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又錯了。”白兔在前嘟噥了一聲,小爪兒一伸,一爪劃下。
黑暗破開,露出一片星河,光線,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散。
“老白,你苦盡甘來了啊。”一聲調(diào)侃不知從哪裡冒出。
“他媽的,你就是看老子笑話來的吧。”白兔似乎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只不敢回話道。
話語之間,一人一獸,飄然落地。
滿目的精華,滿目的蒼然浩渺。
層層建築,好似被羣星圍繞,大氣磅礴。
那風格,自己卻是從來未曾見過。
那是一種來自異域的,獨特而神秘的風情。
一個詞——霸氣!!
“還行吧?”站在絕煞身後的白兔懶懶說道。
“嗯,還~~~~~~”話至嘴邊,被身後白兔的形象給驚悚到。
白衣飄渺,俊顏無雙。
神姿,依舊是那個欠扁的大爺樣。
魔獸之人形?
能夠化作人形的魔獸,自己也只見過雷嘯。
難不成那個被自己蹂躪了半天的小球也是個強主兒?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不滿的盯著絕煞那狐疑的眼光,白兔開口道。
“小傢伙,你能幻化人形?”從頭到腳再掃了一遍眼前的美男子,絕煞再度出聲道。
“我可是異界新任長老,你以爲你在跟誰說話呢?”橫了絕煞一眼,白兔無限風騷的撩起了耳間的雲(yún)發(fā)。
無限沉默中~~~
以前聽火龍說,異界有多強。
但是眼下,至少她在這個不靠譜的魔獸身上感受不到。
“走吧,憋死了。”毫不在乎的扭了扭脖子,媽的,在那臭烘烘的土堆裡一睡就是三年,那些老傢伙,敢給他使絆子,看他~~~~~
“先讓我見見漠皇。”沉默半晌,絕煞緩緩開口道。
什麼都不重要,她現(xiàn)在只想知道,漠皇怎麼樣了
“急什麼,反正你男人也死不了。”白了絕煞一眼,白兔伸手一勾,將空間拉開一條縫鑽了進去。
來不及反應,眼前紅光一閃,已在異處。
紅光如血,片瓦磚牆,金宇樓柱,所有的一切,都是濃郁的紅。
不同於曾在與域?qū)m看見的紅色。
那是對紅色全新的演繹。
是霸氣!
是殺戮!
那是一種隱隱的震撼之力。
眼前的這座殿堂,濃萃的紅,僅僅是站立在此,也能感受到,四面匯聚而來的強大勢壓。
這等的氣息,已經(jīng)不是在大陸上任何一處能體會到的。
異界,果然非凡。
陌生的氣息,陌生的強大。
這個地方,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大長老,白夜交命!”方纔還一臉大爺樣的白兔,臉色陡然正經(jīng),朝著空蕩蕩的大殿就是屈膝一拜。
這個小傢伙,明明剛纔還說這些人的壞話來著。
“嗯。”一聲宏厚的迴應落下,大殿上的六個座位之上,血色一閃,倏然出現(xiàn)了幾名紅衣老者。
眉眼嚴肅,姿態(tài)高傲。
這七個人,僅僅是做在那裡,都自有一種難言的威嚴。
好霸氣的人!
論霸氣冷酷,以爲紫漠皇獨一無二。
但是這幾個人,卻能夠做到不動聲色,先制其人。
這實力,不可謂不雄厚,這架勢,不可謂不驚人。
白夜猶豫的看了絕煞一眼,也緩步走上那高座上最後一個位置。
斂去一臉的不正經(jīng),一股無言的威嚴從白夜身上逐漸的和另外七人同步。
“公主太不知輕重!”中央,一鷹眼老者首先開口,口氣冰冷,自然的,長老之首。
挑了挑眉,這些人,貌似還沒有搞清楚情況,自己跟所謂的公主,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公主可知道,這異界的規(guī)矩不可亂!”坐在右側的二長老也接話道。
“我不是什麼公主,各位怕是搞錯了。”絕煞冷冷出聲。
且先不顧這些人是什麼樣的身份,但是光憑著語氣,她已經(jīng)不爽了。
“聖獸之王在公主身上,你覺得還有其他的理由否認?”
左側的三長老,語中帶諷道。
狠狠皺了皺眉,聖獸之王?
該不是說的雷嘯?
自從三年前自己失憶後,直到現(xiàn)在,他似乎也沒有甦醒的跡象。
早先所謂的主宰者,難道竟是這意思?
”得公主召喚,我主甦醒,公主也該回到這異界了。“四長老緩緩開口,語氣並無先前幾人那番凌烈。
“我說過我跟公主這個身份沒有關係,雷嘯也只是恰巧選中了我。”皺眉出聲道
雷嘯跟自己的契約不過是一個巧合,她怎麼知道會鑽出一個公主的身份出來?
真是莫名其妙。
“公主,我主只能和原光之源相溶,而原光之源,只有我皇室纔有。”大長老續(xù)聲道,口氣依舊的冰冷、
絕煞這邊,除了莫名其妙,更多的是無語。
既是公主,這些人的態(tài)度,她真的不想做評價。
“我不知道,我只是要來帶走我的男人,還望各位長老交出人來。”哪管得可不客氣,今天,她要定了人。
“公主理應和我主成婚之後再考慮再婚之事。”白夜淺淺的看了看絕煞一眼,臉上波瀾不驚道。
“什麼?”此言一出,座上的人沒有什麼反應,但是絕煞這邊的反應就大了。
開什麼玩笑?跟雷嘯結婚?
再婚?感情這意思,還有正側之分?
驚悚,絕對的驚悚!
看著瞪大著眼,半天沒有反應的絕煞,那大長老繼續(xù)雷死人不償命的說道:“獸王既然與你同在,那麼擇日便可大婚。”
七個人,齊齊起身,冷酷轉(zhuǎn)身,正欲離去。
卻聽身後,一聲不輕不重的“不可能”落下。
一身黑衣,耀眼而獨到。
她絕煞,從來沒有人可以強迫她,從來沒有!
“公主方纔說什麼?”臉色無比難看的轉(zhuǎn)過身來,那六個長老的臉色,沉得滴水。
“我說不可能,諸位若是想要用漠皇要挾於我,趁早放棄,我們兩個,雙生雙死,看著辦!!!”一句冷冷落下,拂袖離開。
救紫漠皇,不過是一張要挾她的王牌。
但是她很挑剔,她的愛情,容不下一粒沙子。
今日若是答應,她和漠皇,都將不會圓美無缺。
感情的傷口,註定長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