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昊帥趁機勾起左腳,一舉把她夾在大腿根處,這才放心地將右腳後彎,觸摸到一塊凸起的巖石,將腳尖定在上面,作爲等下發力的支撐點。
接下來,昊帥對著上面的杜鵬飛和時億豪喊道:“老杜、老時,等下我數一、二、三,數到三的時候,你們開始把我拼命往上拉。”
“好的,老大?!?
杜鵬飛和時億豪心領神會地點著頭。
“準備,一、二、三……”
等數到三時,昊帥手腳並用,藉著發力點拼盡全力往上一蹬。
而就在此時,杜鵬飛和時億豪順著昊帥的升勢,合著緊拽繩索的方菲衆人,同時拼命地將他往上拉。
而在上升中的昊帥,右腳再石壁上再次探到一處支撐點,於是他掙脫了杜鵬飛和時億豪的手,再次曲腿往上一蹬,接著就如有神助般,一下子就騰空而起,躍出的高度直接比平臺還要高出一米。
不待自身升勢去盡,昊帥便是喊道:“方菲姐,快,把我們往裡拉?!?
方菲心領神會,合著衆人開始把昊帥和水若憐拼命地往裡拉,而昊帥在這片刻之間,伸手將夾在腿間的水若憐拽到自己懷裡。
“轟……”
下一刻,只聽的一聲悶響,昊帥重重地砸在了平臺上,疼得他直在咧嘴。
而水若憐的情況就好多了,有昊帥將她護在懷裡,就等於多了層厚實的護墊,哪怕砸得再重,也是昊帥幫扛著。
儘管如此,水若憐還是被震得眼冒金星,差點沒被嚇暈過去。
“昊帥,你沒事吧?”
“若憐,你沒事吧?”
柳絲思和方菲等女過來一邊將水若憐和昊帥扶起來,一邊關切地問道。
“沒事!”
昊帥搖了搖頭,隨後看著水若憐問道:“水若憐,你沒事吧?身上有哪裡撞傷扭傷嗎?”
“我……沒有呢!”
水若憐仍是驚魂未定,原本已萌生必死之心的她,現在卻安然無恙地重獲新生,精神上的極大反差,她又哪有經歷過,能淡定纔怪呢!
這時候,景區保安上前問道:“有這麼牢固的護欄,你們還能掉下懸崖,給我一個解釋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保安大哥,是這幫傢伙推下去的。”
唐小強指著鄒宏,向景區保安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你確定?你們說的都是事實?”
景區保安難以置信地看著唐小強,護欄外面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掉下去可就變成渣了,他們之間究竟有著什麼樣的仇恨,纔會做出如此狠辣的舉動。
“確定,我們親眼所見,絕不說謊!”
杜鵬飛和時億豪上前一步,跟唐小強並排站在一起,有人如此暗算老大,他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啊……保安大哥,這是個意外,我們不是故意的!”
鄒宏之前就有偷偷開溜的念頭,奈何被郝欣然鄭小爽帶著一批男生圍個嚴嚴實實,根本沒有逃脫的機會,現在終於到了問責的時候,他又怎能不心慌。
“小意外?你覺得一個小意外,能把兩個大活人推下懸崖嗎?”
唐小強簡直就要氣爆,這麼嚴重的事情,竟被他一個小意外給輕描淡寫過去,以他的脾氣,能忍得住纔怪。
若不是老大反應迅速,身手了得,不然他和水若憐早就摔下谷底變成一堆爛泥了。
這時,鄭小爽跟著發話了:“保安大哥,我認爲這絕對不是個意外,因爲這幾個傢伙剛纔把人推下懸崖,他們不但沒有去救人,反而想在第一時間逃逸,幸好我們攔截及時,纔沒讓他們跑了,如此行徑,他們肯定早有預謀?!?
“保安大哥,冤枉啊,剛纔我們想救人來著,所以就到周邊看看有沒有繩索,或是樹藤之類可用於救人的東西,我們沒有逃逸啊!”鄒宏辯解道。
站在平臺上邊階梯的鐘正,看著眼前的一幕,心裡很是不安:“小良子,我們不是決定依從嫂子的計策,要跟昊帥他們友好往來了嗎?你怎麼還讓鄒宏去對付人家?”
黎子良弱弱的說道:“正哥,那個……昨晚我忘記告知鄒宏,原來的行動計劃已經取消了!”
“妹的……你辦事怎麼一點都不靠譜,真是氣死我了!”鍾正差點忍不住就要暴走。
“額……正哥,昨晚被郝欣然羞辱一番,我不是心情太過鬱悶,把這事給忘了麼!”
黎子良自知理虧,也不敢向鍾正頂撞,只能委屈地向他訴苦。
“妹的!看來你真是被郝欣然給整傻了,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現在好了,把人家推下懸崖,那不是謀財而是害命啊,罪可大了,若鄒宏供出幕後主謀,我們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彭浩然也是氣憤不已,一時門牙緊繃,恨不得將黎子良也推下懸崖。
“哎,鄒宏那二貨,把人推下懸崖也就算了,還不知道趁機跑路,真是傻逼一個,我們這次被他害慘了!”
鍾正也是一臉的擔憂,若因爲此事而鋃鐺入獄,那自己還有什麼未來可言。
這時,黎子良開口道:“浩哥,正哥,鄒宏應該不會出賣我們?!?
“哦?你爲何如此判斷?”彭浩然和鍾正同聲問道。
黎子良解釋道:“之前我對鄒宏有所要求,就是不管後果如何,他都不能牽連到我們,否則他就得不到一分好處,當然,若他們出個什麼意外,我們要補償他們應得的損失?!?
“現在昊帥和水若憐相安無事,罪不算大,哪怕鄒宏因此而鋃鐺入獄,估計也就關個一年半載,這對他們這些小混混來說,不算什麼大事,應該承受得住,當然,我們卻不能少了他的補償了?!?
“如此就好,希望鄒宏那傢伙能夠抗住,不然我們就麻煩大了。”
彭浩然和鍾正這才舒了一口氣。
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總得有人承擔責任,既然黎子良和鄒宏有過口頭協議,彭浩然和鍾正也只能祈禱鄒宏能將責任抗下來。
至於補償,那不過是錢的事,總比搞得自己身敗名裂好多了。
景區保安沉思了一會,一時分不清雙方的言辭誰真誰假,也不好隨便做出決定,於是看向昊帥,問道:“你是受害者,對於這件事情,你有什麼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