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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公堂風雲(yún)

“你這麼大個人栽在一個小丫頭手上,真是給我們秦家長臉?!币粋€少年面如白玉,細眼微瞇,語調(diào)裡透著濃濃的譏諷之意。

只見他穿著墨綠的雲(yún)紋錦緞長袍,腰間掛著一塊玉佩,一看便知道價值連城。另一邊掛著兩個荷包,做工精細,用料考究,一個淡粉,一個翠綠,好不熱鬧。

“是,少爺。小的無能,給您丟臉了。只是那丫頭著實可惡,搶了我的生意不說,現(xiàn)在又散了我半個家當,我心中也不甘心?!鼻胤e年小心翼翼的擦了把汗,這個小主子喜怒無常,生怕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會引來禍端。

“不過那丫頭倒是有趣,值得一會。”秦少東把玩著手中的杯子,邪邪的笑了。

秦積年昨晚從秋霞那聽說了白天發(fā)生的事情,正暗自擔心會連累自己,這時聽了秦少東的話,忙湊上前去,“少爺,今天那丫頭要到縣衙告狀,您正可以去看一看?!?

“告狀?有意思。”秦少東眼中笑意越甚。

——

秋霞正從牀上坐起來,看看被子地下自己一絲不掛的身子,只覺得渾身痠疼,想起昨天的種種只覺得像是做夢一般。

昨晚她趁劉老大一家都睡熟了,偷偷溜出來趕著大半夜的到了秦家和秦積年商量,沒想到秦積年也被翠微整得很慘,當時就有些絕望了,但是秦積年卻讓車伕連夜送到了李師爺這裡。

更讓她想不到的是上次還慈眉善目,像個爺爺一樣對自己的李師爺會突然要和她睡覺。

她不願意跟這個糟老頭子,可是她更不願意坐牢。

秋霞低頭看看睡在身邊的李師爺,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她側(cè)側(cè)身子,牀上一抹血跡清晰可見,眼中閃過陰狠的目光,手指緊緊抓住被角。

王翠微,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小寶貝,怎麼這麼早就醒了?”李師爺?shù)穆曇粼谝灰箍v慾之後更加顯得蒼老,一手摟過秋霞。

秋霞低頭看著放在自己胸前的略帶了皺褶的手,心中一陣噁心,身體也僵硬起來。

“怎麼?又不願意?”李師爺放開手,露出本來面目,陰沉了語氣,冷哼一聲“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不乖乖伺候我一會兒翠微來了我就摒公辦事,你就等著和你娘一起坐牢吧!”

秋霞渾身一抖,強笑到,“我怎麼會不願意?師爺看得上我是秋霞的福氣。只是我擔心翠微手裡有我,我爹和呂寡婦的畫押供詞,到時候就是師爺你也不好辦呢?!?

“怎麼,你是擔心我鬥不過那小丫頭?只有你把本師爺伺候好了,不就是幾張供詞嗎?我自有辦法,你要你把本師爺侍候好了,一切都不是問題。嗯?”李師爺略有些不悅的看著秋霞。

“師爺?!鼻锵紨D出一個笑臉,身子主動地湊過去。

“這樣才乖啊?!崩顜煚斺嵉男χ?,一隻手又捏住了秋霞。

一邊暗自感慨,小姑娘就是嫩,捏在手裡的感覺比那些妓院的窯姐舒服多了。

秋霞身子一僵,還是忍住了沒動,又問道,“就算師爺有辦法處理那些供詞,有打算怎麼處置翠微那個死丫頭?”

“呵呵,秋霞還是不放心哪。這還不好辦,直接給她按個罪名下到大牢裡去。牢房裡什麼人沒有,她就是死在裡面也不過是犯人之間打架鬥毆的結(jié)果,誰會追究?”李師爺滿不在乎的說。

秋霞眨巴眨巴眼睛,她真沒想到李師爺是這麼想的。不過這樣正好,就讓翠微那該死的丫頭死在牢房裡正好,誰讓她把自己害成這樣?最好再安排一些罪犯把她給糟蹋了,才更解氣!

