的天才。六年前入宮,卓絕的能力立刻讓年輕的他贏得了所有人的認可。
亭原是飛凰宮的法師。飛凰宮位於五百年前鳳凰降臨的輝州近中心處。飛凰宮的法師僅信奉天神,且行動自由,可以不對鳳天王室盡忠,一切以“慈愛”爲基準,守護著聖湖周邊,管理著子母水,在這個世界中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他們不分利益對象地進行救治,五百年來一直得到大陸的認可,所以連太妃都不好說什麼,做什麼。
急召回亭,太妃定以爲冰晶成功地讓王爺痛苦而高興,注意力暫時會移到即將來訪的清國使節一事上,然後由他派人秘密去接二皇子,以免路上遭到有心人的毒手。
“元清,幹得乾淨利落些。”把那些蒼蠅殺乾淨。
“臣也派兩個得意親信幫忙。”寒無名也表示支持。
清雅的俊容微笑道:“臣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