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妖怪!!”
太陽剛從山尖露出半個臉,一聲驚叫便劃破了開滿鮮花的山坡,一婦人正呆呆的站在花叢中,雙眼凸冒的看著地面,彷彿看到了世間最可怕的一幕。
“芹姨!怎麼了?”
就在婦人驚呆的時候,一個身影幽靈般的出現(xiàn)在了婦人身旁。懶
“是他……!”
身影站穩(wěn)之後,往地面上看了一眼,接著便驚詫的輕喊了一句。
“香兒,你……認識她們?”
婦人扭過頭,不安的看著身影,這時,藉著婦人的眼光再仔細一看,來者正是香兒,可見這婦人便是金夫人,這同時也說明,火朱雀並沒有欺騙羽軒,她確實將香兒送回了茅屋。
香兒稍稍點頭:“嗯!我認識他,不過,奇怪,他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呢?”
“是仇人還是朋友?”
“嗯……!既不是仇人,也不是朋友!”
“我看他貌醜如豬,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聽貌醜如豬,讓人不禁想起了我們的劉大俠來,因爲這個形容最近似乎成爲了劉大俠的身份證,再從昨天晚上離開烏龍鎮(zhèn)時,他和燕雨竹的那番對話足以說明,她們完全有可能來看香兒了,難道躺在地上的真是羽軒和燕雨竹?
“誰說我貌醜如豬了?真他孃的放屁!”蟲
殊不知,金夫人口中的“貌醜如豬”猶如一盆冰寒的冷水,無情的澆醒了夢中人。
“羽軒公子!你……你怎麼……”
沿著香兒不惑的眼神看去,地面上躺著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劉羽軒,女的則是燕雨竹。原來羽軒和燕雨竹趕到山坡的時候天還沒有亮,所以,不方便去喊門,索性便找了一片柔軟之地休息起來,天亮之後再做打算,誰料,兩人尚未醒過來便被金婦人發(fā)現(xiàn)了。
“香兒姑娘!”
羽軒看到香兒後,欲要起身,但是,當他發(fā)現(xiàn)燕雨竹正緊緊摟著自己,在他胸膛上熟睡之時,羽軒立刻又老老實實的躺在了地上,然後指指燕雨竹,接著將右手中指放在嘴邊,對著香兒長噓了一聲。
香兒明白他的意思,會意的向他點了點頭,接著便在金婦人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芹姨,那我們先回去吧!”
“香兒!可是……她們……!”
“呵呵!芹姨,你放心,羽軒公子不會是壞人,我們還是先回避一下吧!”
香兒說完便笑呵呵的拉著金夫人向茅屋走去了。
“香兒,你高興什麼?”
看香兒一臉的笑容,金夫人有點搞不懂了。
“嗯……!因爲我看到了愛情的甜蜜!”
“愛情的甜蜜??”
“嗯!以前娘和爹的關係讓我刻骨銘心的記住,記住愛情是苦澀的,是傷感的,娘和血姬都曾經(jīng)告訴我,不要相信任何男人,因爲你相信他的同時,便將自己推下了無盡的深淵。但是羽軒公子剛纔小小的一個舉動,突然間讓我感受到了,原來愛情還可以是甜蜜的。當那位姑娘睜開眼睛時,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他的胸膛,那時她得有多溫暖和安全啊!”
“咯咯咯!我倒以爲是什麼呢,原來是我們的小香兒思春咯!不過,你該不會是對那個妖怪動情了吧?”
金夫人聽後,頓時樂得不亦樂乎,不過,後半句則又透露出了一絲擔憂。
香兒小嘴一癟,搖了搖金夫人的胳膊:“芹姨……!”接著便悄悄回過頭,往羽軒和燕雨竹方向偷瞄了一眼。
“嗞……!香兒旁邊的那個婦人爲何這般眼熟,似曾在哪裡見過!”
香兒和金夫人離開之後,羽軒嘖了嘖嘴,自言自語起來。
“見過誰?”