“怎麼樣,放心沒有?”李師爺一邊感受著少女特有的皮膚,一邊問道。

“師爺都這樣說了,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秋霞討好的說道。

“那就來吧!”李師爺把秋霞的頭拉了下去。

秋霞一陣噁心,可是爲了保命,爲了報仇,只能順著李師爺?shù)囊馑肌?

折騰了一陣子,李師爺也累了,才把秋霞拉出來,“去漱漱口。我叫丫頭那點飯過來,你吃晚飯就到衙門口擊鼓鳴遠,狀告翠微和高遠私立刑堂,屈打成招。再告翠微和劉家兄弟暗中勾結(jié)陷害張躍同,剩下的事情就由我來辦。你就等著晚上再來伺候本師爺就好了,哈哈哈!”

秋霞立刻下了牀,狠狠地漱了口,吃過飯就急匆匆的趕去衙門。

——

翠微瞭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料想到秋霞是去找了秦積年,這要高大人下令傳喚秦積年就能找到,所以也沒什麼太著急,和高遠帶著相關(guān)的人一起趕往縣城。

只有孫權(quán)說有急事,神神秘秘的自行去了鎮(zhèn)上,竟然沒有跟來。

月娘因爲不放心翠微,也一路跟著去了。

秋霞坐在衙門口的大門檻上,遠遠的看到是翠微他們來了,站起身來拿起鼓架上的鼓槌就使勁兒的敲起鼓來,一邊大聲喊著:“冤枉!冤枉!”

“翠微,那不是秋霞嗎?原來她到縣城來了。不對呀,她怎麼到擊鼓鳴遠了?”劉老大疑惑的看著正在使勁兒敲鼓喊冤的秋霞,不解的問道。

“我們不用管她,有他們四人的畫押供詞在這,高大人自會明斷?!?

翠微淡淡一笑,看來秋霞是找到縣城那個大人物那去了。這擊鼓鳴冤的戲碼估計也是那大人物教的吧?

李師爺看秋霞也敲的差不多了,衙門口三三兩兩的聚集了幾個看熱鬧的人,這才放開聲音喊道,“何人鳴冤,帶上來!”

秋霞做出委委屈屈的樣子,低頭走進來,跪在地上就大聲喊冤,“大人,民女冤枉!”

恰巧翠微等人走了進來,站在秋霞身後的空地上。

高大人竟然不在?

翠微擡頭看看公案一側(cè)小桌子旁的那位白淨斯文的師爺,好像上幾次審案他也在場,但是卻沒有太多印象了。

只是當時覺得他不怎麼說話,對高數(shù)臣的態(tài)度也是順從和諂媚居多,也就對他沒有好感。

不過想來他還不至於敢揹著高數(shù)臣行私舞弊吧。

李師爺也悄悄的觀察著翠微一會,纔開口說道,“你且別急,有何冤屈儘管說來。高大人素以廉政清明聞名,雖然今天不在,本師爺也會想盡辦法還你清白的。你有什麼冤屈,狀告何人?”李師爺裝作壓根不認識秋霞的樣子,大義凌然的說道。

“民女是桃花鎮(zhèn)井口村人,名叫秋霞。我……”秋霞正要接著往下說,人羣中突然有個聲音說道,“井口村叫秋霞的?這名字怎麼這麼熟?。颗丁獙α耍褪蔷诖逅C萃酒樓老闆的姘頭啊,那天還被那老闆家的母老虎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呢!”

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公堂上很靜,足以讓每個人都聽到了。

秋霞的臉一陣難看,擔心的瞟了李師爺一眼,趕緊低下頭去。

李師爺剛纔很淡定的臉色微微一變,眼中迅速略過一絲怒意,但是馬上就隱去了。

劉老大狠狠地瞪了秋霞一眼,低聲罵了一句,站的離秋霞遠遠的。

翠微目光一閃,剛纔秋霞和李師爺?shù)淖兓唤z不漏的都看在眼裡。

這位李師爺似乎對秋霞是秦積年的姘頭這件事很在意,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怒色怎麼看怎麼不正常?

