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軒笑完,接著便站了起來:“趙當(dāng)家,你對姜管家的感情如何?”
趙猛嘆道:“唉,姜管家雖然身染佝僂,但是卻隨我出生入死兩百多年,雖然是主僕之名,其實在我心中,他更像自己的哥哥!”
“既然你們那麼親密,那他的一舉一動你應(yīng)該很熟悉啊?爲(wèi)什麼他被調(diào)包了你竟然沒發(fā)覺?”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現(xiàn)在的姜管家不是真正的姜管家?”趙猛一聽,急切的問道。
羽軒點點頭:“不錯,昨天晚上在客棧門口,姜管家和莫姑娘過招的時候,莫姑娘就曾感嘆,姜管家的武功怎麼會進(jìn)步得如此神速,接著他帶我們回府時,我從他身上聞出了一股女人乳香的氣息,因爲(wèi)我對那種氣息從小就情有獨鍾,絕對不會聞錯的,所以那時我就判定他是個女子所扮,然而今天早上,他進(jìn)來我房間的時候,我只是試探性的問他,問他背上的佝僂怎麼從中間跑到一邊去了,他聽後,立刻落荒而走,接著進(jìn)入後花園後,你要我們小心身後的玫瑰花,那可是姜管家的至愛,但是姜管家進(jìn)去的時,連看都沒有看它一眼,那玫瑰花現(xiàn)在可是開得正豔的時候啊,他栽花不愛賞花?那又何談至愛?所以我更加肯定了他不是你的姜管家,這樣一來,我腦海裡又出了一個大膽的設(shè)想,這鳳蘭和姜管家會不會是一夥?所以我才問你,你和鳳蘭是怎麼認(rèn)識的,當(dāng)我聽到,鳳蘭是姜管家在後園發(fā)現(xiàn)之時,我自然明白了八分,所以我便逼走二當(dāng)家,坐在鳳蘭身邊,因爲(wèi)只有那個位置才能徹底的觀察到姜管家的表情,當(dāng)我突然弄疼鳳蘭之時,我發(fā)現(xiàn)第一個有反應(yīng)的並不是你!”
“那是誰?”趙猛突然問道。
“是姜管家,他眼睛雖然細(xì)小,但是卻流露出了萬分的緊張和擔(dān)心,所以,我斷定我的設(shè)想是成立的,這是一個陰謀,兩個女人要刺殺你的陰謀!”
“哈哈哈!都說司徒世家出了一個整天只會逛窯子的敗家子,沒想到,世俗之言完全聽不得,聽不得啊!看來司徒嘯將你趕出來,他不是瘋了就是發(fā)燒了!”趙猛似乎知道羽軒的身份。
羽軒一聽,身體頓時怔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是。。。。”
“你去我書桌上看看就明白了!”
羽軒聽罷,慌忙跑到了趙猛的書桌旁,當(dāng)他看到書桌上的公告時,他不禁咬牙切齒來:“真的有這個必要嗎?難道真的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嗎?而且還畫得這麼像。。。。”
“好啦,你也別難過了,男子漢大丈夫要頂天立地,他司徒嘯不要你是他的損失,還有,這張公告是昨晚我二弟盤查你來路時無意得到的,並非整個世界都貼滿了這個公告,你不必太悲觀了!”趙猛似乎很瞭解羽軒此刻擔(dān)心的事情。
“對啊,我也是糊塗,那晚上你如果真爛醉如泥,鳳蘭豈能殺不了你,唯一的原因,那晚你根本沒有醉,所以鳳蘭纔會失手!看來你之前就知道誰是刺客了,那爲(wèi)什麼還要我調(diào)查呢?”
“我這樣做自然有我的原因!”趙猛說完便取下了腰間的彎刀,接著眼神憂鬱的打量起彎刀來。
“七十年前,落日山上有一個殘月門,它成立之時,整個門派只有兩個人,而且是夫妻兩人,男的叫艾成,女的叫劉雪婷,艾成手持一輪殘月彎刀,彎刀所到之處,戾氣狂暴,不留一絲生機,所以,四十年後,殘月門變成了擁有三千弟子的大門派,同時,整個江湖也開始了一個熱論,都說艾成得到了一把兇狠的神兵,不管是誰,只要持有此神兵,便能成爲(wèi)讓人望而生畏的頂尖高手,這樣一來,殘月門的禍?zhǔn)乱簿碗S之而來了,每天都有幾十、幾百的貪婪之徒闖進(jìn)殘月門,想要奪取神兵,但是那些人都有去無回。。。。
直到一個清晨,殘月門迎來了一個神秘人,這個神秘人腰配三尺短劍,臉上黑紗蒙面,神秘蒙面人到殘月門大門口時,並沒有說要來奪取神兵,而是說來拜訪艾成的,可能是見過太多的奪寶者,守門弟子自然不信,於是便揮刀相攔,蒙面人也不想和他們糾纏,於是飛快的點住他們的穴道,接著便踏進(jìn)了殘月門,就這樣,他一路點穴道,並未傷害一個殘月門弟子,當(dāng)他走到殘月門最後一個院子裡時,艾成早持著彎刀,背立而站,看來他是在等他。
“一件兵器真的就有這麼重要嗎?”艾成聽到神秘蒙面人的腳步聲後,頭也不回的問道。
