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她一直喜歡的人是音塵絕,從來不是兒臣。”
“你把羅玉搞到手,羅家就重新回來了,有好處的。”
音塵嘯心中憋著一團(tuán)火,一團(tuán)痛失兩子的火,這時候有個女人能給他生龍子,那最好不過了。
也許是信了母后的話,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羅玉的宮門外面。
宮女都驚訝了,皇上竟然能來這裡?
“皇上駕到……”
羅玉原本還在繡手帕,一聽皇上來了,驚呆住了,竟然忘記了怎麼行禮。
“怎麼?太高興了,連給朕請安都不記得了?”
“皇上吉祥。”
音塵嘯呆呆的坐在了榻上,仿若神志不清一樣。
“朕一點(diǎn)兒都不吉祥,你看不出來麼?還是你沒聽說朕痛失兩子的事?”
羅玉倒吸一口涼氣,這些事她都聽說了,但是由於太敏感,沒敢叫人打聽,確認(rèn)。
“臣妾只是聽說,還沒來得及去看望兩位妹妹。”
音塵嘯一把將羅玉拉了過來,緊緊地禁錮在懷裡,“你給朕生一個怎麼樣?”
羅玉已經(jīng)很久沒有跟音塵嘯有過肌膚之親了,這會兒忘記了掙扎,也不敢掙扎。
“你不說話就是不否認(rèn)了?來吧。”音塵嘯將她帶到了榻上,就開始動手扒她的衣裳。
羅玉忽然驚慌失措起來,像是一個良家婦女遭遇陌生男子一眼,那眼神中的恐懼刺痛了音塵嘯。
母后,你是錯的,就算羅玉和羅家肯跟著朕,朕也不願意要這麼一個心中沒有朕的人。
音塵嘯將羅玉推到了一邊,自顧自的起來,轉(zhuǎn)身離去。
羅玉從榻上爬了起來,看著音塵嘯的背影,不禁流下了眼淚。
“鳳儀,你醒醒,你醒醒。”
昏睡中,夏鳳怡好像是聽見了音塵嘯的聲音,朦朧的睜開了睡眼,果然是。
“皇上?都這麼晚了……”
那聲音是那樣的虛弱,讓音塵嘯聽了不免更加心痛。
“鳳儀,朕來看你啊。”
終於來了,拖了這麼久纔來,真是夠讓她喜出望外的。
“皇上,您才忙完?哪位嬪妃這麼辛苦,才工作完……”
音塵嘯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不管是不是夏夏推了鳳儀,這事果然對她造成了影響。
“是朕不好!”
“不!您是皇上,您可以做任何事。”
做任何事,但是也沒能保住自己的龍子。這話給音塵嘯造成了極大的恥辱。
“鳳儀,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
夏鳳怡是真的累了,小產(chǎn)對身子的影響太大了,超出了她的想象,這讓她的身子有些吃不消。
“皇上,鳳儀不會怪您,天都晚了,快上來休息吧。”
音塵嘯爬進(jìn)了暖暖的被窩,將她抱的緊緊的。只有她纔會是最愛他,最忠心於他的人。
院中守夜的人還沒來得及驚呼,便沒氣了,從而摔進(jìn)了井裡。
花千澈非常講究的用手帕擦了擦手,這才翩然離去。
宮中很快就發(fā)現(xiàn)失蹤的一個宮女,不久之後,就在井裡找到了。很多人都在傳,小翠擔(dān)心伺候主子不周到,還主子失了孩子,擔(dān)心之餘跳井自殺的。太醫(yī)多次驗(yàn)屍也沒能查出什麼問題。
夏夏更是因爲(wèi)以外失去龍子,並且遭遇音塵嘯怪罪雙重打擊。每日在宮裡
呆著,一步都不出去。
音塵絕每日對著自己的盔甲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正式的穿上它。
“你又在看你的盔甲?”語嫣吃著牛皮紙袋裡面的大棗,一顆接著一顆。
順便遞給了音塵絕,“你要不要?”
“本王可不是你們女孩子,還要靠吃大棗補(bǔ)充血液。”
語嫣不覺低下了頭,“什麼時候出征?我都迫不及待了。”
“嫣兒,你確定你能親臨戰(zhàn)場上的險惡麼?”
語嫣有些失落,也有些生氣,“音塵絕,你混蛋!你忘了當(dāng)初是怎麼跟我說的麼?”
“記得,你當(dāng)然可以去,但是海川樓怎麼辦?”
語嫣聳了聳肩膀,“這還算是後顧之憂麼?張?zhí)炖冢瑒⒋笥睿瑔勿N北,哪一個不可信?”
“惡人幫……”音塵絕冰脣輕輕的吐出三個字,這足夠讓她不放心了。
“他們才三個人,然而我不只是三個人。”
拗不過她,又偏偏提早答應(yīng)過她,也只能這樣了,“好吧,後天就走。”
語嫣興奮不已,她可以見識見識了,什麼事大場面。
“後天開始,本座要去調(diào)查一件大事,海川樓和無極門暫時就交給你們打理了。不要隨便接任務(wù),眼下就把海川樓管好就可以了。”
關(guān)老大樣子十分高興,沒有門主帶著做任務(wù)心裡也不踏實(shí),門主的功夫他是見識過的,門主不在,他們消停就是了。
“門主,那您什麼時候回來啊?”
