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中閃閃發(fā)光:“我想去見見那女人。”
三個人六雙眼睛看著鳳七,良久,秦風(fēng)華有些不確定的問:“小七,你是說笑的?”
秦風(fēng)平也沉聲:“那女人有問題,去查查。”
話音剛落,一個身影已經(jīng)快速離開。
鳳七暗歎,看來現(xiàn)在不是時候,只能晚上自己悄悄前去了。
肅穆的壽安宮內(nèi),東方白被五花大綁的捆著跪在地上,而神情悲傷的太后坐在軟榻上一臉憂心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白兒,你怎麼可以這麼做?”看著被捆綁住的東方白,太后滿臉憂傷的問道。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白兒在悄悄的調(diào)集著軍隊,他這是要謀反。
“我爲什麼不可以?母后不也派人一直監(jiān)視我嗎?”東方白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抓,所有事情還在謀劃中,就被人泄密了。而且是被自己的母后抓的,東方白嗤笑著怒喊著。這就是自己的母親,爲了權(quán)勢,自己的兒子都可以不要的母親。
“母后這麼做是不想你做傻事,做不利於金國的事情,母后這麼做都是爲你好。”太后激動的說著。看著被自己的兒子所誤會,她的拳頭緊緊的握住,心中對鳳七的恨更甚了。
若是自己不派人監(jiān)視他,他要是真的調(diào)動來軍隊,那還了得,兄弟兩個互相殘殺,金國豈不是要亡。
“說的多好啊,爲我好?你是不想失去你的權(quán)利。”東方白鄙夷的看著自己的母后說道。
自己的母后自己還不瞭解嗎?大哥也只是個傀儡皇帝,什麼事情不還是得母后做決定,她怎麼可能放棄自己那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
“白兒,你怎麼能這麼說母后?”
這就是自己的兒子,多麼瞭解她的兒子,自己想什麼他全然都知道。
“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母后,何必這麼虛僞,你都那我抓來了,咱們就痛快點吧,這麼些年了,你裝的不累嗎?你的心裡除了你的權(quán)力和地位,什麼時候有過我?”東方白笑著說道,笑的是那麼的無奈。
自己多想回到小的時候,那個時候的母后還是那麼的溫柔,總是叫著,白兒,你跑的慢些,可是現(xiàn)在的母后呢,他依然叫自己白兒,但是卻完全沒有了母愛。
“白兒,你就好好的做你的襄王不好嗎?爲什麼一定要和母后作對呢?是因爲那個鳳七嗎?值得嗎?”既然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就挑明瞭說吧,白兒說的對,裝的自己是有些累了。
“終於承認了啊,我的母后,不是我要和母后作對,是母后逼我這麼做的,是你們先威脅小七的,你們要是不威脅她,她就不會被迫嫁給宇文軒,她就會嫁給我的,母后你可知道我是多麼的愛她,多麼的愛她啊。”東方白激動的喊著。
說道鳳七,他就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自己失敗了,那小七豈不是還要在華國受苦,她還在等著自己呢,自己失敗了,那她豈不是沒有指望了,都怪自己的大意也怪自己的無能,竟然都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而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的母后,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的,他真的好恨,爲什麼自己是她的兒子。
“母后這麼做都是爲了咱們金國能一統(tǒng)天下,母后這麼做有什麼錯?”太后也很激動說道。
一統(tǒng)天下是她這麼些年來的願望,她是不會放棄的,不管用什麼方式她都要實現(xiàn)。
“那就要犧牲我的幸福嗎?”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啊,爲自己的私慾找這麼好I的理由,爲了金國,真是可笑。如果她不是自己的母親,他就上前處置了她。
“誰要阻攔我,我絕不會允許,你也不例外。”
即使是自己的兒子也不列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誰要是擋了自己的路,自己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清除掉。
“那你就殺了我,只要我活著,我就會和你對抗到底,我的母后。”東方白目露陰狠的決絕,既然她不顧母子之情,那他還有什麼好期待的,憤恨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說道。