燕雨竹雙眼分開一條線,花容朦朧的問了一句。
“你醒啦?“
聽到燕雨竹的話後,羽軒稍稍擡起頭,瞅了燕雨竹一眼,但是,當他看到燕雨竹似醒非醒的時候,他又再次將頭靠在了地上,果然,稍過片刻,燕雨竹又閉上了眼睛,繼續(xù)沉睡起來。
其實這也不能怪羽軒忘性,首先,他根本料不到金夫人也被捲進來了,其次,他才睡醒,眼角朦朧,神志尚未完全清晰,再加上他是躺在地上往上看的,看到的面容自然有點變樣,要不是香兒的聲音,他也不可能立刻就認出香兒來。
然而,就在燕雨竹抱著羽軒靜臥花叢之時,南邊,一間茅屋裡,洪老頭和唐兜兜幾人正坐在一堆商量著什麼事情,只聽洪老頭大聲喊道:“聽我的,錯不了!”
但是他話音方落,唐兜兜便白了他一眼:“聽你的?你還好意思說,你看看你把我們家豬頭變成什麼模樣了?現(xiàn)在又來打白大哥的注意,你……你居心何良?”
唐兜兜和洪老頭說完後,接著對艾夢說道:“艾姐姐,千萬別讓白大哥做這種傻事,否則有你後悔的!”
聽唐兜兜的話,又是易容,又是豬頭的,那她們在商量什麼事情呢?
原來洪老頭在動員白昕,讓白昕易容之後混進易州村,找到魯鵬,將魯鵬抓回來,從而完成羽軒臨走時交代的任務。按道理來說,以白昕的性格,不用洪老頭動員,他自然會義不容辭,爲何要讓洪老頭勸得這般傷心呢?難道真的是爲了面子問題?生怕洪老頭把他變得像現(xiàn)在的羽軒一樣醜陋?事情真有這麼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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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嗞……!你這個死丫頭,有你這樣的徒弟嗎?盡
拆師父的臺!”
洪老頭不自然的擠擠臉,喝斥了唐兜兜一句。
“洪前輩,不是我們不同意你的想法,不過……不過……不過是信不過你的易容術罷了,倘若你把我們?nèi)俗兂韶i頭一般的醜陋,讓我們?nèi)绾稳ヒ娙税。 卑瑝艚K於開口了。
“哈哈哈!這樣一來,你們?nèi)素M不是豬頭三劍客了!……”
“咳!嗯!咳咳!……”
發(fā)現(xiàn)自己得意忘形之後,洪老頭趕緊打住話題,乾咳起來!
“快別咳了,再咳,連豬肝都咳出來了!”
唐兜兜又白了洪老頭一眼。
“哈哈哈!死丫頭,你怎麼連一點常識都沒有呢?人怎麼會咳出豬肝呢?”
“不對!不對!你這話好像有點不對!”
洪老頭雖然一時反應不過來,但覺得唐兜兜的話怪怪的。
“噗!”看洪老頭反應不過來,一旁的艾夢忍不住大笑起來。
“啊……!我知道了,你這個死丫頭,你這不是變著法的在罵我是……是……”
這時洪老頭才恍然過來,接著右手一伸,便要去抓唐兜兜,唐兜兜當然早有準備,洪老頭尚未碰到她,她便嗖的一聲,早已閃到門口,而且還轉身向洪老頭做了一個鬼臉,氣得洪老頭雙脣發(fā)抖:“你……你最好別讓我抓到,否則……否則我立刻把你變成豬頭!”接著一閃身,緊追唐兜兜而去,但是,當他衝到門口時,唐兜兜早已沒有了蹤影……
“呵呵!洪前輩收了唐姑娘這麼一個好徒弟,真是有他受的了!”
唐兜兜和洪老頭離之後,艾夢看著屋門,不由嘀咕了一句。
白昕沒有接過艾夢的話,依然默默的在一邊發(fā)呆,自從看到天鋒劍之後,自從無法穿越劍氣之後,他便變得沉默寡言,兩眼無神,腦中似乎有著裝不下的思慮。
“艾夢,趁洪前輩不在,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突然,白昕眼皮往上一撐,將目光落在了艾夢身上。
“什麼事?”
