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忙回道:“老奴沒有,老奴先行一步。”
然後,他就真的帶著跟著他的幾個小太監(jiān)走了。
上官燁瞪了一眼福海的背影,纔對四個侍衛(wèi)道:“保護好證人,咱們也快點回御書房!”
“是。”四個侍衛(wèi)便跟在他的後面一起走了。
行到前面一個僻靜處,上官燁瞥了瞥前後無人,他便停下腳步道:“秦姑娘,本王有話要單獨可你說,是皇上的口諭,你跟本王過來一下。”
哪知道秦箐聞言又是一抖,臉色蒼白驚恐的搖頭道:“民女不去,王爺有什麼話在這裡說就好,民女不敢跟王爺單獨說話。”
“那是爲(wèi)何?”上官燁假裝詫異問道。
“因爲(wèi),因爲(wèi)。”秦箐在那裡支吾說說不出話來,同時前後查看,終於,她好似發(fā)瘋了一般拔腿就跑。
上官燁冷笑一聲,命令四個侍衛(wèi)等在原地,他則一縱身追了過去。
眼看著秦箐拐了個彎,她的身影那幾個侍衛(wèi)已經(jīng)看不見了。
上官燁才陰笑著徹底追了過去,並且?guī)缀跏邱R上就攔住了秦箐,然後他陰笑著說道:“你想往哪裡跑?”
“別,別,你別過來。”秦箐嚇得發(fā)抖喊道。
“爲(wèi)什麼不讓本王過來,本王可是來保護你的人身安全的。”上官燁說道。
“胡說,你明明就是最後那次給我信的那個黑衣人,即便是你當(dāng)時蒙了臉,故意壓低了聲音我也認得出你,因爲(wèi)你的身形,你的聲音仔細判斷都能對上號。”
“你才胡說,本王可不是那麼陰險的人,不會害太子殿下。”上官燁一邊說一邊朝秦箐走去。
秦箐卻依舊瞪著一對眼睛驚恐道:“我看的沒有錯,因爲(wèi)你那天雖然穿了黑衣服,但是你的內(nèi)袖是王爺服侍,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但是你位高權(quán)重,我也根本惹不起你,只能按照你說的做。但是現(xiàn)在我的陰謀已經(jīng)被上官逸他們拆穿,我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假裝下去。我不說出你,我就是死罪!欺君罔上!所以,燁王爺你就繞過我這一次好不好?”
秦箐說著,‘撲通’跪了下去。
但是,上官燁卻陰冷一哼道:“秦箐,既然你已經(jīng)認出了本王,那本王就實話告訴你,沒錯,從最開始我就打算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利用過了你就沒打算讓你還活在這世上。所以,本王現(xiàn)在送你走,你也該開開心心纔是。”
他說著,就伸出一隻手扼住了秦箐的脖頸。
秦箐大驚,想要喊叫上官燁卻掐的太緊,她根本就叫不出來!
就在眼看著秦箐又要被掐死的瞬間,一個聲音大喝道:“混賬,你放手。”
這個聲音異常熟悉,上官燁一驚,擡起頭尋找人影時,驚訝的發(fā)現(xiàn)大喊之人竟然是上官裕。
不可能!上官裕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這一瞬間,上官燁絕對有理由相信,他產(chǎn)生了幻覺。
是父皇?那絕不可能,上官裕要是看到了他殺人滅口的這一幕,那他還有機會活在世上嗎?
因此,上官燁一邊大睜著眼睛瞪著上官裕而另一邊他緊緊扼住秦箐脖子的手不但沒有鬆開,反倒是越收越緊。
“逆子,你還不放手?”上官裕憤怒的
呵斥道。
上官燁則是夢遊般的回答道:“不,這不是父皇,這是做夢!”
他的理智和對上官裕出現(xiàn)的恐懼,讓他自欺欺人的覺得這根本不是真的。
但是,秦箐已經(jīng)眼看著要被掐死了。
忽然,兩個身影一前一後,從樹叢中衝出來, 直接朝上官燁而去。
柳如翰首當(dāng)其衝的朝上官燁踢了一腳。上官燁不得已,鬆開了掐住秦箐脖子的手,一閃身,躲開了柳如翰的攻擊。
另一邊,蘇婉音直接縱身過去一拉秦箐,把秦箐帶離了危險,回到了上官裕身後。
上官燁眼看著秦箐跑了,柳如翰和蘇婉音也出現(xiàn)了,他才徹底意識到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夢,而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他的身子晃了晃,感到頭暈胸悶,真想馬上暈倒。
“燁兒,你太讓父皇失望了!”上官裕目光涼涼的說道。
“王弟,你這樣又是何苦?你欺騙父皇,父皇該多麼傷心難過!”上官逸也淡定的從暗處走出,站在了上官裕身邊。
上官燁不能相信的冷笑道:“你們,你們聯(lián)合起來騙我是不是?”
“非也,我們這只是引蛇出洞而已。”蘇婉音冷冷的說道。
同時,秦箐燁揉著脖子說道:“王爺,其實你太謹慎了,第一,我並不確定是你,所以那天蘇姐姐假裝把我掐暈,就是讓你自己主動的站出來殺我滅口。讓人欣慰的是,你昨夜真的派了殺手來,殺了我的稻草人替身。而當(dāng)你今天再看到我的時候,大驚之下就一定要親手殺了我。你真是,太積極主動的‘認罪’了。”
秦箐說完,臉上現(xiàn)出譏諷的神情。
上官燁的目光驟然變冷,盯向了蘇婉音道:“都是你,是不是?這些事情都是你設(shè)下的陷阱。”
“王弟,自己做錯了事情就要承認,怎麼能說別人設(shè)了陷阱?若不是你一意孤行一定要陷害太子殿下,你也不會有計謀敗露的今天!”上官軒面色無波的從樹叢後走出語氣平靜的說道。
上官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來所有的人都站在那裡看戲,只等著自己上當(dāng)受騙!