語嫣瞥了一眼關(guān)老大那個大老粗樣,“還不知道,這一次要去夜狼國,好好調(diào)查調(diào)查,看看是不是有人想對無極門不利,總是故意給本座找麻煩。”
劉大宇、單餘北和向馮霜一聽就明白了,看來門主是要去和睿王爺一起出徵了。
“門主,您不在的時間,朱雀堂一定不會惹事的。”
語嫣笑著點(diǎn)頭,又看了看青龍和玄武兩堂主,“你們也不可以惹事!”
“是!”
殺母之仇大過天,音塵嘯這一次是下了血本了。
“睿王爺,朕派你率領(lǐng)二十萬大軍駐紮天竺和夜狼的交界處,正式宣戰(zhàn)!”
“臣弟領(lǐng)命!”
皇城之外,二十萬大軍齊齊舉碗飲酒,一飲而盡之後將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語嫣則是在馬車內(nèi)緊張的揪著手指頭,透過簾子往外看。
“小語嫣,其實(shí)你不用擔(dān)心,就算是絕絕知道了,也不會攔著你不讓你去的,因爲(wèi)現(xiàn)在的你呆在天竺京內(nèi),反而更不安全。”
語嫣皺了皺眉,“花千澈,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怎麼一句聽不懂?”
“唉,小語嫣,你應(yīng)該早就知道我花某人是名醫(yī)這件事吧?”
語嫣一愣,她當(dāng)然知道花千澈醫(yī)術(shù)過人,所以最近連讓他握手的機(jī)會都沒有,刻意的避開了他。
“花千澈,你知道什麼?”
“知道你肚子裡有一顆豆子正在生長。”花千澈說完不自然的往外面看了看,刻意去迴避語嫣審視的目光。
語嫣一把將花千澈的肩膀扭了過來,強(qiáng)迫他面對自己的眼睛。
“花千澈,你怎麼知道的?我這些天都一直在迴避你,你都沒碰到我,怎麼知道的?”
花千澈無奈的說了一句,“小語嫣,我都說了我是名醫(yī),就是看你臉色也知道點(diǎn)兒什麼吧?”
語嫣搖了搖頭,花千澈早就知道了,“那音塵絕呢?他知不知道?”
“你都刻意不讓我知道,我怎麼會那麼積極的告訴他?”
語嫣這才鬆了口氣,她也是這幾天才知道的。做母親的滋味,她兩世爲(wèi)人,這卻是第一次。
“小語嫣,你不打算告訴他?”
語嫣橫了他一眼,“告訴他做什麼?音塵絕要是知道這件事情的話,那還不得給我關(guān)起來,不許任何人靠近。”
“反正也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天竺京,這還不行麼?”
語嫣稍稍想不通,爲(wèi)什麼就不能把她一個人留在天竺京呢,帶她去戰(zhàn)場有什麼好處?
“你不用看我,你需要自己想一想,絕絕要是把你留下來,讓音塵嘯知道了,那還不得把你帶進(jìn)宮關(guān)起來,然後等著你把孩子生下來,成天在絕絕面前警告。”
語嫣有些不屑,“你們把我想象的實(shí)在是太弱了。”
“不!做母親的都懂得犧牲,且沒有一個是有智商的。”
語嫣嘆了口氣,“你覺得音塵絕要是知道了我懷孕了,會怎麼辦?”
“把你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最起碼不會讓你上戰(zhàn)場就是了。”
“花千澈,你想要親手報仇麼?”
花千澈一愣,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語嫣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花千澈,你別給我裝蒜,你以爲(wèi)我什麼都不知道麼?你跟霍心之間的仇恨應(yīng)該不只是你說的那麼簡單吧?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打仗的人是音塵絕,你我都知道,只有音塵絕打敗過霍心,不是麼?只要你肯幫我保守這個秘密,我就讓你親手解決了他。”
“聽起來很有吸引力,我考慮一下。”花千澈內(nèi)心掙扎,可是面上嬉笑如常。小語嫣,你真是總讓人出乎意料啊。連他和霍心之間不僅僅是那麼簡單,她都猜得到。
“那你要不要猜一猜我跟霍心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
語嫣橫了他一眼,“我對你們倆的絕地龍陽好不感興趣,你還是說答不答應(yīng)我的秘密交易吧。”
花千澈眸中閃過一絲的光亮,狡黠的笑著,“好吧,你纔是狐貍。”
語嫣得意洋洋的笑了,對付他從來不是她的願望,能夠一直陪著音塵絕走下去,纔是。
從窗子往外看去,音塵絕縱身上馬,李虎也跟著上了後面的馬,隊(duì)伍的旗子在空中飄揚(yáng),隊(duì)伍就這樣一點(diǎn)點(diǎn)的向前移動了。
他們的馬車車輪子也動了起來,換換向前駛?cè)ァ?
夜晚,軍隊(duì)直接駐紮在郊外,語嫣眼看著音塵絕將信鴿送上了天。
“怎麼?又有什麼消息了?”
“霍大國師已經(jīng)不滿於做國師這麼簡單了,連傀儡都馬上省去了。”
語嫣大吃一驚,篡位可是非常重大的罪過,他怎麼能讓那麼多的夜郎國的大臣都聽他的話呢?總會有大臣忠心愛國,不接受新主啊。
“他怎麼辦到的?”
音塵絕不禁冷笑出來,“很土的把戲,將大臣們的家屬都灌上自己的獨(dú)門毒藥,這樣就能讓一般的大臣乖乖閉嘴,那些忠君愛國之士,也只能死路一條了。”
花千澈在語嫣身邊經(jīng)過之時說道:“真是讓人瞠目結(jié)舌的歹毒辦法啊。”
語嫣警告的看著他,如果他泄露出去半個字,那麼他就休想能親自處決霍心。
“哦,小語嫣,你瞪我?guī)致铮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