而且秋霞看李師爺?shù)哪且谎塾泻ε掠袚模í殯]有羞澀,難道……

翠微不僅心中微動,隱隱覺得今天的事情不會太順利。

不過她也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測,只有靜待事情的變化再說了。

正在她暗自思忖的功夫,李師爺?shù)哪樕呀?jīng)完全恢復了正常,就好像從來都沒有變過。

面對秋霞說道:“你繼續(xù)說。”

秋霞聽李師爺?shù)穆曇羝届o沒有什麼異常,也就定了定心思,擡起頭一指翠微,說道:“師爺,我告的就是他們!王翠微和我舅舅暗中合夥陷害我們村的前任村長張躍同,我舅舅因爲這事還給了翠微一副銀筷子。”

秋霞剛剛說完,圍觀的人們就私下議論起來,

“這是什麼人啊,竟然告自己的舅舅,簡直是大逆不道?。 ?

“嘿嘿,你一個姘頭懂什麼叫規(guī)矩,孝道?這種人別說是告自己的舅舅,就是告自己的親爹親孃又有什麼奇怪?”

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沒完,把個秋霞說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擡不頭來。

李師爺?shù)规?zhèn)定的很,對著秋霞問道,“此事當真?村長雖然不在朝廷列品,但是也是爲皇上效力的人。這事如果屬實,對翠微等人定不能輕饒!”

他嚴肅的拍拍桌子,一本正經(jīng)的轉(zhuǎn)向翠微和其他人,說道,“王翠微,現(xiàn)在有人狀告你勾結(jié)他人陷害本村村長,你還不認罪?到了公堂之上也不下跪,我要一併治你藐視公堂的罪責!”

翠微這時候算是徹底肯定了心中的猜測,這個李師爺分明是站在秋霞一邊,看來十有*他就是秦積年找到的那個大人物。

想想在一個縣城,除了縣令可不就是師爺最大了嗎?

不過,這位師爺似乎太瞧得起他自己了,高數(shù)臣不在就敢升堂辦案。

當下也不著急,輕蔑的看了李師爺一眼,輕慢的說道:“莫不是高大人不在,李師爺就連起碼的規(guī)矩都不知道了?我們固然是平民,可是也只是跪天跪地跪皇上。高大人是朝廷命官,自然也要跪的。翠微敢問,李師爺是幾級幾品,我們給你下跪,你就不怕折壽嗎?”

“你、你大膽!”李師爺被翠微問的無言以對,脣邊幾縷鬍鬚氣的直跳。

“我沒做虧心事爲什麼要膽?。恐挥心切┳隽颂澬氖乱姴坏霉獾娜瞬攀颤N人都跪,不要臉面的求的別人的可憐?!贝湮⒔涌谡f道,眼光輕輕的飄向秋霞。

外面的人們聽到翠微的話都嗤嗤的笑出聲來,這明擺著是在說秋霞見不得光,不要臉嘛。

“好,好,你不跪也罷。現(xiàn)在有人告你陷害村長,你這刁蠻的丫頭縱然再伶牙俐齒,也難逃罪責。來人給我拉下去關(guān)進大牢!”李師爺怕夜長夢多,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翠微便要拉下去入獄。

“慢著!”翠微小臉一沉,盯著朝她走過來的衙役冷冷的說道:“高大人就是教給你們這樣辦案的?不分青紅皁白,不允許人開口辯解,單憑一面之詞就拉人入獄?等高大人回來,你們不怕他都讓你們回家抱孩子?”

這些衙役也都是認識翠微的,被她這麼一問都站在原地,猶豫的看著李師爺。

翠微不等李師爺再開口,就搶先說道:“李師爺也是枉爲文人,枉讀聖賢書。當下所跪之人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姘頭,她的話你也肯聽?難道堂堂一個師爺還不及站在衙門外的普通百姓心明眼亮?還是李師爺和她也有什麼不清不楚的瓜葛,故意偏袒她?”

