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上去聲勢浩大,氣勢非凡,但怎麼看怎麼感到有些荒謬。
六百萬大軍都他媽去種地了,那麼誰保護西岐呢?
秋收之後就要出兵朝歌了,現(xiàn)在卻不加緊訓練,反而在進行爭分奪秒地開荒種地,難道種地就能滅了殷商嗎?
現(xiàn)在西岐也並不怎麼缺糧食。
一時間諸多大能對姜子牙頗有微詞。
甚至有許多人都對姜子牙產生了強烈的不滿。
其中對姜子牙最不滿的就是大將軍南宮適。
此時南宮適直接就跑到了西伯侯姬昌的寢宮裡。
開始告狀了。
“侯爺那該死的姜子牙究竟要幹什麼呀?”
“殷商的士兵每日每夜的都在加緊操練,據(jù)說還分成了紅軍藍軍兩軍相互攻殺,相互配合演習。”
“而咱們的士兵卻在那裡種地,一個個都變成泥腿子了,實在是荒謬至極啊,那個該死的傢伙究竟要幹嘛?”
“殷商士兵南征北戰(zhàn)擁有虎狼之姿,難道讓我們西岐的士兵變成泥腿子之後再和他們去戰(zhàn)鬥嗎?”
闖到西伯侯姬昌寢宮裡的南宮適上來就開始抱怨。
各種各樣的壞話,噼裡啪啦的就給說了出來。
原本他是西岐的兵馬大將軍,位高權重,然而姜子牙來了之後,居然一舉就奪了他的兵權,六百萬大軍全部被姜子牙掌控了。
而他這個兵馬大將軍卻成爲了一個閒職,居然比那些文官都還要清閒,這怎能不讓他怒火中燒呢?
如今那個傢伙更是帶領士兵去種地去了,這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好消息。
不趁此時報仇雪恨,更待何時呢?
而此時的姬昌,已經(jīng)許久沒有在衆(zhòng)人眼前出現(xiàn)了。
現(xiàn)在的姬昌越來越胖了,身體發(fā)福,看上去就像是一位相當富態(tài)的老人。
但不知爲何姬昌的精神卻越來越不好了,看上去甚至有些萎靡。
臉色也變得更加蒼白了,幾分身子骨似乎也變得有些顫顫巍巍起來來。
不過怒火中燒的南宮適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
只是自顧自的一味抱怨。
聽著南宮適抱怨的話語,西伯侯姬昌也是流露出了一抹苦笑。
“大將軍,這件事即便是我也有些納悶,我也並不知道這其中究竟有什麼玄機。”
“姜太公的舉動確實是令人有些意想不到。”
“不過想來也是有些特殊的玄機吧?”
“姜太公畢竟是仙道中人,或許真的有什麼特殊的手段也說不定。”
說著他喘了口氣,略微停頓了片刻,一次性說這麼多話,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也是有些吃力的。
肥胖的姬昌在昏暗的寢宮裡,居然顯露出了幾分詭異。
“前段時間我也問過姜太公,姜太公的答覆卻讓我有些意外。”
“姜太公說天機不可泄露,時機一到咱們自然會知道事情的原因。”
聽到這樣的回答南宮適更是鬱悶。
無比昏暗的環(huán)境,也越來越發(fā)詭異起來了,但一腔熱血的南宮適並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麼特殊之處。
“那姜子牙簡直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讓他帶領咱們的勇士去種地,殷商就能夠自己滅亡了嗎?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西岐真正統(tǒng)領兵馬大權的一直就是他南宮適。
甚至就連散宜生,對他也無比的敬重。
如今來了這麼一個糟糕的老頭,他就成了一個擺設?
那垂垂老矣的腐朽老頭會打仗嗎?
這完全就是個笑話。
滑天下之大稽。
而昏暗中的姬昌,目光中則透露出詭異的神色,隨後又流露出了一抹自嘲的表情。
對方之所以如此憤怒,他自然是清楚的很,但是他又能怎麼辦呢?
無論如何他都要重用姜子牙的。
不僅僅只是因爲姜子牙自己的手段,更是因爲姜子牙背後可是站著玄門闡教。
姜子牙的背後可是站著數(shù)位聖人。
別說是南宮適了。
就連他這位姬昌現(xiàn)在也都已經(jīng)成爲了傀儡。
南宮適有怒火可以朝他發(fā),但是他有怒火又該朝誰發(fā)呢?
姬昌在黑暗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我也想下旨更換大軍的統(tǒng)領權。”
“然而,我卻換不了啊--------”
他的話語似乎是意有所指。
現(xiàn)在他本身也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傀儡,他又哪裡有手段能夠更換掌管兵馬大權的人選呢?
黑暗中的他又深深的嘆了口氣。
“既然已經(jīng)將討伐殷商的事,全權交給了姜太公處理,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下面就只能看他的手段吧-------”
說著黑暗中的他,又是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也感覺到這個姜子牙確實是一個誇誇其談之輩,並沒有什麼大才能。
通過姜子牙領兵就能夠看出姜子牙的手段真的很一般。
但問題的關鍵在於,他不過就是被架空的人而已。
姜子牙的背後則是站著無數(shù)的通天大能。
不重用姜子牙又能怎麼辦呢?
聽到姬昌的話語,南宮適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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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那個姜子牙分明就是一個故弄玄虛之徒,他懂什麼道?又懂什麼法?”
“他根本就是一個招搖撞騙之徒,說不定就是一個混吃混喝等死的傢伙。”
“侯爺重用他,實在是把我西岐軍事置如水火之中--------”
對姜子牙已經(jīng)恨到極致的南宮適不由得破口大罵。
而姬昌聽到這話,臉色卻是一變。
“閉嘴!”
“你身爲西岐大將軍,怎能說出如此粗俗不堪的話語?”
南宮適吃了一驚。
眼看侯爺居然爆發(fā)出瞭如此怒火,自然是不敢再胡言亂語了。
“侯爺,末將失言了,還望侯爺大人不計小人過!”
接下來昏暗的寢宮裡面又是一片沉默。
黑暗中的姬昌,看著眼前的南宮適略微嘆息。
“南宮將軍,你心裡的苦,我是明白的,但是如今咱們西岐風雨飄搖,我之所以這麼安排,也是有苦衷的,還希望南宮將軍能夠明白!”
“無論如何咱們還是暫且看著吧,若他真的有些手段,倒也不負所托。”
“若他真的只是一個故弄玄虛之輩,我自然會處理他的,到那個時候自然會給南宮將軍以及西岐一個交代,不知南宮將軍感覺意下如何呢?”
聽到了這樣的承諾,南宮適總算才閉上了嘴巴。
看來這一次告狀,終究又是以失敗告終了。
只能閉上嘴巴,然後乖乖的告辭了。
寢宮裡面的姬昌臉色同樣也陰沉不定。
最近這段時間他實在不想再談論姜子牙的事情了。
或者說嘴皮子都要被磨破了。
這段時間已經(jīng)有無數(shù)的大臣來找過自己了,南宮適並不是第一位,當然肯定也不是最後一位。
西岐的所有大臣幾乎都對那位姜子牙產生了深深的厭惡感。
手中銅鈴六百萬,兵馬正事不幹,卻帶領士兵種地?
無論怎麼看都是極其荒謬的存在。
殷商士兵一個個如狼似虎,戰(zhàn)力極其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