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四 爹走了，娘來了
每個人都有不堪回首的過去，但有時候總是要面對。
送走了沈神通之後，沈約走入了一個空曠的房間中，關緊了門窗之後，心中默唸著一個小女孩的形象。
這是被遺忘的事實，但現在，都浮現在腦海中。
那次，他向著上天祈求幫助的時候，一個小女孩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小女孩看到徐曼華的樣子，沒有多說話，也沒有要求沈約答應什麼條件，就帶著沈約，破開了封印九尾狐的禁制。
沈家十七代都無法破開的封印，沈神通肉身都無法進入的空間，封印九尾狐三百年的禁制，在那個小女孩的面前，彷彿紙一樣的脆弱。
她是誰，到底要做什麼？見到徐曼華之前，沈約想要見見她。
她是解開謎底的最後一環，不然，難以解釋後面發生的事情。
眼前突然一黑，就像是當年九尾狐出現一樣，沈約看到了一個小女孩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不過，沈約一直想不起來，這個女孩是誰。
她就是那天出現的小女孩，十歲左右的模樣，粉妝玉砌，非常的可愛。
“你是誰？”
沈約提出了自己的問題，徐曼華爲什麼後來跟在他身邊，而不是一口吃了他，恐怕關係就在這個女孩的身上。
“我是你娘！”
說話的小女孩扁了扁嘴，一副很高傲的樣子。可惜，她要揚起頭，才能看著沈約的眼睛。
“你是我娘？”
差點被一口氣噎死，沈約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沈約並不覺得生氣，只是覺得好笑而已。地球上的爹孃都已經去世了，而這個世界上的沈神通的妻子，沈約並沒有見到過。但按照沈神通的敘述，應該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子。如果哪位女性如此大能，那麼沈神通早就縱橫天下了。
她居然號稱是自己的娘。這個小傢伙，一定是腦子糊塗了。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真的是你娘，我有個名字叫做地球，你們平日裡不是都叫我地球母親嗎？我是地球母親，算是你娘，不是嗎？”
“地球娘？”
“地球娘！”
“地球娘！”“地球娘！”“地球娘！”“地球娘！”
沈約愣了一下。只覺得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來。
這。他/媽的是什麼樣的神展開？
本以爲自己的遭遇已經夠奇特了，穿越到這個世界，遇到了九尾狐，和神靈作戰，父子反目等一大堆爛事，現在還突然有個小女孩。跑到自己面前，自稱是他娘，地球娘？
好吧，先聽她怎麼說，說不定是什麼東西做的幻術，來引誘自己上當了。
上了徐曼華，不。應該是上徐曼華一次當之後，沈約纔不是那樣的傻瓜。
“你說你是地球……”沈約打量著小女孩那只有十歲的樣子，怎麼都和地球那個圓滾滾、憨厚可愛的傢伙聯繫不起來，“你減肥了嗎？有什麼證據嗎？”
“我生你養你，還要證據？”
小女孩，好吧，暫時稱爲地球娘，想了想。說道，“你沒有對任何人說起你來自地球，我的出現，就是最好的證據。”
“不一定，說不定現在有人用致幻的東西，來迷惑我。我現在處於一個環境，你是被我想象出來的。”
沈約依舊錶示著懷疑。讓地球娘氣得嘴角一鼓一鼓的。
“你說，要怎麼樣，才能證明，我是你娘？”
看起來只有十歲左右的地球娘。被氣得說話都有些不通順了。
“你只要幫我，解開海州城的禁制，讓明香恢復原狀，讓……”
“不行，你所說的，我都辦不到，而且，就算是辦到了你，你和我也會馬上完蛋的。如果你再不相信我的存在，繼續胡攪蠻纏，那麼我就會陷入沉睡，不再管你的事情了。”
小女孩大聲的說著，但臉上那焦急的神情，卻暴露了她那急切的心情。
看得出，她也有所要求，而一開始擺出那種奇異的樣子，只是談判的手段而已。
“好吧，我相信你，但是……”
沈約想了想，覺得他在沒有節操，叫這個十歲的小女孩爲娘，實在是下不了口。
“我叫你蓋亞，好不好？”
“不好，我不喜歡這個名字，我本來就是你娘……”
這個稱呼太彆扭了，沈約實在是受不了。
“好吧，我以後叫你狄秋娘，好不好，狄仁傑的狄，秋天的秋，娘娘的娘，好不好？”
想了想，地球娘點點頭，變成了狄秋娘，這個名字還能接受。