“我與她從未謀面,何來偏袒?你這丫頭好不知羞恥,未出閣的姑娘家竟然什麼話都說得出口,恁的沒有規(guī)矩?”李師爺急忙否認,還不忘反擊翠微。

“無恥之事有人做的,就休怪別人會說。既然李師爺說自己與秋霞並無瓜葛,那就讓我把話說完?!贝湮⒕o緊抓住李師爺?shù)脑挶?,繼續(xù)說道。

“分明是王秋霞心存報復,不惜把自己的親舅舅也一起陷害,給自己的親姥爺和姥姥下了迷香,偷得那副銀筷子放到我家,然後反誣陷是我和她舅舅串通勾結(jié)。我這裡有證人的畫押供詞在,還有秋霞自己的供詞也在,大家儘可以看清楚。高大哥,你拿出來給大家看看,羣衆(zhòng)的眼睛是雪亮的,單憑秋霞無憑無據(jù)的胡說八道,豈能勝過這鐵一般的事實?”

“這是王秋霞,秋霞他爹,呂氏和張躍同的供詞,請大家看看。”高遠一邊說,一邊立刻拿出四張供詞拿去給站在衙門外的人們看。

人羣裡面有識字的就接過來,高聲讀起來。

他越讀人們看秋霞的眼光就越發(fā)輕蔑起來,指指點點的戳著她,罵個不停。

“沒良心啊,竟然陷害自己的舅舅,還給自己親姥下迷藥,嘖嘖,少見!”

“就說這種人的話不能信,怎麼樣?供詞都有了,押也畫了,還跑到這來告狀,真不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

“真是一路人找一路人,你看看那個寡婦不就是上次因爲和那個什麼村長私通被高大人打了板子的人嗎,那臉上還刻著字呢!”

人們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呂寡婦也被罵的直低著頭。

李師爺見秋霞直愣愣的跪在地上,偷偷的朝她使個眼色

秋霞這才醒悟過來,扯著嗓子大叫,“老爺,我是冤枉的!他們是屈打成招,我那些供詞,包括別人那些供詞都是被他們逼得沒辦法,不然就會被活活打死呀!求老爺給我們做主!”

呂寡婦也不傻,見秋霞這樣大聲喊冤,也跟著喊起來,“我也冤枉啊,老爺!他們也對我用了刑罰,我沒有辦法纔在供詞上畫的押,我冤枉!”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你們是什麼人,有什麼權(quán)利私設(shè)刑堂,拷打犯人?來人,把那些供詞拿過來給本師爺過目?!崩顜煚斠姍C立刻下令。

“是!”衙役答應一聲跑過去從人羣中搶過供詞交給李師爺。

翠微死死盯著李師爺奸猾的眼神,總覺得他沒打什麼好主意,當下就往前走過去,想要取回供詞。

“把她給我攔?。”編煚斂垂┰~,閒雜人等不得靠近!”李師爺見狀連忙開口阻攔。

“站?。煚?shù)脑捘銢]有聽到嗎?”兩個衙役擋在翠微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面色不善的說道。

翠微看看周圍幾個衙役,都歉意的看著她,不好意思過來。

眼前這兩個人卻冷眼看著她,一點通融的餘地都沒有。

翠微不禁暗中著急,看來自己還是有些輕敵了。秦檜還有仨相好的呢?這兩個恐怕就是李師爺?shù)挠H信了。

李師爺從供詞上擡起眼睛得意的瞟了翠微一眼,伸出手指彈一彈,“這些屈打成招的供詞怎麼能作數(shù)?留它何用?”

說著慢慢的撕開一張供詞,冷笑的看著翠微一點點的往下撕。

“你住手!”翠微心中著急,就要衝上去,無奈兩個衙役攔的死死的,她根本就過不去。

高遠一看李師爺撕供詞也急了,招呼一聲:“劉大叔,虎子,高達,不能讓他把供詞撕了!”

說著當先往前衝去。

後面劉老大等人猶豫了一下,這畢竟是大堂啊,他們這麼做算不算犯王法?

“你們還等什麼?讓他把供詞撕了,就等著讓秋霞得逞吧!”翠微急的衝著劉老大等人大喊。

三人才醒悟過來,跟在高遠身後衝過去。

李師爺這時已經(jīng)撕掉了一張供詞,見高遠幾個人衝過來,連忙加快了速度,一邊命令其他衙役,“你們都站著幹什麼,還不快點攔住他們!”

其他衙役跟翠微有面子,跟高遠等人可沒有,立刻圍過來。

劉老大三人也死死的扯住幾個衙役,“高遠,你快過去!”