“你覺得洪前輩是個好人嗎?”
“應該是吧!要不然他就不會幫助我們了!”
“可是,我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覺得他和我爺爺有什麼關聯(lián)!”
“他和你爺爺當然有關啦,要不是你爺爺將天鋒劍留在這裡,他可能早就遭朱蠻的毒手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肯定和我爺爺發(fā)瘋的事情有關!”
“這……!”
“就因爲這個感覺,所以我纔不同意他的看法,生怕他不懷好意,想引我們進易州村,不過,現(xiàn)在我突然又想同意他的看法了!”
“你的意思是,你想回易州村打聽一下當年發(fā)生的事情?”
“嗯!”
“那我問你,倘若真和洪前輩有關,你打算怎麼做?殺了他?還是……”
“我……,唉!先不管這些,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說,否則我心裡憋得慌!”
“那好吧,既然你想去,那我們就去吧!”
白昕聽後,沒有回艾夢,而是緊緊抓住了她的手,不過,眼神卻已含蘊了一切,艾夢則淡淡一笑,挪到他身旁,將頭輕輕搭在了他肩膀上。
“好啊!趁我們不在,你們就幹起壞事來了!”
然而,就在艾夢將頭搭在白昕肩膀的瞬間,唐兜兜突然從門外躥了進來,嚇得艾夢將頭閃電般的彈了回來:“唐妹妹。你……”
“唐妹妹,你……你怎麼突然回來打擾姐姐的好事呢?真是討厭!姐姐恨死你了!”
看艾夢臉色嬌紅,唐兜兜竟然走到她面前,學起她說話來,說完後便哈哈大笑,樂在其中。
“呼……!呼……!你這個死……死丫頭!你存心想累死我是不是?”然而,就在唐兜兜笑得不亦樂乎之時,洪老頭氣喘吁吁的從外面衝了進來。
洪老頭進屋後,唐兜兜立刻收回笑容,不屑的撇了洪老頭一眼:“還做人家?guī)煾改兀稽c都不講理,我又沒讓你追著我跑,是你自己追著我不放的,現(xiàn)在卻賴在我頭上,真是不知羞!”
然而,唐兜兜話音方落,艾夢便悄悄向洪老頭使了一個眼色,洪老頭收到艾夢的眼色後,立刻笑呵呵的向唐兜兜走了過去:“好徒弟,乖,別跑,師父給你吃糖!!”
“怎麼?你還不死心啊?不是本姑娘欺負你這個小氣師父,你倘若能抓到我,我就……我就讓你把我變成豬頭!”
唐兜兜說完,慌忙一閃身,撒腿就跑,但是,就在她提腳的瞬間,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早已被艾夢緊緊扣住,也就在這瞬間,洪老頭的右手已經(jīng)落在了她肩膀上。
“艾姐姐,你……你……”
“呵呵!唐妹妹,別玩了,是該辦正事的時候了,剛纔我和大膽商量過,覺得洪前輩的辦法可行,所以,我們還是儘快易容,去完成劉公子交給我們的任務吧!要不然,劉公子在那邊生死冒險,我們卻在這裡一事無成,這讓我們情以何堪?”
唐兜兜一聽,便不說話了,因爲艾夢說得對,她們總不能什麼事都不做,就呆在這裡乾等吧。
“死丫頭!我要把你變成個男人,我倒好奇,假如你變成男人了,脾氣會不會好一點呢?對師父會不會尊重一點呢?對!就這麼幹,哈哈哈!”
聽了艾夢的話之後,洪老頭換了個人似的,開懷大笑起來。
唐兜兜卻氣呼呼的喊道:“你敢!”
“敢不敢,你馬上就知道了!”
洪老頭突然收回笑容,一臉詭異的掏出了懷中的八卦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