“狄秋娘，我需要你的幫助。我這個人，你也知道，是個好人，誰幫過我，我都會記住，一定會十倍奉還，你既然出現在我的面前，那麼我們合作，你幫我度過這次難關，而你以後提出的要求，我一定會照做。”
“真的？”
狄秋娘想了想，但是卻很爲難的搖了搖頭。
“我真的幫不了你什麼忙，我只是你穿越的時候，跟著你來的地球的意識。所以，那天我會響應你的呼喊，救了徐曼華。雖然沒有成功，但至少讓你心安了，不是嗎？”
“可是，你能破解封印，這一點，就連九尾天狐也做不到。”
“呵呵，沈約，你明白星球意志代表什麼嗎？從本質上來講，我是高於九尾天狐的存在，而她們則是高於你的存在。
這種層次上的高，有時候的低階生物難以超越的。封印九尾狐的，正好是和我一樣的存在，打開九尾天狐的封印，不需要多少的力量。就像是人類輕輕的可以扭開門進入，而螞蟻只能望著門嘆息一樣。“
”是這個世界的星球意志封印了九尾天狐？“
沈約隱隱察覺了什麼東西，很久以前一些無法解開的謎團似乎有了答案。
”那麼，狄秋娘，你能說說，你和我是什麼樣的關係，還有，你是怎麼樣來到這個世界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我之間，有著不可分開的關係。我的本體就像是是大海，人類能產生意志，並有靈魂，就是因爲我的存在。就像是大海中的水被蒸發，變成了雨，然後又歸入了大海。
星球意志分出一小部分的靈，然後星球上的一種或者幾種動物接受到了星球意志散發出來的靈，然後成爲星球的統治者。會思考，會製造工具，會建立社會，但他們死了，意志中的靈，依然會回答星球意志中去。
而你，死後，因爲極爲特殊的、連我都不清楚的原因來到了這個世界。作爲依附在你身上的靈，我開始慢慢的成長起來。
你是不是感覺腦子靈活了許多，就是因爲我的緣故。”
“那麼，那天，你爲什麼會響應我的召喚？”
沈約問道。
“地球意志是不會輕易響應人類的召喚的，就像是螞蟻祈求人類的幫助一樣。歷史上，人類的祭天、風水等，說是溝通天地，其實目的是想和星球意志產生共鳴，得到其中的幫助。但來到了這個世界的我，卻必須依附你的存在，因爲，只有你的靈魂和意志，纔是我親生的。你現在只有我一個娘，我也只有你一個兒子，我們之間的關係，就這樣簡單。”
“親生，一個娘？”
沈約覺得這個名詞有些太不好聽了，怎麼能算是親生呢？面前這個，最多隻算是姐姐或者妹妹吧？
她算是從地球母親身上切下來的一塊，然後無性繁殖生長起來了，嗯，該怎麼算呢？連有血緣關係都不是，應該是乾姐姐或者乾妹妹。
“你上次要死要活，那種不顧一切的慾望，將我喚醒，我不得不順從你的意志，想辦法救活徐曼華，但我的能力，卻和救人搭不上邊，所以，只能破開封印徐曼華的禁制，放她出來，但她也無能爲力。”
“那麼，曼華她本體的靈魂，還有身軀如何，能不能復活？”
這個問題，在沈約身上憋了很久，想問，又不敢問。
九尾天狐代替了徐曼華，那麼真正的徐曼華在那裡？她的肉體被九尾天狐代替了，但靈魂呢？
“我不知道，這個你要去問徐曼華。我們當時沒有挾持她的本領，所以她說什麼，就是什麼，說不定徐曼華的靈魂還活著呢。對了，你和她目前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沈約心中一動，地球娘居然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一切？不過，這也許是好事情，誰也不希望腦海中，始終有一個能監控自己的存在。
不過，到底她是在騙人，還是真的，還要繼續的觀察。
“她很好，不過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你還能出來多長時間，這個故事有些長。”
“大概還有一個小時吧，你說，我正好想聽聽，你到底惹了什麼麻煩？”
“咦？聽你的口氣，似乎對我有些意見，認爲我惹了麻煩？”
“你死後，我記得，很多人對你評價，只有兩個字。”
“什麼？”
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沈約等著最壞的答案。
“二逼。”
“還有別的呢？”
“加上兩個字，就是二逼青年。”
地球娘很是鄭重的回答道，這一刻，沈約有淚流滿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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