高遠見狀更快的跑過去,堪堪搶過了最後一張沒有撕掉的供詞??墒乔锵?,呂寡婦和王貴柱的供詞都被撕掉了。

那邊幾個衙役和劉老大等人還對峙著。

李師爺見自己已經(jīng)撕掉了三張供詞,料想翠微也無法可想,這時候便拿出師爺?shù)耐L,猛地一拍桌子,喝到:“把這些人給我拿下!咆哮公堂,藐視朝廷,私設(shè)刑堂,屈打成招!四罪並罰!”

當著翠微的兩個衙役二話不說立刻抓住了翠微的胳膊。

其他衙役也趁機抓住了劉老大等人。

高遠看著情況完全出乎他和翠微的意料,連忙把手中的供詞摺好放進袖口裡面。

剛纔還有利於翠微的形勢這時候完全顛倒過來了,誰都沒想到李師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就連圍觀的人羣都驚呆了,傻傻的看著大堂裡面被抓住的翠微等人,一時反應不過來。

月娘看著兩個粗壯的大男人壓著翠微兩條細瘦單薄的胳膊,那小胳膊似乎下一刻就會被他們折斷一般,忽然衝過去,死命的捶打著他們,哭喊道:“你們放開我閨女,你們這些殺千刀的!你們放開她!”

“瘋婆子,你給我滾開!”一個衙役一輪胳膊,月娘被他輕易的推倒在一邊,正好倒在秋霞的腳邊。

秋霞幸災樂禍的撇撇嘴,“大娘,這回可沒人能救你家翠微了。你們就等著給她收屍吧!”

月娘也沒有閒心和秋霞置氣,只瞪了她一眼就回頭心疼的看著翠微。

翠微回過頭等著那個衙役,眼睛裡要冒出火來一樣。

“你看我?guī)质颤N?老老實實呆著?!蹦莻€衙役被翠微盯得心裡發(fā)毛,直著脖子嚷道。

翠微目光不離,冷冷的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記住你這張臉,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爲今天的事付出血的代價!”

那衙役一愣,這丫頭的眼神冷的瘮人,按著翠微肩膀的手上一用勁兒,“老實點!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擰斷你的胳膊!”

“哼哼,你還敢在這逞強!還不快快把你如何屈打成招的事實一一招來!”李師爺接口過去,得意洋洋的看著翠微陰冷的笑臉。

“呸!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這樣和我說話?一個一輩子上不了品級的師爺,一個趁人之危占人清白的猥瑣老頭子,一個顛倒黑白的劊子手!”翠微毫不畏懼的回看過去,冷冷的是說道。

“你,你還敢胡說八道!好,你不招認是吧?來人,那鑼指來,給我用刑!”李師爺被翠微說的惱羞成怒,抽出公案上的一隻令籤狠狠地扔到地上。

押著翠微的一個衙役立刻進去取出鑼指,就要往她手指上套。

“師爺,你不可以這樣!”高遠急的高聲叫道。

“不可以?有什麼不可以?對付不老實的犯人就該用刑!彆著急,一會你們都有份兒?!崩顜煚旉庩幍钠仓烀?,大喝一聲:“用刑!”

“是!”那衙役答應一聲,立刻拿起翠微的手。

翠微也不掙扎,只冷冷的看著他不動,任由他把自己的手往鑼指裡面放。

“你們等等!我是他娘,要用刑就給我用吧!”月娘瘋了一樣的衝上去,一把攔住翠微的手,自己搶先把手伸進了鑼指裡面。

李師爺陰沉沉的看著鑼指,看來給翠微的娘用刑更加管用,又接著說道,“既然她娘願意代他受過,別手軟,給我狠狠地拉!”

“娘!你閃開!讓他們給我用刑,我不怕!”翠微看著鑼指一點點是收緊,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秋霞擡起頭挑釁的看著翠微,“王翠微呀王翠微,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月娘的手已經(jīng)被夾的變了形,成股的鮮血順著縫隙流出來,滴到地上。

“娘,娘……”翠微看著月娘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下脣都咬出血來了,竟然一聲不吭。

“好,我認了!”翠微不能讓娘這麼受罪,這樣下去會把人活活折磨死的。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孫權(quán)回來叫上秦贏的那些兄弟,自己絕對不會有什麼危險。

先用這緩兵之計拖住李師爺,只等高大人回來一切自可水落石出。

秋霞一聽翠微認罪,立刻感激又敬佩的看著李師爺,然後又陰狠的盯著翠微,心道,認吧認吧,進了大牢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月娘並不知道翠微的計劃也不知道李師爺?shù)年庪U主意,她只知道不能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坐牢受罪,見翠微竟然想要答應,用盡渾身的力氣喊道:“翠微!你要是認了,我立刻死在這!”

