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瑾內(nèi)心悲痛,怪他!都怪他!若不是在他的房裡,那點心說什麼她也不會動的,是因爲他,所以她纔沒了戒備之心,若是不是他起了逗她的心思,她也不會將剩下的糕點全部都吃下去……
“皇上,我們還是先出去吧,您在這裡恐怕會影響軍醫(yī)診治。”
袁洛保持的理智估計也要快熬到邊緣了,一根弦更是繃緊了。
“你們留下照顧娘娘,有什麼動靜速來通知朕!”
赫連瑾看著玫瑰將說道,眼中倒是前所未有的虔誠與感激,還好她們是女人。
“是!陛下放心。”
不用他吩咐,她們也會留下來照顧公子。
風雲(yún)將一臉擔憂的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悅薇,隨即跟著赫連瑾走了出去。
“查!給朕查!”
赫連瑾陰沉了臉坐在椅子上,伸手就摔了杯子,雷霆之怒嚇的衆(zhòng)人立刻跪在了地上。
自從有了悅薇之後,衆(zhòng)人似乎看得最多的是赫連瑾的另一面,倒是忘了他以前的喜怒無常。
“陛下息怒,屬下馬上去查。”
瑾影趕緊跑了出去,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日子,他的主子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娘娘出現(xiàn)之後主子有多久沒有發(fā)過火了,這次怕是再難消怒火了。
“臣馬上下令去排查。”
袁洛拜了拜也走了趕緊走了出去,即使赫連瑾不說,他也沒打算就此罷休。
風雲(yún)將沒人說話,這麼多人去查了,不缺他們,他們要做的就是等著他們把人揪出來以後幫公子報仇!
一直折騰到後半夜,悅薇的情況才穩(wěn)定下來,不過孩子是不可能保住了,還好這北疆的軍醫(yī)有兩把刷子,不然悅薇的命可能也就交代在這裡了。
“陛下,雖然將軍的命是保住了,但難免會出現(xiàn)發(fā)熱的現(xiàn)象,屆時陛下可速派人來叫屬下。”
軍醫(yī)不放心的還是叮囑了幾句,這璞玉將軍不止連著他們?nèi)姷膶⑹康男模沁B著他的命啊!
“朕知道了,軍醫(yī)辛苦了,你先退下吧。”
赫連瑾迫不及待的坐在了悅薇身邊,皺眉看著她依舊還是蒼白的小臉,不捨得移開目光。
“是!屬下告退。”
軍醫(yī)恭敬一拜就趕緊退了出去,這麼長時間的精神緊繃,他也累了。
“你們都出去吧,讓朕和薇薇獨自待會。”
赫連瑾淡淡的說道,眼睛確實沒有看向他們。
“皇上!就讓我們伺候公子吧!”
玫瑰將心痛的祈求著,看著赫連瑾的目光之中帶著希冀。
“出去吧,朕會照顧她的。”
赫連瑾不容拒絕的搖了搖頭,眼中帶著明顯的哀傷。
剛纔開口的女子還欲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鬆璟拉住了衣袖,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了。
皇上對娘娘的愛是他們有目共睹的,所以皇上現(xiàn)在內(nèi)心的悲痛遠不是他們能比的,既然不能化解他的悲痛,那就讓他安心一點。
玫瑰將一咬牙,還是率先就走了出去,鬆璟看了看兩人緊握的手,內(nèi)心悲痛,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這筆賬,他們風雲(yún)、玫瑰可不會就這麼算了……
袁洛進來看了一眼,也沒有出聲打擾,悄無聲息的就走了,早日找出那個陷害公子的小人比什麼都強。
瑾影早就將一干人等全都帶走了,由他親自秘密審訊,別看他一天跟著皇上吊兒郎當好像也沒什麼事幹,可他到底是赫連瑾的暗衛(wèi)的隊長,能力還是有的……
赫連瑾伸手輕輕的佛開她額間的碎髮,一張潔白無瑕的臉現(xiàn)在確是失去了生機,額間不時冒出的細汗,她緊鎖的眉,無一不說明了她此時的難受與痛苦,赫連瑾一手緊緊握著她的手給她力量,一手輕輕的替她舒展著眉頭,滿眼的心疼卻是藏都藏不住……
也不知過了多久,約麼著天已經(jīng)開始泛起魚肚白,悅薇卻還是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但是不在緊鎖的眉頭還是讓赫連瑾鬆了一口氣,輕輕的將自己的手抽出,甩了甩痠痛無比的胳膊,隨即就去浸溼帕子打算爲悅薇擦擦臉。
“哥!這一天你都去哪裡了,我怎麼都沒見到你。”
雲(yún)貴人不滿的看著進來找東西的袁洛,微微抱怨。
“出了點事情,雲(yún)兒,爲兄問你,昨天下午你可去過陛下的房中?”
袁洛這次想起來原來他妹妹還在這裡,雙眼一瞇,危險的看著雲(yún)貴人。
雲(yún)貴人被他看得渾身一僵,內(nèi)心顫了顫。
“哥,你在說什麼?我整日都在這屋子中,都不曾出去過,皇上他……來北疆了?是來抓我的?”
雲(yún)貴人不解的看著袁洛。
袁洛看她許久,還是率先收了目光。
“最好不是你!皇上不是來抓你的,你就在這裡呆著吧,不要出去。”
袁洛說完就走了出去,絲毫不理會還想說話的妹妹。
……
赫連瑾一直守著悅薇,即便眼睛都已經(jīng)爬滿了血絲,他也依然不願閉眼,他怕他一閉眼就錯過了她醒來的瞬間。
“皇上!您先出去吃點東西吧,臣已經(jīng)命人做好了早膳。”
袁洛走進來叫赫連瑾,他也就小憩了一小會兒,但內(nèi)心裝著事也睡不踏實,就乾脆不睡了。
“朕不餓,不吃了,還是等薇薇醒了再說吧。”
赫連瑾頭都沒回就拒絕了袁洛的提議。
袁洛搖了搖頭,他知道赫連瑾的脾氣,他決定的事就算是他磨破了嘴皮子他恐怕也不爲所動。
“陛下,有著落了。”
還沒等袁洛走出去,瑾影就走了進來稟告。
“誰?”
赫連瑾抿脣冷冷的發(fā)出一個聲音,屋內(nèi)本暖和如春,可單單這一個字就讓人覺得如墜冰窖,饒是寒冬臘月也不過如此。
“屬下審了一個晚上,終於有個士兵忍不住開了口,說是……說是一個女人!”
瑾影也是萬分不解,其實他很懷疑這個口供的真實性,但還是告訴赫連瑾比較好,是真是假陛下自有定奪。
“女人?袁洛!你好大的膽子!”
赫連瑾驟然回頭,怒目圓睜的看著袁洛。
袁洛臉驟然一白,砰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