“你們,你們,”他激動地喊著,搖搖晃晃的來回走著,用手一一指著衆(zhòng)人道:“你們是合夥算計好了來害我是不是?哈哈,以爲(wèi)我上官燁是傻瓜,任你們欺負是不是?”
他說著,竟然大喊道:“你們幾個都給我出來。”
他的四個暗衛(wèi)聽到主子呼喊,齊刷刷的現(xiàn)身。死士就是死士,不管主子讓幹什麼,即便是再不合常理的事情他們也得去做。
上官燁現(xiàn)在已經(jīng)瘋了,他已經(jīng)知道一切都完了,不要說拉上官逸下馬沒指望了,現(xiàn)在連他自己的性命想要保住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他已經(jīng)徹底瘋狂,他害怕被削去王爺?shù)纳矸荩ε卤簧瞎僭V巫餁㈩^,他更不能接受,一向順風(fēng)順?biāo)乃谷灰徊恍⌒木蜏S落到了殺頭的地步!
他喪心病狂的指著一衆(zhòng)人等喊道:“殺,給我殺!一個不留。”
他大喊著,身子搖搖欲墜,而四個死士卻真的衝向了衆(zhòng)人殺了起來。
不管他們殺不殺得了這些人,主子既然下令了,他們就必須執(zhí)行!
他的這個舉動真是瘋狂,連上官裕都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其他幾個人無奈只能動手迎戰(zhàn)。
對方是四個殺手,這邊蘇婉音、柳如翰、上官逸、上官軒也是四個人。
但是,上官逸和上官軒的武功不高,所以對付死士那真是險象環(huán)生。
就在這危險又嚇人的緊急關(guān)頭,福海也從暗處鑽了出來大喊道:“快出來,都馬上出來,保護皇上!”
他這一聲吼,瞬間,從四面八方涌出了了無數(shù)的禁衛(wèi)軍,把衆(zhòng)人團團圍住,當(dāng)然首先是把上官裕保護起來,然後才把上官燁和他的手下也圍了起來。
四個死士見情況發(fā)生了變化,他們四個已經(jīng)不可能取勝,甚至於不可能有機會活下去,馬上開始了瘋狂的攻擊。
蘇婉音面對這猛烈的攻擊,一個閃身,從腰間抽出了軟劍,手腕一抖,熟練的百花劍法就使了出去。
死士雖然勇猛,但是不等於武功一定絕頂,他們只是不怕死而已。只是,蘇婉音的劍法經(jīng)過兩世的磨練已經(jīng)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三下兩下就打掉了刺客手裡的大刀,一腳踢出,把對方踢到在地,本來圍觀的禁衛(wèi)軍一擁而上,大刀長矛全都紮了上去,那人立即就變成了刺蝟。
那邊,柳如翰使出拿手刀法,一個反手劈,一刀就劈死了對手。
上官逸那邊已經(jīng)十分危險,他的左手臂上已經(jīng)受了傷,背後的衣衫也已經(jīng)劃破,要不是禁衛(wèi)軍來的及時,他很有可能被死士所殺。但是,禁衛(wèi)軍一到便把他保護了起來,紛紛對死士拼了性命的開戰(zhàn)。
那死士再勇猛也是寡不敵衆(zhòng),沒多一會,就被衆(zhòng)人亂刀砍死。
上官軒那裡則是有驚無險,雖然有幾招看上去很危險,但是沒有真的受傷,而且很快禁衛(wèi)軍就趕到了,追殺他的那名死士很快被殺死了。
禁衛(wèi)軍解決了這四個死士以後,柳如翰高喊道:“拿下燁王!”
馬上,所有的禁衛(wèi)軍都涌向了上官燁。
上官燁驚恐的站在那裡,看著本來高高在上的自己頃刻間就成了階下囚,那四名死士的鮮血還在奔流,他感到不寒而慄,難道他今天真的要和那四個死士一樣身首異處,而且還會遺臭萬年?
上官燁被禁衛(wèi)軍團團圍住,驚恐的看向上官裕,大叫道:“父皇,父皇,兒臣冤枉,兒臣冤枉啊!”
柳如翰也大聲迴應(yīng)道:“燁王爺,別喊了,剛纔的事情我們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你一點都不冤枉。”
上官燁憤怒的瞪向了柳如翰,他真想破口大罵,柳如翰你這個多管閒事的,這裡哪有你的事情?你的妹妹還對我一往情深,你怎麼會倒戈相向?
這時候,上官裕突然開口道;“拿下燁王,押回養(yǎng)心殿。”
上官燁一個踉蹌,這一刻是真的嗎?他不但沒當(dāng)上太子還要連王爺這個身份也丟掉嗎?
只是,那些禁衛(wèi)軍可不管上官燁怎麼想,一擁而上,一下子把他圍在裡面,大刀長矛全部威逼上去,狂妄的不可一世的上官燁就這麼失去了自由,被押回了養(yǎng)心殿。
只是,這宮裡向來沒什麼秘密,這邊的事情剛剛發(fā)生,宮裡各處就如同發(fā)生了地震一般,全都知道了上官燁成了階下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