“娘!”翠微沒想到娘竟然這樣硬氣,完全不是平時那個和和善善的老好人,反倒一臉的執(zhí)拗。

“翠微,你聽不聽孃的話?不停我這就咬舌自盡!”月娘知道翠微不會那麼容易聽自己的話,真的把舌頭咬在牙齒間。

圍觀的人們都不忍心再看,連一些男人都暗暗地回過頭去偷偷地抹掉眼淚。

“娘,我不認了,你快不要咬了!”翠微急切的說道。娘正在用刑,一旦堅持不住一咬牙,就一切都來不及了。

月娘見翠微真的答應了,這才鬆開牙齒。

那兩個衙役見翠微不肯就範,更大力的拉扯鑼指的繩子。

“嘎嘣”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月娘終於忍不住大叫一聲昏死過去。

“拿水潑醒!”李師爺絲毫不爲所動,麻木的喝到。

便有一個衙役端過一盆水來,往月娘身上潑去。

這十冬臘月的,一盆冷水潑下去,人不死也得一場大病。

圍觀的人,高遠等人都死死盯著昏倒在地的月娘。

呂寡婦嚇得用手捂住眼睛,只敢在指縫裡偷偷往外看。

秋霞不錯眼珠的盯著,眼中滿是泄憤的陰冷笑容。

就連李師爺?shù)乃凶⒁饬σ捕挤旁诹嗽履锷砩稀?

不能讓孃的罪白受,翠微咬咬牙,趁所有的目光都放在月娘身上,彎腰飛快的往李師爺?shù)淖肋吪苓^去,順勢拾起扔在地上的那根令籤。

她身子瘦小,又是彎著腰,竟然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

“譁——”一盆冷水都頭澆在月娘的頭上身上,秋霞終於裂開嘴角得意的笑出聲來。

李師爺也忙著尋找翠微的影子,好威脅於她。

可是,他卻突然發(fā)現(xiàn)翠微已經(jīng)不再原地了。忙左右扭著脖子尋找。

“別動!”翠微冷冷的喝到,手中拿著令籤,令籤的尖端直直的頂著李師爺脖子上的動脈。

“讓他們住手?!?

“王翠微,你公然行兇,更加罪加一等!你如果識時務(wù)就快點放開我!”李師爺?shù)哪槺粐樀脩K白一片,嘴上兀自逞強。

“罪加一等又如何,你再不叫停,我就讓你先到黃泉路上給我探路去!”翠微說著,把令籤往前送一送。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人羣中突然傳出一陣笑聲,接著走出一個身材高大衣著華麗的少年,長得粉面細目,走起路來腰間佩玉叮噹作響,一粉一綠兩個荷包來回晃動,地地道道一副紈絝公子模樣。

人們的目光都被他吸引過去,這麼俊俏又有錢的公子哥在這個小縣城可是很少見。

正是秦積年的小主人,秦少東。

他已經(jīng)在馬車裡看了很久了,越看越覺得翠微與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子都不一樣,現(xiàn)在看到她竟然敢拿著令籤威脅李師爺實在忍不住讚歎兩聲。

翠微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冷著臉,等李師爺?shù)幕卦挕?