“或許重要,或許不重要!”蒙面人答道。
“此話怎將?”艾成慢慢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蒙面人。
“對於貪婪,不願意勤奮苦練的人來說,它就重要;對於。。。。”
“這麼說來,那你就是貪婪之徒咯?”艾成並沒有讓蒙面人說下去,他覺得多說無益。凡是來搶彎刀的人都得死。
卻不料,蒙面人笑道:“楊兄言過了,我只是好奇,看一眼就作罷,並非。。。”
“少說廢話,接招吧!”艾成總是不讓蒙面人把話說完,接著腰一彎,右臂一揮,彎刀立刻揮發(fā)出一片藍(lán)色的戾氣,直向蒙面人掃來。
蒙面人一看,頓時讚道:“果然犀利!”接著腳一力,飛身上空,躲過戾氣,當(dāng)蒙面人落地之時,戾氣已經(jīng)將他身後的石牆削去半堵。
艾成也驚訝了,這可是第一個能避開彎刀的人啊,因爲(wèi)要想避開戾氣,那你的速度就要快得難以想象,否則瞬間就被削爲(wèi)兩段。
“好。。。”蒙面人似乎要陳贊艾成,但是艾成還是不讓他把話說完,看來艾成和他有仇一般,艾成右手一甩,彎刀頓時飛了出去,當(dāng)要接近蒙面人時,彎刀突然一幻,化成了十餘道刀影,頓時讓蒙面人難以判斷。
蒙面人看形勢緊迫,自然不敢再大意,於是“唰”的一下,抽出了腰見的佩劍,接著手腕一扭,十幾道劍氣唰了出去,“呯。呯。呯。。。”劍氣瞬間將所有的彎刀擊飛。
當(dāng)正真的彎刀上空中時,艾成一縱身,一把抓住彎刀,狠狠向蒙面人劈來,蒙面人運足氣道,本能又掃出一劍。
殊不料,“呯”的一聲,艾成的彎刀被短劍擊斷,艾成落地之後呆呆的站著,一言不發(fā)的看著蒙面人。
突然,艾成胸前的衣服慢慢浸出了一道血痕,而且血流得越來越多,接著“譁”的一聲,艾成的上半身竟然從身上滑落而下,斷成兩截。
這時蒙面人才清楚,那並不是什麼神兵,只不過是一件普通的兵器罷了,厲害的只不過是艾成自己而已。
蒙面人頓時傻眼了,自己只是好奇,想看看這到底是什麼神兵,但是結(jié)果卻誤傷了艾成的性命。
然而,就在蒙面人內(nèi)疚之時,懷著孕的劉雪婷突然從屋子裡衝了出來。
看著她萬念俱灰的樣子,聽著她傷痛的哀嚎,兩行淚水浸溼了他臉上的黑紗,此刻,他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劊子手。
“噗哧”,就在蒙面人發(fā)呆之時,劉雪婷將半把彎刀深**進(jìn)了他的腹部。
蒙面人輕輕一掌,推開了劉雪婷,接著淒涼的狂笑了幾聲,一縱身,飛出了殘月門。
趙猛說到這裡後,手便將彎刀捏得更緊了,彎刀劃破他的手掌,鮮紅的血液順著刀面流到彎如月鉤的斷口處,接著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上。
“難道,你就是當(dāng)年哪位蒙面人,而那兩位的女的是。。。。”劉羽軒難以置信的問道。
“不錯,當(dāng)年由於我的好奇心,硬是拆撒了一個幸福的家庭,而且艾成死後不久,殘月門也毀了,劉雪婷帶著孩子整天沉浸在仇家的追殺之中,我欠她們母女倆實在太多了!從此,我也不再佩劍,身上一直帶著當(dāng)年傷口上帶來的那半把彎刀,就算是我對艾成的一種悔過吧!”
“那你明明知道是她們,爲(wèi)什麼還要和她結(jié)婚?”
“我不是對艾成的不敬,我想幫艾成完成他後半生沒有履行的責(zé)任,幫他照顧好妻兒,雖然我知道這個機率幾乎爲(wèi)零,但是我也要嘗試一下,所以便將計就計,先和她把親成了,就算那天我死在她手上,我也無怨無悔。所以,剛纔你要是當(dāng)場將她們拆穿了,我有可能真的會殺了你!”
“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你爲(wèi)什麼沒有那麼做?”趙猛說完後,接著對羽軒問道。
羽軒一把抓起書桌上的公告,一邊撕著公告,一邊說道:“你有錢有勢,武功也蓋世,你應(yīng)該不會是受害者,而兩個女人特別是鳳蘭,她甚至願意犧牲自己的身體來謀殺你,這得有多大的仇恨啊,所以我自然不會幫你!再說,我有那個字條護(hù)身,我也不怕你啊,呵呵!”
“你以爲(wèi)我當(dāng)真有這麼傻嗎?連那點小把戲都看不出來,我之所以配合你是因爲(wèi)我還需要你,需要你幫我辦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羽軒扔掉破碎的公告,然後疑惑的看著趙猛。
趙猛笑著走到羽軒的耳邊,接著便將嘴附在羽軒的耳邊說起悄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