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芬芳本來一肚子疑問，見她這麼著急，也只好耐著性子解釋，“我們去了，沒有信號的地方，所以……”

不，不能這樣。她就不能問景政的事了。

“媽媽，我知道不該瞞你，事實上，我這次去了水晶湖。”

“什麼？”

“我找到了那個人，他還活著。是叫景政對嗎？他的模樣和照片上沒多少變化，只是老了，滄桑……很孤單。”

“你說什麼，他還活著？”長孫明華猛地站了起來，因爲腳下失力，又跌坐回沙發上，表情看起來相當震驚。

芬芳笑了笑：“是啊，他還活著，可惜他沒有跟我回家，不然你就能和他見面了。”

長孫明華突然渾身發抖：“不，我不要見他，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他。不不不，他一定會來報仇，殺了我，還要奪回他的財產。”

她衝上前去抱住芬芳的肩膀：“告訴媽媽，你是騙媽媽的，對不對？他已經死了，不可能活著。二十年了，他怎麼可能還活著？絕不會有人能在那裡活下去，絕不會……”

“媽！”芬芳惶恐，她抓住母親的手臂，呆呆地問道，“你……你早就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了，對不對？帶景政到那裡去，遺棄他，爲了防止調查，又買下水晶湖，幾年後心存不安又轉手賣給旅遊公司……你一早就設計好了這些，是不是？媽，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就爲了那些錢嗎?”

“不，你不懂，你什麼都不知道。你爸爸得了絕癥，沒有錢他就活不長，難道你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嗎？”

芬芳震驚：“你是爲了救父親，所以才和景政訂婚的？”

“是！”母親緊緊地盯著她說道，“不然誰會願意嫁給一個自以爲是的公子哥？他沒有任何親人，所有的保險受益人都是我的名字，只要他一死，我就可以得到他的全部東西！不但可以救你父親的命，還能過上好日子，爲什麼不可以？”

“媽！人命關天，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

“自私？我只知道，如果那時你父親死了，你今天就沒機會跟我說自私！”明華雙眼怒火，更多的卻是恐慌，“當然，現在和以前沒什麼不同。如果景政要回來報仇，我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