“放了她,放了她!”李師爺再也不敢搪塞,因爲他覺得翠微真的敢捅破自己的脖子。

高遠等人意見連忙跑過去扶起還沒醒來的月娘,高遠又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月娘的身上。

大堂裡的形勢突然有發(fā)生了不可預料的變化,門外的人們這是有都看著翠微冷冽的小臉,圓潤的線條也因爲緊繃兒顯得冷硬了許多,讓人不由生出幾分畏懼。

事情來得太過突然,秋霞的笑聲戛然而止,嘴巴卻還保留著笑的狀態(tài),傻傻的看著翠微拿令籤扎著李師爺,眼中一片驚恐。

“虎子,你把桌上供詞的碎片是收起來,撕的不是很碎,回頭還可以粘起來?!贝湮⒖葱蝿莼旧蠒簳r穩(wěn)定住了,轉(zhuǎn)頭吩咐虎子說。

李師爺眼睜睜的看著虎子把碎片收走,心裡只後悔當時沒有把它撕的粉碎,更加沒有料到翠微竟然這麼猛,連殺人這等事都做的出來。

翠微見虎子已經(jīng)把紙片收走,目光從站在下面的衙役臉上一一掠過。

“各位,你們都是爲高大人辦事的,很多和翠微也有過幾面之交?,F(xiàn)在你們高大人不在,這個師爺就私自審理案件,意圖顛倒黑白。接下來我所做的一切都可以說明這幾份供詞不是屈打成招而來,更高大人回來了,還請各位爲翠微作證!”

各個衙役誰不知道李師爺是個什麼人,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剛纔誰也不敢明著不聽他的命令。

可是現(xiàn)在翠微這樣一說,雖然仍然沒有人出聲迴應,但是除了李師爺?shù)哪莾蓚€心腹之外其他人卻都對翠微投以支持的眼神。

秦少東見翠微根本無視自己的存在,心中大爲不忿。自己怎麼說也是京城風流倜儻,人見人愛,閱女無數(shù)的玉面將軍,雖然這個將軍僅僅是指在女人身上馳騁,但是至今爲止還沒有那個女人能夠抵擋他的魅力。

他故意咳嗽了兩聲,翠微仍然對他視而不見,他只好開口說話了,“這位姑娘,你要做什麼儘管做,本少爺爲你作證?!?

翠微這次看到大堂裡多了這麼一號人物,他的輪廓裡似乎和秦贏有二分相像。不過也沒有很在意,天下之大,相像之人一定會有,這紈絝油頭粉面的樣子和秦贏長得相像簡直就是對秦贏的一種侮辱。

翠微嫌惡的轉(zhuǎn)過頭去,讓秦少東更加鬱悶。

但是卻只是邪邪的一笑,閃到一邊沒有作聲。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冷笑只等著看翠微接下來怎麼證明她對秋霞沒有屈打成招。

“王秋霞,你說我什麼時候?qū)δ闱虺烧辛耍俊贝湮⑥D(zhuǎn)向秋霞,聲音裡沒有一點溫度。

秋霞看看翠微手中的令籤,哆哆嗦嗦的說道,“就是昨天,你打了我和綠寡婦。”

“很好。呂寡婦,秋霞說的可是實話?”翠微不動聲色的朝呂寡婦問道。

呂寡婦更知道翠微的厲害,這時候那裡還敢擡頭,只點點頭小聲說道,“是實話?!?

“大家可是都聽清楚了,這兩個人都說我是在昨天晚上對他們用了私刑,導致他們無法忍受才屈打成招的,對不對?”翠微提高聲音衝所有人說道。

“聽到了姑娘,你有什麼法子可以證明就儘管做吧,我們都可以替你作證!”人羣中人們都大聲嚷道。

翠微衝他們感激的點點頭,說道:“謝謝各位鄉(xiāng)親。那麼,我們現(xiàn)在開始——驗傷!高達,麻煩你把呂寡婦和秋霞的衣裳撕開。”

高達是個剛成親不久的小夥子,讓他去脫秋霞兩人的衣服他還是有些扭捏。

但是看看還兀自昏迷不醒的月娘和被逼上絕路的翠微,還是一咬牙走了過去,強行撕開了秋霞和呂寡婦的衣服。

秋霞當時一聽到翠微要給她脫衣服就嚇壞了,這時候身體裸露在外面,早就羞得捂住了臉。

李師爺更是嚇得面如土色。

王貴柱把腦袋一捂,蹲到角落裡不敢擡頭。

人羣中登時炸開了鍋,呂寡婦身上根本就沒有一絲傷痕,秋霞身上倒是一身的傷,可是過來人一看就知道那是男女歡愛造成的。

那點點淤青分明是用嘴嘬出來的嘛。

“王秋霞,呂寡婦,你們還有什麼話說?光天化日之下大家看的一清二楚。呂寡婦身上毫無傷痕。秋霞身上的淤青怎麼來的?到會還請你說一說?!贝湮⒖刹幌虢o他們留什麼臉面,況且就憑剛纔秋霞和李師爺那一唱一和的樣子也知道兩個人昨天在一起幹了什麼。