“你以爲我會留著你嗎?你都有了反我的心,我又怎麼會讓你活著。”看著東方白竟然敢這麼對自己說話,太后的手都氣的發(fā)抖,平時的慈祥關(guān)愛此刻都沒有了僞裝,在皇家早就練就了冷漠,什麼親情,母子,如果建立在權(quán)力之上,那都是假象。
多麼狠毒的女人,這是一個母親該對自己的兒子說的話嗎?世上竟會有這樣的母親,簡直是悲哀至極。
“哈哈……哈……那你還等什麼?”東方白痛苦的笑著,自己是多麼的可悲啊,竟然有這樣的命運。東方白此刻分外頹廢,母后的惡毒,他是知道的,沒有想到現(xiàn)在竟然連僞裝都不要了,他恨自己生在這冷漠的皇家。
“月兒。”太后目露兇光,不是她心狠,是她根本就無心。
“是,太后。”早就侯著的月兒拿著一顆藥丸從帷幔後走了出來,一步一步的走向東方白。
一個利落的動作擒住東方白的下巴,顯然是個高手,逼著他吃下那顆藥丸。
東方白怒目,激烈反抗,可是被月兒快速的點了脖子上的穴道,那藥丸還是嚥了下去。
至毒之藥的毒性很強,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東方白就氣絕身亡,一點掙扎都沒有,就這樣通的一聲倒在地上。
“處理掉。”
毫無感情的一句話,好像這個要處理掉的不是她的兒子,而是一個小貓小狗一樣。此刻的太后雖然面色略微蒼白,可是絲毫沒有表情的臉上不見悲慟。也行她當年剛進入這皇宮的時候,已經(jīng)把人性拋掉了。兒子如何?兒子如果反叛自己,那只有死路一條。
“是。”月兒鬆了一口氣應(yīng)道。走到桌子前,輕輕擺動了放在桌子上的花瓶,牆後慢慢的裂口一個密道。
再轉(zhuǎn)身動作利落的拖著東方白走向密道的方向,然後消失不見了。
這個時候,門外太監(jiān)唱喏:“皇上駕到。”
門外候著的宮女輕聲報:“太后娘娘,皇上駕到。”
良久不見回覆,門外宮女又報:“太后娘娘,皇上駕到。”沒有太后的允許,自己進入大殿的人會被處死的,她可不敢貿(mào)然進入。只是沒有聽到太后聲音,靜候一段時間後,看皇上仍然等候,只好再次硬著頭皮又報:“太后娘娘,皇上駕到。”
“喧!”太后冷漠的聲音傳來,門外的宮女鬆了口氣,請皇上進入。
壽安宮內(nèi),燭火通明,靜怡香的香味充斥著整個殿內(nèi)。
“兒臣給母后請安。”恭敬的問安道。
和以往一樣,每晚東方皓都會來陪著太后,自從太后頭痛開始,每晚都被頭痛折磨到天亮才能入睡,所以每晚東方皓都會過來陪護。
“今天回去吧,不用陪著了,哀家想一個人呆著。”畢竟是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需要的是自己清淨一下。
“那兒臣告退。”
瞭解自己的母后,她說了的話,你就不要問爲什麼了,照著做就行,從小時候開始就是這樣,自己早就習(xí)慣了。
東方皓走出壽安宮,揮手示意侍衛(wèi)等一行人不要跟著自己。
一個人漫無邊際的走著,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自己和鳳七最後一次見面的那個亭子,自己最喜歡的地方,想著和鳳七在這裡見面的情景,感覺是那麼的遙遠,好遠好遠……
“主上。”就在東方皓陷入深思的時候,面具人出現(xiàn)了,依然是腹語。
“說吧。”面具人出現(xiàn)一定是有什麼情況,否則他是不會輕易現(xiàn)身的,東方皓頭也不回的問著。
“鳳七不見了。”簡單的幾個字一說出口,東方皓立即轉(zhuǎn)過身來,目光滿是急切。
“怎麼不見的?”她是怎麼了?是遭遇不測了,還是逃跑了?
“她懷孕了,是和宇文軒吵架離開的,宇文軒派出很多人在找她。”因爲好似腹語聽不出有什麼情緒。
“懷孕了?”聽到她懷孕了,東方皓的心就像被人拿刀子一刀一刀的割著般的痛。
“恩,還有鳳天琪也被救走了。”自己在來皇宮之前,已經(jīng)去鳳府,確認過了。
“不愧是鳳七。”這些事做得這麼滴水不漏,想來也只有鳳七做的到。
“還有一事。”面具人繼續(xù)說道。
“你今天帶來的都是壞消息。”東方皓嘲諷的一笑,今天是什麼日嗎?怎麼感覺這麼的痛。
“這個是好事,鳳七出走,她的貼身丫鬟去找她,被我給抓來了,主上也許用的著她。”這是自己的意外收穫。
“這確實是個好消息。”鳳七出嫁只帶了一個婢女,據(jù)他所知,是和鳳七感情很好的婢女,救走了鳳天琪,但又來了個婢女,鳳七,你我之間註定會糾纏不清的。
“還有一件事情,不好不壞。”面具人繼續(xù)說著,依然聽不出是什麼情感。
“今天的事情還特別多。”東方皓冷哼了一聲,說實話今天的面具人有些和往常不一樣,話特別的多。
“詔國的皇帝駕崩了,太子也死了,新帝是秦風(fēng)平。”
這詔國一夕之間竟然經(jīng)歷了這麼大的變故,這些變過不能說好也不能說壞,看要從哪方面看待了。
“秦風(fēng)平做了皇帝?那個像個女人一樣的男人?有趣,看來要殲滅詔國更容易了。”
這就是秦風(fēng)平給所有人的感覺,大家都容易被他的外表所迷惑,認爲他不會是個適合做皇帝的人,但是隻有鳳七知道,這個男人太適合做皇帝了,因爲他比任何人都要陰狠,絕對想象不到的陰狠。
“目前宇文軒還沒有任何行動的打算。”
宇文軒似乎壓根就沒想到過要攻打詔國一樣,鳳七也沒有給宇文軒下毒,似乎一切都不是最開始預(yù)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