秋霞捂著臉一聲不吭,呂寡婦已經(jīng)雙膝一軟跪在地上。

翠微看著幾個衙役,“各位,事實擺在面前,秋霞不肯招供,你們是是不是該想點什麼辦法讓她招了?”

“好,兄弟們,用刑?!币粋€上了些年紀的衙役說著,拿起地上的鑼指。

“哎,慢著。”秦少東忽然伸手擋在秋霞身前,笑嘻嘻的說道,“人家姑娘家跟誰換號爲什麼要跟你們彙報?這都要用刑,你們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秋霞這才放開手擡頭看著秦少東,登時被他俊美的外表吸引住了,一時臉羞恥都忘記了,只癡癡的盯著他不動。

秦少東得意有厭惡的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從懷中掏出一隻腰牌,上面雕著一隻威武的老虎,老虎下方一個鋼筋有力的“令”字。

“我是皇上欽此的御前侍衛(wèi),行三品官位,你們都給我退下!”

幾個衙役最大隻見過他們的七品縣太爺,這三品的大官從沒見過,這樣精緻貴重的令牌更別說了,再看看秦少東一身華貴的衣服,早就信了十分,被震懾的連忙退了回去。

李師爺雖然也沒見過什麼大官,但是那令牌卻是認識的。的的確確是三品御前侍衛(wèi)的令牌,心中不由大喜。

這個大人物竟然會護著秋霞,看來自己有救了。

翠微看著那金光閃閃的令牌,再看看李師爺喜形於色的臉,也知道這令牌是真的了。

不由暗自猜測這人的來歷,爲什麼一個御前侍衛(wèi)會有時間孤身一人來到這偏僻的小縣城?難道是皇帝微服私訪?不大可能。

關(guān)鍵的是,他想要幹什麼?

秦少東看著翠微蹙眉沉思的笑臉,忽然掀脣一笑,身子已經(jīng)越過幾個衙役落在翠微面前,伸手奪過了她手中的令籤。

翠微手中一空,才發(fā)覺令籤已經(jīng)被拿走了。

秦少東炫耀的掂著手中的令籤,希望能從翠微眼中看到驚訝或者是讚歎,哪怕是害怕也好。

翠微雖然也暗自驚訝這紈絝子弟居然也會幾下功夫,但是和秦贏的速度比起來何止差了一天一地?

所以,秦少東在翠微眼中看到的只有一片怒色。

秦少東的自尊心說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他把令牌收入懷中,伸手扣住翠微的手腕,轉(zhuǎn)身說道,“這個案件疑點重重,我要把她帶走細細審問?!?

說完拉著翠微就走。

翠微使勁掙扎了一下,只感覺好渾身一定力氣也使不上。

所以,這廝按住的就是自己的脈門?可是他到底想幹什麼?

這大堂上的形勢一變再變,本來翠微已經(jīng)穩(wěn)操勝券,誰能先到半路又殺出個程咬金?

高遠焦急的看著翠微,一時想不出什麼辦法。

翠微鎮(zhèn)定的朝他眨眨眼睛,“高大哥,把我娘照顧好。孫權(quán)大哥出門了,別忘了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他。”

她知道孫權(quán)知道了一定會告訴秦贏,現(xiàn)在也只有秦贏可以幫自己了。

秦少東瞥一眼翠微,這丫頭到現(xiàn)在還能如此鎮(zhèn)定,倒真是個奇女子,帶回家去玩玩想必不錯。得一女子如此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想著越發(fā)覺得意氣風發(fā),拉著翠微就走。

“不用再告訴孫權(quán)了?!?

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無聲無息而又快於閃電的落到二人面前,熟悉的清冷淡漠的聲音在翠微頭頂響起。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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